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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1 五灯会元(宋 普济 著)▪P126

  ..续本文上一页请。」师便打,僧无语。师曰:「守株待兔,枉用心神。」上堂,横按拄杖,顾视大众曰:「有么有么?如无,钦山唱菩萨蛮去也,啰啰哩哩。」便下座。师与道士论义。士立义曰:「粗言及细语,皆归第一义。」师曰:「道士是佛家奴。」士曰:「太粗生!」师曰:「第一义何在?」士无语。

  九峰通玄禅师

  瑞州九峰通玄禅师,郢州程氏子。初参德山,后于洞山言下有省。住后,僧问:「自心他心,得相见否?」师曰:「自己尚不见,他人何可观。」问:「罪福之性,如何了达,得无同异?」师曰:「絺绤不御寒。」

  青原下六世

  曹山寂禅师法嗣

  洞山道延禅师

  瑞州洞山道延禅师,因曹山垂语云:「有一人向万丈岩头腾身直下,此是甚么人?」众无对。师出曰:「不存。」山曰:「不存个甚么?」师曰:「始得扑不碎。」山深肯之。后有僧问:「请和尚密付真心。」师曰:「欺这里无人作么?」

  金峰从志禅师

  抚州金峰从志玄明禅师,僧问:「如何是金峰正主?」师曰:「此去镇县不遥,阇黎莫造次。」曰:「何不道取?」师曰:「口如磉盘。」问:「千峰万峰,那个是金峰?」师乃斫额。问:「千山无云,万里绝霞时如何?」师曰:「飞猿岭那边何不吐却?」问:「如何是西来意?」师曰:「壁边有鼠耳。」问:「如何是和尚家风?」师曰:「金峰门前无五里牌。」新到参,师曰:「不用通时暄,第一句道将来。」曰:「孟春犹寒,伏惟和尚。」师曰:「犹有这个在。」曰:「不可要人点检去也。」师曰:「谁?」僧指自身。师曰:「不妨遭人点检。」拈起枕子,示僧曰:「一切人唤作枕子,金峰道不是。」僧曰:「未审和尚唤作甚么?」师拈起枕子,僧曰:「恁么则依而行之。」师曰:「你唤作甚么?」僧曰:「枕子。」师曰:「落在金峰窠里。」问:「金杯满酌时如何?」师曰:「金峰不胜酩酊。」僧扫地次,师问:「作甚么?」僧竖起苕帚。师曰:「犹有这个在。」曰:「和尚适来见个甚么?」师竖起拄杖。僧参,才入方丈,师便打。僧曰:「是!是!」师又打。僧曰:「不是!不是!」师作礼拜势,僧作拓势。师曰:「老僧眼暗,阇黎耳聋。」曰:「将饭喂鱼,还须克己。」师曰:「施食得长寿报。」曰:「和尚年多少?」师曰:「不落数量。」曰:「长寿者谁?」师曰:「金峰。」曰:「果然眼昏。」师曰:「是,是。」问僧:「甚处来?」僧近前,良久师曰:「阇黎参见甚么人?」曰:「参甚么碗?」师曰:「金峰有过。」曰:「是!是!」师良久。师问僧:「甚处来?」曰:「东国来。」师曰:「作么生过得金峰关?」曰:「公验分明。」师曰:「试呈似金峰看。」僧展两手,师曰:「金峰关从来无人过得。」曰:「和尚还过得么?」师曰:「波斯吃胡椒。」问僧:「姓甚么?」曰:「姓何。」师曰:「至竟不脱俗。」曰:「因师致得。」师曰:「若恁么,过在金峰。」曰:「不敢。」师曰:「灼然金峰有过。」僧问讯次,师把住曰:「辄不得向人道,我有一则因缘举似你。」僧作听势,师与一掌。僧曰:「为甚么打某甲?」师曰:「我要这话。」行看经次,骈道者来,师擎起经作揽衣势,以目视之。骈提起坐具,以目视师。师曰:「一切人道你会禅。」骈曰:「和尚作么生?」师笑曰:「草贼大败。」问:「是身无知,如土木瓦石,此意如何?」师下禅床,扭僧耳朵。僧负痛作声。师曰:「今日始捉著个无知汉。」僧作礼出去。师召:「阇黎!」僧回首。师曰:「若到堂中,不可举著。」曰:「何故?」师曰:「大有人笑金峰老婆心。」上堂:「老僧二十年前有老婆心,二十年后无老婆心。」僧问:「如何是二十年前有老婆心?」师曰:「问凡答凡,问圣答圣。」曰:「如何是二十年后无老婆心?」师曰:「问凡不答凡,问圣不答圣。」师见僧来,乃举手曰:「此是大人分上事,你试通个消息看?」曰:「某甲不欲瞒和尚。」师曰:「知孝养人,也还稀有。」曰:「莫是大人分上事么?」师曰:「老僧瞒阇黎。」曰:「到这里不易辨白。」师曰:「灼然灼然!」僧礼拜,师曰:「发足何处?」曰:「只这里。」师曰:「不唯自瞒,兼瞒老僧。」上堂:「我若举来,又恐遭人唇吻;不举,又遭人笑怪。于其中间,如何即是?」有僧才出,师便归方丈。至晚,别僧请益曰:「和尚今日为甚不答这僧话?」师曰:「大似失钱遭罪。」问僧:「你还知金峰一句子么?」曰:「知来久矣。」师曰:「作么生!」僧便喝。师良久,僧曰:「金峰一句,今日粉碎。」师曰:「老僧大曾问人,唯有阇黎门风峭峻。」曰:「不可须要人点检。」师曰:「真[金+俞]不博金。」问:「如何是非言之言?」师曰:「不加文彩。」问:「四海晏清时如何?」师曰:「犹是阶下汉。」上堂:「事存函盖合,理应箭锋拄。还有人道得么?如有人道得,金峰分半院与他住。」时有僧出作礼,师曰:「相见易得好,共住难为人。」便下座。僧辞,师问:「何处去?」曰:「不敢妄通消息。」师曰:「若到诸方,切忌道著金峰为人处。」曰:「已领尊旨。」师曰:「忽有人问,你作么生?」僧提起袈裟角。师曰:「捷弱于阇黎。」

