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本文上一页在两餐之间的时间他都用来专注于自己的禅修业处。之后,他走到其它地方托钵,然后用餐,都一直保持心专注于禅修的业处。午餐后他返回寺院时,一直毫不间断地专注于禅修的业处。这就是「没有将它带去但是将它带回的比丘」。在佛陀的教化期中,如此喝粥后修行观禅而证悟阿罗汉果的比丘有数不尽之多。单是在锡兰岛上,各个村落的客厅中,没有一个座位不是比丘喝粥后证悟阿罗汉果的地方。
(3)「有的比丘没有将它带去,也没有将它带回」:第三种比丘过着放逸的生活。他疏怠于自己的职责,违反一切的义务。他的心受到五种牵绊与五种系缚的障碍。他入村托钵时根本不曾想过有禅修业处这一回事。托钵及用餐时,他以不适当的方式与在家人交往。他内心空洞地回来。这称为:「没有将它带去也没有将它带回的比丘」。
新疏:「他疏怠于职责」:他没有激发精进心,没有履行致力于禅修的职责。他借着不实行义务而「违反一切的义务」。五种心的牵绊(cetokhãlà)与五种心的束缚(cetaso vinibandhà)在《中部.心牵绊经》(Cetokhãla Sutta, M.16)中有所解释:
「诸比丘,什么是未被舍弃的五种心的牵绊呢?在此,比丘怀疑导师,怀疑法,怀疑僧,怀疑戒,对梵行的同伴生气。
什么是未被斩断的五种心的系缚呢?在此,比丘还未去除对感官享乐的贪欲,还未去除对身体的贪欲,还未去除对色法的贪欲,吃饱之后就沉迷于睡眠之乐、懈怠、昏睡,由于渴望生天而修梵行。」(M.i.101-102)前一组(五种牵绊)由疑与瞋恨所构成,后一组(五种系缚)由贪欲所构成。他「内心空洞地回来」因为他心里没有禅修业处。
注:(4)「有的比丘既将它带去,也将它带回」:这种比丘履行前去与返回的义务(gatapaccàgatavatta)。对于良家之子,谋求自身的福祉,而在佛教中出家。当他们十人、二十人、三十人、四十人、五十人乃至一百人住在一起时,他们订立如此的共同约定:「诸位贤友,你们来出家不是基于债务的逼迫、或基于恐怖的逼迫、或为求得生活的物质所需;你们出家乃是为了从痛苦中解脱。因此,如果在行走时内心生起烦恼,就在行走的当下将烦恼降伏。同样地,如果在站立时内心生起烦恼,就在站立的当下将烦恼降伏;如果在坐着时生起烦恼,就在坐着的当下将它降伏;如果在躺卧时生起烦恼,就在躺卧的当下将它降伏。」
(沿着托钵的路上,)每隔半务萨帕、一务萨帕、半卡务塔、一卡务塔[51]都放置着石头。订立如此的共同约定之后,每当这些比丘出外托钵的时候,他们内心专注于自己禅修业处地走着,借着注意那些石头〔来知道走到的地方〕。在行走当中,如果有比丘内心生起烦恼,他会在行走的当下就将烦恼降伏。万一无法降伏,他就会停下来站着。跟随在他后面的比丘也会跟着停下来站着。〔前面的比丘之所以停下来站着,是因为他不愿意以没有专注于禅修业处的心举起脚来行走;后面的比丘之所以停下来站着,是因为他不愿意超越前面的比丘。〕前面的比丘会训诫自己说:「后面这位比丘知道你的心中已经生起染污的念头;这样的念头对你而言是不恰当的。」如此训诫自己之后,他修行观禅,并且当下就证入圣者的境界。然而,万一仍然无法降伏烦恼,他会坐下来。在他身后的比丘也会跟着坐下来等等,如前面所述。即使这位比丘无法证入圣者的境界,在降伏烦恼之后,他会专注于禅修业处地继续行进。但是他不会以不专注于禅修业处的心举起脚来行走;万一他那么做了,他会转身走回来〔到他以不专注于禅修业处的心跨出第一步的地方,重新再走〕。
这种修行法的一个典范是走廊住者大摩天长老(Mahàphussadeva Thera)。据说他以十九年的时间来履行前去与返回的义务。工作中的人们──耕田、播种、打谷、做其它工作者──看见他以那种方式在路上行走,就互相谈论说:「这位长老一再地转回头再走,是不是迷路了?或者他忘了什么东西?」然而,长老一点也不在意别人的评议,只是一心专注于禅修业处,履行沙门的义务。在他第二十年雨季安居期间,他证悟了阿罗汉果。在他证悟的当天,住在他经行道的终端的一个天神站在那里,由手指放射出光明。四大天王、帝释天王及娑婆世界主梵天都来侍候长老。森林住者大提舍(Mahàtissa Thera)长老见到了光明。隔天他来问大摩天长老说:「昨晚尊者这里有光明,那是什么?」大摩天长老移转话题地说:「光明?灯火、珠宝都会有光明。」等等。但是大提舍长老紧追不舍地逼问说:「你在隐瞒自己的秘密。」最后,大摩天长老才承认,而讲出自己的证悟。
另一个典范是住在黑蔓亭的大龙长老(Mahànàga Thera)。据说在履行前去与返回的义务时,第一次他发愿要在七年的时间里只采取站立与行走这两种姿势。心里想:「我要礼敬世尊的大精进。」他再次履行前去与返回的义务十六年之后证悟了阿罗汉果。
