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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颗种子 1993· 8· 16~1993· 8· 31▪P5

  ..续本文上一页、“什么叫做色即是空”、“什么叫做真空生妙有”等等做一个专题性的探讨,相信大家在佛学的认知上必定收获甚丰,而且将来在采访宗教新闻方面也较为容易。

  由于记者是以新闻为第一,而我则是给人欢喜为第一,因此,我还是一一回答了大家的问题。对于韩东方被中国大陆驱逐出境一事,我认为事情的圆满需要时间,只要因缘和合,他迟早可以回去,我也在佛陀的面前祈愿,为韩东方祝福,希望他能够早日回国。至于北京申请二○○○年奥运主办权,我倒是乐观其成,因为这是中国人的荣耀,我也盼望届时能到北京参观。虽然外界要求国际奥委会在北京申办奥运时,必须要研究其人权的状况,关于这个问题,我觉得都是各说各话,不是一时能下断语,但最终还是会有答案,当然,我总是希望中国在人权、最优惠国待遇等事情上都能有圆满的结果。

  若要问我对香港九七前景的看法,我认为港人在九七年后不必太过担忧,因为香港有其存在的价值,现在问题并不是大陆或英国政府全权去左右香港,真正要紧的是香港人自己的心态。世界的变化不一定就是不好,香港人无论是对香港、对自己、对未来都要充满信心,因为有信心才能解决一切问题。在迈向新世纪的同时,大家都要做好准备,这样,未来世纪的前途一定是一片光明,希望每一个人都能从乱象中理出一条道路来,要肯定自己,怀着信心,有信心明天才会更好﹗

  下午二时,接受卫星电视中文台毛慧娴小姐的访问,一口气录制了十二个单元节目,分别是––

  1.我们对名利应采取什么态度?

  2.现代佛教与过去佛教有何不同?

  3.上司与下属如何相处?

  4.父母与子女应如何相处?

  5.逆境来时怎么办?

  6.朋友在人生里有何意义?

  7.如何找寻快乐?

  8.如何才能获得内心的安乐?

  9.人生的意义在哪里里?

  10.如何办别对与错?

  11.如何面对世间的不平等?

  12.如何帮助苦难的人类?

  下午三时,接受商业电台第一台新闻记者曾美珍小姐的独家专访。尔后,又为无线电视台的长寿节目“欢乐今宵”录制了中元节的特别节目。结束后,顾不得休息片刻,紧接着再赶往香港电台第五号直播室,与职业写作人夏婕小姐和电台编导李仁杰先生共同主持“神州大地”的广播节目。刚录完这边的单元,又被带到隔壁的录音室接受“香港人讲普通话”的主持人焦姣小姐的访问,令人意外的是身为一个出家人,竟然是要回答有关婚姻的问题。如––

  同居与结婚有何不同?

  大师您赞成离婚吗?

  性格不合是否是双方离婚的主要原因?

  信仰不同是否会影响婚姻的美满?

  再婚合法吗?

  应否赞成同性恋?

  如何改善离婚的问题?

  八月 二十七日  星期五

  四年以来,屡次到香港办佛学讲座,在行程的安排上总少不了有监狱布教,或难民营弘法。在这颗“东方之珠”的小国度上,印证世界上一半一半的领域;好的一半、坏的一半;奋发的一半、沉沦的一半;善的一半、恶的一半;自由的一半、不自由的一半。因此我除了乐于与自由的社会人士讲经结法缘外,与脱离社会的一群不自由、不能闻法的受刑人结善缘更是我最诚心的愿望。

  在香港佛光协会安排下,晨十时,抵达位于香港最南端的赤柱监狱,由任典狱工作二十五年的黄志华典狱长说明狱政的情况:

  赤柱监狱有一千八百余名受刑人,中国人占百分之九十八,受刑人年龄在三十岁之内最多。凡入狱八至十年后,受刑人性格都有很大的改变。为维护受刑人权益,由香港总督委任一个委员会,该会由非狱方人员担任。透过警方、社会服务处的辅导单位与狱方,三方提出与受刑人接触报告,检讨受刑人的案例与表现,可酌减刑期,藉此监督狱方的管理。目前香港未设死刑。

  由于我受中华民国法务部委任为监狱教诲师,屡次与狱内兄弟结缘,对狱中景况并不陌生。在台湾监狱弘法渐趋普遍的今日,今年所举办的世界佛学会考,即有三千多位受刑人应试。在台湾,佛法能入苦难者之心,希望香港的受刑人也能有因缘闻法修善,亲沾法益。

  为和每位受刑人见面,在二个小时中,分为三区做三场讲说、一场皈依三宝仪式。其中一场专为被判终身监禁的全体受刑人开示,应其要求举行皈依,为其祝福。并许诺:“大家将来出狱,最好都来跟我出家。”

  我以自身的经历,有这样的认识:失去自由的人,不一定是真正的罪犯;在狱外自由走动的人,也未必没有犯罪。法律有冤枉我们的时候,历史有辜负我们的因缘,但是因果绝对会给我们公道。有的人是住在有形的牢狱中,有更多的人是住在心中的牢狱。其实佛陀在经典中早有明示:“三界如牢狱”,整个世间是个大监狱,又何必忘己笑人?

