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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1 五灯会元(宋 普济 著)▪P125

  ..续本文上一页山,问曰:「目前无法,意在目前。不是目前法,非耳目之所到,岂不是和尚语?」山曰:「是。」师乃掀倒禅床,叉手而立。山起来打一拄杖,师便下去。﹝法眼云:「是他掀倒禅床,何不便去?须待他打一棒了去,意在甚么处?」﹞次参洞山,山上堂曰:「坐断主人公,不落第二见。」师出众曰:「须知有一人不合伴。」山曰:「犹是第二见。」师便掀倒禅床。山曰:「老兄作么生?」师曰:「待某甲舌头烂,即向和尚道。」后辞洞山拟入岭,山曰:「善为!飞猿岭峻好看!」师良久,山召:「通阇黎师。」应诺。山曰:「何不入岭去?」师因有省,更不入岭。住后,上堂:「诸上座有甚么事,出来论量取。若上上根机,不假如斯。若是中下之流,直须铲削门头户底,教索索地,莫教入泥水。第一速须省事,直须无心去。学得千般万般,只成知解,与衲僧门下有甚么交涉?」僧问:「直须无心学时如何?」师曰:「不管系。」问:「如何是佛?」师曰:「峭壁本无苔,洒墨图斑驳。」问:「二龙争珠,谁是得者?」师曰:「得者失。」曰:「不得者如何?」师曰:「还我珠来。」问:「如何是清净法身?」师曰:「无点污,」问:「转不得时如何?」师曰:「功不到。」问:「如何是大富贵底人?」师曰:「如轮王宝藏。」曰:「如何是赤穷底人?」师曰:「如酒店腰带。」问:「水洒不著时如何?」师曰:「干剥剥地。」问:「一槌便成时如何?」师曰:「不是偶然。」问:「如何是祖师西来意?」师曰:「壁上尽枯松,游蜂竞采蕊。」灭后谥证真禅师。

  洞山道全禅师

  洞山道全禅师,问先洞山:「如何是出离之要?」山曰:「阇黎足下烟生。」师当下契悟,更不他游。云居进语曰:「终不孤负和尚足下烟生。」山曰:「步步玄者,即是功到。」暨洞山圆寂,众请踵迹住持。僧问:「佛入王宫,岂不是大圣再来?」师曰:「护明不下生。」曰:「争柰六年苦行何?」师曰:「幻人呈幻事。」曰:「非幻者如何?」师曰:「王宫觅不得。」问:「清净行者不入涅槃,破戒比丘不入地狱时如何?」师曰:「度尽无遗影,还他越涅槃。」问:「极目千里,是甚么风范?」师曰:「是阇黎风范。」曰:「未审和尚风范如何?」师曰:「不布婆娑眼。」

  京兆蚬子和尚

  京兆府蚬子和尚,不知何许人也。事迹颇异,居无定所。自印心于洞山,混俗闽川,不畜道具,不循律仪。冬夏唯披一衲,逐日沿江岸采掇虾蚬,以充其腹。暮即宿东山白马庙纸钱中。居民目为蚬子和尚。华严静禅师闻之,欲决真假,先潜入纸钱中。深夜师归,严把住曰:「如何是祖师西来意?」师遽答曰:「神前酒台盘。」严放手曰:「不虚与我同根生。」严后赴庄宗诏入长安,师亦先至。每日歌唱自拍,或乃佯狂泥雪,去来俱无踪迹,厥后不知所终。

  幽栖道幽禅师

  台州幽栖道幽禅师,镜清问:「如何是少父?」师曰:「无标的。」曰:「无标的以为少父邪?」师曰:「有甚么过?」曰:「只如少父作么生?」师曰:「道者是甚么心行?」问:「如何是佛?」师曰:「汝不信是众生。」曰:「学人大信。」师曰:「若作胜解,即受群邪。」问:「如何是道?」师曰:「但有路可上,更高人也行。」曰:「如何是道中人?」师曰:「解驱云里信。」师一日斋时,入堂白槌曰:「白大众。」众举头,师曰:「且吃饭。」师将示灭,僧问:「和尚百年后向甚么处去?」师曰:「迢然!迢然!」言讫坐亡。

