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讲:非梵行教诫与梵行教授
(1998年6月28日)
上回是讲一个非梵行的自我教诫,讲到第四项,讲的是身识的了别识,今天把身识改成第五项,第四项就是两极分化。第三项还是讲非梵行的特点,上次讲特点讲了一部分,今天还继续讲非梵行的特点。
非梵行的特点非常之明显,但也很难彻底地把它都能了解,只有佛教,只有佛所说的法里头,才真正把非梵行的问题解决得彻底。非梵行是我们人类,胎生有情都必须遵循的一个生殖的办法,生死的方式。那么我们人类很早以前,也可以说许多无量大劫、许多无数大劫以前,就开始了这种人类据以生殖的那种方式,这是很古老、很原始的一个行为。这个只有大乘佛教把它彻底搞清楚了。因为这是一个过去的很长久的起惑造业的一个结果,都是异熟果,自有人类以来就有这个异熟果。
我们现在能够遇到大乘佛教,这个在我们自己过去的异熟历史以来,有业异熟以来,那也是必须有这么一个第一个无数大劫才能碰到大乘佛教,我们能够得到慈氏学的见闻,能听到慈氏学的正法,这已经很不容易了。可因为得了这个,我们才能够把人类非梵行的问题弄得一清二楚。
用我们现在的排列方法,可以说是最低层就是自体体,个体体,升起来呢,成为集体体,到了最高的地步,那就是无体体。我们在得到无体体这个道理以后,才能够真正了解所谓个体体的罪恶行动,才能理解集体体的善法的行动,无体体是我们今天能够遇到慈氏学才能够有无体体的问题。
由这无体体的理解,才能够把人类过去的问题彻底地给它翻一个个儿,把所谓人类的,所谓三种的杂染,第一就是烦恼杂染,第二就是业杂染,第三就是世代杂染,就是生杂染。我们这个生活当然都是杂染,杂染的历史很久,而我们这个杂染的历史就是跟这个非梵行的一起开始的,因为我们人类所以能够得到生存,就是由于有胎生的问题,要是没有胎生,我们也就没有获得身体的可能性。
而身体呢,在我们人类来说,分为两种,一种男性的身体,一种女性的身体,这也是很早的业力所规定的。在眼耳鼻舌这几个方面都有,但是就是身根方面有所不同,这有所不同都是由起惑造业的关系,造成这个异熟果的不同。其它方面都同,就是在身体上造成了不同,而造成不同才有非梵行的问题,才有人类生殖问题。
所以非梵行这件事情,里头非常复杂,所以特点非常多。可以说这时间太久了,熏习也非常频繁,可我们每一个人的异熟果,这个身,一个男身,一个女身,得到这个异熟果以后,还继续起惑造业。或者我们知道这种异熟果的特点以后,我们按照大乘佛法来熏习,正闻熏习,改变我们的过去的所谓生死流转的这个命运,改变这个后果,不再接续搞下一步的异熟果,而由集体体走到无体体,这无体体就是没有自性的体性。
我们所以生死轮回、起惑造业,主要的就是有人我法我,有所取能取这样的认识,这个错误的认识造成我们的生死轮转,我们要想真正解脱,在我们虽然是有男身女身的情况,但是我们不再就着这个异熟果造业下去,而由集体体走到无体体,那是一个最理想的前途。
在我们现在可以说经过第一个无数大劫以后,我们渐渐的也能够理解慈氏学的时候,把过去的业异熟、烦恼异熟跟生异熟都整个地把它变成了证真如、证佛果这样一个方向,走到十个到彼岸,十个菩萨地,走到这个道路上去,那才是我们从无始无明这样生死流转以来,才改变了真正的方向,才彻底能把我们的非梵行的问题提高到无体体的地步。
我们今天讲的这个非梵行,是我们无始以来起惑造业这样一个结果,也是非常难处理的一种行为。不但难处理,我们也很难理解,要不是通过大乘佛教我们对什么是非梵行,这问题还是不能够彻底地解决。所以我们非梵行的历史是很长久的,上次就总结了五性,上次说特点有五性,冲动性,鲁莽性,刻画性,不足性,跟粘着性,给了五性的总结。不但有五性,可以说它还有两种束缚,一种束缚就是粗重缚,另外一种缚,就是所相缚。
在我们自己非梵行里头,这两种束缚是很严重的。什么叫粗重缚呢?我们这个非梵行的积累,从无始以来积累很长时间,它就是由种子方面显现出来粗重缚,有这个杂染品的种子,它就有粗重束缚,这粗重束缚很严重。就是咱们说这个五性里头,实际上就很有点粗重缚。
讲非梵行的现行的话,它本身就是所相缚,就是在五性里说过的那个刻画性,不足性等等。我们脑子里头的非梵行,它的刻画性,它的所知相,所知的所相,所相缚很厉害。可以说这个非梵行在我们人类来讲,有这二缚,有这五性,那本身就是非常苦的,并不是乐。
真正来讲,我们对人类所以能够造成这种异熟果,是一个积累了烦恼的业,是不如实的,即便有集体性,有这善,但是它也是个体性,所以这非梵行里头,有个体性,也有集体性,那就是没有无性体。
