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本文上一页彩缤纷颜色的花色安立谓“一个”那样,将具有各种各样法的事物看成是“一体”。
他们由于未通达这些道理仅是将假立的“一”视为实有的“一”而已。因此,如果实有的一体中会有多体,那么就没有什么不可实现的事了,诸如此类成百上千的理证利刃必会顿时击中(对方观点的要害)。
有些人从这一颂词的字面上入眼而说(其中的猫眼珠)是指“珠之猫眼”,认为这是对境多种多样的比喻。这种理解明显不合适,因为与对方的观点毫不相干之故。
巳二、破顺世派之观点:
于许地等合,立为诸境根,
彼派所立宗,不合一法入。
往昔,天界与非天之间发生战争时,诸位天人由于秉性善良、喜爱白法,而不愿意浴血奋战。正当天人即将惨遭失败之际,天神造了无有前后世的论典,渐渐地被蚁穴师等人在人间传播开来。将此类的论典作为正量,被人们共称为天神派、顺世派、现世美……
如果归纳他们的观点,即一口否定前后世、业因果、遍知佛陀、未见的众生等,仅仅为了现世这一辈子的利益。此派将帝释天、日月视为本尊,将《见精华续》《天神六续》等执为正量,依靠一理证门、三比喻、四理论而通晓宗派。
一理证门:前后世等不存在,因为自己的根之行境前见所未见之故。
三比喻:一、无因之比喻——草地上长蘑菇;二、无果之比喻——风吹灰尘;三、本性而生之比喻——太阳升起、水向下流、豌豆圆形、荆棘尖锐等等。
四理论:一、(现世有理论:)虽说前后世是不存在的,但现今世间的苦乐等却是存在的;二、(俱生理论:)心识并不是像神我、主物那样由前世迁移到后世,但在身体突然形成时同时存在;三、(新生理论:)地等大种所具备能产生识的因聚合之后就像酒曲中生出陶醉的能力般识得以重新形成;四、(非枉然理论:)虽然依靠苦行修道无以解脱,但如果自然死亡,则一律安住于唯一解脱的法界中,而业果绝不存在。倘若了达这一道理而为了解脱,不依赖于疲惫战术等顺世派的论典并非枉然无义。他们安立宗派的根本因就是后世现量未见,所以他们想当然地认为它绝对不存在,而唯独有当下的现世。
可怜啊,这些愚笨透顶的人!如果凡是没有摆在眼前的一切事物都妄加断定不存在,那么明天与后天的时间也应不存在了,也不该准备食物等了。虽然后世存在没有现量目睹,但不存在也同样没有见到,那凭什么断定说不存在呢?自己矢口否认比量是正量的同时,又紧紧抓住宗派的颠倒比量不放。对此,我一边流着悲悯的泪水,一边又觉得好笑,在啼笑皆非的同时深感这一宗派实在是莫名其妙。
作者针对这样的观点而认为:对于承许胜义中存在的地等四大种聚合安立为五境与五根的那一宗派所立的观点也是同样,所谓的“合”是指聚集许多法,由此取受“合”之识也应变成多种,而不会相合一个对境的实法而趋入。
巳三:(破数论派之观点〖说明数论派识为实一不可能〗)分二:一、宣说破斥;二、破遣过之答复。
午一、宣说破斥:
力等性声等,许具一境相,
识亦不合理,三性境现故。
从前有一位名叫淡黄的仙人(也称迦毗罗仙人),出生在护国国王时期,以雪山为栖身修行之地。最终获得了苦行的功德。他相应自己所成就的禅定而造的论典有《黑自在六十品》、《五十相》、《三量》《七关联》……。
由于将(这位淡黄仙人当作本师,)以他所造的论典作为正量,因而共称为淡黄派或数论派。他们承许说所知万法可以归属在二十五谛当中。其中的无情法与识二者之中,神我是识、为常法……具备五种特征。主物是一切无情法的来源,它是常有、唯一的无情法,非为享受者而是作者,由于它的本体是尘、暗、力(即忧暗喜)三者平衡的状态,因而难得通达。尘是指痛苦或者忧愁;力指快乐;暗为等舍。尘、力、暗即为三德。由于这三者无有成份多少的差别,所以不偏堕任何一方,其因就是主物,就像瓦罐等的因是泥土一样。由主物中出生二十三现象,也就是说:主物中现出如明镜般的大或心,大或心从外面映出对境的影像、由内显出神我的影像,因而它是士夫(指神我)享受对境的连接纽带。从中三种功德得以增上,于是由大中出生三种慢,即尘慢、力慢与暗慢,这三种慢算为一个。从第一种慢中产生声、触、味、色、香五唯,五唯中出生虚空等五大种,次第具有一德至五德之间,故而是由这些因而安立为虚空等的,就像由颜色、味道等而立为乳汁一样。从自高自大的力慢中产生十一根,即眼、耳、鼻、舌、身五知根,自在言说的口、如是授及取的手、行走的足、排泄粪便的肛门、能生欲乐的私处为五作业根,再有驾驭一切的意根。暗慢作为尘慢与力慢的助伴。如此结成境与有境的关系,如同昆虫为棉所裹般漂泊于轮回之中。一旦认清了对境的过患而获得了向内一缘入定的禅定眼再来观看,结果令主物羞愧难当而收回了所有现象,这时,神我与对境一刀两断,逍遥自在而住,完全离开了束缚之因的对境而得解脱。
这一宗派实际上将阿赖耶误认为是主物,意识误解为神我,主物的境界中出生现象的道理恰如从阿赖耶中出现识的道理一样。再细致地说,这一派的宗义与假相唯识最为接近,在外道之中,可算是最好不过的宗派,而且仅仅就它自宗的角度而言,也有耐人寻味的可贵之处。
作者针对追随数论师者所许的一切对境具有三德的自性这一点(进行破斥道:)承许作为力等三德本性的声、所触等一切现象为所缘境的对方所承许的观点,具有独一无二外境现相的识存在也是绝不合理的,因为对方承认具有三种功德自性的现境之故。这一观点中,一切对境决定具有三种功德的自性,所缘为三、能缘是一显然不合理。
午二、破遣过之答复:
若许事体三,识现唯一相,
与彼不同现,岂许彼取彼?
