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本文上一页香窃玉之身。将来亦必如是。
骨散想第七 静观死尸。筋已烂坏。骨节纵横。不在一处。当念我崇高富贵之身。将来亦必如是。
烧焦想第八 静观死尸。被火所烧。焦缩在地。或熟或生。不堪目击。当念我文章盖世之身。将来或亦如是。
枯骨想第九 静观破冢弃骨。日暴雨淋。其色转白。或复黄朽。人兽践踏。当念我韶光易迈之身。将来亦必如是。
劝戒十则
闺秀岂容玷辱。一生名节攸关。六亲体面没遮栏。结定怨家不散。纵使临婚瞒过。隐含羞耻难安。痛缠心骨怨如山。蒙垢千秋莫干。 处女
人孰不思偕老。可怜独守空房。芳池拆散两鸳鸯。此后双飞绝望。死者别无余愿。只求为我增光。智欺势压太猖狂。终作怨家孽障。 孀妇
有女皆期得所。守贞待字于归。只因穷困两相违。骨肉亲情如水。莫认楷前之草。休贪席上之杯。百年难保旧门楣。只恐后嗣不美。 婢女
仆妇虽然下贱。含羞带耻人同。入牢无奈强相从。罪恶一般深重。彼自分明配偶。我当严整家风。从来义仆干奇功。都是主恩感动。 仆妇
他既为我鞠子。吾宁因子奸他。终年琴瑟远违和。只为家贫难过。况彼良人在室。望他守节心多。自羞自恨痛如何。劝尔早些看破。 乳妪
贫窘甘心忍辱。端须仁者保全。逞财乘急肆淫奸。作孽终身不浅。穷富由来无定。家资聚散如烟。阿谁能买子孙贤。只恐后来难免。 贫妇
彼既修行出世。岂容觅趣调情。败他戒行坏他名。不顾佛家清净。神目赫然如电。地方借隙相乘。官刑冥罚祸非轻。真是堕身陷阱。 尼姑
有种青楼妓女。倚门百媚夭斜。须知君子爱身家。执玉一般恐怕。彼自落花无主。我终白璧蒙瑕。破伤财物误生涯。染毒罹病祸大。 娼妓
娶妾只因嗣续。何须少艾重重。脂红粉白骷髅工。总是一场春梦。每见富翁多宠。糟糠冷落闺中。随时取乐逞淫风。性命攸关实重。 姬妾
男女居室正理。岂容颠倒阴阳。污他清白暗羞怆。自己声名先丧。浪费钱财无算。戕生更自堪伤。请君回首看儿郎。果报昭昭不爽。 男色
戒之在色赋
荡荡情天。昏昏欲界。智慧都迷。痴呆难卖。亦念夫夫妇妇。正家道以无乖。庶几子子孙孙。肃闺门而勿坏。如何钻穴。绝无烦峡蝶之媒。竟至踰墙。偿不了鸳鸯之债。万恶以淫为首。曾榜森罗。百殃悉降于身。非徒夭痵。削他桂籍。生前则穷巷空悲。斩尔椒条。死后之荒莹孰拜。个个中庸记得。九经忘远色之经。人人论语读完。三戒昧少时之戒。血气多缘未定。智愚那得不移。和也者。财先可饵。强乎哉。力莫能支。刑于寡妻。破节而故夫暗泣。搂其处子。含羞而新妇群疑。以佣妪为易奸。尘而忽聚。以乳娘为可犯。蛊岂堪医。美婢调来狮吼之威教偏受。顽童此及。龙阳之丑更难知。带肉骷髅。偏喜狎颠狂之妓。低眉菩萨。亦怒污清净之尼。传曰。男有室。女有家。毋相渎也。礼云。内外乱。禽兽行。则必灭之。则有舌上灿花。毫端错彩。诱人颠墬于邪山。罚尔沉沦于苦海。自诩文人才子。风流之趣语频翻。遂令怨女旷夫。月下之佳期早待。好谈中冓。一言伤天地之和。妄著淫书。万劫受泥犁之罪。演出横陈之剧。声音笑貌。谁则弗思。描来秘戏之图。袒裼裸裎。焉能不挽。酣歌艳曲。魂已荡而魄已消。伪造仙方。阳可补而阴可采。