  鹿门处真禅师

  襄州鹿门山处真禅师,僧问:「如何是和尚家风?」师曰:「有盐无醋。」曰:「忽遇客来,如何只待?」师曰:「柴门草户,谢子远来。」问:「如何是道人?」师曰:「口似鼻孔。」问:「祖祖相传,传甚么物?」师曰:「金襕袈裟。」问:「如何是函中般若?」师曰:「佛殿挟头六百卷。」问:「和尚百年后,向甚么处去?」师曰:「山下李家使牛去。」曰:「还许学人相随也无?」师曰:「汝若相随,莫同头角。」曰:「诺。」师曰:「合到甚么处?」曰:「佛眼辨不得。」师曰:「若不放过,亦是茫茫。」问:「如何是鹿门高峻处?」师曰:「汝还曾上主山也无?」问:「如何是禅?」师曰:「鸾凤入鸡笼。」曰:「如何是道?」师曰:「藕丝牵大象。」问:「劫火洞然,大千俱坏。未审此个还坏也无?」师曰:「临崖看浒眼,特地一场愁。」问:「如何是和尚转身处?」师曰:「昨夜三更,失却枕子。」问:「一句下豁然时如何?」师曰:「汝是谁家子?」上堂:「一片凝然光灿烂,拟意追寻卒难见。瞥然撞著豁人情,大事分明总成办。实快活,无系绊,万两黄金终不换。任他千圣出头来,总是向渠影中现。」

