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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观庄严论释▪P23

  ..续本文上一页无明以及由听闻与此胜义自性不符之论典所生的增益——遍计无明,好似瓶内的小虚空与大虚空浑然成一味一体一样融入无二无别的“大我”当中而得解脱。

  没有探究到实空的堂奥而耽著心性恒常周遍的有实法之人,也有变成执持这种观点的危险性。因此,闻思大祖师的无垢观点做到穷究到底为妙。可是经中已说过:对于法界与佛智,甚至仅仅从名称上耽著,缘佛的功德也不会虚耗。因此,断言说与外道无有差别,这也是我们不敢胆大妄为的,由于因果不可思议的缘故。尽管如此,但是说“具有实执毕竟不是如来欢喜的正道”这一点依教、理完全可以证明。

  此密行派具有一者解脱一切均应解脱、若未解脱谁也不会解脱的过失;而且道也成了无有意义;如若所断与对治存在,则我的自性中若具有颠倒的所断,则无法断除它,如果已经具备无倒的智慧,则无需再度生起;不同时间、不同地点、不同行相的(所断与对治)自性均不合理。略而言之,就是因为恒常唯一的自性实有之故。虚空的比喻也可依靠破常法而予以推翻。

  接下来说明承认对境与有境识恒常、唯一的自性现为形形色色的宗派“实一”之识不容有的道理:

  如果对方承许:如是一切外境虽然单独无有,但唯一的识本身显现为各种各样有实法的行相,因此一切的一切均是整体独一无二的我——识之自性,而识是亘古不变、恒常、唯一实有的自性。

  倘若如此,那么同时或次第产生千差万别现相的“实一”之识极其难以安立。尽管同时显现多种事物,但由于与多的本性不可分开的缘故,识应成多种;次第显现也不例外,怎么会不变成等同色与声等各自行相数量的多体呢?再者说,如果次第显现,那么开始显现蓝色的识与后来显现红色的识二者本体无二无别,结果有最初时也应显现后识的过失,因为同是常恒不变唯一识的本体之故。假设在显现形形色色的同时识不变成各种各样的话,那这两者是一体也就显然不合理了。

  这一密行派虽然承认识无所不遍,但这里将它放在“破不遍”的科判里也不相违,因为是从有实法之实相为主的角度出发的缘故。尽管对方声称外境也是识,却归属在承许外境的范围内,原因在于这是在讲其它外道时顺便论述的。

  纵然如是论议五派与吠陀密行派等主张的暗网极其可怕、森罗密布,但是事实的法性包括天界在内的世间也无法颠覆,无论怎样承认也都是如同绒草缠裹燃烧的铁一样,根本无法埋没得了,反而颠倒的这些宗派却会自取灭亡。说事势理的佛教却宛若雄狮一般无所畏惧、威风凛凛地周游世界。

  此外,本来无有具正智者(佛陀)所说、以三观察证实的教证,却随心所欲地寻求、趋入旁门左道的人依靠世间见解的多种多样的迷乱现象在以往、现今都有出现,未来也还会出现,乃至心的流转存在期间一直会多如牛毛,但由于所知的本相上不存在实一,因而何时何地要建立起“实一”的宗派终究不现实。正是为了明确这一点,才如此作了阐论。

  整个外道的这一派系中,有一部分依靠相似禅定的觉受,有些凭借理论分析,大多数都是恶毒婆罗门为了实现自己的意图而编成谄诳的词句。在藏地也是同样,所谓的苯教,最初的来历应该是这样的:在最初此教根本没有兴盛之前,有一个藏族小孩着了魔,鬼使神差,忽然间通晓了供神供鬼的仪轨等,由此才逐渐越来越发展壮大了起来。在当今时代这一教派,也有将内教的所有宗派的名称偷梁换柱、取而代之、复制一个代用品的现象。

  有些人妄下断言说“苯教与宁玛派一模一样”。

  实际上,法语等相同之处倒也有许多,但他们是根据苯教的需要而抄袭的,又怎么能与宁玛派等量齐观呢?譬如说,在印度,与内教的声闻宗派对立称呼的名言派,还有缘觉、唯识、事续、行续、瑜伽父续、母续、无二续都有一个对立称呼的宗派,达十种之多。藏地也不例外,佛教的《中观》、《般若》、《戒律》、《俱舍》及密宗的一切论典与胜乐金刚、大威德金刚、橛金刚等诸本尊,以及绝地火、大手印、大圆满等等,在苯教中都有如法炮制的一个仿造品。这些原本无有、倏然出现的遍计所执无量无边,对此又怎么能一一破尽呢?

  然而,苯教中依靠祈福、密咒等所出现的暂时利益也可能是佛菩萨的事业与幻化展示的,因为一切如来佛子善巧方便的行境不可思议之故,就像遍行魔王说法的奇迹一样。

  即便如此,但是这些苯教徒最好能虔诚皈依佛教的本师与清净的教法,或者,如若能独力自主地秉持自己的本教,则与佛教的诸位智士展开辩论,一决胜负,这才是明智的选择。对于加以观察则一无是处、仅仅欺骗一些愚者而已的这样宗派,既不应生起嗔恨,也不该生起耽著之心。其实,在印度,内道与外道,藏地虽说无有真正的外道,但苯教与佛教,汉地所谓的和尚与道士(此藏文中写的〖〗但按意思讲似乎应为道士,本人认为可能是藏文刻版时将〖〗错写为〖〗,请诸位研学者予以观察)总是无独有偶,也可以说是一种缘起规律吧。因此,如果其他教派对佛教无有危害,则顺其自然,默然置之,正如《月灯经》所说:“世间他外道,心中不怀恨,于彼皆生悲,此乃初忍法。”但万万不要心生欢喜,如同恶心舍弃天人的甘露而去渴求盐水一般。

