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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1 五灯会元(宋 普济 著)▪P36

  ..续本文上一页作么生会沩山意?」曰:「借事明心,附物显理。」甘曰:「且归沩山去好!」﹝保福闻之,乃仰手覆手。﹞

  盐官安国师法嗣

  关南道常禅师

  襄州关南道常禅师,僧问:「如何是西来意?」师举拄杖,曰:「会么?」曰:「不会。」师便打。师每见僧来参礼,多以拄杖打趁。或曰:「迟一刻。」或曰:「打动关南鼓。」而时辈鲜有唱和者。

  双岭玄真禅师

  洪州双岭玄真禅师,初问道吾:「无神通菩萨为甚么足迹难寻?」吾曰:「同道者方知。」师曰:「和尚还知否?」吾曰:「不知。」师曰:「何故不知?」吾曰:「去!你不识我语。」师后于盐官处悟旨焉。

  径山鉴宗禅师

  杭州径山鉴宗禅师,湖州钱氏子。依本州开元寺大德高闲出家。学通净名思益经。后往盐官决择疑滞。唐咸通三年,住径山,有小师洪諲以讲论自矜。﹝諲即法济大师。﹞师谓之曰:「佛祖正法,直截亡诠。汝算海沙,于理何益?但能莫存知见,泯绝外缘,离一切心,即汝真性。」諲茫然,遂礼辞,游方至沩山,方悟玄旨。乃嗣沩山师。咸通七年示灭,谥无上大师。

  归宗常禅师法嗣

  芙蓉灵训禅师

  福州芙蓉山灵训禅师,初参归宗,问:「如何是佛?」宗曰:「我向汝道,汝还信否?」曰:「和尚诚言,安敢不信?」宗曰:「即汝便是。」师曰:「如何保任?」宗曰:「一翳在眼,空华乱坠。」﹝法眼云:「若无后语,有甚么归宗也。」﹞师辞,宗问:「甚么处去?」师曰:「归岭中去。」宗曰:「子在此多年,装束了却来,为子说一上佛法。」师结束了上去。宗曰:「近前来!」师乃近前。宗曰:「时寒,途中善为。」师聆此言,顿忘前解。归寂,谥弘照大师。

  汉南高亭和尚

  汉南高亭和尚,有僧自夹山来礼拜,师便打。僧曰:「特来礼拜,何得打某甲?」僧再礼拜,师又打趁。僧回,举似夹山。山曰:「汝会也无?」曰:「不会。」山曰:「赖汝不会。若会,即夹山口哑。」

  新罗大茅和尚

  新罗大茅和尚,上堂:「欲识诸佛师,向无明心内识取。欲识常住不凋性,向万物迁变处识取。」僧问:「如何是大茅境?」师曰:「不露锋。」曰:「为甚么不露锋?」师曰:「无当者。」

  五台智通禅师

  五台山智通禅师,﹝自称大禅佛。﹞初在归宗会下,忽一夜连叫曰:「我大悟也。」众骇之。明日上堂众集。宗曰:「昨夜大悟底僧出来。」师出曰:「某甲。」宗曰:「汝见甚么道理,便言大悟?试说看。」师曰:「师姑元是女人作。」宗异之,师便辞去。宗门送,与提笠子。师接得笠子,戴头上便行,更不回顾。后居台山法华寺,临终有偈曰:「举手攀南斗,回身倚北辰。出头天外看,谁是我般人?」

  大梅常禅师法嗣

  新罗迦智禅师

  新罗国迦智禅师,僧问:「如何是西来意?」师曰:「待汝里头来,即与汝道。」问:「如何是大梅的旨?」师曰:「酪本一时抛。」

  杭州天龙和尚

  杭州天龙和尚,上堂:「大众莫待老僧上来便上来,下去便下去。各有华藏性海,具足功德,无碍光明。各各参取,珍重!」僧问:「如何得出三界去?」师曰:「汝即今在甚么处?」

