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本文上一页,真气人。虽然我遇到许多障碍,但从未放弃,只是持续地做它,当不刻意尝试做某件事时,心就会比较自在。当每次当我下定决心要入定时,它就会失控。「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我质疑:「为何会发生这种事?」
之后,我才逐渐了解,禅修与呼吸的过程很类似。若我硬要强迫呼吸变浅、变深或不变,是很困难的。不过,若我们去散布,不刻意注意呼吸时,呼吸会造成痛苦吗?不,他们只会感到轻松。
但当我们执意要让心平静时,执着与贪染就悄悄进驻了。当尝试控制呼吸变浅或变深时,它只会比先前更紧张。为什么?因为我所用的意志力是染污的,是有执着与贪欲地,我并未觉知正在发生的事。所有挫折与痛苦,都是因为我将渴爱带入禅修而引起。
一次奇妙地禅修体验
我曾待过一间距村子约半里路的森林寺院,有天晚上,当我练习行禅时,村民正在大肆集会庆祝。当时一定已过了十一点,我感觉有点不寻常,从中午起,就一直感到奇怪。我的心平静,几乎没有思虑,感到非常轻松自在。我练习行禅,直到疲累才进入茅棚打坐。
当坐下来时,几乎还来不及盘腿,不可思议地,我一心只想进入深刻平静的状态,这一切都自然地发生。当坐定之后,我的心变得非常平静,象盘石一样坚定,我还是可以听到村民的歌舞声,但也可以完全关掉声音。
奇怪,当我没有注意声音时,它很安静――什么也没听到;但若我想听就可以听,丝毫不受影响。那就如有两个所缘并排于心中,但并无接触,我可以看见心与觉知的所缘是分开与不同的,就如痰盂和水壶。
接着,我了解到:当心统一在定中时,若注意力向外,就可听见,但若让它住于它的空性中,则它是完全安静的。当声音被认知时,我能看见觉性与声音是截然不同的。
我沉思:「若它不是这样,还会是怎样?」它就是这样,这两个东西完全分开,我持续如此观察,直到了解又更深一层:「啊!这很重要。当现象的相续认知被切断时,结果就是平静。」先前的相续(santati)妄念,转变为寂静(santi)之心。我持续静坐,专精禅思,那时的心只专注于禅修,不管其它任何事。若我就在此时出定,也没有丝毫减损,因为它是完整的。我可以稍微放松,不过绝非因为懒散、倦怠或气恼,完全不是,这些都不存在于心中。心中只有圆满的内在的平衡与平静――不偏不倚。
最后,我真的修息了一下,但哪只是改变坐姿,心仍继续保持不动摇。我抓过枕头,想要小憩一会儿,当倾身时,心仍和先前一样平静。然后,就在头碰到枕头之前,心的觉知开始向内流,我不知它要去哪里,但它只是往内愈流愈深。它就如电流从电缆流向开关,当碰到开关时,我的身体发出砰然巨响爆炸开来,那段时间的觉知非常清晰与微妙。
过了那点之后,心随即往更深处穿透,进到完全一无所有之处。绝对没有任何外面世界的东西能深入那里,完全没有任何东西可能到达它。在里面停留了一段世界之后,心接着向外回流。不过,当我说它回流时,意思并非是我让它回流,我只是个观察者,只觉知与见证。心愈来愈往外出来,直到终于恢复「正常」为止。
当我的意识状态恢复正常时,问题来了:「那是什么?」答案立即出现:「这些东西自有它们发生的因缘,你无须寻求解释。」这答案能满足我的心。
不久后,心又再开始往内流,我并未刻意引导它,它是自动自发的。当我愈来愈向内移动时,它又碰到那相同的开关,这次我的身体粉碎为微尘。心再次往自己更深处穿透,寂然无声,甚至比第一次更微妙,绝对没有什么外在的东西可能到达。心在此随意停留了一段时间,然后再向外回流。那时它是顺着自己的动能,一切都自动自发,我并未刻意影响或引导它向内或向外流。我只是个觉知者与观察者。
我的心又回到它平常的意识状态,而我并不想知道或推测发生了什么事。当我禅修时,心又一次向内流。这次整个宇宙都粉碎并化为微尘,地球、大地、山岳、田野与森林――全世界――都瓦解成空界。人们消失了,所有东西都不见了,在这第三次的场合里,什么都不留。
向内流的心,随意停留在那里一段时间。我无法说我了解它究竟是如何停留,很难描述发生了什么事,我无法用任何东西来比拟,也找不到恰当的譬喻。
这次心停留的时间比以前更久,过了一段很长的时间后,它才从那状态出来。当我说它出来时,并非意指我让它出来,或是我在控制它发生,一切都是心自动完成,我只是个观察者。最后,它再回到平常的意识状态。
你怎么为这三次发生的事命名呢?谁知道?你会以什么字眼来表示它呢?
