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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1 五灯会元(宋 普济 著)▪P109

  ..续本文上一页「将谓胡须赤。」师曰:「梦见兴化脚跟么?」示徒偈曰:「黑黑黑,道道道,明明明,得得得。」师室中插剑一口,以草鞋一对,水一盆,置在剑边。每见入室,即曰:「看!看!」有至剑边拟议者,师曰:「险丧身失命了也。」便喝出。师冬日榜僧堂,作此字:「㏄≡≡≡几狎曲。」其下注曰:「若人识得,不离四威仪中。」首座见曰:「和尚今日放参。」师闻而笑之。宝元戊寅李都尉遣使邀师曰:「海内法友,唯师与杨大年耳。大年弃我而先,仆年来顿觉衰落,忍死以一见公。仍以书抵潭师,敦遣之。」师恻然与侍者舟而东下,舟中作偈曰:「长江行不尽,帝里到何时?既得凉风便,休将橹桌施。」至京师,与李公会月余,而李公果殁。临终画一圆相,又作偈献师:「世界无依,山河匪碍。大海微尘,须弥纳芥。拈起幞头,解下腰带。若觅死生,问取皮袋。」师曰:「如何是本来佛性?」公曰:「今日热如昨日。」随声便问师:「临行一句作么生?」师曰:「本来无挂碍,随处任方圆。」公曰:「晚来困倦。」更不答话。师曰:「无佛处作佛。」公于是泊然而逝。仁宗皇帝尤留神空宗,闻李公之化,与师问答,加叹久之。师哭之恸,临圹而别。有旨赐官舟南归。中途谓侍者曰:「我忽得风痹疾。」视之口吻已喎斜,侍者以足顿地曰:「当柰何!平生呵佛骂祖,今乃尔。」师曰:「无忧,为汝正之。」以手整之如故。曰:「而今而后,不钝置汝。」后年正月五日示寂,寿五十四,腊三十二。铭行实于兴化,塔全身于石霜。﹝续通鉴则平河东,在太平兴国己卯。据佛运统纪,则师入灭于康定庚辰,以寿数逆而推之,则雍熙丁亥师始生,僧宝传所载,恐失考证。﹞

  琅邪慧觉禅师

  滁州琅邪山慧觉广照禅师,西洛人也。父为衡阳太守,因疾倾丧。师扶榇归洛,过澧阳药山古刹,宛若夙居。缘此出家,游方参问。得法汾阳,应缘滁水,与雪窦明觉同时唱道。四方皆谓二甘露门,逮今淮南遗化如在。僧问:「如何是佛?」师曰:「铜头铁额。」曰:「意旨如何?」师曰:「鸟觜鱼腮。」上堂:「奇哉十方佛,元是眼中花。欲识眼中花,元是十方佛。欲识十方佛,不是眼中花。欲识眼中花,不是十方佛。于此明得,过在十方佛。于此未明,声闻起舞,独觉临妆。珍重!」僧问:「阿难结集即不问,迦叶微笑事如何?」师曰:「克时克节。」曰:「自从灵鹫分灯后,直至支那耀古今。」师曰:「点朱点漆。」问:「如何是宾中宾?」师曰:「手携书剑谒明君。」曰:「如何是宾中主?」师曰:「卷起帘来无可睹。」曰:「如何是主中宾?」师曰:「三更过孟津。」曰:「如何是主中主?」师曰:「独坐镇寰宇。」问:「莲花未出水时如何?」师曰:「猫儿戴纸帽。」曰:「出水后如何?」师曰:「狗子著靴行。」问:「拈椎竖拂即不问,瞬目扬眉事若何?」师曰:「赵州曾见南泉来。」曰:「学人未晓。」师曰:「今冬多雨雪,贫家争柰何!」

  上堂:「欲知常住身,当观烂坏体。欲知常住性,当观拄杖子。拄杖子吞却须弥,须弥吞却拄杖子。衲僧到这里,若也拟议,剑梁落膊输降款,铁作胸襟到海隅。」击禅床,下座。上堂:「见闻觉知,俱为生死之因。见闻觉知,正是解脱之本。譬如师子反踯,南北东西且无定止。汝等诸人,若也不会,且莫孤负释迦老子。吽。」

