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本文上一页因金刚倒。僧问:「既是金刚不坏身,为甚么却倒地?」师敲禅床曰:「行住坐卧。」师将归寂,有偈曰:「三十年来住木陈,时中无一假功成。有人问我西来意,展似眉毛作么生。
婺州新建禅师
婺州新建禅师,不度小师,有僧问:「和尚年老,何不畜一童子侍奉?」师曰:「有瞽瞆者为吾讨来。」僧辞,师问:「甚处去?」曰:「府下开元寺去。」师曰:「我有一信附与了寺主,汝将去得否?」曰:「便请。」师曰:「想汝也不柰何。」
杭州多福和尚
杭州多福和尚,僧问:「如何是多福一丛竹?」师曰:「一茎两茎斜。」曰:「学人不会。」师曰:「三茎四茎曲。」问:「如何是衲衣下事?」师曰:「大有人疑著在。」曰:「为甚么如是?」师曰:「月里藏头。」
益州西睦和尚
益州西睦和尚,上堂,有俗士举手曰:「和尚便是一头驴。」师曰:「老僧被汝骑。」士无语,去后三日再来。白言:「某甲三日前著贼。」师拈杖趁出。师有时蓦唤侍者,者应诺。师曰:「更深夜静,共伊商量。」
长沙岑禅师法嗣
雪窦常通禅师
明州雪窦常通禅师,邢州李氏子。参长沙,沙问:「何处人?」师曰:「邢州人。」沙曰:「我道汝不从彼来?」师曰:「和尚还曾住此否?」沙然之,乃容入室。住后,僧问:「如何是密室?」师曰:「不通风信。」曰:「如何是密室中人?」师曰:「诸圣求睹不见。」僧作礼。师曰:「千圣不能思,万圣不能议。乾坤坏不坏,虚空包不包?一切无比伦,三世唱不起。」问:「如何是三世诸佛出身处?」师曰:「伊不肯知有汝三世。」僧良久,师曰:「荐否?不然者且向著佛不得处体取。时中常在,识尽功亡,瞥然而起,即是伤他,而况言句乎!」天祐二年七月示寂,塔于寺西南隅。
茱萸和尚法嗣
石梯和尚
石梯和尚,因侍者请浴,师曰:「既不洗尘,亦不洗体。汝作么生?」者曰:「和尚先去,某甲将皂角来。」师呵呵大笑。有新到于师前立,少顷便出去。师曰:「有甚么辨白处?」僧再回。师曰:「辨得也?」曰:「辨后作么生?」师曰:「埋却得也。」曰:「苍天!苍天!」师曰:「适来却恁么,如今还不当。」僧乃出去。一日见侍者拓钵赴堂,乃唤侍者,者应诺。师曰:「甚处去。」者曰:「上堂斋去。」师曰:「我岂不知汝上堂斋去。」者曰:「除此外别道个甚么?」师曰:「我秖问汝本分事。」者曰:「和尚若问本分事,某甲实是上堂斋去。」师曰:「汝不谬为吾侍者。」
子湖踪禅师法嗣
台州胜光和尚
台州胜光和尚,僧问:「如何是和尚家风?」师曰:「福州荔枝,泉州刺桐。」问:「如何是佛法两字?」师曰:「要道即道。」曰:「请师道。」师曰:「穿耳胡僧笑点头。」龙华照和尚来,师把住曰:「作么生?」照曰:「莫错。」师乃放手。照曰:「久向胜光。」师默然。照乃辞,师门送曰:「自此一别,甚么处相见?」照呵呵而去。
漳州浮石和尚
漳州浮石和尚,上堂:「山僧开个卜铺,能断人贫富,定人生死。」僧问:「离却生死贫富,不落五行,请师直道。师曰:「金木水火土。」
紫桐和尚
