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本文上一页师嘘两嘘。
北塔广禅师法嗣
玉泉承皓禅师
荆门军玉泉承皓禅师,姓王氏,眉州丹棱人也。依大力院出家。登具后游方,参北塔,发明心要,得大自在三昧。制犊鼻裈,书历代祖师名字。乃曰:「唯有文殊普贤较些子。」且书于带上。故丛林目为皓布裈。元丰间,首众于襄阳谷隐,有乡僧亦效之。师见而诟曰:「汝具何道理,敢以为戏事耶?呕血无及耳。」寻于鹿门如所言而逝。张无尽奉使京西南路,就谒之。致开法于郢州大阳,时谷隐主者私为之喜。师受请升座,曰:「某在谷隐十年,不曾饮谷隐一滴水,嚼谷隐一粒米,汝若不会,来大阳为汝说破。」携拄杖下座,傲然而去。寻迁玉泉,有示众曰:「一夜雨滂烹,打倒蒲萄棚。知事头首,行者人力,拄底拄,撑底撑,撑撑拄拄到天明,依旧可怜生。」自赞:「粥稀后坐,床窄先卧。耳聩爱高声,眼昏宜字大。」冬至示众曰:「晷运推移,布裈赫赤。莫怪不洗,无来换替。」僧入室次,狗子在室中,师叱一声,狗便出去。师曰:「狗却会,你却不会。」师示疾,门人围绕,师笑曰:「吾年八十一,老死舁尸出。儿郎齐著力,一年三百六十日。」言毕而逝。
四祖端禅师法嗣
广明常委禅师
福州广明常委禅师,僧问:「知师久蕴囊中宝,今日当场略借看。」师曰:「看。」曰:「恁么则谢师指示。」师曰:「等闲垂一钓,容易上钩来。」
云盖颙禅师法嗣
云居文庆禅师
南康军云居文庆海印禅师,僧问:「如何是函盖乾坤句?」师曰:「合。」曰:「如何是随波逐浪句?」师曰:「阔。」曰:「如何是截断众流句?」师曰:「窄。」上堂:「道本无为,法非延促。一念万年,千古在目。月白风恬,山青水绿。法法现前,头头具足。祖意教意,非直非曲。要识庐陵米价,会取山前麦熟。」以拂子击禅床,下座。
上方岳禅师法嗣
国庆顺宗禅师
越州东山国庆顺宗禅师,上堂:「心生则种种法生,心灭则种种法灭。」拈起拄杖曰:「此个是法,那个是灭底心?若人道得,许你顶门上具眼。其或未然,云暗不知天早晚,雪深难辨路高低。参!」
金山新禅师法嗣
天圣守道禅师
安吉州天圣守道禅师,上堂:「日月绕须弥,人间分昼夜。南阎浮提人,只被明暗色空留碍。」且道:「不落明暗一句作么生道?」良久曰:「柳色黄金嫩,梨花白雪香。参!」上堂:「不从一地至一地,寂灭性中宁有位。释迦稽首问然灯,仁者何名为受记?」便下座。
五灯会元卷第十六
青原下十世下
雪窦显禅师法嗣
天衣义怀禅师
越州天衣义怀禅师,永嘉乐清陈氏子也。世以渔为业。母梦星殒于屋,乃孕。及产,尤多吉祥。儿时坐船尾,父得鱼付师贯之。师不忍,乃私投江中。父怒,笞之,师恬然如故。长游京师,依景德寺为童行。天圣中,试经得度。谒金銮善叶县省,皆蒙印可。遂由洛抵龙门,复至都下,欲继宗风。意有未决,忽遇言法华,拊师背曰:「云门临济去!」及至姑苏,礼明觉于翠峰。觉问:「汝名甚么?」曰:「义怀。」觉曰:「何不名怀义?」曰:「当时致得。」觉曰:「谁为汝立名?」曰:「受戒来十年矣。」觉曰:「汝行脚费却多少草鞋?」曰:「和尚莫瞒人好!」觉曰:「我也没量罪过,汝也没量罪过。