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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1 五灯会元(宋 普济 著)▪P98

  ..续本文上一页鹞鹰。」

  功臣轲禅师法嗣

  尧峰颢暹禅师

  苏州尧峰颢暹禅师,僧问:「学人乍入丛林,乞师一接。」师曰:「去。」问:「承教有言,是法平等,无有高下。如何是平等法?」师曰:「尧峰高,宝华低。」曰:「恁么则却成高下去也。」师曰:「情知你恁么会。」闻雷声,示众曰:「还闻雷声么?还知起处么?若知起处,便知身命落处。若也不知,所以古人道,不知天地者,刚道有乾坤。不如吃茶去。」问:「如何是道?」师曰:「夕死可矣。」问:「如何是金刚力士?」师曰:「这里用不著。」问:「亡僧迁化向甚么处去也?」师曰:「苍天!苍天!」乃曰:「只如末后僧问:『亡僧迁化向甚么处去也?』山僧向他道:『苍天!苍天!』且道意落在甚么处?莫是悲伤迁逝,痛忆道人么?若乃恁么评论,实谓罔知去处。要知去处么?更不用久立。歇去!」上堂:「冬去春来,楼阁门开。若也入得,不用徘徊。诸上座,还向这里入得也未?若也入得,所以古人道,是处是弥勒,无门无善财。若也入之未得,自是诸上座狂走,更不忉忉。久立,珍重!」

  圣寿志升禅师

  苏州吴江圣寿志升禅师,上堂:「若论佛法,更有甚么事?所以道古今山河,古今日月,古今人伦,古今城郭,唤作平等法门。绝前后际,诸人还信得及么?若信得及,依而行之。久立,珍重。」

  功臣守如禅师

  杭州功臣开化守如禅师,上堂,召大众曰:「还知道圣僧同诸人到这里么?既劳尊降,焉敢稽留。久立,珍重。

  栖贤湜禅师法嗣

  兴教惟一禅师

  杭州南山兴教院惟一禅师,僧问:「佛未出世时如何?」师曰:「白云数重。」曰:「出世后如何?」师曰:「青山一朵。」问:「如何是道?」师曰:「刺头入荒草。」曰:「如何是道中人?」师曰:「干屎橛。」曰:「大耳三藏第三度为甚么不见国师?」师曰:「脚跟下看。」曰:「如何得见?」师曰:「草鞋跟断。」

  西余体柔禅师

  安吉州西余体柔禅师,上堂:「一人把火,自烬其身。一人抱冰,横尸于路。进前即触途成滞,退后即噎气填胸。直得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如今已不柰何也!」良久曰:「待得雪消去,自然春到来。」

  定山惟素山主

  真州定山惟素山主,僧问:「如何是不迁义?」师曰:「暑往寒来。」曰:「恁么则迁去也。」师曰:「啼得血流无用处。」问:「达磨心印师已晓,试举家风对众看。」师曰:「门前有个长松树,夜半子规来上啼。」问:「知师洞达诸方旨,临机不答旧时禅。如何是新奇?」师曰:「若到诸方,不得错举。」曰:「学人殷勤于座右,莫不只此是新奇。」师曰:「折草量天。」问:「如何是定山境?」师曰:「清风满院。」曰:「忽遇客来,如何只待?」师曰:「莫嫌冷淡。」乃曰:「若论家风与境,不易酬对。多见指定处所,教他不得自在。曾有僧问大随:『如何是和尚家风?』随曰:『赤土画簸箕。』又曰:『肚上不贴榜。』且问诸人作么生会?更有夹山、云门、临济、风穴皆有此话,播于诸方。各各施设不同,又作么生会?法无异辙,殊途同归。若要省力易会,但识取自家桑梓,便能绍得家业,随处解脱,应用现前,天地同根,万物一体,唤作衲僧眼睛,绵绵不漏丝发。苟或于此不明,徒自伶竮辛苦。」

