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本文上一页弹指一下曰:「但恁么荐取。」公于言下领旨。天圣初,公守四明,以书币迎师补雪窦。既至,公曰:「某近与清长老商量赵州勘婆子话,未审端的有勘破处也无?」觉曰:「清长老道个甚么?」公曰:「又与么去也。」觉曰:「清长老且放过一著,学士还知天下衲僧出这婆子圈匮不得么?」公曰:「这里别有个道处。赵州若不勘破,婆子一生受屈。」觉曰:「勘破了也。」公大笑。
延庆荣禅师法嗣
圆通居讷禅师
庐山圆通居讷祖印禅师,梓州人,姓蹇氏。生而英特,读书过目成诵。十一出家,十七试法华得度。受具后肄业讲肆,耆年多下之。会禅者南游回,力勉其行。于是遍参荆楚间,迄无所得。至襄州洞山,留止十年,因读华严论有省。后游庐山,道价日起。由归宗而迁圆通。仁庙闻其名,皇祐初,诏住十方净因禅院。师称目疾,不能奉诏。有旨令举自代,遂举大觉琏应诏。及引对,问佛法大意称旨。天下贤师知人也。僧问:「祖刹重兴时如何?」师曰:「人在破头山。」曰:「一朝权在手。」师便打。
百丈映禅师法嗣
慧因怀祥禅师
临安府慧因怀祥禅师,上堂:「南山高,北山低。日出东方夜落西。白牛上树觅不得,乌鸡入水大家知。且道觅得后又如何?」良久曰:「堪作甚么!」
慧因义宁禅师
临安府慧因义宁禅师,僧问:「佛未出世时如何?」师曰:「摩耶夫人。」曰:「出世后如何?」师曰:「悉达太子。」
南华缘禅师法嗣
兴化延庆禅师
齐州兴化延庆禅师,上堂:「言前荐得,孤负平生。句后投机,全乖道体。离此二途,祖宗门下又且如何?」良久曰:「眼里瞳儿吹木笛。」
宝寿行德禅师
韶州宝寿行德禅师,冬日在南华受请,示众曰:「新冬新宝寿,言是旧时言。若会西来意,波斯上舶船。」
白虎守升禅师
韶州白虎山守升禅师,僧问:「如何是佛?」师曰:「有眼无鼻孔。」
北禅贤禅师法嗣
兴化绍铣禅师
潭州兴化绍铣禅师,上堂拈拄杖曰:「一大藏教,是拭不净故纸。超佛越祖之谈,是诳諕闾阎汉。若论衲僧门下,一点也用不得。作么生是衲僧门下事?」良久曰:「多虚不如少实。」击香台,下座。
法昌倚遇禅师
洪州法昌倚遇禅师,漳州林氏子。幼弃家,依郡之崇福得度。有大志。自受具游方,名著丛席。浮山远和尚尝指谓人曰:「此后学行脚样子也。」参北禅,禅问:「近离甚处?」师曰:「福严。」禅曰:「思大鼻孔长多少?」师曰:「与和尚当时见底一般。」禅曰:「汝道我见时长多少?」师曰:「和尚大似不曾到福严。」禅曰:「学语之流。」又问:「来时马大师安乐否?」师曰:「安乐。」禅曰:「向汝道甚么?」师曰:「教和尚莫乱统。」禅曰:「念汝新到,不能打得你。」师曰:「某甲亦放和尚过。」茶罢,禅问:「乡里甚处?」师曰:「漳州。」禅曰:「三平在彼作甚么?」师曰:「说禅说道。」禅曰:「年多少?」师曰:「与露柱齐年。」禅曰:「有露柱且从,无露柱年多少?」师曰:「无露柱,一年也不少。」禅曰:「夜半放乌鸡。」师留北禅最久。于是师资敲唱,妙出一时。晚至西山,眷双岭深邃,栖息三年,始应法昌之请。师在双岭受请,与英胜二首座相别,曰:「三年聚首,无事不知。