是皆导入三途。能不孽添百倍。放郑声而有训。此语应闻。思鲁颂以无邪。其言犹在。何勿念淫。转而好德。无思乃保无为。有物本来有则。想到悬崖撒手。欲火难红。急从彼岸回头。狂澜勿黑。过而能改。福尚可以自求。善更能迁。祸定消于不测。绿衣引去。洪学士之上寿还登。黄纸标来。项秀才之高魁旋得。出乎尔。反乎尔。报应分明。不可追。犹可违。挽回顷刻。罪不加忏悔之人。梦已入清凉之国。非礼勿动。裘影中浩浩其天。反身而诚。伦纪中贤贤易色。乐尔妻孥。毕其嫁娶。夭桃各咏于归。少艾焉容外慕。鸾帏梦畅。提头而人面模糊。凤管词新。拔舌而鬼形恐怖。戒得心中如铁。法网讵罹。色原头上从刀。杀机已露。生贪有限之欢。没受无穷之苦。能忍坚忍很忍。便致神钦。视淫意淫语淫。都防天怒。奔还要拒。风清月白之吟。烈更须扬。露峡雪江之句。自己闺房之乐。亦莫常耽。他人床第之言。胡堪轻诉。青楼薄幸。休教纵欲三年。白璧无瑕。只在闲情一赋。
[批]商子拜亭。越中名士也。一夕梦 文昌帝君谓之曰。子有赋才。曷不作戒色赋一篇。为我唤醒世人。醒而为之。下笔似有神助。字宇穷形尽相。言言口怵目惊心。愿天下文人才士。低徊往复之。
福善案
◎明宣德中。曹文忠公鼐。以岁贡授学正。不就。改泰和典史。因捕盗。获一女于驿亭。甚美。意欲就公。公奋然曰。处子可犯乎。取片纸书曹鼐不可四字焚之。天明召其母家领回。后大廷对策。忽飘一纸堕几前。有曹鼐不可四宇。于是文思沛然。状元及第。
◎余杭陈医。有贫人病危。陈治之痊。亦不责报。后陈因避雨过其家。其姑令妇伴宿以报恩。妇唯唯。夜深就之。曰君救妾夫。此姑意也。陈见妇少而美。亦心动。随力制之。自语曰。不可。妇强之。陈连曰不可不可。坐以待旦。最后几不自持。又大呼曰不可二字最难。天明遁去。陈有子应试。主试弃其文。忽闻呼曰不可。挑灯复阅。再弃之。又闻连声呼曰不可不可。最后决意弃之。忽闻大呼曰不可二字最难。连声不已。因录之。榜后召问故。其子亦不解。归告父。父曰。此我壮年事也。不意天之报我如此。
◎冯商。壮年无子。妻每劝其置妾生男。后如京师。买一妾。成券偿金矣。问女所自。涕泣不能言。固间之。曰父因纲运负欠。鬻妾以偿。冯恻然。亟还其父。不索原银。归妻间妾安在。具告以故。妻曰。君用心如此。何患无子。阅数月妻娠。将诞之夕。里人皆见鼓吹喧阗。送状元至冯家。是夕生儿。即冯京也。后中三元。官至太子少师。相业甚盛。
◎明无锡孙继皋。馆于某家。主母遣婢送茶一杯。杯中一金戒指。孙佯为不知。令收去。是夜婢来叩门。云主母到矣。公急取大板。顶门不纳。明日遂归。人问故。曰生徒不受教也。终不露其事。后大魁天下。子孙贵显。
◎温州周旋之父。多子而贫。邻人富而无子。令妾与之乞种。夜招饮。其夫佯醉而出。妾出陪。告以故。旋父愕然。遽起而门已闭。乃以手书空曰。欲传种子术。恐惊天上神。面壁不顾。正统乙卯。旋中乡榜。太守梦迎新状元。即旋也。彩旗上大书欲传种子术。恐惊天上神。太守莫测其故。丙辰果中状元。太守称贺。因述梦中所见。父曰。此老夫于二十年前书空语也。终为讳之。