紫桐和尚,僧问:「如何是紫桐境?」师曰:「汝眼里著沙得么?」曰:「大好紫桐境也不识。」师曰:「老僧不讳此事。」其僧拟出去,师下禅床擒住曰:「今日好个公案,老僧未得分文入手。」曰:「赖遇某甲是僧。」师拓开曰:「祸不单行。」
日容远和尚
日容远和尚,因[大/岁]上座参,师拊掌三下,曰:「猛虎当轩,谁是敌者」[大/岁]曰:「俊鹞冲天,阿谁捉得?」师曰:「彼此难当。」[大/岁]曰:「且休,未要断这公案。」师将拄杖舞归方丈。[大/岁]无语,师曰:「死却这汉也!」
关南常禅师法嗣
关南道吾和尚
襄州关南道吾和尚,始经村墅,闻巫者乐神云「识神无」,忽然省悟。后参常禅师,印其所解,复游德山之门,法味弥著。住后,凡上堂,戴莲华笠,披襕执简,击鼓吹笛,口称鲁三郎神:「识神不识神,神从空里来,却往空里去。」便下座。有时曰:「打动关南鼓,唱起德山歌。」僧问:「如何是祖师西来意?」师以简揖曰:「喏!」有时执木剑,横肩上作舞。僧问:「手中剑甚处得来?」师掷于地。僧却置师手中。师曰:「甚处得来?」僧无对。师曰:「容汝三日内,下取一转语。」其僧亦无对。师自代拈剑横肩上,作舞曰:「须恁么始得。」赵州访师,师乃著豹皮裈,执吉獠棒,在三门下翘一足等候,才见州便高声唱喏而立。州曰:「小心袛候著!」师又唱喏一声而去。问:「如何是和尚家风?」师下禅床作女人拜曰:「谢子远来,无可袛待。」问灌溪:「作么生?」溪曰:「无位。」师曰:「莫同虚空么?」溪曰:「这屠儿!」师曰:「有生可杀即不倦。」
漳州罗汉和尚
漳州罗汉和尚,初参关南,问:「如何是大道之源?」南打师一拳,师遂有省,乃为歌曰:「咸通七载初参道,到处逢言不识言。心里疑团若栲栳,三春不乐止林泉。忽遇法王毡上坐,便陈疑恳向师前。师从毡上那伽起,袒膊当胸打一拳。骇散疑团獦狟落,举头看见日初圆。从兹蹬蹬以碣碣,直至如今常快活。只闻肚里饱膨脝。更不东西去持钵。」又述偈曰:「宇内为闲客,人中作野僧。任从他笑我,随处自腾腾。」
高安大愚禅师法嗣
末山尼了然禅师
瑞州末山尼了然禅师,因灌溪闲和尚到,曰:「若相当即住,不然即推倒禅床。」便入堂内。师遣侍者问:「上座游山来?为佛法来?」溪曰:「为佛法来。」师乃升座。溪上参。师问:「上座今日离何处?」曰:「路口。」师曰:「何不盖却。」溪无对。﹝禾山代云:「争得到这里。」﹞始礼拜,问:「如何是末山?」师曰:「不露顶。」曰:「如何是末山主?」师曰:「非男女相。」溪乃喝曰:「何不变去!」师曰:「不是神,不是鬼,变个甚么?」溪于是伏膺,作园头三载。僧到参,师曰:「太鉴缕生!」曰:「虽然如此,且是师子儿。」师曰:「既是师子儿,为甚么被文殊骑?」僧无对。问:「如何是古佛心?」师曰:「世界倾坏。」曰:「世界为甚么倾坏?」师曰:「宁无我身。」
杭州天龙和尚法嗣
金华俱胝和尚
