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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姜查的禅修世界 第二部分 定 第六章 解脱之轮▪P4

  ..续本文上一页为认为它应该开花,就试图勉强它开花,那不干我们的事,如此只会徒增困扰。让它自己长大,一旦真的开花了,别要求它立即结出辣椒。不要依赖高压的手段,那真的会造成痛苦!

  想清楚之后,就会了解自己的职责是什么,大家各司其职。心知道自己的角色,有什么工作需要完成,若心不了解,就会在种下辣椒的那一天,试图勉强它结籽,心会坚持它必须在一天内就长大、开花与结籽。

  以一颗自在的心 不疾不徐地修行

  这就是第二圣谛――渴爱造成痛苦生起。若我们觉知这圣谛并深思它,就会了解,在修行中试图揠苗助长,只会徒增烦恼,那是错误的。了解它如何工作,我们便能放下,让事情根据我们的潜能、习性与过去累积的功德,去自行成熟。我们持续做自己的部分,无须担心它可能要花多久时间。即使可能要花一百世或一千世才能觉悟,那又如何?

  无论多少世,我们都只要持续以一颗自在的心,不疾不徐地修行。一旦心达到入流⑧的阶段后,就没什么好怕的了,它甚至连最细微的恶行都能超越。佛陀说,达到须陀洹的心,已进入觉悟的法流。

  这些人永远不会再经历恶道,再堕入地狱。他们的心已断除邪恶,怎么可能再堕入地狱呢?他们已看清造恶业的危险,即使你试图勉强他们说坏话做坏事,他们也不可能去做,因此没有落入恶道或地狱的危险,他们的心随顺法流而行。

  一旦在法流之中,你就会知道自己的职责是什么。你了解眼前的工作,并了解如何修行,知道何时该紧或该松。你了解自己的身与心――色与名的过程,并舍弃应被舍弃的事物,持续断恶,无丝毫疑惑。

  以最大的诚意反复去做 直到禅修成为你的一部分

  在我的修行生涯中,我并未试图控制一大堆事;只有一件,我训练这颗心。例如我看见一具躯体,若被它吸引,那么就去分析它,它有个漂亮的外表――头发、体毛、指甲、牙齿与皮肤。佛陀教导我们,要彻底并反复地思惟身体的这几个部分,个别地观察它们,拆开它们,烧光它们,剥掉皮肤。就是如此做,专注于这个禅修法,直到它坚定不移为止。

  看所有人都如此,例如当比丘与沙弥早晨入村托钵时,看见任何人,无论事另一个比丘或村民,将他或她都看成死尸,一具在前面踽踽而行的尸体。持续专注在这个念头上,就是这样用功,它能带来成熟与进步。当你看见一个年轻的迷人女郎时,观想她是具行走的尸体,身体发出腐烂的恶臭的死尸。看每个人都一样,别让她们太靠近!别让你的心着迷。若将别人看成是腐败与恶臭的尸体,我可以保证,你一定不会着迷。

  持续思惟,直到看见、确定并熟练为止,如此无论走哪一条路,都不会迷失。将心全部放在其上,每当你看见某个人时,都看到尸体,无论是男或女,都将之视为死尸,还有别忘了将自己也看成死尸!事物终归于此。

  试着尽可能如此彻底发展你的观点,不断训练它,直到它逐渐成为你心的一部分。我保证,那会非常有趣――若你确实地做它。但若只是凭藉读书所得的印象来对待它,你就会遇到困难,你必须实地去「做」它,并以最大的诚意去做,反复地做,直到这禅修成为你的一部分。将领悟实相当作目标,若是基于希望超越苦的动机,你就是站在正道之上。

  持戒不严谨 无法正确修观

  现在,有许多人在教导修观与其它许多禅修技巧,我会这么说:「修观并不容易。」我们不可能一掷中的。若持戒不严谨,将无法顺利进行修观,你得自己去发现。戒与律是必要的,因为若身、口、意的行为不清净,我们的脚跟就无法站稳。无戒的禅定,就如试图跳过解脱道的基础,小心摔死!

  同样地,你偶尔会听到别人说:「你无须修止,跳过它,直接修观。」喜欢便宜行事的懒人,才会无须费心持戒。要知道,坚持净化你的戒是困难重重的,它不只是玩玩而已,若可以略过一切戒律的教导,将会容易许多,不是吗?每次遇到困难,我们只要跳过它,就可以避开。当然,我们都喜欢跳过困难的片断,不过那终究是行不通的。

  那次我遇到一位比丘,他告诉我他是个真正的禅修者,请求待在我这里,并询问作息表与戒律标准。我向他解释,在这间寺院,我们是依律――佛陀制定的寺院规范而生活。若他想来接受我的训练,必须放弃钱财,以及私人拥有的衣物与医药。他告诉我,他的修法是:「不染着一切时俗事物。」我告诉他,我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若我待在这里」。他问道:「保存我所有的钱财而不染着,金钱只是个时俗概念而已,这样如何呢?」我说:「当然,没问题!若你能吃盐巴而不觉得咸,你就可以使用金钱而不执着。」他只是在耍嘴皮子而已,事实上是懒得遵循戒律的细节。

  我告诉你,那很难。「当你可以吃盐巴,并诚实地向我保证不咸时,我就会认真地接受你;但若你告诉我不咸,我就会给你一整袋,让你吃下去!要不要试试看?它真的尝起来不咸吗?不执着世俗事物,不只是伶牙俐齿的说法。若你想如此说,就不能待在我这里。」因此,他离开了。

  我们必须尝试并维持戒的修行,出家人应接受苦行的训练,在家人则必须持守五戒,不论说或做每件事,都有尝试达到清净。我们应尽可能培养善行,并持续逐步地做它。

  渴望平静 也是一种渴爱

  开始修止时,别因为试了一两次,心不平静就放弃,那不是正确的方式。你必须长期禅修,为何要如此长的时间呢?想一想,我们已让心迷失多久了?我们有多少年没有修止呢?每次心命令我们遵从一条歧路时,我们便毫不犹豫地跟着走。要安定这颗流浪的心,让它停止与不动,几个月的禅修够吗?

