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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1 五灯会元(宋 普济 著)▪P51

  ..续本文上一页力处?」师曰:「不居无理位,岂坐白牛车。」问:「莲华未出水时如何?」师曰:「汝莫问出水后莲华事么?」僧无语。师平居罕言,叩之则应。谥真寂禅师。

  南岳玄泰禅师

  南岳玄泰禅师,沉静寡言,未尝衣帛,时谓之泰布衲。始见德山,升于堂矣。后谒石霜,遂入室焉。掌翰二十年,与贯休齐己为友。后居兰若,曰:「金刚台,誓不立门徒。」四方后进依附,皆用交友之礼。尝以衡山多被山民斩伐烧畬,为害滋甚,乃作畬山谣曰:「畬山儿,畬山儿,无所知。年年斫断青山嵋。就中最好衡岳色,杉松利斧摧贞枝。灵禽野鹤无因依,白云回避青烟飞。猿猱路绝岩崖出,芝术失根茆草肥。年年斫罢仍再锄,千秋终是难复初。又道今年种不多,来年更斫当阳坡。国家寿岳尚如此,不知此理如之何。」远迩传播,达于九重,有诏禁止。故岳中兰若无复延燎,师之力也。将示灭,乃召一僧令备薪蒸,留偈曰:「今年六十五,四大将离主,其道自玄玄,个中无佛祖。不用剃头,不须澡浴,一堆猛火,千足万足。」端坐垂一足而逝。阇维收舍利,建塔于迎云亭侧。

  潭州云盖禅师

  潭州云盖禅师,僧问:「佛未出世时如何?」师曰:「月中藏玉兔。」曰:「出后如何?」师曰:「日里背金乌。」问:「不可以情测时如何?」师曰:「无舌童儿机智尽。」风穴参,师问:「石角穿云路,携筇意若何?」穴曰:「红霞笼玉象,拥嶂照川源。」师曰:「相随来也。」穴曰:「和尚也须低声。」师曰:「且坐吃茶。」

  龙湖普闻禅师

  邵武军龙湖普闻禅师,唐僖宗太子也。幼不茹荤,长无经世意。僖宗钟爱之,然百计陶写,终不能回。中和初,僖宗幸蜀,师断发逸游,人无知者,造石霜,问曰:「祖师别传事,肯以相付乎?」霜曰:「莫谤祖师。」师曰:「天下宗旨盛大,岂妄为之邪?」霜曰:「是实事那?」师曰:「师意如何?」霜曰:「待案山点头,即向汝道。」师于言下顿省。辞去至邵武城外,见山郁然深秀,遂拨草,至烟起处,有一苦行居焉。苦行见师至,乃曰:「上人当兴此。」长揖而去。师居十余年,一日有一老人拜谒,师问:「住在何处?至此何求?」老人曰:「住在此山,然非人,龙也。行雨不职,上天有罚当死,愿垂救护。」师曰:「汝得罪上帝,我何能致力?虽然,可易形来。」俄失老人所在,视坐傍有一小蛇,延缘入袖,至暮雷电震山,风雨交作,师危坐不倾,达旦晴霁,垂袖,蛇堕地而去。有顷,老人拜而泣曰:「自非大士慈悲,为血腥秽此山矣,念何以报斯恩。」即穴岩下为泉,曰:「此泉为他日多众之设,今号龙湖。」邦人闻其事,施财施力,相与建寺,衲子云趋。师阐化三十余年,临示寂声钟集众,说偈曰:「我逃世难来出家,宗师指示个歇处。住山聚众三十年,寻常不欲轻分付。今日分明说似君,我敛目时齐听取。」安然而逝。塔于本山,谥圆觉禅师。

  张拙秀才

  张拙秀才,因禅月大师指参石霜。霜问:「秀才何姓?」曰:「姓张名拙。」霜曰:「觅巧尚不可得,拙自何来?」公忽有省。乃呈偈曰:「光明寂照遍河沙,凡圣含灵共我家。一念不生全体现,六根才动被云遮。断除烦恼重增病,趣向真如亦是邪。随顺世缘无挂碍,涅槃生死等空花。」

