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本文上一页那么每个人参加这个集体体的时候,他都怀着个人目的。尤其咱们底下讲,现在分化的问题,那更是,我自己有需要,你自己有需要,各有需要,咱们凑在一起的。他也不感觉到是人对人的需要。要讲社会主义跟共产主义,不只是人的物质需要,以劳力生产互相交易,说是各尽所能、各取所需,……,可是人跟人的方面,就有男女两个根,两个身,成为一身这样的一个自然的情况,一个异熟的情况。那么这个是不是在人类里边,是个特殊的互相需要呢?这是我讲的第三点,非梵行的特点。
第四点,我就想,因为它的特点,于是乎很容易形成以各自为政,虽然是集体的一个活动,它也分化成个体的,就是前头的,以女性为娱乐的对象。那么现在呢,又可以说互相地以对方为娱乐对象,是不是有这样可能?都不把生殖的问题,作为最重要的问题,生殖的问题好象也跟生产的问题差不多,都是互相所需的问题。可是这里头,这个人跟人的共同的问题,不是要制造商品,而是要制造人,也就是制造男女双方本身的这样的人,两个人要制造自己的这样的一样的人,也就是过去祖祖父父要执行的任务,这个任务又移到这男女双方。这并不是制造商品的,是制造人的,是一个第三者的问题,我们有两方面,也是过去的第三者。
所以在儒家对这个问题看得是很清楚的。“淫为万恶之首,孝为百行之先”,这孝,不是说我们一定是对父母怎么尽孝的问题,也就是能够祖祖辈辈传下来的这个生殖任务,我们能完成,就是孝。所谓“淫”是什么?就是单纯以个人的快感为第一位,不顾对方是不是人,因为他把对方作为机械化了,作为物质化,说这个里头就有倒退的问题。
本来祖祖辈辈,不但祖祖辈辈,要按咱们说很早、很古老的一件非梵行的事情,那不定我们经过多少风风雨雨、多少个年代、多少个曲折,才走到一起,走到互相增上的地步,那是不容易的。
第四点,就是分化的问题,就是集体分化为个人。这个是当前西方社会,跟我们现在这社会,都有的共同的情况。西方社会就是上帝造人,上帝造亚当、夏娃。(休息)
咱们第四项就是讲分化问题,本来是好端端的一件事情,你给分化为个体化的,很坏的事情,尤其在现在这社会里头,西方的文化以宗教“上帝造人”这种观点来看待,那就是一男一女,亚当、夏娃是上帝创造的。跟中国的哲学里头,象儒家哲学,也说是“天生万物”,它这个“天生万物”实际上就是自然界,也可以说是它不知道是业异熟的问题,所以人成为现在这个样子,原来都是自己业造成的。东方哲学就是天,天作之合,过去结婚的时候送帐子,“天作之合”,其实所谓“天作之合”都是“业作之合”。
真正讲起因果来呢,只有佛教里头讲自己的起惑造业造成自己现在的结果,并不是什么有神仙来搞的。今后呢,我们对于当前的业异熟怎么作呢?怎么对待呢?也看你造业起惑的问题,这问题并不在神仙方面,并不在上帝方面,只是在个人的起惑造业。起惑造业得到这样一个结果,也是人类自个造的。儒家哲学就看的,人才能生人,不是上帝造这亚当、夏娃,所以“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孝之始也”,看所有现在自个身体的一切,都是父母所给的,这是中国儒家的看法。你所以有自己的身体,是父母造成的,不是上帝造成的。所以把人之”居室”,视为“人之大伦”,拿生殖的问题,它看作是人伦之首,要没这项关系就没有人。男女也是禀承过去的父母,父母也是禀承过去的祖父、祖母,所以中国都说是炎黄子孙,人造人。
人造人,不是一个人能人造人,必须两个人以上,两个人,就是这一男一女也是由过去的父母的结果,父母也是由过去祖父、祖母的结果。往下来说呢,第三者的身体也是离不开男女两方的合作。所以人的生殖的问题,跟物质生产的问题,不能混同,所以“各尽所能、各取所需”这样一个集体的社会里头,制造商品是由大家来造的,能来互相交换,但是生殖的问题,那非人跟人不成,不是人跟物的问题。
