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德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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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1 五灯会元(宋 普济 著)▪P52

  ..续本文上一页四大从何而有?」师曰:「湛水无波,沤因风激。」曰:「沤灭归水时如何?」师曰:「不浑不浊,鱼龙任跃。」问:「如何离得生死去?」师曰:「一念忘机,大虚无玷。」问:「如何是道?」师曰:「存机犹滞迹,去杌却通途。」问:「如何是一大藏教收不得者?」师曰:「雨滋三草秀,片玉本来辉。」问:「一毫吞尽巨海,于中更复何言?」师曰:「家有白泽之图,必无如是妖怪。」﹝保福别云:「家无白泽之图,亦无如是妖怪。」﹞问:「凝然时如何?」师曰:「时雷应节,震岳惊蛰。」曰:「千般运动,不异个凝然时如何?」师曰:「灵鹤翥空外,钝鸟不离巢。」曰:「如何?, 」师曰:「白首拜少年,举世人难信。」问:「诸圣恁么来,将何供养?」师曰:「土宿虽持锡,不是婆罗门。」问:「祖意教意,是同是别?」师曰:「日月并轮辉,谁家别有路。」曰:「恁么则显晦殊途,事非一概。」师曰:「但自不亡羊,何须泣岐路。」问:「学人拟归时如何?」师曰:「家破人亡,子归何处?」曰:「恁么则不归去也。」师曰:「庭前残雪日轮消,室内游尘遣谁扫?」乃有偈曰:「决志归乡去,乘船渡五湖。举篙星月隐,停桌日轮孤。解缆离邪岸,张帆出正途。到来家荡尽,免作屋中愚。」问:「动是法王苗,寂是法王根,根苗即不问,如何是法王?」师举拂子。僧曰:「此犹是法王苗。」师曰:「龙不出洞,谁人柰何!」侍者谓师曰:「肇法师制得四轮,甚奇怪。」师曰:「肇公甚奇怪,要且不见祖师。」者无对。﹝法灯代云:「和尚甚么处是。」云居锡云:「甚么处是肇公不见祖师处,莫是有许多言语么?」又云:「肇公有多少言语。」﹞问:「如何是生机一路?」师曰:「敲空有响,击木无声。」

  师两山开法,语播诸方。光化元年八月,诫主事曰:「出家之法,长物不留。播种之时,切宜减省。缔构之务,悉从废停。流光迅速,大道玄深。苟或因循,曷由体悟?虽激励恳切,众以为常,略不相儆。」至冬示微疾,亦不倦参请。十二月一日告众曰:「吾非明即后也。今有一事问汝等:若道这个是,即头上安头;若道不是,即斩头求活。」第一座对曰:「青山不举足,日下不挑灯。」师曰:「是甚么时节,作这个语话?」时有彦从上座对曰:「离此二途,请和尚不问。」师曰:「未在更道。」曰:「彦从道不尽。」师曰:「我不管汝尽不尽。」曰:「彦从无侍者只对和尚。」师便休。至夜令侍者唤从问曰:「阇黎今日只对,甚有道理。汝合体得先师意。先师道,目前无法,意在目前,不是目前,法非耳目之所到。且道那句是宾,那句是主?若择得出,分付钵袋子。」曰:「彦从不会。」师曰:「汝合会。」曰:「彦从实不会。」师喝出,乃曰:「苦!苦!」﹝玄觉云:「且道从上座实不会,是怕见钵袋子粘著伊。」﹞二日午时,别僧举前话问师。师曰:「慈舟不桌清波上,剑峡徒劳放水鹅。」便告寂。

