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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1 五灯会元(宋 普济 著)▪P69

  ..续本文上一页惭非月里兔毫。大王既垂顾问,山僧敢不通呈。」又问:「如何是法王?」师曰:「不是梦笔家风。」

  极乐元俨禅师

  福州极乐元俨禅师,僧问:「如何是极乐家风?」师曰:「满目看不尽。」问:「万法本无根,未审教学人承当甚么?」师曰:「莫寐语。」问:「久处暗室,未达其源。今日上来,乞师一接。」师曰:「莫闭眼作夜好!」曰:「恁么即优昙华拆曲,为今时向上宗风,如何垂示?」师曰:「汝还识也无?」曰:「恁么即息疑去也。」师曰:「莫向大众前寐语。」问:「摩腾入汉即不问,达磨来梁时如何?」师曰:「如今岂谬?」曰:「恁么即理出三乘,华开五叶。」师曰:「说甚么三乘五叶?出去!」

  芙蓉如体禅师

  福州芙蓉山如体禅师,僧问:「如何是古人曲调?」师良久,曰:「闻么?」曰:「不闻。」师示颂曰:「古曲发声雄,今时韵亦同。若教第一指,祖佛尽迷踪。」

  憩鹤山和尚

  洛京憩鹤山和尚,僧问:「如何是憩鹤?」师以两手斗云:「鹁鸠鸠。」﹝风穴云:「鹤唳一声喧宇宙,群鸡莫谓报知时。」﹞问:「骏马不入西秦时如何?」师曰:「向甚么处去?」

  大沩山栖禅师

  潭州沩山栖禅师,僧问:「正恁么时如何亲近?」师曰:「汝拟作么生亲近?」曰:「岂无方便?」师曰:「开元龙兴,大藏小藏。」问:「如何是速疾神通?」师曰:「新衣成弊帛。」问:「如何是黄寻桥?」师曰:「赚却多少人?」问:「不假忉忉,如何是和尚家风?」师曰:「莫作野干声。」

  潮山延宗禅师

  吉州潮山延宗禅师,因资福来谒,师下禅床相接。福问:「和尚住此山,得几年也?」师曰:「钝鸟栖芦,困鱼止泺。」曰:「恁么则真道人也。」师曰:「且坐吃茶。」问:「如何是潮山?」师曰:「不宿尸。」曰:「如何是山中人?」师曰:「石上种红莲。」问:「如何是和尚家风?」师曰:「切忌犯朝仪。」

  普通普明禅师

  益州普通山普明禅师,僧问:「如何是佛性?」师曰:「汝无佛性。」曰:「蠢动含灵,皆有佛性。学人为何却无?」师曰:「为汝向外求。」问:「如何是玄玄之珠?」师曰:「这个不是。」曰:「如何是玄玄珠?」师曰:「失却也。」

  双泉山永禅师

  随州双泉山梁家庵永禅师,僧问:「达磨九年面壁,意旨如何?」师曰:「睡不著。」师问护国长老:「随阳一境,是男是女,各伸一问,问问各别。长老将何祗对?」国以手空中画一圆相,师曰:「谢长老慈悲。」国曰:「不敢。」师低头不顾。问:「如何得顿息诸缘去?」师曰:「雪上更加霜。」

  保福超悟禅师

  漳州保福院超悟禅师,僧问:「鱼未透龙门时如何?」师曰:「养性深潭。」曰:「透出时如何?」师曰:「才升霄汉,众类难追。」曰:「升后如何?」师曰:「垂云普覆,润及大千。」曰:「还有不受润者也无?」师曰:「有。」曰:「如何是不受润者?」师曰:「直杌撑太阳。」