  曹山慧霞禅师

  抚州曹山慧霞了悟禅师,僧问:「佛未出世时如何?」师曰:「曹山不如。」曰:「出世后如何?」师曰:「不如曹山。」问:「四山相逼时如何?」师曰:「曹山在里许。」曰:「还求出也无?」师曰:「在里许,即求出。」僧侍立,师曰:「道者可煞热。」曰:「是。」师曰:「只如热向甚处回避?」曰:「向镬汤炉炭里回避。」师曰:「只如镬汤炉炭,又作么生回避?」曰:「众苦不能到。」

  草庵法义禅师

  华州草庵法义禅师,僧问:「如何是祖师西来意?」师曰:「烂炒浮沤饱满吃。」问:「拟心即差,如何进道?」师曰:「有人常拟,为甚么不差?」曰:「此犹是和尚分上事。」师曰:「红焰莲花朵朵开。」问:「如何是和尚得力处?」师曰:「如盲似聋。」曰:「不会。」师曰:「恰与老僧同参。」

  曹山光慧禅师

  抚州曹山光慧玄悟禅师,上堂,良久曰:「雪峰和尚为人,如金翅鸟入海取龙相似。」僧出问:「未审和尚此间如何?」师曰:「甚处去来。」问:「如何是西来的的意?」师曰:「不礼拜更待何时?」问:「如何是密传底心?」师良久。僧曰:「恁么则徒劳侧耳也。」师唤:「侍者来,烧香著。」问:「古人云:如红炉上一点雪。意旨如何?」师曰:「惜取眉毛好!」问:「如何指示,即得不昧去?」师曰:「不可雪上更加霜。」曰:「恁么则全因和尚去也。」师曰:「因个甚么?」问:「如何是妙用真性?」师曰:「款款莫磕损。」上堂,良久,僧出曰:「为众竭力,祸出私门。未审放过不放过?」师默然。问:「古人道:生也不道,死也不道。意旨如何?」师良久。僧礼拜,师曰:「会么?」曰:「不会。」师曰:「也是厨寒甑足尘。」上堂,举拄杖曰:「从上皆留此一路,方便接人。」有僧出曰:「和尚又是从头起也。」师曰:「谢相委悉。」问:「机关不转,请师商量。」师曰:「哑得我口么?」问:「路逢猛虎时如何?」师曰:「放憨作么!」

  曹山智炬禅师

  抚州曹山羌慧智炬禅师,初问先曹山曰:「古人提持那边人,学人如何体悉?」山曰:「退步就己,万不失一。」师于言下,顿忘玄解,乃辞去遍参。至三祖,因看经次,僧问:「禅僧心不挂元字脚,何得多学?」师曰:「文字性异,法法体空。迷则句句疮疣,悟则文文般若。苟无取舍,何害圆伊?」后离三祖到瑞州,众请住龙泉。僧问:「如何是文殊?」师曰:「不可有第二月也。」曰:「即今事如何?」师曰:「正是第二月。」问:「如何是如来语?」师曰:「猛风可绳缚。」问:「如何履践,即得不昧宗风?」师曰:「须知龙泉好手。」曰:「请和尚好手。」师曰:「却忆钟子期。」问:「古人道,若记一句论,劫作野狐精。未审古人意旨如何?」师曰:「龙泉僧堂未曾锁。」曰:「和尚如何?」师曰:「风吹耳朵。」问:「如何是一句?」师曰:「无闻。」问:「如何是声前一句?」师曰:「恰似不道。」问:「如何是和尚为人一句?」师曰:「汝是九色鹿。」问:「抱璞投师时如何?」师曰:「不是自家珍。」曰:「如何是自家珍。」师曰:「不琢不成器。」

  育王弘通禅师

  衡州育王山弘通禅师,僧问:「混沌未分时如何?」师曰:「混沌。」曰:「分后如何?」师曰:「混沌。」上堂:「释迦如来四十九年说不到底句,今夜山僧不避羞耻,与诸尊者共谭。」良久曰:「莫道错。珍重!」僧问:「学人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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