你作么生?」师无语。觉打曰:「脱空谩语汉,出去!」入室次,觉曰:「恁么也不得,不恁么也不得,恁么不恁么总不得。」师拟议,觉又打出。如是者数四。寻为水头,因汲水折担,忽悟,作投机偈曰:「一二三四五六七,万仞峰头独足立。骊龙颔下夺明珠,一言勘破维摩诘。」觉闻拊几称善。后七坐道场,化行海内,嗣法者甚众。住后,僧问:「如何是佛?」师曰:「布发掩泥,横身卧地。」曰:「意旨如何?」师曰:「任是波旬也皱眉。」曰:「恁么则谢师指示。」师曰:「西天此土。」问:「学人上来,请师说法。」师曰:「林间鸟噪,水底鱼行。」上堂:「须弥顶上,不扣金钟。毕钵岩中,无人聚会。山僧倒骑佛殿,诸人反著草鞋,朝游檀特,暮到罗浮。拄杖针筒,自家收取。」上堂:「衲僧横说竖说,未知有顶门上眼。」时有僧问:「如何是顶门上眼?」师曰:「衣穿瘦骨露,屋破看星眠。」上堂,大众集定,乃曰:「上来道个不审,能销万两黄金。下去道个珍重,亦销得四天下供养。若作佛法话会,滴水难消。若作无事商量,眼中著屑。且作么生即是?」良久,曰:「还会么?珍重!」
上堂:「夫为宗师,须是驱耕夫之牛,夺饥人之食,遇贱即贵,遇贵即贱。驱耕夫之牛,令他苗稼丰登。夺饥人之食,令他永绝饥渴。遇贱即贵,握土成金。遇贵即贱,变金成土。老僧亦不驱耕夫之牛,亦不夺饥人之食。何谓耕夫之牛,我复何用?饥人之食,我复何餐?我也不握土成金,也不变金作土。何也?金是金,土是土,玉是玉,石是石,僧是僧,俗是俗。古今天地,古今日月,古今山河,古今人伦,虽然如此,打破大散关,几个迷逢达磨?」上堂:「雁过长空,影沉寒水。雁无遗踪之意,水无留影之心。若能如是,方解向异类中行。不用续凫截鹤,夷岳盈壑。放行也百丑千拙,收来也挛挛拳拳。用之,则敢与八大龙王斗富。不用,都来不直半分钱。参!」
上堂:「髑髅常干世界,鼻孔摩触家风。芭蕉闻雷开,葵花随日转。诸仁者,芭蕉闻雷开,还有耳么?葵花随日转,还有眼么?若也会得,西天即是此土。若也不会,七九六十三,收。」上堂:「灵源绝眹,普现色身。法离断常,有无堪示。所以道,尘尘不见佛,刹刹不闻经。要会灵山亲授记,昼见日,夜见星。」良久,曰:「若到诸方,不得错举。参!」上堂:「夜来寒霜凛冽,黄河冻结,陕府铁牛腰折。尽道女娲炼石补天,争柰西北一缺。如今欲与他补却,又恐大地人无出气处。且留这一窍,与大地人出气。参!」上堂:「虚明自照,不劳心力。上士见之,鬼神茶饭。中下得之,狂心顿息。更有一人,切忌道著。」上堂:「光透日月,明暗不收。智出圣凡,贤愚不历。所以道,不用低头,思量难得。」良久曰:「是甚么?」上堂:「青萝夤缘,直上寒松之顶。白云淡泞,出没太虚之中。何似南山起云,北山下雨。若也会得,甜瓜彻蒂甜。若也不会,苦瓠连根苦。」上堂:「无边刹境,自他不隔于毫端。且道妙喜世界,不动如来,说甚么法?十世古今,始终不离于当念。只如威音王佛最初一会,度多少人?若是通方作者,试为道看。」良久曰:「行路难,行路难。万仞峰头君自看。」上堂:「枯桑知天风,海水知天寒。金色头陀,见处不真。鸡足山中,与他看守衣钵。三千大喻,八百小喻,大似泥里洗土块。四十九年,三百六十余会,摩竭提国犹较些子。德山临济,虽然丈夫,争似罽宾国王,一刀两段。如今若有个人鼻孔辽天,山僧性命何在?」良久曰:「太平本是将军致,不许将军见太平。」喝一喝,下座。