  逍遥怀忠禅师

  抚州逍遥山怀忠禅师,僧问:「不似之句还有人道得否?」师曰:「或即五日斋前,或即五日斋后。」问:「剑镜明利,毫毛何惑?」师曰:「不空罥索。」问:「洪炉猛焰,烹锻何物?」师曰:「烹佛烹祖。」曰:「佛祖作么生烹」师曰:「业在其中。」曰:「唤作甚么业?」师曰:「佛力不如。」问:「四十九年不说一句,如何是不说底句?」师曰:「只履西行,道人不顾。」曰:「莫便是和尚消停处也无!」师曰:「马是官马不用印。」问:「如何是一老一不老?」师曰:「三从六义。」曰:「如何是奇特一句?」师曰:「坐佛床,斫佛朴。」问:「祖与佛阿那个最亲?」师曰:「真金不肯博,谁肯换泥丸。」曰:「恁么则不肯去也!」师曰:「汝贵我贱。」问:「悬剑万年松时如何?」师曰:「非言可及。」曰:「当为何事?」师曰:「为汝道话。」曰:「言外事如何明得?」师曰:「日久年多筋骨成。」问:「不敌魔军,如何证道?」师曰:「海水不劳杓子舀。」问:「不住有云山,常居无底船时如何?」师曰:「果熟自然香。」曰:「更请师道。」师曰:「门前真佛子。」曰:「学人为甚么不见?」师曰:「处处王老师。

  蟠龙可文禅师

  袁州蟠龙山可文禅师,僧问:「亡僧迁化向甚么处去也?」师曰:「石牛沿古路,日里夜明灯。」问:「如何是佛?」师曰:「痴儿舍父逃。」

  黄山月轮禅师

  抚州黄山月轮禅师,福唐许氏子。初谒三峰,机缘靡契。寻闻夹山盛化,乃往叩之。山问:「名甚么?」师曰:「月轮。」山作一圆相,曰:「何似这个?」师曰:「和尚恁么语话,诸方大有人不肯在。」山曰:「阇黎作么生!」师曰:「还见月轮么?」山曰:「阇黎恁么道,此间大有人不肯诸方。」师乃服膺参讯。一日,夹山抗声问曰:「子是甚么处人?」师曰:「闽中人。」山曰:「还识老僧么?」师曰:「和尚还识学人么?」山曰:「不然。子且还老僧草鞋钱,然后老僧还子庐陵米价。」师曰:「恁么则不识和尚也。未委庐陵米作么价?」山曰:「真师子儿,善能哮吼。」乃入室受印,依附七年。众请住黄山。上堂:「祖师西来,特唱此事。自是诸人不荐,向外驰求。投赤水以寻珠,就荆山而觅玉。所以道:从门入者,不是家珍。认影迷头,岂非大错。」僧问:「如何是祖师西来意?」师曰:「梁殿不施功,魏邦绝心迹。」问:「如何是道?」师曰:「石牛频吐三春雾,木马嘶声满道途。」问:「如何得见本来面目?」师曰:「不劳悬石镜,天晓自鸡鸣。」问:「宗乘一句,请师商量。」师曰:「黄峰独脱物外秀,年来月往冷飕飕。」问:「不辨中言,如何指拨?」师曰:「剑去远矣,尔方刻舟。」问:「如何是衲衣下事?」师曰:「石牛水上卧,东西得自由。」问:「如何是目前意?」师曰:「秋风有韵,片月无方。」问:「如何是学人用心处?」师曰:「觉户不掩,对月莫迷。」问:「如何是青霄路?」师曰:「鹤栖云外树,不倦苦风霜。」问:「过去事如何?」师曰:「龙叫清潭,波澜自肃。」师于同光二年示寂,塔于院之西北隅。