  尤其是,凡是秉持静命菩萨的自宗、释迦佛的清净教法之人,遵照大堪布亲手盖印的旨意,切切不可喜爱苯教。也正是由于这一原因,所有苯教徒一致将这位亲教师视若不共戴天的仇敌。

  寅二(以说共同实一之识不容有而结尾)分三:一、破外境耽著为实一;二、破识耽著为实一;三、此二之摄义。

  卯一、破外境耽著为实一:

  虚空等何识,唯名诸显现,

  现多文字故,明现为种种。

  如果有人认为:由于外境虚空等本无部分,因此缘它的识应该是独一无二的。

  事实并非如此,认知如是虚空等无实法的任何识直截了当地感受是永远不存在的事,因而唯是与名称之行相紧密联系的分别念的影像显现而已,由于这所有的一切现为多种文字的缘故,明显是呈现出各种各样的自性法。

  只不过是将无有色法阻碍的行相这一点立名谓虚空而已,什么时候想到它,便能回忆它的名称,而像瓶子那样对名称全然陌生是绝不能缘虚空的,因其远离自相的缘故,何时何地也不能堪当根现量的对境,就像离开了所谓兔角的名称在心中浮现的情况永不存在一样。(无实法的)名称在外境本身上不成立而仅是倏然假立的,所说的这些内容借助各种名称、文字足能安立。一切无实法虽说都如兔角等那样是一种否定有实的遣余分,但是诸如无有前面的墙壁等触碍之中间空空洞洞的那一位置实际上是缘类似外面墙壁形状而显现的,可谓是承许虚空存在的迷惑根源。如果对此认真分析,那么仅仅未见到色法的这一点并不能证明虚空存在,而空隙的虚空不宜作为虚空的能立,位于我们上方的碧蓝天空通称为庄严虚空,它是阳光照射须弥山(反射)的色彩,因此并非真正的虚空。

  卯二、破识耽著为实一:

  有者若承许:识非现种种。

  然不应真立,见害具相故。

  有人如果承许说:“任何识并非显现种种对境。”

  即使如此,然而,这只不过是假立而已,不应该真正安立为实有的一体,因为明明可见理证的妨害对于具备“实一”之识的法相来说无以回避之故。如果存在一个实一的识,则它本身也具有对于(外道所承许的)常法所说的“无有功用……”的过失,所以没办法充当任何识。由此看来,任何宗派再如何费尽心机地观察、如何滔滔不绝地讲说,在何时何地也无法建立起一个“实一”之识,因此建立者恐怕永远得不到现见成果的安慰。

  卯三、此二之摄义:

  故现各种识,何时何地中,

  如彼处异体,一性不合理。

  如果对上述之理进行这般分析,则由于“实一”之对境不可能存在的缘故,显现各种各样行相的此识在何时何地中,均如彼处或所缘境互为异体一样,识本身也应为种种,而是成实唯一的自性不合乎道理。或者说颂词中的“处”是阶段的意思。

  这以上是结尾。

  丑二(破认为外境不存在宗派(唯识)所许的实一之识)分二:一、宣说对方之观点;二、观察彼理。

  寅一、宣说对方之观点:

  无始之相续,习气成熟故,

  虽现幻化相,错谬如幻性。

  依于佛教唯识宗的法理而具有善妙智慧的诸位智者全盘否定跟随将外界这些千姿百态的景象许为“极微尘”的声闻宗、许为“实”与“德”“业”的吠陀派等执持胜劣之见解的诸位论师的说法,而竭诚建立外境不存在或者说破斥许能取所取为他体的观点,所有唯识论师共称为“破生同理〖〗”。也就是说,对于承许由现量显现是由某一外境中产生并且与外境相同的这一观点,以它不合理的理证加以破析,故而得名“破生同理”。《摄大乘论》等中虽然宣说了大量的理证,但最主要就是说明与之相同而生的外境存在不成立,因为以“现二月”等比喻可以说明此观点不一定〖不遍〗,而且无论是粗是细,外境均不成立。作为无分微细根识的对境现量不可见,粗大就不能得以成立,因此可证实外境不存在。

  他们建立能取所取非异体最主要的依据即是一切显现在明知之识的本体中产生的“明知因〖〗”与“俱缘定因〖〗”,所谓对境蓝色与取蓝色之识二者在同一时间以正量而缘,并非是偶然性而是绝对遍或决定性的。(推理方式)即是如此:对境蓝色与取蓝色之识〖有法〗,非为他体〖立宗〗,必定俱缘之故〖因〗,如现二月〖比喻〗。

  为什么如果同时缘这一点决定,就必然是一实体呢?

  答:任何法如果不是一实体,那么必然是异实体,对于实体互异的法来说,不可能运用那一推理,就像蓝色与黄色等一样。即便是异体,但只是偶尔性才同时缘,那么在通常时候缘一者的同时也缘另一者显然就不一定了,蓝色与取蓝色之识二者始终也没有不缘另一者而放任自流地缘一者的可能性。假设这两者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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