僧问:「天不能盖,地不能载,未审是甚么人?」师曰:「掘地深埋。」曰:「此人还受安排也无?」师曰:「土上更加泥。」问:「牛头未见四祖时如何?」师曰:「长江无六月。」曰:「见后如何?」师曰:「一年一度春。」室中问僧:「无手人能行拳,无舌人解言语。忽然无手人打无舌人,无舌人道个甚么?」又曰:「蜀魄连宵叫,鵽鳭终夜啼。圆通门大启,何事隔云泥?」晚年以疾居池阳杉山庵,门弟子智才住临平之佛日,迎归侍奉。才如苏城未还,师速其归。及踵门,师告之曰:「时至,吾行矣。」才曰:「师有何语示徒?」乃说偈曰:「红日照扶桑,寒云封华岳。三更过铁围,拶折骊龙角。」才问:「卵塔已成,如何是毕竟事?」师举拳示之,遂就寝,推枕而寂。塔全身寺东之原。崇宁中谥振宗禅师。
称心省倧禅师
越州称心省倧禅师,僧问:「如何是祖师西来意?」师曰:「行人念路。」僧曰:「不会。」师曰:「紧峭草鞋。」上堂:「佛种从缘起,是故说一乘。」拈拄杖曰:「拄杖是缘,那个是佛种?拄杖是一乘法,那个是缘?这里参见释迦老子了,却买草鞋行脚,不得向衲僧门下过,打折汝腰。且道衲僧据个甚么?」良久曰:「三十年后,莫孤负人。」卓拄杖,下座。
承天传宗禅师
泉州承天传宗禅师,僧问:「大用现前,不存轨则时如何?」师曰:「承天今日高竖降旗。」僧便喝。师曰:「临济儿孙。」僧又喝,师便打。问:「如何是般若体?」师曰:「云笼碧峤。」曰:「如何是般若用?」师曰:「月在清池。」
南明日慎禅师
处州南明日慎禅师,僧问:「祖意教意,是同是别?」师曰:「水天影交碧。」曰:「毕竟是同是别?」师曰:「松竹声相寒。」
投子法宗道者
舒州投子法宗禅师,﹝时称道者。﹞僧问:「如何是道者家风?」师曰:「袈裟裹草鞋。」曰:「意旨如何?」师曰:「赤脚下桐城。」
宝相蕴观禅师
天台宝相蕴观禅师,僧问:「如何是佛?」师曰:「堂堂八尺余。」
君山显升禅师
岳州君山显升禅师,上堂:「大方无外,含裹十虚。至理不形,圆融三际。高超名相,妙体全彰。迥出古今,真机独露。握骊珠而鉴物,物物流辉。掷宝剑以挥空,空空绝迹。把定则摩竭掩室,净名杜词;放行则拾得摇头,寒山拊掌。且道是何人境界?」拈拄杖卓一下,曰:「瞬目扬眉处,凭君子细看。」
洞庭惠金典座
平江府水月寺惠金典座,依明觉于雪窦,闻举须弥山话,默有契。一日欲往讯,遇之殿轩。觉问:「汝名甚么?」曰:「惠金?」觉曰:「阿谁惠汝金?」曰:「容少间去方丈致谢。」觉曰:「即今聋!」曰:「这里容和尚不得。」
修撰曾会居士
修撰曾会居士,幼与明觉同舍,及冠异途。天禧间,公守池州,一日会于景德寺。公遂引中庸大学,参以楞严符宗门语句,质明觉。觉曰:「这个尚不与教乘合,况中庸大学邪?学士要径捷理会此事。」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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