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本文上一页朱紫尽知音。」师曰:「逢人不得错举。」上堂:「不用求真,何须息见。倒骑牛兮入佛殿,羌笛一声天地空,不知谁识瞿昙面。」
国清妙印禅师
台州国清愚谷妙印禅师,上堂:「满口道得底,为甚么不知有?十分知有底,为甚么满口道不得?且道淆讹在甚么处?若也知得,许你照用同时,明闇俱了。其或未然,道得道不得,知有不知有。南山石大虫,解作师子吼。」
国清普绍禅师
台州国清垂慈普绍禅师,上堂:「灵云悟桃花,玄沙傍不肯,多少痴禅和,担雪去填井。今春花又开,此意谁能领?端的少人知,花落春风静。」
九座慧邃禅师
泉州九座慧邃禅师,上堂:「九座今日向孤峰绝顶驾一只铁船,截断天下人要津,教他挥篙动桌不得。有个锦标子,且道在甚么人手里?」拈拄杖曰:「看!看!向道是龙刚不信,等闲夺得始惊人。」
报恩然禅师法嗣
资圣元祖禅师
秀州资圣元祖禅师,僧问:「紫金莲捧千轮足,白玉毫辉万德身。如何是佛?」师曰:「拖枪带甲。」曰:「贯花千偈虽殊品,标月还归理一如。如何是法?」师曰:「元丰条,绍兴令。」曰:「林下雅为方外客,人间堪作火中莲。如何是僧?」师曰:「披席把碗。」
慧林海禅师法嗣
万杉寿坚禅师
庐山万杉寿坚禅师,相州人。岁旦,上堂:「有一人不拜岁,不迎新,寒暑不能侵其体,圣凡不能混其迹。从来鼻孔辽天,谁管多年历日。大众且道,此人即今在甚么处?」卓拄杖曰:「咄咄咄!没处去。」
开先宗禅师法嗣
黄檗惟初禅师
瑞州黄檗惟初禅师,常州蔡氏子。上堂:「我见宗大哥,平生槁默危坐,所谓朽木形骸,未尝口角譊譊,将佛祖言教以当门庭。只要当人歇得,十成自然,不向这壳漏子上著到。」有僧问:「既不向这壳漏子上著到,未审如何保任?」师曰:「无你用心处。」曰:「和尚岂无方便?」师曰:「鏊饼既无汁,压沙那有油?」
岳麓海禅师
潭州岳麓海禅师,僧问:「进前三步时如何?」师曰:「撞头磕额。」曰:「退后三步时如何?」师曰:「堕坑落堑。」曰:「不进不退时如何?」师曰:「立地死汉。」
雪峰演禅师法嗣
西禅慧舜禅师
福州西禅慧舜禅师,真定府人。上堂:「五日一参,三八普说。千说万说,横说竖说。忽有个汉出来道:说即不无,争奈三门头两个不肯。山僧即向他道:瞎汉若不得他两个,西禅﹝两个西禅,原舛作「西个两禅」,今改。﹞大似不遇知音。」
青原下十五世
雪窦明禅师法嗣
[山+者]山宁禅师
密州[山+者]山宁禅师,上堂:「有时孤峰顶上啸月眠云,有时大洋海中翻波走浪,有时十字街头七穿八穴。诸人还相委悉么?樟树花开盛,芭蕉叶最多。」
净慈昌禅师法嗣
五云悟禅师
临安府五云悟禅师,苕溪人也。上堂:「月堂老汉道,行不见行,是个甚么?坐不见坐,是个甚么?著衣时不见著衣,是个甚么?吃饭时不见吃饭,是个甚么?山僧虽与他同床打睡,要且各自做梦。何故?行见行,坐见坐,著衣时见著衣,吃饭时见吃饭,无有不见底道理,亦无个是甚么?诸人且道,老汉底是,五云底是?」拈拄杖卓一下,曰:「桃红李白蔷薇紫,问著春风总不知。」
灵隐光禅师法嗣
中竺元妙禅师