所以把人跟人的关系,当成人跟物的关系,这样的做法是不是合乎道理?现在西方文化就是注意个人民主,搞民主要是由个人作单位,个人民主,然后自由竞争,然后嘛,又大规模生产,大规模生产以后,再是任意消费,这生产品很多了,大伙就是可以随便消费,生活不成问题了。任意消费,跟大规模生产,这个两层的问题,也造成了这环保问题,现在环保问题也很严重。大规模生产必须要利用石油等等资源,这不但是用很多的资源,同时还造成了环境的污染。
所以现在的所谓文明,就要是个人的民主,不是集体的民主,要是自由竞争,不是互相支持的竞争。所以这个竞争跟民主,都是个人化,要跟儒家的所谓“将心比心”的提法,我们现在呢,就是“将力比力”,谁力量大,就是谁战胜谁。现在这个足球也是这样子,看谁踢得技术最高明,看个人,实际球队它也是互相呼应,它也有个集体,要不互相呼应、互相支持的话,那这个球队,净靠个人也不成。所以它还有一个球队的集体,要是为个人突出,这个球队好象也有问题。所以又有个体问题,又有集体问题。
现在的问题,竞争主要还是要个人拔尖儿。所以大规模地生产,利用了许多的资源,呆会再消费的时候,任意的消费,又消费了许多资源,在利用资源的时候、消费资源的时候都造成环境污染。西方的文明好象主要是看个人,虽然也注重集体,但最后呢,还是看个人冒尖不冒尖的问题。
所以这个问题是个大问题。当然共产党是讲集体主义,可是这里头怎么能象过去战争年代,能把个人幸福牺牲,来支持解放,支持战争,那是真正是集体主义,没有个人,只有集体。集体主义是真正把个人溶化在集体里头。现在说是,在革命的过程里头,为要完成革命,有好多人牺牲了自己性命,那真正是为了集体。到现在有许多也是共产党员,也提到为人民服务,他是不是集体主义呢?还是个体主义?那就很成问题了。
就拿夫妇两个是不是真正是集体主义?还是个体主义?这问题也可以问一问。要真正从人跟人的关系来讲,人不能离开人来讲,尤其说非梵行的两个人所以有那个成就的,那决不是个人的问题。应该自然是个集体主义。为什么儒家说是“己欲立而立人,己欲达而达人”,“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每个人都是能够自立,能够自个达,能发达,为什么自个想到立的时候,一定想到对方也要立,自个立,也要让人立,自个达,也要让人达,自个不欲,也不要施人,为什么是这样?为什么不说是己欲立而自立,己欲达而自达,不管其他人?己所不欲,亦施于人?为什么不这么说?
前两天我听到广播里头,有一个毛同志讲经济学,他说经济学先应该不能离开自私,怎么不能离开自私呢?自私才能够想到旁人也要自私,利益平等的意思。那就是自个要想立的话,不能净想自个立,还得想着对方。这想着对方呢,我想最主要的人跟人的关系是夫妻这两方,最能够自个立就想到对方立,自个要想发达就想对方发达,自个不愿意遭受的事情,也别强加给人。儒家为什么说是“男女居室,人之大伦也”?为什么这么讲?为什么一切忠恕、仁义都“造端乎夫妇”?从夫妇开始做起,到了真正发达的时候,连圣人都做不到,为什么这么说?
说夫妇的这个集体,人伦的自然,和乐人生的话,将来人的发展的话,为什么不把人的生殖看作个集体性的东西?本来是集体性的,为什么退化成各自为政?现在好象过了蜜月,这个幸福生活,慢慢地好象就没什么稀奇了,能不能够换一换呢?那就是朝秦暮楚,见异思迁,是不是可以啊?尤其现在,把人伦的关系、婚姻的关系看成了……生殖的关系,看成个简单的关系,看成就是个满足个人需要的关系,这么看法是不是合乎人性?合乎人类的发展?合乎人类文明的发展?我看是应该好好想一想了。
现在不但人祸,还有天灾,还有传染病,跟着来了。好象传染病不知趣,为什么妨碍我们的自由?说爱滋病了,杨梅了,这些东西,这不应该好象我们负责任,是你的病菌的问题,我们应该自由的,这样看法,是不是合乎人类的正常发展?生殖的规律?