  韶山寰普禅师

  洛京韶山寰普禅师,有僧到参,礼拜起立。师曰:「大才藏拙户。」僧过一边立,师曰:「丧却栋梁材。」问:「如何是韶山境?」师曰:「古今猿鸟叫,翠色薄烟笼。」曰:「如何是境中人?」师曰:「退后看。」僧参,师问:「莫是多口白头因么?」因曰:「不敢。」师曰:「有多少口?」曰:「通身是。」师曰:「寻常向甚么处屙?」曰:「向韶山口里屙。」师曰:「有韶山口即得,无韶山口向甚么处屙?」因无语。师便打。遵布衲访师,在山下相见。遵问:「韶山路向甚么处去?」师以手指曰:「呜!那青青黯黯处去。」遵近前把住曰:「久向韶山,莫便是否?」师曰:「是即是。阇黎有甚么事?」遵曰:「拟伸一问,师还答否?」师曰:「看君不是金牙作,争解弯弓射尉迟。」遵曰:「凤凰直入烟霄去,谁怕林间野雀儿。」师曰:「当轩画鼓从君击,试展家风似老僧。」遵曰:「一句迥超千圣外,松萝不与月轮齐。」师曰:「饶君直出威音外,犹较韶山半月程。」遵曰:「过在甚处?」师曰:「倜傥之辞,时人知有。」遵曰:「恁么则真玉泥中异,不拨万机尘。」师曰:「鲁般门下,徒施巧妙。」遵曰:「学人即恁么,未审师意如何?」师曰:「玉女夜抛梭,织锦于西舍。」遵曰:「莫便是和尚家风也无?」师曰:「耕夫制玉漏,不是行家作。」遵曰:「此犹是文言,如何是和尚家风?」师曰:「横身当宇宙,谁是出头人?」遵无语。师遂同归山,才人事了,师召近前曰:「阇黎有冲天之气,老僧有入地之谋。阇黎横吞巨海,老僧背负须弥。阇黎按剑上来,老僧挜枪相待。向上一路,速道!速道!」遵曰:「明镜当台,请师一鉴。」师曰:「不鉴。」遵曰:「为甚不鉴?」」师曰:「水浅无鱼,徒劳下钓。」遵无对,师便打。僧问:「如何是一如相?」师曰:「鹭飞霄汉白,山远色深青。」问:「是非不到处,还有句也无?」师曰:「有。」曰:「是甚么句?」师曰:「一片白云不露丑。」终后谥无畏禅师。

  上蓝令超禅师

  洪州上蓝令超禅师,初住瑞州上蓝山,唱夹山之道,学侣俱会。后于洪井创禅苑,还以上蓝为名,化道益盛。僧问:「如何是上蓝本分事?」师曰:「不从千圣借,岂向万机求。」曰:「只如不借不求时如何?」师曰:「不可拈放汝手里,得么?」问:「锋前如何辨的?」师曰:「锋前不露影,莫向舌头寻。」问:「如何是无舌人唱歌?」师曰:「韵震青霄,宫商不犯。」问:「二龙争珠,谁是得者?」师曰:「其珠遍地,目睹如泥。」问:「善财见文殊后,为甚却往南方?」师曰:「学凭入室,知乃通方。」曰:「为甚么弥勒却遣见文殊?」师曰:「道广无涯,逢人不尽。」至唐大顺正月初,告众曰:「吾本约住此十年,今化事既毕,当即行矣。」斋毕声钟,端坐长往。谥元真禅师。

  郓州四禅禅师

  郓州四禅禅师,僧问:「古人有请不背,今请和尚入井,还去也无?」师曰:「深深无别源,饮者消诸患。」问:「如何是和尚家风?」师曰:「会得底人意,须知月色寒。」问:「诸佛未出世时如何?」师曰:「王宫绝消息。」曰:「出世后如何?」师曰:「荣枯各不同。」

  太原海湖禅师

  太原海湖禅师,因有人请灌顶三藏,供养敷坐讫,师乃就彼位坐。时有云涉座主问曰:「和尚甚么年行道?」师曰:「座主近前来!」涉近前,师曰:「只如憍陈如是甚么年行道?」涉茫然。师喝曰:「这尿床鬼!」问:「和尚院内人何太少,定水院人何太多?」师曰:「草深多野鹿,岩高獬豸稀。」问:「如何是无问而自答?」师曰:「松韵琴声响。」

  嘉州白水禅师

  嘉州白水禅师,僧问:「如何是西来意?」师曰:「四溟无窟宅,一滴润乾坤。」问:「曹溪一路,合谭何事?」师曰:「涧松千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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