  上堂:「山僧今日为诸人说破,明眼衲僧莫去泥里打坐。珍重!」上堂:「天高莫测,地厚宁知?白云片片岭头飞,绿水潺潺涧下急。东涌西没一句即不问,你生前杀后一句作么生道?」良久曰:「时寒吃茶去。」

  上堂:「阿呵呵,是甚么?开口是,合口过。轻舟短桌泛波心,蓑衣箬笠从他破。咦!」

  上堂:「十方诸佛是个烂木橛,三贤十圣是个茅溷头筹子。汝等诸人来到这里作么?」良久曰:「欲得不招无间业。莫谤如来正*轮。」

  上堂:「剪除狂寇,扫荡搀枪,犹是功勋边事。君臣道合,海晏河清,犹是法身边事。作么生是衲僧本分事?」良久曰:「透网金鳞犹滞水,回途石马出纱笼。」

  上堂:「承言须会宗,勿自立规矩。若人下得通方句,我当刎颈而谢之。」上堂,拈起拄杖曰:「山僧有时一棒作个漫天网,打俊鹰快鹞。有时一棒作个布丝网,捷蚬捞虾。有时一棒作金毛师子,有时一棒作虾蟆蚯蚓。山僧打你一棒,且作么生商量?你若缁素,得出不妨。拄杖头上眼,开照四天下。若也未然,从教立在古屏畔,待使丹青入画图。」

  上堂:「击水鱼头痛,穿林宿鸟惊。黄昏不击鼓,日午打三更。诸禅德既是日午,为甚却打三更?」良久曰:「昨见垂杨绿,今逢落叶黄。」

  上堂:「拈起拄杖,更无上上。放下拄杖,是何模样?髑髅峰后即不问汝诸人,马镫里藏身一句作么生道?若道不得,拄杖子道去也。」卓一下,便归方丈。

  上堂:「进前即死。退后即亡。不进不退。又落在无事之乡。何故?长安虽乐,不是久居。」

  上堂:「汝等诸人在我这里过夏,与你点出五般病:一、不得向万里无寸草处去。二、不得孤峰独宿。三、不得张弓架箭。四、不得物外安身。五、不得滞于生杀。何故?一处有滞,自救难为。五处若通,方名导师。汝等诸人若到诸方,遇明眼作者,与我通个消息,贵得祖风不坠。若是常徒,即便寝息。何故?裸形国里夸服饰,想君太煞不知时。」

  上堂:「山僧因看华严金师子章第九由心回转善成门,又释曰:如一尺之镜,纳重重之影象。若然者道有也得,道无也得,道非亦得,道是亦得。虽然如是,更须知有拄杖头上一窍。若也不会,拄杖子穿灯笼,入佛殿,撞著释迦,磕倒弥勒,露柱拊掌,呵呵大笑。你且道笑个甚么?」卓拄杖下座。上堂,拈拄杖曰:「盘山道向上一路滑,南院道壁立千仞险,临济道石火电光钝。琅邪有定乾坤底句,各各高著眼,高著眼。」卓拄杖下座。

  大愚守芝禅师

  瑞州大愚山守芝禅师,才升座,僧问:「如何是和尚家风?」师曰:「一言出口,驷马难追。」问:「如何是城里佛?」师曰:「十字街头石幢子。」问:「不落三寸时如何?」师曰:「干三长,坤六短。」曰:「意旨如何?」师曰:「切忌地盈虚。」问:「昔日灵山分半座,二师相见事如何?」师曰:「记得么?」僧良久,师打禅床一下,曰:「多年忘却也。」乃曰:「且住!且住!若向言中取则,句里明机,也似迷头认影。若也举唱宗乘,大似一场寐语。虽然如是,官不容针,私通车马。放一线道,有个葛藤处。」遂敲禅床一下,曰:「三世诸佛,尽皆头痛。且道大众,还有免得底么?若一人免得,无有是处。若免不得,海印发光。」师乃竖起拂子曰:「这个是印,那个是光?这个是光,那个是印?掣电之机,徒劳伫思。会么?老僧说梦,且道梦见个甚么?南柯十更若不会,听取一颂:『北斗挂须弥,杖头挑日月。林泉好商量,夏末秋风切。』珍重!」