检点将来,不无渗漏。」以拄杖画一画,曰:「这个即且止,宗门事作么生?」英曰:「须弥安鼻孔。」师曰:「恁么则临崖看浒眼,特地一场愁。」英曰:「深沙努眼睛。」师曰:「争柰圣凡无异路,方便有多门。」英曰:「铁蛇钻不入。」师曰:「这般汉有甚共语处?」英曰:「自缘根力浅,莫怨太阳春。」却画一画,曰:「宗门事且止,这个事作么生?」师便掌。英曰:「这漳州子,莫无去就。」师曰:「你这般见解,不打更待何时?」又打。英曰:「也是老僧招得。」上堂:「祖师西来意,特唱此事。只要时人知,有如贫子衣珠,不从人得。三世诸佛,只是弄珠底人。十地菩萨,只是求珠底人。汝等正是詅竮乞丐,怀宝迷邦。灵利汉才闻举著,眨上眉毛,便知落处。若更踏步向前,不如策杖归山去,长啸一声烟雾深。」示众:「我要一个不会禅底作国师。」上堂:「汝若退身千尺,我便当处生芽。汝若觌面相呈,我便藏身露影。汝若春池拾砾,我便撒下明珠。直得水洒不著,风吹不入,如个无孔铁锤相似。且道法昌还有为人处也无?」良久曰:「利刀割肉疮犹合,恶语伤人恨不销。」上堂:「春山青,春水绿,一觉南柯梦初足。携筇纵步出松门,是处桃英香馥郁。因思昔日灵云老,三十年来无处讨。如今竞爱摘杨花,红香满地无人扫。」上堂,拈起拄杖曰:「我若拈起,你便唤作先照后用。我若放下,你便唤作先用后照。我若掷下,你便唤作照用同时,忽然不拈不放,你向甚么处卜度?直饶会得倜傥分明,若遇临济德山,便须脑门著地。且道伊有甚么长处?」良久曰:「曾经大海休夸水,除却须弥不是山。」上堂:「夜半乌鸡谁捉去?石女无端遭指注。空王令下急搜求,唯心便作军中主。云门长驱,沩山队伍,列五位枪旗,布三玄戈弩。药山持刀,青原荷斧,石巩弯弓,禾山打鼓。阵排雪岭长蛇。兵屯黄檗飞虎。木马带毛烹,泥牛和角煮。赏三军,犒师旅。打葛藤,分露布。截海飏尘,横山簸土。击玄关,除徼路,多少平人受辛苦。无边刹海竞纷纷,三界圣凡无觅处。无觅处,还知否?昨夜云收天宇宽,依然带月啼高树。」上堂:「闲来只么坐,拍手谁赓和?回头忽见簸箕星,水墨观音解推磨。」拍手一下曰:「还会么?八十翁翁虽皓首,看看不见老人容。」上堂:「法昌今日开炉,行脚僧无一个。唯有十八高人,缄口围炉打坐。不是规矩严难,免见诸人话堕。直饶口似秤锤,未免灯笼勘破。不知道绝功勋,妄自修因证果。」喝曰:「但能一念回光,定脱三乘羁锁。」黄龙南禅师至。上堂:「拏云攫浪数如麻,点著铜睛眼便花。除却黄龙头角外,自余浑是赤斑蛇。法昌小刹,路远山遥,景物萧疏,游人罕到。敢谓黄龙禅师曲赐光临,不唯泉石生辉,亦乃人天欣悦。然云行雨施,自古自今,其奈炉[革+(备-人)]之所,钝铁尤多;良医之门,病者愈甚。瘥病须求灵药,销顽必藉金锤。法昌这里,有几个垛根阿师,病者病在膏肓,顽者顽入骨髓。若非黄龙老汉到来,总是虚生浪死。」拈拄杖曰:「要会么?打面还他州土麦,唱歌须是帝乡人。」僧问:「古镜未磨时如何?」师曰:「却须磨取。」曰:「未审如何下手?」师曰:「镜在甚么处?」僧遂作一圆相,师便打曰:「这漆桶,碌砖也不识。」师与感首座岁夜吃汤次,座曰:「昔日北禅分岁,曾烹露地白牛。和尚今夜分岁,有何施设?」