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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1 五燈會元(宋 普濟 著)▪P40

  ..續本文上一頁因金剛倒。僧問:「既是金剛不壞身,爲甚麼卻倒地?」師敲禅床曰:「行住坐臥。」師將歸寂,有偈曰:「叁十年來住木陳,時中無一假功成。有人問我西來意,展似眉毛作麼生。

  婺州新建禅師

  婺州新建禅師,不度小師,有僧問:「和尚年老,何不畜一童子侍奉?」師曰:「有瞽瞆者爲吾討來。」僧辭,師問:「甚處去?」曰:「府下開元寺去。」師曰:「我有一信附與了寺主,汝將去得否?」曰:「便請。」師曰:「想汝也不柰何。」

  杭州多福和尚

  杭州多福和尚,僧問:「如何是多福一叢竹?」師曰:「一莖兩莖斜。」曰:「學人不會。」師曰:「叁莖四莖曲。」問:「如何是衲衣下事?」師曰:「大有人疑著在。」曰:「爲甚麼如是?」師曰:「月裏藏頭。」

  益州西睦和尚

  益州西睦和尚,上堂,有俗士舉手曰:「和尚便是一頭驢。」師曰:「老僧被汝騎。」士無語,去後叁日再來。白言:「某甲叁日前著賊。」師拈杖趁出。師有時蓦喚侍者,者應諾。師曰:「更深夜靜,共伊商量。」

  長沙岑禅師法嗣

  雪窦常通禅師

  明州雪窦常通禅師,邢州李氏子。參長沙,沙問:「何處人?」師曰:「邢州人。」沙曰:「我道汝不從彼來?」師曰:「和尚還曾住此否?」沙然之,乃容入室。住後,僧問:「如何是密室?」師曰:「不通風信。」曰:「如何是密室中人?」師曰:「諸聖求睹不見。」僧作禮。師曰:「千聖不能思,萬聖不能議。乾坤壞不壞,虛空包不包?一切無比倫,叁世唱不起。」問:「如何是叁世諸佛出身處?」師曰:「伊不肯知有汝叁世。」僧良久,師曰:「薦否?不然者且向著佛不得處體取。時中常在,識盡功亡,瞥然而起,即是傷他,而況言句乎!」天祐二年七月示寂,塔于寺西南隅。

  茱萸和尚法嗣

  石梯和尚

  石梯和尚,因侍者請浴,師曰:「既不洗塵,亦不洗體。汝作麼生?」者曰:「和尚先去,某甲將皂角來。」師呵呵大笑。有新到于師前立,少頃便出去。師曰:「有甚麼辨白處?」僧再回。師曰:「辨得也?」曰:「辨後作麼生?」師曰:「埋卻得也。」曰:「蒼天!蒼天!」師曰:「適來卻恁麼,如今還不當。」僧乃出去。一日見侍者拓缽赴堂,乃喚侍者,者應諾。師曰:「甚處去。」者曰:「上堂齋去。」師曰:「我豈不知汝上堂齋去。」者曰:「除此外別道個甚麼?」師曰:「我秖問汝本分事。」者曰:「和尚若問本分事,某甲實是上堂齋去。」師曰:「汝不謬爲吾侍者。」

  子湖蹤禅師法嗣

  臺州勝光和尚

  臺州勝光和尚,僧問:「如何是和尚家風?」師曰:「福州荔枝,泉州刺桐。」問:「如何是佛法兩字?」師曰:「要道即道。」曰:「請師道。」師曰:「穿耳胡僧笑點頭。」龍華照和尚來,師把住曰:「作麼生?」照曰:「莫錯。」師乃放手。照曰:「久向勝光。」師默然。照乃辭,師門送曰:「自此一別,甚麼處相見?」照呵呵而去。

  漳州浮石和尚

  漳州浮石和尚,上堂:「山僧開個蔔鋪,能斷人貧富,定人生死。」僧問:「離卻生死貧富,不落五行,請師直道。師曰:「金木水火土。」

  紫桐和尚

  紫桐和尚,僧問:「如何是紫桐境?」師曰:「汝眼裏著沙得麼?」曰:「大好紫桐境也不識。」師曰:「老僧不諱此事。」其僧擬出去,師下禅床擒住曰:「今日好個公案,老僧未得分文入手。」曰:「賴遇某甲是僧。」師拓開曰:「禍不單行。」