  太原孚上座

  太原孚上座,初在扬州光孝寺讲涅槃经。有禅者阻雪,因往听讲。至三因佛性,三德法身,广谈法身妙理,禅者失笑。师讲罢,请禅者吃茶。白曰:「某甲素志狭劣,依文解义,适蒙见笑,且望见教。」禅者曰:「实笑座主不识法身。」师曰:「如此解说,何处不是?」曰:「请座主更说一遍。」师曰:「法身之理,犹若太虚,竖穷三际,横亘十方,弥纶八极,包括二仪,随缘赴感,靡不周遍。」曰:「不道座主说不是,只是说得法身量边事,实未识法身在。」师曰:「既然如是,禅德当为我说。」曰:「座主还信否?」师曰:「焉敢不信?」曰:「若如是,座主辍讲旬日,于室内端然静虑,收心摄念,善恶诸缘,一时放却。」师一依所教,从初夜至五更,闻鼓角声,忽然契悟。便去扣门,禅者曰:「阿谁?」师曰:「某甲。」禅者咄曰:「教汝传持大教,代佛说法,夜来为甚么醉酒卧街?」师曰:「禅德自来讲经,将生身父母鼻孔扭捏,从今已去,更不敢如是。」禅者曰:「且去,来日相见。」师遂罢讲,遍历诸方,名闻宇内。尝游浙中登径山法会。一日于大佛殿前,有僧问:「上座曾到五台否?」师曰:「曾到。」曰:「还见文殊么?」师曰:「见。」曰:「甚么处见?」师曰:「径山佛殿前见。」其僧后适闽川,举似雪峰,峰曰:「何不教伊入岭来。」师闻,乃趣装而迈。初至雪峰廨院憩锡,因分柑子与僧。长庆问:「甚么处将来?」师曰:「岭外将来。」曰:「远涉不易,担负得来。」师曰:「柑子,柑子。」次日上山,雪峰闻,乃集众。师到法堂上,顾视雪峰,便下看知事,明日却上礼拜曰:「某甲昨日触忤和尚。」峰曰:「知是般事。」便休峰一日见师,乃指日示之,师摇手而出。峰曰:「汝不肯我那!」师曰:「和尚摇头,某甲摆尾,甚么处是不肯?」峰曰:「到处也须讳却。」一日,众僧晚参,峰在中庭卧。师曰:「五州管内,只有这老和尚较些子。」峰便起去。峰尝问师:「见说临济有三句,是否?」师曰:「是。」曰:「作么生是第一句?」师举目视之。峰曰:「此犹是第二句。如何是第一句?」师叉手而退。自此雪峰深器之。室中印解,师资道契,更不他游,而掌浴焉。一日,玄沙上,问讯雪峰,峰曰:「此间有个老鼠子,今在浴室里。」沙曰:「待与和尚勘过。」言讫到浴室,遇师打水。沙曰:「相看上座。」师曰:「已相见了。」沙曰:「甚么劫中曾相见?」师曰:「瞌睡作么?」沙却入方丈,白雪峰曰:「已勘破了。」峰曰:「作么生勘伊?」沙举前话,峰曰:「汝著贼也。」鼓山问师:「父母未生时,鼻孔在甚么处?」师曰:「老兄先道。」山曰:「如今生也。汝道在甚么处?」师不肯。山却问:「作么生?」师曰:「将手中扇子来!」山与扇子,再征前话,师摇扇不对。山罔测,乃驱师一拳。鼓山赴大王请,雪峰门送,回至法堂。乃曰:「一只圣箭直射九重城里去也。」师曰:「是伊未在。峰曰:「渠是彻底人?」师曰:「若不信,待某甲去勘过。」遂趁至中路,便问:「师兄向甚么处去?」山曰:「九重城里去。」师曰:「忽遇三军围绕时如何?」山曰:「他家自有通霄路。」师曰:「恁么则离宫失殿去也。」山曰:「何处不称尊!」师拂袖便回。峰问:「如何?」师曰:「好只圣箭,中路折却了也。」遂举前话。峰乃曰:「奴渠语在。」师曰:「这老冻脓犹有乡情在。」师在库前立,有僧问:「如何是触目菩提?」师踢狗子,作声走。僧无对。师曰:「小狗子不消一踢。」保福签瓜次,师至,福曰:「道得与汝瓜吃。」师曰:「把将来。」福度与一片,师接得便去。师不出世,诸方目为太原孚上座。后归维扬,陈尚书留在宅供养。一日谓尚书曰:「来日讲一遍大涅槃经,报答尚书。」书致斋茶毕,师遂升座。良久,挥尺一下曰:「如是我闻。」乃召尚书,书应诺。师曰:「一时佛在。」便乃脱去。