  僧问:「如何是佛?」师曰:「含齿戴发。」曰:「恁么则人人具足。」师曰:「远之又远。」问:「牛头未见四祖时如何?」师曰:「成家立业。」曰:「见后如何?」师曰:「立业成家。」问:「如何是定山路?」师曰:「峭。」曰:「履践者如何?」师曰:「险。」问:「无上法王有大陀罗尼,名为圆觉,流出一切清净真如、菩提涅槃,未审圆觉从甚么处流出?」师曰:「山僧顶戴有分。」曰:「恁么则信受奉行。」师曰:「依俙似曲才堪听。」问:「十二时中如何得与道相应?」师曰:「皇天无亲,唯德是辅。」曰:「恁么则不假修证也。」师曰:「三生六十劫。」

  净土素禅师法嗣

  净土惟正禅师

  杭州净土院惟正禅师,秀州华亭黄氏子。幼从钱塘资圣院本如隶业,且将较艺于有司。如使祷观音像,以求阴相。师谢曰:「岂忍独私于己哉!」郡人朱绍安闻而加叹,欲启帑度之。师慨然曰:「古之度人,以清机密旨,今反是,去古远矣。吾堕三宝数,当有其时。」已而遇祥符覃恩,得谐素志。独拥毳袍且弊,同列慢之。师曰:「佛乎佛乎,仪相云乎哉?僧乎僧乎,」盛服云乎哉?」厥后有愿输奉岁时用度,俾继如之院务,亦复谢曰:「闻拓钵乞食,未闻安坐以享。闻历谒诸祖,未闻废学自任。况我齿茂气完,正在筋力为礼,非从事屋庐之秋也。」于是提策东引,学三观于天台,复旋径山,咨单传之旨于老宿惟素。素董临安功臣山净土院,师辅相之,久而继席焉。然为人高简,律身精严。名卿巨公,多所推尊。叶内翰清臣牧金陵,迎师语道。一日,叶曰:「明日府有燕饮,师固奉律,能为我少留一日,款清话否?」师诺之。翌日,遣使邀师,留一偈而返。曰:「昨日曾将今日期,出门倚杖又思惟。为僧祇合居岩谷,国士筵中甚不宜。「坐客皆仰其标致。师识虑洗然,不牵世累,雅爱跨黄犊出入,军持巾钵,悉挂角上,市人争观之。师自若也。杭守蒋侍郎堂与师为方外友,每往谒,至郡庭下犊谭笑,终日而去。蒋有诗曰:「禅客寻常入旧都,黄牛角上挂瓶盂。有时带雪穿云去,便好和云画作图。」师尝作山中偈曰:「桥上山万层,桥下水千里。唯有白鹭鸶,见我常来此。」平生制作三十卷,号锦溪集。又工书,笔法胜绝,秦少游珍藏之,冬不拥炉,以荻花作毬,纳足其中,客至共之。夏秋好玩月,盘膝大盆中浮池上,自旋其盆,吟笑达旦,率以为常。九峰韶禅师尝客于院,一夕将卧,师邀之曰:「月色如此,劳生扰扰,对之者能几人?」峰唯唯而已。久之,呼童子使熟炙。峰方饥,意作药石。顷乃橘皮汤一杯,峰匿笑曰:「无乃太清乎!」有问曰:「师以禅师名,乃不谈禅,何也?」师曰:「徒费言语。吾懒宁假曲折,但日夜烦万象为敷演耳。言语有间,而此法无尽,所谓造物无尽藏也。」皇祐元年孟夏八日,语众曰:「夫动以对静,未始有极。吾一动历年六十有四,今静矣。然动静本何有哉?」于是泊然而逝。