临安府中竺痴禅元妙禅师,婺州王氏。僧问:「如何是截断众流句?」师曰:「佛祖开口无分。」曰:「如何是函盖乾坤句?」师曰:「匝地普天。」曰:「如何是随波逐浪句?」师曰:「有时入荒草,有时上孤峰。」上堂:「黄昏鸡报晓,半夜日头明。惊起雪师子,瞠开红眼睛。」上堂:「去年梅,今岁柳,颜色馨香。」喝一喝,良久曰:「若不得这一喝,几乎道著依旧。且道道著后如何?眼睛突出。」
圆觉昙禅师法嗣
灵岩圆日禅师
抚州灵岩圆日禅师,上堂:「悟无不悟,得无不得。九年面壁空劳力,三脚驴儿跳上天,泥牛入海无踪迹。为甚如此?九九八十一。」
岳麓海禅师法嗣
玉泉思达禅师
荆门军玉泉思达禅师,僧问:「如何是一印印空?」师曰:「万象收归古鉴中。」曰:「如何是一印印水?」师曰:「秋蟾影落千江里。」曰:「如何是一印印泥?」师曰:「细观文彩未生时。」
青原下十六世
中竺妙禅师法嗣
光孝深禅师
温州光孝已庵深禅师,本郡人也。上堂曰:「龙生龙,凤生凤。老鼠养儿沿屋栋。达么?大师不会禅,历魏游梁干打哄。」上堂:「一九二九,相逢不出手。三九二十七,篱头吹觱栗。翻忆小释迦,双手抱屈膝。知不知,实不实,摩诃般若波罗蜜。」上堂:「维摩默然,普贤广说,历代圣人,互呈丑拙。君不见落花三月子规啼,一声声是一点血。」上堂:「风萧萧,叶飘飘,云片片,水茫茫。江干独立向谁说,天外飞鸿三两行。」
五灯会元卷第十七
南岳下十一世
石霜圆禅师法嗣
黄龙慧南禅师
隆兴府黄龙慧南禅师,信州章氏子。依泐潭澄禅师,分座接物,名振诸方。偶同云峰悦禅师游西山,夜话云门法道。峰曰:「澄公虽是云门之后,法道异矣。」师诘其所以异,峰曰:「云门如九转丹砂,点铁成金。澄公药汞银徒可玩,入锻则流去。」师怒,以枕投之。明日,峰谢过。又曰:「云门气宇如王,甘死语下乎?澄公有法授人,死语也。死语,其能活人乎?」即背去。师挽之曰:「若如是,则谁可汝意?」峰曰:「石霜圆手段出诸方,子宜见之,不可后也。」师默计之曰:「悦师翠岩,使我见石霜,于悦何有哉!」即造石霜。中途闻慈明不事事,忽丛林。遂登衡岳,乃谒福严贤,贤命掌书记。俄贤卒,郡守以慈明补之。既至,目其贬剥诸方,件件数为邪解,师为之气索,遂造其室。明曰:「书记领徒游方,借使有疑,可坐而商略。」师哀恳愈切。明曰:「公学云门禅,必善其旨。如云放洞山三顿棒,是有吃棒分、无吃棒分?」师曰:「有吃棒分。」明色庄曰:「从朝至暮,鹊噪鸦鸣,皆应吃棒。」明即端坐,受师炷香作礼。明复问:「赵州道:台山婆子,我为汝勘破了也。且那里是他勘破婆子处?」师汗下不能加答。次日又诣,明诟骂不已。师曰:「骂岂慈悲法施邪?」明曰:「你作骂会那!」师于言下大悟。作颂曰:「杰出丛林是赵州,老婆勘破有来由。而今四海清如镜,行人莫与路为仇。」呈慈明,明颔之。后开法同安。初受请日,泐潭遣僧来审,师提唱之语,有曰:「智海无性,因觉妄而成凡。觉妄元虚,即凡心而见佛。便尔休去,将谓同安无折合,随汝颠倒所欲?南斗七,北斗八。」僧归,举似澄,澄不怿。自是泐潭旧好绝矣。问:「侬家自有同风事,如何是同风事?」师良久,僧曰:「恁么则起动和尚去也。」师曰:「灵利人难得!」僧礼拜。