无须到遥远的地方寻找 只要看自己的心
我对你们所说关于心的每件事,都是顺随自然的方式。这并非心或精神状态的理论性描述,无须那么做。只要有信仰或信心,就能到达那里,并真的去做它,不只是玩玩而已,你是将整个生命放在上面。当你的修行到达我所描述的状态时,整个世界都会翻转过来,你对实相的了解将完全不同,见解也将彻底转化。
若有人在那时看见你,可能会认为你疯了。若此经验发生在无法完全掌握自己的人身上,他们可能真的会发疯,因为所有的事情都已不同于从前。世上的人会变得和以前看起来不同,不过你是唯一如此看待的人。
所有的事情都彻底改观,你的思想发生了质变,其它人想的是一回事,而你想的则是另一回事;他们以一个方式思考,而你则用另一个方式思考;他们正走下某一条路,而你则往上攀爬另一条路。你和其它人不再相同,这种经验事情的方式不会让你堕落,它坚持往前走。试试看吧!
若它真的如我所说,你就无须再到遥远的地方寻找,只要看自己的心。这个心是百折不挠的,这是心的力量,是活力与能量的泉源。心有这个潜力,这是定的能量与强度。
定――思惟与观的基础
在这点,它仍然只是从定生出的力量与清净。这个是最高层次的定,心已达到定的顶点,它不只是刹那定。若你在此时转换修习观禅,思惟将会是持续而敏锐的,或可将那集中的能量使用在其它用途上。从这点上,你可以长养神通力,施展神变,或随意使用。
许多苦行者与隐士,使用禅定的能量制作圣水、护身符或施咒,这些东西在此阶段都是可能的,且都有各自的利益。但它就如酒精的利益,喝了之后,会让你沉醉。
这个定的层次是个休息站,佛陀在此暂停与休息,它形成思惟与观的基础。不过,为了观察周遭的因缘,无须如此深的定,才能持续稳定地思惟因果的过程。
为了做到这点,我们专着在心的平静与清明上,分析经验到的色、声、香、味、触、法。观察情绪与情感,无论是正面的或负面的、快乐或痛苦的,观察这一切。就如有人爬上芒果树,准备摇下芒果,而我们则站在下面等着收集。不捡烂掉的,只收集好的芒果,这并不累,因为我们无须爬树,只是待在下面捡拾果实。
你们了解这比喻的意思吗?一切都只是要以平静心来体会,就能提供深刻的了解。我们不再为经验到的事物,创造更多的诠释,那只是画蛇添足而已。
得、失、毁、誉、称、讥、苦、乐都如实地呈现,我们是平静且有智慧的。这真的很有趣,筛选与区分这些会变得很有趣,其它人所说的好、坏、善、恶、彼、此、苦、乐或任何事,都成为有益于我们的事物。
已有人爬上芒果树摇树干,好让芒果掉在我们身上,我们只需要愉悦地安心收成。有什么好怕的呢?是别人将芒果摇下来给我们。得、失、毁、誉、称、讥、苦、乐,就如掉下来的芒果,只需以平静的心检视他们,然后我们便会知道哪些是好的或烂的。
当我们开始使用禅修所长养的平静与安定,来思惟这些事物时,智慧就会生起。这是我所说的智慧――「观」,它并非杜撰或推测出来的东西。
若具有智慧,「观」将会自然地展现,我们无须为正在发生的事贴标签。若只有一点清晰的洞见,称为「微弱的观」(little vipassana);当清晰的洞见有些增加时,称为「中等的观」(moderate vipassana);若完全如实觉知时,则称为「究竟的观」(ultimate vipassana)。我个人比较喜欢以「慧」来代替「观」。
若我们经常想坐着思考并修习观禅,就会遭遇困难。「观」需要从平静与轻安入手,整个过程自然地发生,完全自动自发,无法勉强。
修行要有耐心 不要依赖高压的手段
佛陀说此过程有自己成熟的步调,达到这修行阶段后,允许它根据我们的潜能、习性,以及过去所积累的功德自然发展,但精进地修行,绝不停止,进步得快或慢,并非我们所能控制。这就有如种树,树知道它应该长多快,若我们希望它长得更快,这只是妄想;若希望它长得更慢,那也是妄想。只要我们下了功夫,结果自然会显现,就如种树。
例如想种一棵辣椒树,我们的任务就是挖个洞埋下种子,浇水、施肥,并保护它免于病虫害。这是我们的工作,事情到此为止,接着需要靠信心。辣椒树是否能长大,取决于它自己,那不是我们的事。揠苗助长并非自然运行的方式,我们的职责只是浇水与施肥,修行也应以同样的方式让心放轻松。
若我们在此觉悟,那很好;若必须等到来世,那也无妨。我们对于「法」具有信心与正确的信念,进步得快或慢,取决于我们的潜能、习性,以及至今所累积的功德,如此修行,让心放轻松。就如坐马车,我们不会将车放在马前面,或如耕田,我们不会走在水牛前面而是后面。我的意思是,心领先它自己。没有耐心才会想速成,那并非正确的方式,不要走在你的水牛前面,必须走在水牛「后面」。
这就是我们所种的那棵辣椒树,为它浇水和施肥,它就会吸收养分。当蚂蚁或白蚁来袭时,就驱逐它们。只要如此做就够了,辣椒树自己便能长得漂亮。一旦它漂亮地长大后,别因…
《阿姜查的禅修世界 第二部分 定 第六章 解脱之轮》全文未完,请进入下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