  想想这点。当我们训练心随时保持平静时,请了解,烦恼一旦开始生起时,心便会不平静,会散乱会失控,为什么?因为有渴爱。我们不希望心思考,不想经历任何散乱,这也是渴爱――渴望没有。我们愈渴望不要经历某些事,就愈邀请它们进来。「我不想要这些东西,它们为何一直跟着我?我不希望这样,它为何偏偏这样?」

  又来了!我们渴望事情以一种特别的方式存在,因为我们不了解自己的心。在了解与它们厮混是个错误之前,它可能会持续很久、很久。最后,当我们想清楚时,便了解:「哦!它们是因为我的召唤才来的。」

  渴望不要经历,渴望平静,渴望不要散乱与激动――这些都是渴爱,都是炽热的铁块,别在意它,只要持续修行。每次我们经验一种心情或情绪,都依据无常、苦与无我加以检视,将它丢入这三个范畴的其中之一。

  然后反思与观察,这些烦恼几乎都伴随着过度的「想」。每次某种心情生起,「想」就会跟在后面蹒跚而来。「想」与「慧」截然不同,「想」只反应并跟随心情,它们源源不断地出现在眼前。

  若慧有运作,就会让心静止。心停止不动,只觉知与认识被经验的事物:当这情绪出现时,心是这样;当那情绪出现时,它是那样。

  我们持续「觉知」,最后它会冒出来:「哈!这一切的想,这些漫无目标的瞎扯,这些担忧与判断,都没有实质意义,都是无常、苦与无我的。」把它丢入这三个范畴的其中之一,平息骚动,从根斩断它。之后,当我们坐禅时,他还会再跑出来,密切注意它,盯着它看。

  无论心走向何方 都密切注意它

  就如养水牛,你有农夫、一些稻作与水牛。水牛相吃稻作,稻作是水牛喜欢吃的事物,对吗?你的心如水牛,烦恼如稻作,觉知者则是农夫。修行佛法就像这样,没有差别,拿它来和自己做比较。照顾水牛时,你如何做?你会放开它,让它自由闲逛,但一直密切注意它,若它离稻作太近,你便发出叫声,水牛听到后就会回头。不能放纵水牛不管,若它冥顽不灵,不听警告,你就得拿根棍子狠狠地打它的背部,它就不敢再靠近稻作。千万别睡着了,你若躺下来打盹,稻作就会成为牛的食物。修行也是如此,注意看心,「觉知者」会照顾心。「注意看自己内心的那些人,将那脱离魔王的陷阱。」不过,这觉性也是心,那么是谁在观察心呢?这念头让你非常困惑。心是一回事,「觉知者」是另一回事,但「觉知者」是源自同样这个心。所谓「觉知内心」是指什么意思?它遭遇心情与情绪时是怎么一回事呢?没有任何烦恼又是怎么一回事?能觉知这些事的就是「觉知者」。

  「觉知者」敏锐地跟着心,智慧就从这觉知出生。心是思考与陷入情绪纠缠者,一个接一个――就如水牛。无论它走向何方,都密切注意它,它怎么可能乱来?若它走向稻作,你便发出叫声;若它不听,就拿起棍子大步走向它,狠狠一击!你就是如此教训渴爱。

  训练心也是如此,没有差别。心经验某种情绪并执着它,「觉知者」就要负责教导它。检视心情,看它是好的或坏的,然后向心解释因果、缘起。当它再次执着某样东西是可爱时,「觉知者」必须再次教导心,向它解释因果,直到心能放开它为止,这将为心带来平静。

  一旦心发现,任何执着本质上都是痛苦的,它就会停止。心不会再受到那些东西的干扰,因为它一直都受到严厉的鞭策。坚定地阻断心中的渴爱,挑战它的根本,直到教导贯彻内心为止。你就是这样训练自己的心。

  一切圣者 都是亲自觉知实相

  从我退隐到森林中禅修开始,一直都如此修行,我训练弟子时,也要求他们如此修行。因为我希望他们看见实相,在心无杂念的情况下看见,而非只是阅读经典。当解脱发生时,你清楚知道;若解脱尚未发生,则思惟事情的前因是如何地导致后果。持续思惟直到知道,并彻底了解。

  一旦它被智慧洞穿,它自己便会消失。当有东西挡在前面并卡住时,观察它,别放弃,直到放开对它的执着为止。就在这里反复观察,我个人就是这样训练自己,因为佛陀说你必须亲自觉知。一切圣者都是亲自觉知实相的,你必须往内心深处去发现它,自行觉知。

  若相信自己,对觉知的内容有信心,则无论别人称赞或批评你,你都会感到很轻松。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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