婺州金华山俱胝和尚,初住庵时,有尼名实际来,戴笠子执锡绕师三匝,曰:「道得即下笠子。」如是三问,师皆无对,尼便去。师曰:「日势稍晚,何不且住。」尼曰:「道得即住。」师又无对。尼去后,师叹曰:「我虽处丈夫之形,而无丈夫之气。不如弃庵,往诸方参寻知识去。」其夜山神告曰:「不须离此,将有肉身菩萨来为和尚说法也。」逾旬,果天龙和尚到庵,师乃迎礼,具陈前事。龙竖一指示之,师当下大悟。自此凡有学者参问,师唯举一指,无别提唱。有一供过童子,每见人问事,亦竖指只对。人谓师曰:「和尚,童子亦会佛法,凡有问皆如和尚竖指。」师一日潜袖刀子,问童曰:「闻你会佛法,是否?」童曰:「是。」师曰:「如何是佛?」童竖起指头,师以刀断其指,童叫唤走出。师召童子,童回首。师曰:「如何是佛?」童举手不见指头,豁然大悟。师将顺世,谓众曰:「吾得天龙一指头禅,一生用不尽。」言讫,示灭。﹝长庆代众云:「美食不中饱人吃。」玄沙云:「我当时若见拗折指头。」玄觉云:「且道玄沙恁么道,意作么生?」云居锡云:「秪如玄沙恁么道,肯伊不肯伊。若肯,何言拗折指头;若不肯,俱胝过在甚么处?」先曹山云:「俱胝承当处卤莽,秖认得一机一境,一等是拍手拊掌,是他西园奇怪」。玄觉又云:「且道俱胝还悟也无?若悟,为甚么道承当处卤莽;若不悟,又道用一指头禅不尽。且道曹山意在甚么处?」﹞
南岳下五世
睦州陈尊宿法嗣
刺史陈操尚书
睦州刺史陈操尚书,斋次,拈起糊饼,问僧:「江西、湖南还有这个么?」曰:「尚书适来吃个甚么?」公曰:「敲钟谢响。」又斋僧次,躬自行饼,一僧展手拟接,公却缩手,僧无语。公曰:「果然!果然!」问僧:「有个事与上座商量,得么?」曰:「合取狗口。」公自掴口曰:「某甲罪过。」曰:「知过必改。」公曰:「恁么则乞上座口吃饭,得么?」又斋僧自行食次,乃曰:「上座施食。」僧曰:「三德六味。」公曰:「错。」僧无对。又与僚属登楼次,见数僧行来,有一官人曰:「来者总是行脚僧。」公曰:「不是。」曰:「焉知不是?」公曰:「待来勘过。」须臾僧至楼前,公蓦唤。「上座!」僧皆举首。公谓诸官曰;「不信道。」又与禅者颂曰:「禅者有玄机,机玄是复非。欲了机前旨,咸于句下违。』
光孝觉禅师法嗣
长庆道巘禅师
升州长庆道巘禅师,庐州人也。初侍光孝便领悟微言,即于湖南大光山剃度,暨化缘弥盛,出住长庆。上堂:「弥勒朝入伽蓝,暮成正觉。」说偈曰:「三界上下法,我说皆是心。离于诸心法,更无有可得。看他恁么道,也太杀惺惺。」「若比吾徒,犹是钝汉。所以一念见道,三世情尽。如印印泥,更无前后。诸子生死事大,快须荐取,莫为等闲。业识茫茫,盖为迷己逐物。世尊临入涅槃,文殊请再转*轮。世尊咄曰:『吾四十九年住世,不曾说一字。汝请吾再转*轮,是吾曾转*轮邪?』然今时众中,建立个宾主问答,事不获已,盖为初心耳。」僧问:「如何是长庆境?」师曰:「阇黎履践看。」问:「如何是佛法大意?」师曰:「今日三月三。」曰:「学人不会。」师曰:「止!止!不须说,我法妙难思。」便下座。咸平二年示寂。
五灯会元卷第五
六祖大鉴禅师法嗣
青原行思禅师
吉州青原山静居寺行思禅师,本州安城刘氏子。幼岁出家,每群居论道,师唯默然。闻曹溪法席,乃往参礼。问曰:「当何所务,即不落阶级?」祖曰:「汝曾作甚么来?」师曰:「圣谛亦不为。」祖曰:「落何阶级?」师曰:「圣谛尚不为,何阶级之有!」祖…
《011 五灯会元(宋 普济 著)》全文未完,请进入下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