  佛光满禅师法嗣

  白居易侍郎

  杭州刺史白居易,字乐天,久参佛光得心法,兼禀大乘金刚宝戒。元和中造于京兆兴善法堂,致四问。﹝语见兴善章。﹞十五年,牧杭州,访鸟窠和尚,有问答语句。﹝见鸟窠章。﹞尝致书于济法师,以佛无上大慧演出教理,安有徇机高下,应病不同,与平等一味之说相反。援引维摩及金刚三昧等六经,辟二义而难之。又以五蕴十二缘说名色,前后不类,立理而征之。并钩深索隐,通幽洞微。然未睹法师酬对,后来亦鲜有代答者。复受东都凝禅师八渐之目,各广一言而为一偈。释其旨趣,自浅之深,犹贯珠焉。凡守任处多访祖道,学无常师,后为宾客,分司东都。罄己俸修龙门香山寺。寺成自撰记。凡为文动关教化,无不赞美佛乘,见于本集。其历官次第归全代祀,即史传存焉。

  五泄默禅师法嗣

  龟山正元禅师

  福州龟山正元禅师,宣州蔡氏子。尝述偈示徒。一曰:「沧溟几度变桑田,唯有虚空独湛然。已到岸人休恋筏,未曾度者要须船。」二曰:「寻师认得本心源,两岸俱玄一不全。是佛不须更觅佛,秪因如此便忘缘。」咸通十年终于本山,谥性空大师。

  婺州苏溪和尚

  苏溪和尚,僧问:「如何是定光佛?」师曰:「鸭吞螺师。」曰:「还许学人转身也无?」师曰:「眼睛突出。」

  盘山积禅师法嗣

  镇州普化和尚

  镇州普化和尚者,不知何许人也。师事盘山,密受真诀,而佯狂出言无度。暨盘山顺世,乃于北地行化。或城市,或冢间,振一铎曰:「明头来,明头打。暗头来,暗头打。四方八面来,旋风打。虚空来,连架打。」一日,临济令僧捉住曰:「总不恁么来时如何?」师拓开曰:「来日大悲院里有斋。」僧回举似济。济曰:「我从来疑著这汉。」凡见人无高下,皆振铎一声,时号普化和尚。或将铎就人耳边振之。或拊其背,有回顾者,即展手曰:「乞我一钱。」非时遇食亦吃。尝暮入临济院吃生菜。济曰:「这汉大似一头驴。」师便作驴鸣。济谓直岁曰:「细抹草料著!」师曰:「少室人不识,金陵又再来。临济一只眼,到处为人开。」师见马步使出喝道,师亦喝道作相扑势,马步使令人打五棒。师曰:「似即似,是即不是。」师尝于阛阓间摇铎唱曰:「觅个去处不可得。」时道吾遇之,把住问曰:「汝拟去甚么处?」师曰:「汝从甚么处来?」吾无语,师掣手便去。临济一日与河阳木塔长老同在僧堂内坐,正说师每日在街市掣风掣颠,知他是凡是圣?师忽入来。济便问:「汝是凡是圣?」师曰:「汝且道我是凡是圣?」济便喝。师以手指曰:「河阳新妇子,木塔老婆禅。临济小厮儿,却具一只眼。」济曰:「这贼。」师曰:「贼!贼!」便出去。唐咸通初,将示灭,乃入市谓人曰:「乞我一个直裰。」人或与布袄,或与布裘,皆不受,振铎而去。临济令人送与一棺。师笑曰:「临济厮儿饶舌!」便受之。乃辞众曰:「普化明日去东门死也。」郡人相率送出城。师厉声曰:「今日葬不合青乌。」乃曰:「明日南门迁化。」人亦随之。又曰:「明日出西门,方吉。」人出渐稀。出已还返,人意稍怠。第四日,自擎棺出北门外,振铎入棺而逝。郡人奔走出城,揭棺视之,已不见,唯闻空中铎声渐远,莫测其由。