  夹山会禅师法嗣

  洛浦元安禅师

  澧州洛浦山元安禅师,凤翔麟游人也。丱年出家,具戒通经论。问道临济,后为侍者。济尝对众美之曰:「临济门下一只箭,谁敢当锋。」师蒙印可,自谓已足。一日侍立次,有座主参济,济问:「有一人于三乘十二分教明得,有一人不于三乘十二分教明得,且道此二人是同是别?」主曰:「明得即同,明不得即别。」师曰:「这里是甚么所在?说同说别?」济顾师曰:「汝又作么生?」师便喝。济送座主回,问师:「汝岂不是适来喝老僧者?」师曰:「是。」济便打。师后辞济,济问:「甚么处去?」师曰:「南方去。」济以拄杖画一画,曰:「过得这个便去。」师乃喝,济便打,师作礼而去。济明日升堂曰:「临济门下有个赤梢鲤鱼,摇头摆尾,向南方去,不知向谁家齑瓮里淹杀。」师游历罢,直往夹山卓庵,经年不访夹山。山乃修书,令僧驰往。师接得便坐,却再展手索,僧无对。师便打,曰:「归去举似和尚。」僧回举似山曰:「这僧若开书,三日内必来。若不开书,斯人救不得也。」师果三日后至,见夹山不礼拜,乃当面叉手而立。山曰:「鸡栖凤巢,非其同类。出去!」师曰:「自远趋风,请师一接。」山曰:「目前无阇黎,此间无老僧。」师便喝。山曰:「住!住!且莫草草忽忽。云月是同,溪山各异。截断天下人舌头,即不无阇黎,争教无舌人解语?」师伫思,山便打,因兹服膺。﹝兴化代云:「但知作佛,莫愁众生。」﹞一日问山:「佛魔不到处如何体会?」山曰:「烛明千里像,闇室老僧迷。」又问:「朝阳已升,夜月不现时如何?」山曰:「龙衔海珠,游鱼不顾。」山将示灭,垂语曰:「石头一枝,看看师灭矣。」师曰:「不然。」山曰:「何也?」师曰:「他家自有青山在。」山曰:「苟如是,即吾宗不坠矣。」暨夹山顺世,师抵于涔阳,遇故人因话武陵事。问曰:「倏忽数年,何处逃难?」师曰:「只在阛阓中。」曰:「何不向无人处去?」师曰:「无人处有何难?」曰:「阛阓中如何逃避?」师曰:「虽在阛阓中,要且人不识。」故人罔测。又问:「佛佛相应,祖祖相传,彼此不垂曲时如何?」师曰:「野老门前,不话朝堂之事。」曰:「合谭何事?」师曰:「未逢别者,终不开拳。」曰:「有人不从朝堂来,相逢还话会否?师曰:「量外之机,徒劳目击。」

  师寻之澧阳洛浦山卜筑宴处,后迁止朗州苏溪。四方玄侣,憧憧奔凑。上堂:「末后一句始到牢关,锁断要津,不通凡圣。寻常向诸人道,任从天下乐欣欣,我独不肯。欲知上流之士,不将佛祖言教贴在额头上,如龟负图,自取丧身之兆。凤萦金网,趍霄汉以何期。直须旨外明宗,莫向言中取则。是以石人机似汝,也解唱巴歌。汝若似石人,雪曲也应和。指南一路,智者知疏。」僧问:「瞥然便见时如何。」师曰:「晓星分曙色,争似太阳辉。」又问:「恁么来不立,恁么去不泯时如何?」师曰:「鬻薪樵子贵,衣锦道人轻。」问:「供养百千诸佛,不如供养一个无心道人。未审百千诸佛有何过?无心道人有何德?」师曰:「一片白云横谷口,几多归鸟尽迷巢。」问:「日未出时如何?」师曰:「水竭沧溟龙尚隐,云腾碧汉凤犹飞。」问:「如何是本来事?」师曰:「一粒在荒田,不耘苗自秀。」曰:「若也不耘,莫被草埋却也无?」师曰:「肌骨异刍荛,稊稗终难隐。」问:「不伤物命者如何?」师曰:「眼花山影转,迷者谩彷徨。」问:「不谭今古时如何?」师曰:「灵龟无卦兆,空壳不劳钻。」曰:「争柰空壳何?」师曰:「见尽无机所,邪正不可立。」曰:「恁么则无栖泊处也。」师曰:「玄象始于未形,虚劳烦于饰彩。」问:「龙机不吐雾,滋益事如何?」师曰:「道本无名,不存明暗。」曰:「不挂明暗底事,又作么生?」师曰:「言中易举,意外难提。」问:「不生如来家,不坐华王座时如何?」师曰:「汝道火炉重多少?」问:「祖意教意,是同是别?」师曰:「师子窟中无异兽,象王行处绝狐踪。」问:「一时举来时如何?」师曰:「献璞不知机,徒劳招刖足。」问僧:「近离甚处?」曰:「荆南。」师曰:「有一人与么去,还逢么?」曰:「不逢。」师曰:「为甚不逢」曰:「若逢即头粉碎。」师曰:阇黎三寸甚密。