如果这些数论派论师承许说:事物的本体是三种功德,识只显现为唯一相,以对境与有境二者截然不同的方式而取境。
这样一来,又岂能承许彼识就是取彼对境的有境呢?如此承认实不应理。
数论师解释说:对境虽然三德完整具全,但在缘它的时候,只是缘这三德中成份最多的那一德,由此能缘就成了一个。
如此解说也不合理。由于一切众生的种姓、信解、修道各不相同,诸如对同一个声音,也是分别缘为怯懦、忧愁、快乐,因此三德在对境上面不可能有多少的部分。
如果对方说:由于少部分不显现而不被识取受。
倘若相合对境如何存在的自性而趋入,就该立为认知那一对境的识;如果与对境格格不入,当然也就无法作为取某某对境的识,就像取蓝色之识不可能取花色一样。如此一来,了知声音的这一识也不该是声识,因为声是三的自性,而此是取一的识,所以就成了不是取对境的识。
这以上论议五派已总说完毕,由于舍弃真正智慧而仅以观现世量而分析安立的缘故,这所有宗派均称为论议派。
巳四、破密行派之观点:
诸外境虽无,现异种为常,
同时或次第,生识极难立。
作为吠陀派的边缘派系(因为此密行派既可归属在吠陀派中,又有它不共之处,因而根据意义而译为边缘派系)的此密行派,通常而言,虽然可归属在前面所说的吠陀派的范畴内,但他们声称吠陀深奥的究竟是胜密,因而本身也有许多独具特色的观点。他们的不同之处在于,上述的五种教派都肯定对境与有境分开存在,而此派却主张对境与有境不可分开、全部为一个整体,因此需要指出的是他们宗派所说的“识为实有的一体”不可能这一点。将众多事物误认为一体的道理正如在讲吠陀派时所论述的那样,所不同的是,这一派系依靠《学忆轮》等论典而认为有一个周遍一切所知、万法均为其唯一性、具有九种特征的我。九种特征即:本体是有情;具有身体;周遍;常有;唯一;充当生灭的依处;不为众生的功过所染;非为心之行境,口中无可言表;虽然显现身体,但本体无有身体,唯一是识。
本来,虚妄迷乱的对境内外器情的万法所知自性单单是假立的“一”,而他们却在那个“一”上强加改造而假立为“我”,将“我”视为具有多种特色的自性。他们认为:“我”的身体是如此组合起来的:上方是“我”的头;下方为脚;虚空是腹;四方为手臂;星辰是“我”的头发;须弥山是胸膛;恒河等百川为脉;森林是汗毛、指甲;善趣为背;梵天作额;法是右眉、非法为左眉;死主是皱纹;日月为左右双目;风为呼吸;妙音天女为舌;白昼是睁眼;夜晚为闭目;男士为右侧;女人为左侧;遍入天为骨髓;所有色彩是血;世间为右乳;出世间为左乳;欢喜的自性是众生的怙主……虽说万事万物通过这样的方式由“我”而生、安住于其中、最后融入它的怀抱,但作为独一无二的“我”,自本体是一成不变的常法并且是识。因此,那个我的自性无别遍及一切,然而各自偏袒而显现完全是受有法的牵制而现为不同的,就像瓶内的虚空一样。
意思是说,胜义中那个“我”的自性唯一是识的本性,无缚无解,无生无灭。如果未如实了达此理,则如同将绳子误认为蛇一样迷乱显现二取;也将这个世间见为如梦如幻、如寻香城,有些人认为将它假立为四大,也有些人认为它是功德而在它上面假立。尽管显现清净不清净法,但实际上,就像云遮不遮障虚空一样,如果通晓了谛实的“我”而安住于无分别的状态中,则意将不复存在,当时二取也会化为乌有。关于这一点,是依照《自释》中引用对方作品的观点所说而叙述的。如果未能通达它,则变成轮回,何者证悟了它,那么诸法均成了一味一体,(此时此刻,)愚者与智者、罪恶与福德、婆罗门与贱种平等一性,不被善恶所玷污。当融入那一“大我”之中时,就不再投生三有。所以,瑜伽行者不思一切、一语不发而安住于所知自性、无所畏惧、空性的“我”的境界中,从而便可远离甚至飞禽走兽等相续中也自然存在的俱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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