  日容遠和尚

  日容遠和尚,因[大/歲]上座參,師拊掌叁下,曰:「猛虎當軒,誰是敵者」[大/歲]曰:「俊鹞沖天,阿誰捉得?」師曰:「彼此難當。」[大/歲]曰:「且休,未要斷這公案。」師將拄杖舞歸方丈。[大/歲]無語,師曰:「死卻這漢也!」

  關南常禅師法嗣

  關南道吾和尚

  襄州關南道吾和尚,始經村墅,聞巫者樂神雲「識神無」,忽然省悟。後參常禅師,印其所解,複遊德山之門,法味彌著。住後,凡上堂,戴蓮華笠,披襕執簡,擊鼓吹笛,口稱魯叁郎神:「識神不識神,神從空裏來,卻往空裏去。」便下座。有時曰:「打動關南鼓,唱起德山歌。」僧問:「如何是祖師西來意?」師以簡揖曰:「喏!」有時執木劍,橫肩上作舞。僧問:「手中劍甚處得來?」師擲于地。僧卻置師手中。師曰:「甚處得來?」僧無對。師曰:「容汝叁日內,下取一轉語。」其僧亦無對。師自代拈劍橫肩上,作舞曰:「須恁麼始得。」趙州訪師,師乃著豹皮裈,執吉獠棒,在叁門下翹一足等候,才見州便高聲唱喏而立。州曰:「小心袛候著!」師又唱喏一聲而去。問:「如何是和尚家風?」師下禅床作女人拜曰:「謝子遠來,無可袛待。」問灌溪:「作麼生?」溪曰:「無位。」師曰:「莫同虛空麼?」溪曰:「這屠兒!」師曰:「有生可殺即不倦。」

  漳州羅漢和尚

  漳州羅漢和尚,初參關南,問:「如何是大道之源?」南打師一拳,師遂有省,乃爲歌曰:「鹹通七載初參道,到處逢言不識言。心裏疑團若栲栳,叁春不樂止林泉。忽遇法王氈上坐,便陳疑懇向師前。師從氈上那伽起,袒膊當胸打一拳。駭散疑團獦狟落,舉頭看見日初圓。從茲蹬蹬以碣碣,直至如今常快活。只聞肚裏飽膨脝。更不東西去持缽。」又述偈曰:「宇內爲閑客,人中作野僧。任從他笑我,隨處自騰騰。」

  高安大愚禅師法嗣

  末山尼了然禅師

  瑞州末山尼了然禅師,因灌溪閑和尚到,曰:「若相當即住,不然即推倒禅床。」便入堂內。師遣侍者問:「上座遊山來?爲佛法來?」溪曰:「爲佛法來。」師乃升座。溪上參。師問:「上座今日離何處?」曰:「路口。」師曰:「何不蓋卻。」溪無對。﹝禾山代雲:「爭得到這裏。」﹞始禮拜,問:「如何是末山?」師曰:「不露頂。」曰:「如何是末山主?」師曰:「非男女相。」溪乃喝曰:「何不變去!」師曰:「不是神,不是鬼,變個甚麼?」溪于是伏膺,作園頭叁載。僧到參,師曰:「太鑒縷生!」曰:「雖然如此,且是師子兒。」師曰:「既是師子兒,爲甚麼被文殊騎?」僧無對。問:「如何是古佛心?」師曰:「世界傾壞。」曰:「世界爲甚麼傾壞?」師曰:「甯無我身。」

