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本文上一页“南北两大师的对谈”,就是由他翻译英语。
沙弥尼首满华(陈修信),沙弥尼尾满观(杨玉雪),都是非常优秀的人才。
满华在社会上的资历相当丰富,工作表现优异,曾任职美国在台协会。来佛光山后任职编藏处、国际处,外语能力很强。
满观是中兴大学毕业,编过杂志,参学过好多道场,温和善良,精通日语,也是非常优秀的人才。
其它如满来(师大)、觉今(警官学校女警官)、觉启(台北医学院)、觉泰(师院)等大专毕业的几乎占有半数以上。
和慈惠、依恒、慧海等谈起早期对台湾佛教一些有功劳的人,现在就我记忆所及:
大醒法师,一九四八年首先将《海潮音》月刊迁来台湾发行,又创办“台湾佛教讲习会”,时间虽短,但影响很深。
张少齐居士,创办觉世旬刊社、健康书局等文教事业;孙张清扬居士赞助影印《大正藏》,掀起了台湾佛教研究的高潮。
妙果老和尚,首聘慈航法师来台创办台湾佛学院,僧俗兼收,开台湾佛教僧伽教育之新纪元。
慈航老法师爱护僧青年,于汐止创办弥勒内院,集僧青年于一堂,对台湾甚至对世界佛教贡献最大。
印顺导师来台后,虽遭受许多灾难障碍,但因李子宽居士之护持,得演培、续明、仁俊、悟一、常觉等护持,后又在新竹设立女众佛学院,成立正闻学社,知识分子纷纷皈依佛法。
东初法师,将中国佛教会迁台,成立台湾办事处,创办《人生》月刊,《佛教文化》季刊,先后影印《大正大藏经》,致力于佛教文化事业之推广,居功厥伟。
南亭法师,在各广播电台的佛教之声,以及在华严莲社不断的讲经说法,度人甚众。
道安法师由港来台,先主讲于静修佛学院,再创松山寺,引导一些达官显要学佛,甚为难得。
白圣法师从一九五二年以中国佛教会名义,于大仙寺传戒,后又多次在台湾各地传戒,弘扬戒法。
李炳南老居士在台中弘扬净土,提倡念佛法门;朱斐居士发行《菩提树》杂志,宣扬莲风,一时风起云涌,影响巨大。
周宣德居士倡导大专青年学佛,得加拿大詹励吾居士之助,在各大学设立佛学社团,开创青年学佛风气。
林锦东居士设台中佛学书院,并创办觉生(后改称新觉生)杂志社及国际佛教文化出版社。一生致力台湾佛教的文教事业,也功不可没。
以上所列的只是略举,当然有功于台湾光复初期佛教的不止如此,现在常听人说,带动台湾佛教复兴的是我的关系,实在愧不敢当,佛教讲因缘,台湾佛教的发展,众缘和合,非一人之力啊!
下午,会见来自印尼的饶耀武夫妇,卜俊龙先生和威伯(Fred Webb,尔湾佛光分会副会长)夫妇、黄柏森先生(洛城佛光分会会长)等人。
人于世间上要能有所成就,须要会用人,会用钱和会办事。
有的徒众对我说:“在师父面前常说不出话来,私底下可是呱呱叫。”
“师父!你没有交代的事,我不敢做。”
“师父!你可不要为难我。”
“你交代的事,我不会做。”
难道这就是徒众对我的认识吗?我一向教育徒众“依法不依人”,凡事只要合情、合理、合法即可行。即所谓“一理通,万理彻”,万法不离其宗。
五月 二十七日 星期三
平日于西来寺发心美工的吴南屏,送来一幅她父亲吴廷标先生所作的画。观其画风类似丰子恺先生的画。想到吴先生若能采丰子恺先生的风格,画一百幅“禅画”,将禅的精神淋漓尽致地表现出来,该有多好!
昔有一国画家,绘出一百幅观世音菩萨,有骑龙观音、鱼篮观音、手持净瓶观音等,都能活神活现地描绘出观音菩萨的特性。若有画师能画出一百幅观世音菩萨救苦救难的灵感事迹,则更能表现出观音菩萨慈悲济世的伟大精神。
我想起李自健先生,以“世界需要爱心”为主题的近百幅画即将完成,近日在西来寺展出五十幅,因画中真情流露,引起参观者的共鸣而轰动一时。希望以后有人能将佛教史上百件大事,如《高僧传》中的故事,《百喻经》中的譬喻庄严清净的百所名蓝古刹、宝塔殿宇,气势雄伟的百座名山大川……统统绘出,寓教于画,未尝不是美事一桩!
谛深法师,达兰沙拉藏汉佛学院的高材生、达赖喇嘛的翻译员。目前于西来寺参学。我和他在会谈中,忽然想起流亡政府和台北政府间的误会。
我综合两边的谈话:
西藏:台北政府专门以金钱来离间我们,分化我们。
台北:西藏有些喇嘛向我们申请,说他如何如何困难,我们能不管吗?台湾的经济条件可以助人,又何况是藏胞,当然乐意帮助他们,帮助人也有罪吗?
西藏:一般普通喇嘛到台湾都被捧得高高在上。如果达赖喇嘛到台湾,又将如何捧法呢?
台北:我们对喇嘛表示礼遇、尊重,并非什么大罪过。
西藏:台北政府经常制作宣传小册子,向社会大众宣布对我们藏胞如何如何帮助,如何如何支援,分明在邀功嘛!