师曰:「腊雪连山白,春风透户寒。」座曰:「大众吃个甚么?」师曰:「莫嫌冷淡无滋味,一饱能消万劫饥。」座曰:「未审是甚么人置办?」师曰:「无惭愧汉,来处也不知。」英胜二首座到山相访。英曰:「和尚寻常爱检点诸方,今日因甚么却来古庙里作活计?」师曰:「打草只要蛇惊。」英曰:「莫涂糊人好!」师曰:「你又刺头入胶盆作甚么?」英曰:「古人道,我见两个泥牛斗入海,所以住此山。未审和尚见个甚么?」师曰:「你他时异日,有把茆盖头,人或问你,作么生祗对?」英曰:「山头不如岭尾。」师曰:「你且道,还当得住山事也无?」英曰:「使钁不及拖犁。」师曰:「还曾梦见古人么?」英曰:「和尚作么生?」师展两手。英曰:「虾跳不出斗。」师曰:「休将三寸烛,拟比太阳辉。」英曰:「争奈公案见在。」师曰:「乱统禅和,如麻似粟。」龙图徐公禧布衣时,与师往来,为法喜之游。师将化前一日,作偈遗之曰:「今年七十七,出行须择日。昨夜问龟哥,报道明朝吉。」徐览偈耸然,邀灵源清禅师同往。师方坐寝室,以院务诫知事曰:「吾住此山二十三年,护惜常住,每自莅之。今行矣,汝辈著精彩。」言毕,举拄杖曰:「且道这个分付阿谁?」徐与灵源皆屏息。遂掷杖投床,枕臂而化。
广因择要禅师
福州广因择要禅师,上堂:「王临宝位,胡汉同风。纽半破三,佛殿倒卓。藏身句即不问,你透出一字作么生道?」拈拄杖曰:「春风开竹户,夜雨滴花心。」上堂:「古者道,只恐为僧心不了,为僧心了总输僧。且如何是诸上座了底心?」良久曰:「渔翁睡重春潭阔,白鸟不飞舟自横。」僧问:「如何是祖师西来意?」师曰:「长安东,洛阳西。」问:「如何是佛?」师曰:「福州橄榄两头尖。」问:「佛未出世时如何?」师曰:「隈岩傍壑。」曰:「出世后如何?」师曰:「前山后山。」
开先暹禅师法嗣
云居了元禅师
南康军云居山了元佛印禅师,饶州浮梁林氏子。诞生之时,祥光上烛。须发爪齿,宛然具体。风骨爽拔,孩孺异常。发言成章,语合经史。闾里先生称曰神童。年将顶角,博览典坟。卷不再舒,洞明今古。才思俊迈,风韵飘然。志慕空宗,投师出家。试经圆具,感悟夙习。即遍参寻,投机于开先法席,出为宗匠。九坐道场,四众倾向,名动朝野。神宗赐高丽磨衲金钵,以旌师德。僧问:「如何是佛?」师曰:「木头雕不就。」曰:「恁么则皆是虚妄也。」师曰:「梵音深远,令人乐闻。」问:「如何是诸佛说不到底法?」师曰:「蚁子解寻腥处走,苍蝇偏向臭边飞。」曰:「学人未晓,请师再指。」师曰:「九万里鹏从海出,一千年鹤远天归。」问:「达磨面壁,意旨如何?」师曰:「闭口深藏舌。」曰:「学人未晓。」师曰:「一言已出,驷马难追。」问:「大修行人还入地岳也无?」师曰:「在里许。」曰:「大作业人还上天堂也无?」师曰:「虾跳不出斗。」曰:「恁么则镬汤炉炭吹教灭,剑树刀山喝使摧。」师曰:「自作自受。」乃曰:「适来禅客出众礼拜,各以无量珍宝布施大众。又于面门上放大光明,照耀乾坤,令诸人普得相见。于此明得,可谓十…
《011 五灯会元(宋 普济 著)》全文未完,请进入下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