疏:「只采取站立与行走这两种姿势」:这是指立定决心采取的姿势,而不是指在用餐等必须坐着的时候也不坐下。「只」这一字是指不在(不需要躺或坐的)其它时候躺下或坐下。「世尊的大精进」是指世尊的苦行。这位长老心里想:「为了我们的缘故,世尊修行了六年的苦行。我将尽我的全力来礼敬他。」以修行来礼敬世尊是最值得称赞的礼敬方式;以物质供养来礼敬世尊远不如以修行来礼敬。
注:他以专注于禅修业处的心举起脚来向前走。如果以不注意于业处的心举起脚行走,他会转身走回来重走。走到村子附近时,他会停在人们(从村子里看出来)还分辨不出他是牛或比丘的地方,穿著袈裟。以水瓶的水洗钵之后,他口中含着水。为什么呢?他想:「当人们前来布施食物或礼敬我的时候,愿我不会转移对禅修业处的注意力,即使只是由于对他们说:『愿你们长寿。』」但是如果人们问起当天的日期、寺里比丘的人数或其它问题时,他会吞下那口水,然后回答。如果没有人问起关于日期等问题,在离开村子时他会将水吐在村门附近,然后走上回程。
另一个典范是在迦兰巴提达寺度过雨季安居的五十位比丘。他们在阳历七月的月圆日[52]立下这样的协议:「只要还未证悟阿罗汉果,我们就不互相交谈。」入村托钵时他们口中都含着水。当有人问起关于日期等问题时,他们会像上述那样做。人们看着他们(离开村子时)吐在地上的水迹就能知道:「今天来了一位、两位」等。村民们心里想:「这些比丘只是单单不与我们讲话,或是他们也不互相交谈?如果他们不互相交谈,那一定是他们之间发生了争执。我们去劝他们和解吧。」来到寺院之后,他们见不到任何两个比丘聚在一起。那群村民中的一位善于观察的人说:「争吵的人住的地方不会像这个样子:佛塔与菩提树的平台都打扫得很干净,扫帚排列得很整齐,饮水与用水准备得很妥当。」于是他们就回去了。那些比丘都在(雨季安居的)三个月内证得了阿罗汉果,并且在自恣日举行了一次清净的自恣[53]。
如此,「将它带去与带回」的比丘就像住黑蔓亭的大龙长老与在迦兰巴提达寺度过雨季安居的比丘们,他全心投入于禅修业处地提起脚向前行,走到村子附近时在口中含水。他先检视街道,然后只走没有醉汉闹事与没有狂象、狂马的街道。托钵时他不会匆促地快速行走,因为托钵这项头陀支不应快速地从事。相反地,他缓慢且安详地走,就像行驶在崎岖路上的水车那样。
走到住家门口时,他会等候一段适当的时间,观察那家的人是否想要布施食物。得到食物之后,他来到村内或村外的某个地方,或回到自己的寺院。在那里,他专注于禅修业处地坐在一个舒适恰当的地点,先作食物可厌的观想:他思惟取用食物就像为轮轴上油,为伤口涂药膏,及像吃自己亲生儿子的肉一般。然后在进食之时,他了知取用食物的八项因素,即:「我取用食物不是为了娱乐,不是为了沉迷,不是为了装饰,不是为了美观,只是为了支持身体、避免伤害与帮助梵行。」餐后,他漱洗,然后休息片刻,以去除用餐所造成的疲累。然后,在下午、初夜与后夜他就像在上午那样地专注于禅修的业处。
借着履行前去与返回的义务,在前去托钵时心中将业处「带去」,返回时将业处「带回」,有充分资助因缘的人能在人生的早期就证得阿罗汉果。若未在早期证果,则将在人生的中期证果。若未在中期证果,则将在临死时证果。若未在临死时证果,则将在(来世)成为天神时证果。若未在作天神时证悟阿罗汉果,那么在还没有佛出现于世间的时候,他会证悟成为辟支佛。若未能成就辟支佛,那么就在又有佛陀出现于世间的时候,他会证悟阿罗汉果,就像婆醯尊者那样的快速证悟者,或像舍利弗尊者那样的大智慧者,或像大目犍连尊者那样的大神通者,或像大迦叶尊者那样的头陀行者,或像阿那律尊者那样具足天眼智者,或像优波离尊者那样精通戒律者,或像富楼那弥多罗尼子尊者那样善于说法者,或像离婆多尊者那样的森林住者,或像阿难陀尊者那样的博学者,或像罗候罗尊者那样的好学者。所以,在上述的这四类比丘当中,(托钵时将禅修业处)带去与带回的比丘达到了行处正知的颠峰。
(iv)不痴正知乃是在向前进等时候不迷糊。应当如下述来了解不痴正知。
在此,比丘在向前进或返回的时候对这些行动不迷惑,不像蒙昧的世间人那么想:「自我在向前进,向前进的行为是由自我产生的。」或「我在向前进,向前进的行为是由我产生的。」相反地,他理智地了知:「当『我要向前进』这样的念头生起时,由那个念头产生的心生风界会造成〔身体的〕动作[54]。因此,借着心理活…
《沙门果经 II 注疏篇 正念与正知 I· 向前行与返回时的正知》全文未完,请进入下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