台北:我们每年都要报告政府和人民,我们做些什么工作,并非在讨功劳。
依我看,双方各存好心好念,只是沟通不够。真正会办事者,坏事都能办成好事。若执着己见,好事都会变成坏事。
达赖喇嘛和许多仁波切,在世界各地提倡“和平”。想起斯大林对于天主教教宗致力提倡和平时,说:“教宗口口声声谈和平,到底他有多少军队?”
和平非朗诵诗歌。佛教提倡和平,第一要务即充实自己的力量,如培养人才,发展佛教事业等。
永东率澳洲信徒廖德培夫妇、陈邱美惠等前来辞行。临别叮咛僧信需互相尊重,大家若能相互尊重,则澳洲南天寺的兴建不难为也。
国际佛光会的会员,经常旅行世界各地。在亚洲地区如日本、韩国、马来西亚的饭店房间内都摆有“佛教圣经”,但不普遍。
廖德培先生建议,摘录我的言论,制作“佛教圣经”,发行于世界各地。以后,无论旅行何处,都有通俗、易懂的佛经可读。
此举看似简单,实际上需要英、日、法、西、葡语等,是相当浩大的“工程”。倘出家弟子或在家徒众发心,我乐观其成。
五月 二十八日 星期四
下午,“远见杂志社”社长高希均先生、总编辑王力行小姐和经济学者谢定中教授等人来访。高社长和王总编辑藉此因缘采访我,其中问道:“大师走遍世界各国,是否有发觉值得台湾效法的地方?”
我觉得:无论何处,只要大家互相尊重,心存慈悲,那么,这个国家就会很可爱,这个地方就是一处人间净土。目前在一些已开发的文明国度里,由于对生态保护政策,实行得较为彻底,因此,连动物都不怕人。反过来说,如果人与人之间的相处,充满了暴戾冲突,缺乏互敬互重的基本信念,连人都怕人,这个国家还会有什么前途?还会有什么希望?
近年来青少年问题日盛,诸如浪荡、偷窃、玩乐、玩枪等事件层出不穷,而且有变本加厉的现象,严重的影响社会治安及青少年自身的身心发展,这个问题不但应予以正视,更要积极地加以对治及防范。世间上外在的敌人并不可怕,但令人担忧的是自己内心的敌人,尤以身心中那不定时的炸弹--贪瞋烦恼,随时会有爆炸的可能。
对于《远见》杂志经常报导大陆科学家方励之先生的消息,大陆方面颇有微词,他们质疑:为什么《远见》杂志老是提到方励之?高社长表示:“我到大陆访问,主要的目的是为了促进两岸之间的和谐与统一。因为方励之先生也志在于此,并积极的为民主而努力,假使连这一点我都做不到,那实在没什么意思,他们可以不准我到大陆,可是我不能不和方励之来往。”多么深刻的正义之声。
“远见杂志社”希望能出版我的著作,如《星云禅话》、《星云法语》、《星云大师讲演集》等。我志在推广佛法,实践人间佛教,如今作品能由高水平的“远见杂志社”发行,我当然十分乐意。
中国电视公司名制作人周志敏小姐从台湾带来了一百四十集“大陆寻奇”的录像带送给我。
从一百四十集的影片中,不但目睹了许多锦绣山河的风光、民情风俗、奇景,以及几千年历尽沧桑的历史痕迹,也看出周小姐为了制作好节目不惜跋山涉水,或夜宿山野林间,或暂栖设备简陋的教室里,或投身一望无垠的沙漠中,或忍受风吹日晒。那儿没有油、水和干粮,周小姐说:“在贫瘠缺粮的地区,往往白面条中只加些许盐巴或辣椒,就充当一餐。过的日子,实在比大陆人更像大陆人,个中滋味,也唯有当事人才能体会。”
当大家坐在舒适的沙发上观赏“大陆寻奇”时,又有几个人会想到制作节目的辛苦呢?
久已有意在边疆地区设立学校,并想同时进行医疗、救济和改善当地民生等工作,以实践大乘普利的精神。为此,前曾和“上海统战部”杨部长提及此一构想,可是没有结果。今周小姐在大陆拍摄影集,对各地情况了解不少,正好藉此机会和她交换意见。
国际佛光会法制长曹永杉先生在返台的飞机上写了一篇有关今年国际佛光会的成立箴言,从其中的两句话:“大师哭了,我们的责任在那里?大师笑了,我们的荣耀在那里?”即可看出他具有和佛光会荣辱与共的认识。曹居士是著名的青商会企业家,平日为教服务奉献不遗余力,堪称为护法檀那之典范。
从小就自我期许:不做固执己见的人,不做刁钻刻薄的人,不做半调子的人,不做给人麻烦的人,不做难以沟通的人,不做骄傲自恃的人,不做忘恩负义的人……。要做通情达理的人,要做与人为善的人,要做容易沟通的人,要做气度恢宏的人,要做谦和敦厚的人,要做感恩图报的人。
希望徒众也能有这样的自我期许,有这样的自我要求,以期达成共识,为佛教的出家人建立新的形象,俾使佛教的路,走得更广、更远。
五月 二十九日 星期五
上午“小王爷”陈丽丽带了一批信徒来要求皈依。我一向给人欢喜,遂答应后天上午…
《欢喜与融和 1992· 5· 16~1992· 5· 31》全文未完,请进入下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