  越州干峰和尚

  越州干峰和尚,上堂:「法身有三种病,二种光,须是一一透得,始解归家稳坐,须知更有向上一窍在。」云门出,问:「庵内人为甚么不知庵外事?」师呵呵大笑。门曰:「犹是学人疑处。」师曰:「子是甚么心行?」门曰:「也要和尚相委。」师曰:「直须与么始解稳坐。」门应「喏喏」上堂:「举一不得举二,放过一著,落在第二。」云门出众曰:「昨日有人从天台来,却往径山去。」师曰:「典座来日不得普请。」便下座。问僧:「甚处来?」曰:「天台。」师曰:「见说石桥作两段,是否?」曰:「和尚甚处得这消息来?」师曰:「将谓华顶峰前客,元是平田庄里人。」问:「如何得出三界去?」师曰:「唤院主来,趁出这僧著。」师问:「众僧轮回六趣,具甚么眼?」众无对。僧问:「如何是超佛越祖之谈?」师曰:「老僧问聋!」曰:「和尚问则且置。」师曰:「老僧问尚不柰何,说甚么超佛越祖之谈?」问:「十方薄伽梵,一路涅槃门。未审路头在甚么处?」师以拄杖画云:「在这里。」﹝僧后请益云门,门拈起扇子云:「扇子勃跳上三十三天,筑著帝释鼻孔,东海鲤鱼打一棒,雨似盆倾。会么?」﹞

  吉州禾山和尚

  吉州禾山和尚,僧问:「学人欲伸一问,师还答否?」师曰:「禾山答汝了也。」问:「如何是西来意?」师曰:「禾山大顶。」问:「如何和尚家风?」师曰:「满目青山起白云。」曰:「或遇客来,如何只待?」师曰:「满盘无味醍醐果。」问:「无言童子居何国土?」师曰:「当轩木马嘶风切。」

  天童咸启禅师

  明州天童咸启禅师,问伏龙:「甚处来?」曰:「伏龙来。」师曰:「还伏得龙么?」曰:「不曾伏这畜生」师曰:「且坐吃茶。」简大德问:「学人卓卓上来,请师的的」师曰:「我这里一屙便了,有甚么卓卓的的?」曰:「和尚恁么答话,更买草鞋行脚好!」师曰:「近前来。」简近前,师曰:「只如老僧恁么答,过在甚么处?」简无对。师便打。问:「如何是本来无物?」师曰:「石润元含玉,矿异自生金。」问:「如何是真常流注?」师曰:「涓滴无移。」

  宝盖山和尚

  潭州宝盖山和尚,僧问:「一间无漏舍,合是何人居?」师曰:「无名不挂体。」曰:「还有位也无?」师曰:「不处。」问:「如何是宝盖?」师曰:「不从人天得。」曰:「如何是宝盖中人?」师曰:「不与时人知。」曰:「佛来时如何?」师曰:「觅他路不得。」问:「世界坏时,此物何处去?」师曰:「千圣寻不得。」曰:「时人如何归向?」师曰:「直须似他去。」曰:「还有的当也无?」师曰:「不立标则。」问:「不居正位底人,如何行履?」师曰:「红焰丛中骏马嘶。」