  问:「如何是祖师西来意?」师曰:「天寒日短。」问:「心法无形,如何雕琢?」师曰:「一丁两丁。」曰:「未晓者如何领会?」师曰:「透七透八。」上堂:「一击响玲珑,喧轰宇宙通。知音才侧耳,项羽过江东。与么会,恰认得驴鞍桥作阿爷下颔。」上堂:「大愚相接大雄孙,五湖云水竞头奔。竞头奔,有何门,击箭宁知枯木存。枯木存,一年还曾两度春。两度春,帐里真珠撒与人。撒与人,思量也是慕西秦。」上堂:「竖穷三际,横遍十方,拈起也帝释心惊,放下也地神胆战。不拈不放,唤作甚么?」自云:「虾蟆。」

  上堂:「三世诸佛不知有,狸奴白牯却知有。」乃拈起拂子云:「狸奴白牯总在这里放光动地,何谓如此两段不同?」问:「如何是佛?」师曰:「锯解秤锤。」上堂,大众集定,乃曰:「现成公案,也是打揲不办。」便下座。上堂:「大洋海底排班立,从头第二鬓毛斑。为甚么不道第一鬓毛斑?要会么,金蕊银丝成玉露,高僧不坐凤凰台。」上堂众集,乃曰:「为众竭力,祸出私门。」便下座。上堂:「翠岩路险巇,举步涉千溪。更有洪源水,滔滔在岭西。」击禅床,下座。示众,擎起香合云:「明头合,暗头合。道得天下横行,若道不得且合却。」下座。问:「如何是为人一句?」师曰:「四角六张。」曰:「意旨如何?」师曰:「八凹九凸。」上堂:「沙里无油事可哀,翠岩嚼饭喂婴孩。他时好恶知端的,始觉从前满面埃。」击禅床下座。

  石霜法永禅师

  潭州石霜法永禅师,僧问:「如何是佛?」师曰:「臂长衫袖短。」问:「如何是祖师西来意?」师曰:「布裤膝头穿。」

  法华全举禅师

  舒州法华院全举禅师,到公安远和尚处,安问:「作么生是伽蓝?」师曰:「深山藏独虎,浅草露群蛇。」曰:「作么生是伽蓝中人?」师曰:「青松盖不得,黄叶岂能遮。」曰:「道甚么?」师曰:「少年玩尽天边月,潦倒扶桑没日头。」曰:「一句两句,云开月露。作么生?」师曰:「照破佛祖。」

  到大愚芝和尚处,愚问:「古人见桃花意作么生?」师曰:「曲不藏直。」曰:「那个且从,这个作么生?」师曰:「大街拾得金,四邻争得知?」曰:「上座还知么?」师曰:「路逢剑客须呈剑,不是诗人不献诗。」曰:「作家诗客!」师曰:「一条红线两人牵。」曰:「玄沙道,谛当甚谛当,敢保老兄未彻在,又作么生?」师曰:「海枯终见底,人死不知心。」曰:「却是。」师曰:「楼阁凌云势,峰峦叠翠层。」

  到琅邪觉和尚处,邪问:「近离甚处?」师曰:「两浙。」曰:「船来陆来?」师曰:「船来。」曰:「船在甚处?」师曰:「步下。」曰:「不涉程途一句,作么生道?」师以坐具摵一摵曰:「杜撰长老,如麻似粟。」拂袖而出。邪问侍者:「此是甚么人?」者曰:「举上座。」邪曰:「莫是举师叔么?先师教我寻见伊。」遂下。旦过问上座:「莫是举师叔么?莫怪适来相触忤。」师便喝。复问:「长老何时到汾阳?」邪曰:「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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