  云门于江西见其僧,乃问:「还有此语否?」曰:「是。」门曰:「洛浦倒退三千里。」问:「行不思议处如何?」师曰:「青山常举足,白日不移轮。」问:「枯尽荒田独立事如何?」师曰:「鹭倚雪巢犹可辨,乌投漆笠事难分。」问:「如何是主中宾?」师曰:「逢人常问路,足下镇长迷。」曰:「如何是宾主双举?」师曰:「枯树无横枝,鸟来难措足。」问:「终日朦胧时如何?」师曰:「掷宝混沙中,识者天然异。」曰:「恁么则展手不逢师也。」师曰:「莫将鹤唳误作?莺啼。」问:「圆伊三点人皆会,洛浦家风事若何?」师曰:「雷霆一震,布鼓声销。」问:正当亭午时如何?」师曰:「亭午犹亏半,乌沈始得圆。要会个中意,牛头尾上安。」问:「如何是祖师西来意?」师曰:「飒飒当轩竹,经霜不自寒。」僧拟进语,师曰:「只闻风击响,知是几千竿。」上堂:「孙膑收铺去也。有卜者出来。」僧曰:「请和尚卜。」师曰:「汝家爷死。」僧无对。﹝法眼代拊掌三下。﹞问:「如何是西来意?」师以拂子击禅床曰:「会么?」曰:「不会。」师曰:「天上忽雷惊宇宙,井底虾蟆不举头。」问:「如何是佛法大意?」师曰:「雪覆孤峰峰不白,雨滋石笋笋须生。」问:「法身无为,不堕诸数,是否?」师曰:「惜取眉毛好!」曰:「如何免得斯咎?」师曰:「泥龟任你千年,终不解随云鹤。」曰:「直是孙膑,也遭贬剥。」师曰:「不穿鼻孔底牛,有甚御处?」僧便作牛吼。师曰:「这畜生!」僧便喝。师曰:「掩尾露牙,终非好手。」问:「万丈悬崖撒手去,如何免得丧于身时如何?」师曰:「须弥系藕丝。」曰:是何境界?」师曰:「刹竿头上仰莲心。」曰:「恁么则湛湛澄澄去也。」师曰:「须弥顶上再翻身。」曰:「恁么则兢兢切切去也。」师曰:「空随媒鸽走,虚丧网罗身。」曰:「如何得不随去?」师曰:罂鹅瓶项小,拟透望天飞。」问:「露不垂群木时如何?」师曰:「有虎鸦须噪,无人鸟不惊。」问:「拨乱乾坤底人来,师还接否?」师竖拂子。僧曰:「恁么则得遇明君去也。」师曰:「依稀似曲才堪听,又被风吹别调中。」问:「佛魔不到处,如何辨得?」师曰:「演若头非失,镜中认取乖。」问:「如何是救离生死?」师曰:「执水苟延生,不闻天乐妙。」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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