  青原下十二世

  灵隐胜禅师法嗣

  灵隐延珊禅师

  杭州灵隐延珊慧明禅师,僧问:「如何是道?」师曰:「道远乎哉!」问:「如何是正真一路?」师曰:「丝发不通。」曰:「恁么则依而行之。」师曰:「莫乱走。」上堂:「与上座一线道,且作么生持论佛法?若也水泄不通,便教上座无安身立命处。当此之时,祖佛出头来,也有二十棒分。恁么道,山僧还有过也无?不见世尊生下,周行七步,目顾四方,一手指天,一手指地,云:『天上天下,唯吾独尊。』云门云:『我当初若见,一棒打杀与狗子吃,却何以如此贵图天下太平』且道云门恁么说话,有佛法道理也无?虽然如此,云门只具一只眼。久立,珍重!」荐福归则禅师

  常州荐福院归则禅师,僧问:「如何是祖师西来意?」师曰:「耳畔打钟声。」

  瑞岩海禅师法嗣

  翠岩嗣元禅师

  明州翠岩嗣元禅师,僧问:「如何是祖师西来意?」师曰:「见钱买卖不曾赊。」曰:「向上更有事也无?」师曰:「好不信人直!」

  五灯会元卷第十一

  南岳下四世

  黄檗运禅师法嗣

  临济义玄禅师

  镇州临济义玄禅师,曹州南华邢氏子。幼负出尘之志,及落发进具,便慕禅宗。初在黄檗会中,行业纯一。时睦州为第一座,乃问:「上座在此多少时?」师曰:「三年。」州曰:「曾参问否?」师曰:「不曾参问,不知问个甚么?」州曰:「何不问堂头和尚,如何是佛法的的大意?」师便去。问声未绝,檗便打。师下来,州曰:「问话作么生?」师曰:「某甲问声未绝,和尚便打,某甲不会。」州曰:「但更去问。」师又问,檗又打。如是三度问,三度被打。师白州曰:「早承激劝问法,累蒙和尚赐棒,自恨障缘,不领深旨。今且辞去。」州曰:「汝若去,须辞和尚了去。」师礼拜退。州先到黄檗处曰:「问话上座,虽是后生,却甚奇特。若来辞,方便接伊。已后为一株大树,覆荫天下人去在。」师来日辞黄檗,檗曰:「不须他去,只往高安滩头参大愚,必为汝说。」师到大愚,愚曰:「甚处来?」师曰:「黄檗来。」愚曰:「黄檗有何言句?」师曰:「某甲三度问佛法的的大意,三度被打。不知某甲有过无过?」愚曰:「黄檗与么老婆心切,为汝得彻困,更来这里问有过无过?」师于言下大悟。乃曰:「元来黄檗佛法无多子。」愚搊住曰:「这尿床鬼子,适来道有过无过,如今却道黄檗佛法无多子。你见个甚么道理?速道!速道!」师于大愚肋下筑三拳,愚拓开曰:「汝师黄檗,非干我事。」师辞大愚,却回黄檗。檗见便问:「这汉来来去去,有甚了期?」师曰:「只为老婆心切,便人事了。」侍立,檗问:「甚处去来?」师曰:「昨蒙和尚慈旨,令参大愚去来。」檗曰:「大愚有何言句?」师举前话。檗曰:「大愚老汉饶舌,待来痛与一顿。」师曰:「说甚待来,即今便打,随后便掌。」檗曰:「这风颠汉来这里捋虎须。」师便喝。檗唤侍者曰:「引这风颠汉参堂去。」﹝沩山举问仰山:「临济当时得大愚力?得黄檗力?」仰云:「非但骑虎头,亦解把虎尾。」﹞

  黄檗一日普请次,师随后行。檗回头见师空手,乃问:「钁在何处?」师曰:「有一人将去了也。」檗曰:「近前来共汝商量个事。」师便近前,檗竖起钁曰:「只这个天下人拈掇不起。」师就手掣得,竖起曰:「为甚么却在某甲手里?」檗曰:「今日自有人普请。」便回寺。﹝仰山侍沩山次,沩举此话未了,仰便问:「钁在黄檗手里,为甚么却被临济夺却?」沩云:「贼是小人,智过君子。」﹞师普请锄地次,见黄檗来,拄钁而立。檗曰:「这汉困那!」师曰:「钁也未举,困个甚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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