示众曰:「江南之地,春寒秋热。近日已来,滴水滴冻。」僧问:「滴水滴冻时如何?」师曰:「未是衲僧分上事。」曰:「如何是衲僧分上事?」师曰:「滴水滴冻。」问:「牛头未见四祖时,为甚么百鸟衔花献?」师曰:「钉根桑树,阔角水牛。」曰:「见后为甚么不衔花?」师曰:「裈无裆,裤无口。」问:「无为无事人,犹是金锁难。未审过在甚么处?」师曰:「一字入公门,九牛曳不出。」曰:「学人未晓,乞师方便。」师曰:「大庾岭头,笑却成哭。」问:「一不去,二不住。请师道。」师曰:「高祖殿前樊哙怒。」曰:「恁么则今日得遇和尚也。」师曰:「仰面看天不见天。」问:「德山棒,临济喝,直至如今,少人拈掇。请师拈掇。」师曰:「千钧之弩,不为鼷鼠而发机。」曰:「作家宗师,今朝有在。」师便喝,僧礼拜。师曰:「五湖衲子,一锡禅人,未到同安,不妨疑著。」上堂:「横吞巨海,倒卓须弥。衲僧面前,也是寻常茶饭。行脚人须是荆棘林内,坐大道场。向和泥合水处,认取本来面目。且作么生见得?」遂拈拄杖曰:「直饶见得,未免山僧拄杖。」上堂:「圣凡情尽,体露真常。」拈起拂子,曰:「拂子勃跳上三十三天,扭脱帝释鼻孔。驴唇先生拊掌大笑道,尽十方世界觅个识好恶底人,万中无一。」击禅床,下座。上堂:「说妙谈玄,乃太平之奸贼。行棒行喝,为乱世之英雄。英雄奸贼,棒喝玄妙,皆为长物。黄檗门下总用不著。且道黄檗门下寻常用个甚么?」喝一喝。上堂:「撞钟钟鸣,击鼓鼓响。大众殷勤问讯,同安端然合掌。这个是世法,那个是佛法?咄!」上堂:「有一人朝看华严,暮观般若,昼夜精勤,无有暂暇。有一人不参禅,不论义,把个破席日里睡。于是二人同到黄龙,一人有为,一人无为。安下那一个即是?」良久曰:「功德天,黑暗女,有智主人,二俱不受。」上堂:「心王不妄动,六国一时通。罢拈三尺剑,休弄一张弓。」击禅床,下座。上堂:「道远乎哉?触事而真。圣远乎哉?体之即神。」乃拈拄杖曰:「道之与圣,总在归宗拄杖头上。汝等诸人,何不识取?若也识得,十方刹上,不行而至。百千三昧,无作而成。若也未识,有寒暑兮促君寿,有鬼神兮妒君福。」上堂:「半夜捉乌鸡,惊起梵王睡。毗岚风忽起,吹倒须弥山。官路无人行,私酒多人吃。当此之时,临济德山开得口,张得眼,有棒有喝用不得。汝等诸人各自寻取祖业契书,莫认驴鞍桥作阿爷下颔。」上堂,举大珠和尚道:「身口意清净,是名佛出世;身口意不净,是名佛灭度,也好个消息。古人一期方便,与你诸人讨个入路,既得个入路,又须得个出路。登山须到顶,入海须到底。登山不到顶,不知宇宙之宽广;入海不到底,不知沧溟之浅深。既知宽广,又知浅深。一踏踏翻四大海,一掴掴倒须弥山。撒手到家人不识,鹊噪鸦鸣柏树间。」上堂:「千般说,万般喻,只要教君早回去。去何处?」良久云:「夜来风起满庭香,吹落桃花三五树。」因化主归,上堂:「世间有五种不易:一化者不易,二施者不易,三变生为熟者不易,四端坐吃者不易,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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