  我常以为:懂得修道的人,监狱是一个最好的修行道场。在狱中,身不自由,心可自由;看不到外面的世界,正可观看内心的世界。人人寻觅闭关处之际,如果将受刑当做一期闭关,何其自在﹗监狱也是一所学校,可学得更坏,但也可学得更好。历史上,周文王囚于羡,狱中写下一部《易经》;司马迁的《史记》名垂千古,也由狱刑而来;柏杨先生近十年的狱中岁月,写下了《中国人史纲》、《中国历史年表》,也是其个人生命的抒发。因此得见,转化怨愤、哀怜的力量到了极点,也能成就一生万世的事业。

  勉诸位苦难受刑者,要深信因果、忏悔业障、发愿将来、勤念观音、莫忘修行。

  当所有终身监禁者,一致表示愿为我唱出“佛光山之歌”表达心意时,与会大众都被这法雨滋润后有缘人的虔诚而感动流泪,我深深的希望佛陀加被他们早日脱苦离难。

  晚上七时,抵达香港红磡体育馆,看到可以容纳一万座席的体育馆场外居然爆满一万五千余名的人潮时,同行的天下文化主编符芝瑛小姐亲尝拥挤之后,说了一句话:“我终于体会到大师在香港的魅力。”

  当晚莅临会场者有国际佛光会世界总会理事高永霄先生、香港佛光协会会长吴其鸿先生、督导林耀明先生、香港菩提学会会长永惺法师、香港佛教青年协会会长畅怀法师、千家驹先生、范止安先生、王尧教授、观音寺妙光法师、融灵法师等嘉宾。

  “金刚经大意”是今年香港讲经主题,早在三年前于台北国父纪念馆与高雄文化中心都曾经讲过。但我为提升港人闻法的层次,从一般讲座到佛经讲座,是经过三年佛学薰陶,才敢跨出的一步。幸得今日有太多向隅者印证港人闻法的进步和热诚,让我犹如服下一颗定心丸,但对未能入场者也深感歉意。今年弘法完全由香港佛光协会主办,是纯粹由在家佛光人投入主导的弘法活动。虽是首次承担,经验略有不足,但整体表现,颇值得赞赏。唯对向隅者,不能安排补救方式,是一项遗憾。

  晚上十一时,在检讨得失时,想起一事告诉满中。目前台湾流行“把羊看好”的话题。

  甲:“圣经上说:有百只羊,走散了一只,也要想尽方法,把牠找回来。”

  乙:“圣经真正的说法是:百只羊中走散了一只,要把九十九只羊放下,去找走散的那只羊。”(意谓:放下身段)。

  丙:“当羊还在羊群中,就要把羊看好。等羊离群了,再找都迟了﹗”

  我对满中苦心道:“羊起心动念要离群,对整个团体总是损害。平常要用心诚意对待大众,把羊看好,有必要时放下身段,才能留住心。”

  八月 二十八日  星期六

  上午十时,与《九十年代》月刊举行访问座谈,出席的人员有《九十年代》总编辑李怡、执行编辑方苏、身兼作家和时事评论员的岑逸飞、卫星电视副总裁梁胡雪姬、动力之龙有限公司总经理张立、天下文化公司主编符芝瑛、报章专栏作家谈锡永以及电影制作人朱嘉懿,可是大家一开口就问我对政治的看法。

  我真不懂为什么大家老是要将我与政治扯在一起?称我为政治和尚?什么是政治?政治的意思就是管理众人的事,我只是关心大众的事情,关心社会,做一些每一个人应该做的事情。说我是政治和尚,我感到十分荣幸,但一点都不敢当。仔细想一想,政治和尚也很好,很多人想尽办法从事政治但是怎么也爬不上去,我不是从事政治,别人却叫我政治和尚,表示我很有力量、很有办法,不也很好吗?我没有做过什么官,当然要履行民众的责任,宗教人士也是国民,服兵役、缴税,甚至投票选举是权利也是义务,但是佛光山却从来没有要求政府给予我们补助,也没有要求国家给予我们捐献。我希望大家明白佛教是宗教,宗教关怀社会,是必定离不开政治的。我们的教主佛陀提倡仁王护国,除了常与频婆娑罗王、波斯匿王、弥兰陀王交往之外,更将护持佛法的责任交给众大臣。因此,佛教的经典里有一部《仁王护国经》,难道我们能说他是政治佛陀吗?

  在中国,历代王朝礼拜出家人为国师的计有千人以上,我们称这些做官的出家法师为大僧统或大僧正,像著名的贤首国师、悟达国师、清凉国师、曾为七帝之师的南阳慧忠国师、还有鸠摩罗什、唐三藏等皆可以说是爱教护国的大师。显然,佛教帮助国家社会、国

  家社会护持佛教,例如政教合一的西藏、宗教领导政治的泰国,提倡问政不干治的太虚大师还被请至国民政府里讲经说法呢﹗难道我与政府官员来往、接待他们就要被冠上“政治和尚”的称号吗?向来,我热衷于讲经说法,为什么不说我是一个弘法的和尚?我喜欢写作投稿,为什么没有人说我是一个作家和尚?我努力将佛教推展至世界各地,又为什么没有人称我为一个国际的和尚呢?

  下午一时,于佛香讲堂主持佛光协会干部讲习会,参加该次会议的有督导林耀明、会长吴其鸿、副会长翁裕雄、林张丽琼、理事黄耀光、陈汉斌、郑武钦、梁美宝、江停香、岑宝桂、郭婉萍、何慧娴以及筹委会公关郑佩佩等干部。香港佛光协会人才荟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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