  麻谷彻禅师法嗣

  寿州良遂禅师

  寿州良遂禅师,参麻谷,谷见来,便将锄头去锄草。师到锄草处,谷殊不顾,便归方丈,闭却门。师次日复去,谷又闭门,师乃敲门,谷问:「阿谁?」师曰:「良遂。」才称名,忽然契悟曰:「和尚莫谩良遂,良遂若不来礼拜和尚,洎被经论赚过一生。」谷便开门相见。乃归讲肆,谓众曰:「诸人知处,良遂总知。良遂知处,诸人不知。」

  东寺会禅师法嗣

  薯山慧超禅师

  吉州薯山慧超禅师,洞山来礼拜次,师曰:「汝已住一方,又来这里作么?」曰:「良价无奈疑何,特来见和尚。」师召良价,价应诺。师曰:「是甚么?」价无语。师曰:「好个佛,只是无光焰。」

  西堂藏禅师法嗣

  虔州处微禅师

  虔州处微禅师,僧问:「三乘十二分教体理得妙,与祖意是同是别?」师曰:「须向六句外鉴,不得随声色转。」曰:「如何是六句?」师曰:「语底默底,不语不默,总是总不是,汝合作么生?」僧无对。问仰山:「汝名甚么?」山曰:「慧寂。」师曰:「那个是慧?那个是寂?」山曰:「只在目前。」师曰:「犹有前后在。」山曰:「前后且置。和尚见个甚么?」师曰:「吃茶去!」

  章敬晖禅师法嗣

  荐福弘辩禅师

  京兆大荐福寺弘辩禅师,唐宣宗问:「禅宗何有南北之名?」对曰:「禅门本无南北。昔如来以正法眼付大迦叶,展转相传,至二十八祖菩提达磨,来游此方为初祖。暨第五祖弘忍大师在蕲州东山开法。时有二弟子:一名慧能,受衣法,居岭南为六祖;一名神秀,在北扬化。其后神秀门人普寂者,立秀为第六祖,而自称七祖。其所得法虽一,而开导发悟有顿渐之异,故曰南顿北渐,非禅宗本有南北之号也。」帝曰:「云何名戒?」对曰:「防非止恶谓之戒。」帝曰:「云何为定?」对曰:「六根涉境,心不随缘名定。」帝曰:「云何为慧?」对曰:「心境俱空,照览无惑名慧。」帝曰:「何为方便?」对曰:「方便者,隐实覆相权巧之门也。被接中下,曲施诱迪谓之方便。设为上根言,舍方便但说无上道者,斯亦方便之谭。乃至祖师玄言,忘功绝谓,亦无出方便之迹。」帝曰:「何为佛心?」对曰:「佛者西天之语,唐言觉。谓人有智慧觉照为佛心。心者佛之别名,有百千异号,体唯其一,无形状,非青黄赤白、男女等相,在天非天,在人非人,而现天现人,能男能女,非始非终,无生无灭,故号灵觉之性。如陛下日应万机,即是陛下佛心。假使千佛共传,而不念别有所得也。」帝曰:「如今有人念佛如何?」对曰:「如来出世为天人师,善知识随根器而说法,为上根者开最上乘顿悟至理。中下者未能顿晓,是以佛为韦提希权开十六观门,令念佛生于极乐。故经云:『是心是佛,是心作佛,心外无佛,佛外无心。』」帝曰:「有人持经念佛,持咒求佛,如何?」对曰:「如来种种开赞,皆为最上一乘。如百川众流,莫不朝宗于海。如是差别诸数,皆归萨婆若海。」帝曰:「祖师既契会心印,金刚经云『无所得法』,如何?」对曰:「佛之一化,实无一法与人。但示众人,各各自性,同一法藏。当时然灯如来但印释迦本法而无所得,方契然灯本意。故经云:『无我无人,无众生,无寿者,是法平等,修一切善法,不住于相。』」帝曰:「禅师既会祖意,还礼佛转经否?」对曰:「沙门释子,礼佛转经,盖是住持常法,有四报焉。然依佛戒修身,参寻知识,渐修梵行,履践如来所行之迹。」帝曰:「何为顿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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