◎明太仓陆公容。美丰仪。天顺三年。应试南京。馆人有女。夜奔公寝。公始以疾。与期后夜。女退。遂作诗云。风清月白夜总虚。有女来窥笑读书。欲把琴心通一语。十年前已薄相如。迟明。托故去。是秋中式。先时公父。梦郡守送旗匾鼓吹。匾上题月白风清四字。父以为月宫之兆。作书遗公。公益悚然。后成进士。仕至参政。
◎毗陵有钱翁者。行善乏嗣。里中喻老。为势家索钱。负械不决。妻女冻馁。求贷于翁。翁如数与之。不收文券。事解。喻将妻女踵谢。翁妻见女色美。欲聘为妾。喻夫妇欣然。翁曰。乘人之难。不仁。本意作善。而以欲终。不义。吾宁无子。决不敢犯。喻夫妇拜泣而退。翁妻是夕。梦神谓曰。汝夫阴德隆重。当锡汝贵子。踰年。果生一子。名天赐。十八岁联捷。官至都御史。
◎归安沈桐。字观颐。家贫。族兄逊洲。荐至姻家训蒙。妇孀子幼。一夜妇私奔焉。桐峻拒之。次日即辞归。妇恐语泄。备礼敦请。又促逊洲往邀数次。不赴。屡诘其故。桐终不言。但曰不便而已。次年联捷。官至巡抚。
◎徽商王志仁。三十岁无子。有相士谓其十月当有大难。王素神其术。因亟往苏。敛赀归寓。晚偶散步。见一妇投水。王急取十金。呼渔船救之。问故。妇曰。夫佣工度日。畜豕偿租。昨卖之。不亿皆假银也。恐夫归见责。无以聊生。故谋死耳。王恻然。倍价周之。归语其夫。夫不信。乃与妇共至王寓质焉。王已寝矣。妇叩门呼曰。投水妇来谢。王厉声曰。汝少妇。吾孤客。昏夜岂宜相见。夫悚然曰。吾夫妇同在此。王乃披衣出见。才启户。墙忽倾倒。卧榻已压碎矣。夫妇感叹而别。后归家。遇相者大骇曰。子满面阴骘纹现。是必曾救人命。后福未可量也。后连生十一子。寿九十六。尚康健。
◎宋杨希仲。新津人。微时馆成都富家。有一美妾。自负才色。诣馆调戏。希仲正色拒之。其妻是夕梦神告曰。汝夫独处他乡。不欺暗室。当魁多士。以彰善报。次年蜀闱第一。
◎徽州程孝廉。滨溪而居。溪上木桥甚窄。有一女子探亲过此。失足落
水。孝廉遣人救之。令妻为之烘衣。日暮不能归。又令妻伴宿。次日送归母家。女之舅姑闻之不悦曰。媳未过门。宿于人家。非完女矣。令媒妁退婚。孝廉闻之。亲往力谕乃得成婚。不一年而夫卒。有遗腹一子。嗣后孀妇教之。读书灯下。常流涕曰。汝若成名。无忘程孝廉之恩。其子少年登科。丙辰入会场。每成一艺。必朗诵。拍案得意。后忽放声大哭。适孝廉与之隔号。亟间其故。少年曰。七篇皆极得意。不意灯煤焚卷。势必贴出。是以哭也。程曰。可惜佳文。置于无用。若肯与我誊写。得中。当图厚报。少年即以文与程。果中进士。出榜后。少年诣程寓索报。程置酒与饮。少年因问。程君有何阴德。而以我文成名。程自反平生。无他阴德。少年固请不已。程良久。述前曾救一女子事。少年俯地而拜曰。先生是我母之大恩人也。敢望报乎。因以母灯前语泣告之。事以师礼。世为婚媾。
◎徐昂。扬州人。试春闱。京中有王相士。多奇中。徐往质之。王曰。君相乏嗣。奈何。及登第。为西安守郡。途闲纳一姬。颇妍丽。徐讯其姓 氏。答曰。予父某。作某官。丧于某年。向以饥岁。为强暴掠售于此。徐深悯之。即焚券。不令为妾。及之任。具奁赀。择善士嫁之。秩满如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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