  南岳惟劲禅师

  南岳般若惟劲宝闻禅师,福州人也。师雪峰而友玄沙,深入玄奥。一日问鉴上座:「闻汝注楞严,是否?」鉴曰:「不敢。」师曰:「二文殊作么生注?」曰:「请师鉴。」师乃扬袂而去。师尝续宝林传四卷,纪贞元之后宗门继踵之源流者。又别著南岳高僧传,皆行于世。

  感潭资国禅师法嗣

  白兆志圆禅师

  安州白兆志圆显教禅师,僧问:「诸佛心印甚么人传?」师曰:「达磨大师。」曰:「达磨争能传得?」师曰:「汝道甚么人传得?」问:「如何是直截一路?」师曰:「截。」问:「如何是佛法大意?」师曰:「苦。」问:「如何是道?」师曰:「普。」问:「如何是学人自己?」师曰:「失。」问:「如何是得无山河大地去?」师曰:「不起见。」问:「如何是毕钵罗窟迦叶道场中人?」师曰:「释迦牟尼佛。」问:「如何是朱顶王菩萨?」师曰:「问那个赤头汉作么?」

  五灯会元卷第八

  青原下七世

  瑞岩彦禅师法嗣

  南岳横龙和尚

  南岳横龙和尚,初住金轮。僧问:「如何是金轮第一句?」师曰:「钝汉。」问:「如何是金轮一只箭?」师曰:「过也。」问:「如何是祖师灯?」师曰:「八风吹不灭。」曰:「恁么则暗冥不生也。」师曰:「白日没闲人。」

  瑞峰神禄禅师

  温州瑞峰院神禄禅师,福州人也。久为瑞岩侍者,后开山创院,学侣依附。师有偈曰:「萧然独处意沉吟,谁信无弦发妙音。终日法堂唯静坐,更无人问本来心。」时有朋彦上座问曰:「如何是本来心?」师召朋彦,彦应诺。师曰:「与老僧点茶来。」彦于是信入。

  玄泉彦禅师法嗣

  黄龙诲机禅师

  鄂州黄龙山诲机超慧禅师,清河张氏子。初参岩头,问:「如何是祖师西来意?」头曰:「你还解救粢么?」师曰:「解。」头曰:「且救粢去。」后到玄泉,问:「如何是祖师西来意?」泉拈起一茎皂角曰:「会么?」师曰:「不会。」泉放下皂角,作洗衣势。师便礼拜曰:「信知佛法无别。」泉曰:「你见甚么道理?」师曰:「某甲曾问岩头,头曰:『你还解救粢么?』救粢也只是解粘。和尚提起皂角,亦是解粘,所以道无别。」泉呵呵大笑,师遂有省。住后,僧问:「不问祖佛边事,如何是平常之事?」师曰:「我住山得十五年也。」问:「如何是和尚家风?」师曰:「琉璃钵盂无底。」问:「如何是君王剑?」师曰:「不伤万类。」曰:「佩者如何?」师曰:「血溅梵天。」曰:「大好不伤万类。」师便打。问:「佛在日为众生说法,佛灭后有人说法否?」师曰:「惭愧佛。」问:「毛吞巨海,芥纳须弥,不是学人本分事。如何是学人本分事?」师曰:「封了合盘市里揭。」问:「急切相投,请师通信。」师曰:「火烧裙带香。」问:「如何是大疑底人?」师曰:「对坐盘中弓落盏。」曰:「如何是不疑底人?」师曰:「再坐盘中弓落盏。」问:「风恬浪静时如何?」师曰:「百尺竿头五两垂。」师将顺世,僧问:「百年后,钵囊子甚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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