  钦山文邃禅师

  澧州钦山文邃禅师,福州人也。少依杭州大慈山寰中禅师受业,时岩头、雪峰在众,睹师吐论,知是法器,相率游方。二大士各承德山印记,师虽屡激扬,而终然凝滞。一日,问德山曰:「天皇也恁么道,龙潭也恁么道,未审和尚作么生道?」山曰:「汝试举天皇龙潭道底看。」师拟进语,山便打。师被打归延寿堂,曰:「是则是,打我太煞。」岩头曰:「汝恁么道,他后不得道见德山来。」﹝法眼别云:「是则是错打我。」﹞后于洞山言下发解,乃为之嗣。年二十七,止于钦山,对大众前自省过,举参洞山时语。山问:「甚么处来?」师曰:「大慈来。」曰:「还见大慈么?」师曰:「见。」曰:「色前见,色后见?」师曰:「非色前后见。」洞山默置。师乃曰:「离师太早,不尽师意。」﹝法眼云:「不尽师意,不易承嗣得他」。﹞僧问:「如何是祖师西来意?」师曰:「梁公曲尺,志公剪刀。」问:「一切诸佛及诸佛法,皆从此经出,如何是此经?」师曰:「常转。」曰:「未审经中说甚么?」师曰:「有疑请问。」问:「如何是和尚家风?」师曰:「锦绣银香囊,风吹满路香。」岩头闻,令僧去云:「传语十八子,好好事潘郎。」有僧写师真呈,师曰:「还似我也无?」僧无对。师自代曰:「众僧看取。」德山侍者来参,才礼拜,师把住曰:「还甘钦山与么也无?」者曰:「某甲却悔久住德山,今日无言可对。」师乃放手曰:「一任只对。」者拨开胸曰:「且听某通气一上。」师曰:「德山门下即得,这里一点用不著。」者曰:「久闻钦山不通人情。」师曰:「累他德山眼目。参堂去。」师与岩头、雪峰坐次,洞山行茶来,师乃闭眼。洞曰:「甚么处去来?」曰:「入定来。」洞曰:「定本无门,从何而入?」师入浴院,见僧踏水轮。僧下问讯,师曰:「幸自辘辘地转,何须恁么?」曰:「不恁么又争得?」师曰:「若不恁么,钦山眼堪作甚么?」曰:「作么生是师眼?」师以手作拨眉势,曰:「和尚又何得恁么?」师曰:「是我恁么,你便不恁么。」僧无对。师曰:「索战无功,一场气闷。」良久,乃问曰:「会么?」曰:「不会。」师曰:「钦山为汝担取一半。」师与岩头、雪峰过江西,到一茶店吃茶次,师曰:「不会转身通气者,不得茶吃。」头曰:「若恁么我定不得茶吃。」峰曰:「某甲亦然。」师曰:「这两个老汉话头也不识?」头曰:「甚处去也?」师曰:「布袋里老鸦虽活如死。」头退后曰:「看!看!」师曰:「[大/岁]公且置,存公作么生?」峰以手画一圆相,师曰:「不得不问。」头呵呵曰:「太远生。」师曰:「有口不得茶吃者多。」巨良禅客参,礼拜了便问:「一镞破三关时如何?」师曰:「放出关中主看。」良曰:「恁么则知过必改。」师曰:「更待何时?」良曰:「好只箭,放不著所在。」便出去。师曰:「且来,阇黎。」良回首,师下禅床擒住曰:「一镞破三关即且置,试为钦山发箭看。」良拟议,师打七棒曰:「且听个乱统汉疑三十年。」有僧举似同安察,安曰:「良公虽解发箭,要且未中的。」僧便问:「未审如何得中的去?」安曰:「关中主是甚么人?」僧回举似师,师曰:「良公若解恁么,也免得钦山口。然虽如此,同安不是好心,亦须看始得。」僧参,师竖起拳曰:「开即成掌,五指参差;如今为拳,必无高下。汝道钦山还通商量也无?」僧近前,却竖起拳。师曰:「你恁么只是个无开合汉。」曰:「未审和尚如何接人?」师曰:「我若接人,共汝一般去也。」曰:「特来参师,也须吐露个消息。」师曰:「汝若特来,我须吐露。」曰:「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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