所以造成我们这种异熟果,现在身体上有两种身体,有男根的身体,有女根的身体,现在说女子是半边天,实际男子也是半边天。女性这半边天还很重要,因为要没有女性这半边天,我们人类就没法子生殖下去,就不能传宗接代,所以说母性是有它了不起的地方。当然讲起男性,它也是过去说男耕女织,男是的管生活,女子负责穿衣服,好象是各有所司似的。
要真正按这种非梵行的业异熟果来说,里边也有互相支持、互相支撑,也有互相爱恋这两方面,所以非梵行里头好象有一个咱们还可以共同同乐,也有好象个体各自的得到快乐,这里头很复杂。而实际上在大乘佛教里头这种行动都是非常苦的,即便有点乐,也是刀头之蜜。所以要按大乘佛教,必须改变后有的这个方向,能够达到无体体。这是我们经过了许多无数大劫以后,也经过了许许多多非梵行以后,也经过了许许多多的男根的异熟果、女根的异熟果以后,慢慢地才能够理解到我们怎么样走向无体体的大乘佛教。
所以我们说非梵行,在我们人类来说是一个难处理的问题,难得分析得很清楚,难于怎么样子改变的办法,走向一个更高一层的地步,也是难。但是尽管是我们难于离开了个体体,更难于离开了集体体而升到无体体,我们现在虽然是每个人都奉行非梵行,而且每一个人都莫明其妙地就随顺了非梵行来走,但是,只有我们理解了大乘佛法的无体体以后,才真正知道什么叫个体体,什么叫集体体。所以这个事情,的确我们不是一朝一夕能达到这种地步,要经过很多挫折,长时期的锻炼,才能够碰到这样一个机会。
人生是非常苦的,但是怎么能够解决这问题?非梵行一般人都觉得是乐的,其实是真正苦的,而且一般人觉得是快活的,要真正懂得它的,他觉得真正是苦的。所以这个里头,象儒家有的话:“人莫不饮食也,鲜能知味也。”很少能知道味道的,谁都一天天吃饭,但是知道这味道的不多。我们谁都一样,都进行过这非梵行,但是真正能理解非梵行的苦乐的,那还是需要点儿智慧的,需要点儿特殊的见地。
一般的,就拿中国传统来说吧,就有这样的总结:一日夫妻百日恩,百日夫妻似海深。这是一个总结的一方面。就感觉到两种不同的体、身,能造成这样同乐的结果。的确非梵行也包含这一点,就是能够有这机会能够同体,固然是各有所长,各有所短,各有所有,各有所无,这样合起来成为共体,成为同体,这样来说也是很难得的一件事情,这也是很好的互相支持的一个很好的机会。所以“一日夫妻百日恩,百日夫妻似海深”,是有它的一定道理。
每个人的家,组织家庭,尤其中国,说是能生起小孩儿,能维持生活,包括把大人父母的问题解决好,还有小孩儿的问题解决好,这都不容易,真正显示了各自支持,共同维持生计,共同维持生活这样的一个体制,可以说是我们人类应该维持的,拿家庭作为一个细胞,扩展出去,那就是由这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扩展出去,那是很好的一个扩展结果。所以“一日夫妻百日恩,百日夫妻似海深”,这也是很有道理。
但是,另一方面,你象中国吧,也知道“男女居室,人之大伦也”,什么事情都是“造端乎夫妇”,可是这皇帝呢,就三宫、六院、七十二妃,大夫呢,知识分子呢,也可以三妻四妾,这个合不合非梵行的集体体的要求?刚才说这个“一日夫妻百日恩,百日夫妻似海深”,就没法计量了它这个互相支持和互相恩爱,可是也有一个方面,拿妇女当作一个满足欲望的一个器具,是不是合乎这非梵行的集体体呢?所以在中国虽然是非常注意“男女居室,人之大伦也”,说是人生的第一个伦序,这个步骤走不好,底下步骤也很难走好,这在中国是有说法,但是也有一种把妇女当作娱乐,这样一个看法。那么这个合乎不合乎非梵行的这种业异熟的这样问题?合不合乎男女两方互相增上,这样一个关系?
的确男方要没女方支持,女方要没男方支持,那么很难把自己生活很好地延续下去,把两个人的生活能交织在一起,能够发挥它过去的业异熟的互相增上的作用,那是很好的一件事情。可是在中国儒家的仁人爱物,一个人不能算人,必须两个人以上才能算人,仁者二人,仁爱就是两个人的事,在儒家“人之大伦”这样一种说法底下,还有一个三宫、六院、七十二妃等等。
所以在人类社会,真正处理好非梵行问题,还是很难的问题,不是很简单的。真正象我们理解了无体体以后,我们对于个体体这种错误能够直接了当的理解,能够对于集体体的这个善,世间的真美善,就是个集体体,就是个集体化。所以现在,直到“各尽所能、各取所需”这共产主义社会,要以自个的劳力互相交换,那还是在物质需要方面。可是人能够生殖的问题上,这个互相需要,互有互无,互补,这个问题形成了一个集体体,是不是这个集体体能形成呢?还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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