  杭州天龍和尚法嗣

  金華俱胝和尚

  婺州金華山俱胝和尚,初住庵時,有尼名實際來,戴笠子執錫繞師叁匝,曰:「道得即下笠子。」如是叁問,師皆無對,尼便去。師曰:「日勢稍晚,何不且住。」尼曰:「道得即住。」師又無對。尼去後,師歎曰:「我雖處丈夫之形,而無丈夫之氣。不如棄庵,往諸方參尋知識去。」其夜山神告曰:「不須離此,將有肉身菩薩來爲和尚說法也。」逾旬,果天龍和尚到庵,師乃迎禮,具陳前事。龍豎一指示之,師當下大悟。自此凡有學者參問,師唯舉一指,無別提唱。有一供過童子,每見人問事,亦豎指只對。人謂師曰:「和尚,童子亦會佛法,凡有問皆如和尚豎指。」師一日潛袖刀子,問童曰:「聞你會佛法,是否?」童曰:「是。」師曰:「如何是佛?」童豎起指頭,師以刀斷其指,童叫喚走出。師召童子,童回首。師曰:「如何是佛?」童舉手不見指頭,豁然大悟。師將順世,謂衆曰:「吾得天龍一指頭禅,一生用不盡。」言訖,示滅。﹝長慶代衆雲:「美食不中飽人吃。」玄沙雲:「我當時若見拗折指頭。」玄覺雲:「且道玄沙恁麼道,意作麼生?」雲居錫雲:「秪如玄沙恁麼道,肯伊不肯伊。若肯,何言拗折指頭;若不肯,俱胝過在甚麼處?」先曹山雲:「俱胝承當處鹵莽,秖認得一機一境,一等是拍手拊掌,是他西園奇怪」。玄覺又雲:「且道俱胝還悟也無?若悟,爲甚麼道承當處鹵莽;若不悟,又道用一指頭禅不盡。且道曹山意在甚麼處?」﹞

  南嶽下五世

  睦州陳尊宿法嗣

  刺史陳操尚書

  睦州刺史陳操尚書,齋次,拈起糊餅,問僧:「江西、湖南還有這個麼?」曰:「尚書適來吃個甚麼?」公曰:「敲鍾謝響。」又齋僧次,躬自行餅,一僧展手擬接,公卻縮手,僧無語。公曰:「果然!果然!」問僧:「有個事與上座商量,得麼?」曰:「合取狗口。」公自掴口曰:「某甲罪過。」曰:「知過必改。」公曰:「恁麼則乞上座口吃飯,得麼?」又齋僧自行食次,乃曰:「上座施食。」僧曰:「叁德六味。」公曰:「錯。」僧無對。又與僚屬登樓次,見數僧行來,有一官人曰:「來者總是行腳僧。」公曰:「不是。」曰:「焉知不是?」公曰:「待來勘過。」須臾僧至樓前,公蓦喚。「上座!」僧皆舉首。公謂諸官曰;「不信道。」又與禅者頌曰:「禅者有玄機,機玄是複非。欲了機前旨,鹹于句下違。』

  光孝覺禅師法嗣

  長慶道巘禅師

  升州長慶道巘禅師,廬州人也。初侍光孝便領悟微言,即于湖南大光山剃度,暨化緣彌盛,出住長慶。上堂:「彌勒朝入伽藍,暮成正覺。」說偈曰:「叁界上下法,我說皆是心。離于諸心法,更無有可得。看他恁麼道,也太殺惺惺。」「若比吾徒,猶是鈍漢。所以一念見道,叁世情盡。如印印泥,更無前後。諸子生死事大,快須薦取,莫爲等閑。業識茫茫,蓋爲迷己逐物。世尊臨入涅槃,文殊請再轉*輪。世尊咄曰:『吾四十九年住世,不曾說一字。汝請吾再轉*輪,是吾曾轉*輪邪?』然今時衆中,建立個賓主問答,事不獲已,蓋爲初心耳。」僧問:「如何是長慶境?」師曰:「阇黎履踐看。」問:「如何是佛法大意?」師曰:「今日叁月叁。」曰:「學人不會。」師曰:「止!止!不須說,我法妙難思。」便下座。鹹平二年示寂。

  五燈會元卷第五

  六祖大鑒禅師法嗣

  青原行思禅師

  吉州青原山靜居寺行思禅師,本州安城劉氏子。幼歲出家,每群居論道,師唯默然。聞曹溪法席,乃往參禮。問曰:「當何所務,即不落階級?」祖曰:「汝曾作甚麼來?」師曰:「聖谛亦不爲。」祖曰:「落何階級?」師曰:「聖谛尚不爲,何階級之有!」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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