现在师范大学成立这种性教育的专业,这个事情很好,制定了《婚姻法》,但是《婚姻法》跟性教育的专业是不是能够真正把人的生殖规律的问题解决?把人类这个集体生活能发展起来?成为人类的一个共同的这样一个美满的集体主义?
我那么想,儒家哲学应该好好搞一搞,那就是把社会、世界都以家庭为一个细胞,为一个很合乎价值观的细胞,合乎集体主义的一个细胞,在社会、在世界发展起来,是不是应该这么做?
儒家说是“百行孝为先”,这个“孝”就是把所谓“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把这种美德都发展起来,把人与人的同乐、同善的关系都使两方能够受到合适的教育,互相理解,互相支持,共同前进,而不是象西方那个人自由,而是在人的生刚起始的时候的,就实行了集体主义,可以这么说,要按儒家说应该可以。
不过孔子也说过:“我今未见好德如好色者也。”就在非梵行这个行动,孔老夫子也慨叹地说,我没有见到好德跟好色相等的那样情况。人类倒退到个体主义,是容易,往上来走,走到集体主义,是有困难。即便是在儒家哲学的指导下,都有这个情况。可是儒家哲学,它所说的仁义、忠恕,没有不是讲集体主义的,没有不是讲孝为先的,没有不是讲夫妇居室、人之大伦也。
所以我感觉到,我们幸亏能理解到这非梵行是我们过去很久很久的造业、起惑造业感生的,但是所谓最初的那个起惑造业,最初的起惑,就有所谓客尘烦恼,就拿古老古老的非梵行里头,它也有互相爱恋、贪恋的问题。那么这个是不是就是咱们所说的客尘烦恼,或者我们现在翻译的,翻成“飘忽不定”。要按咱们所有的烦恼来说,它最初都是“飘忽不定”,都是叫客尘烦恼。这烦恼本身也是没有自体的,是无体体的,它也根本不能够把真正的清净法界能染污,真正是这么个事情,它也没自性,正因为它没自性,我们才能对治它,能成为清净,它有自性还不能成为清净。最清净法界里头并不受杂染所染,杂染本身也是没自性的。
就拿互相爱恋、贪恋的问题,本身就是飘忽不定,过去讲的客尘烦恼,就是咱们现在起惑,起的贪嗔痴这些东西,一下就涌上来了,你看它来势汹汹,实际它也纸老虎,不但它是纸老虎,就是贪嗔痴所依靠的那个自性,真正有体有用的东西,那就是咱们说的这个“只有相似相续,没有常一不变”,那常一不变你找能找出来吗?“只有互相依存,没有独立存在”的,你独立存在的东西能找出来吗?能站得起来吗?所以你认为有常一不变、有独立存在这都是你人类自个封的,根本没那么回事。
底下我们还准备从儒家的集体的问题,来再提高到慈氏学里头无体体,那真是最可以欢喜、最可以庆祝的一件事情。是不是今天就讲到这,下次咱们把这个还要补一下,然后再讲第四品。
大家回去以后,好好想一想,现在这个问题我觉得在咱们中国,在全世界,人的生殖问题上,不能忽视,我觉得在世界史上,有漏善方面还应该把我们老祖宗的儒家哲学大家好好研究,这个是比较很容易叫人接受的世间善,世间的集体主义。
我最近眼睛不好,于是乎备课的时候就是在凭着自己想,最近想了几个问题,包括现在的非梵行的教诫问题,也就是每个人自己应该有一个性教育的问题,我觉得这个很重要,每一个男士,每一个女士,每个在家人,每个出家人,都应该把这问题好好地用大乘慈氏学的三性的看法好好分析分析这个问题,给世间善开出一个光明道路来,也就是给咱们出世间的无漏善,也就随着水涨船高。
最近视力不好,备课的时候就是靠想,最近呢,赤卡,跟最近什么是佛法、什么是真如、什么是修,以至现在咱们非梵行的教诫,以至梵行的教授,都是由自己这个想来完成的教案,是不是有些错误的,希望大家指出。如果大家觉得还有地方可取的,希望咱们互相能在慈氏学这个整个理论的指导下,开出很鲜艳的花朵来!
咱们署假以前,暂且停到这里。再见!
《摄大乘论 第106讲》全文阅读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