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本文上一页是粗重。调柔,身心调畅。调,就是听话。身心调畅,就是柔和、调柔,不是粗重的、粗犷。那么重,针对那个堪能,重是沉重,就是没有这个力量,堪能就是有能,有堪能性,有能力,可以担承事情。观,要观就观得起,要念就念得动。那么粗重,就是,它的对治,就是身心调畅。
所以说我们感到有粗重,就马上要把轻安拿出来对治它,这是武器。我们修行,要拿武器对治那些烦恼,粗重是烦恼。但是这个武器哪里来?你凭空它不会来的,修出来的,要修定的。定,你们坐过禅的人就知道,坐上十分钟五分钟之后,或者你九节风一调之后,身上就是像啤酒打了气一样,有弹性,力量很足,这个就是堪能性开始出来了。
真正的轻安,要严格地说,得了禅定以后,才有轻安。那么在没有得禅定之前,轻安的味道也能尝一点点。大家爱坐的人,都会有这个经验。你坐到好的时候,就感到身上非常舒服。
我昨天讲的那个人,就是他,他修四皈依,他坐到那里修,感到很舒服,全身轻松。那么,他这个轻松,念好了之后,他舍不得那个轻松放掉,他总是这样子。那他父母就看了他呆了,“你这样子一天到晚干啥呀?木里木壳的,好象没有知觉一样的”,实际上他是保持他那个轻安的一个味道。这个轻安大家欢喜的,它来了就很高兴。
【广】 云何轻安?谓粗重对治,身心调畅、堪能为性。谓能弃舍十不善行,除障为业。由此力故,除一切障、转舍粗重。
“谓能弃舍十不善行,除障为业”,有了轻安之后,可以把这个恶行,那些障碍都除掉。十个恶行,十不善,就是身三、口四、意三。杀盗淫,妄语绮语恶口两舌,还有贪瞋痴,可以把它舍掉。能够修善法,这个恶法、不善的就舍掉了。那么障,那些粗重的障,惛沉那些,可以把它去掉。
“由此力故,除一切障,转舍粗重”,因为有轻安的这个力量,你障就除掉了,修定的障就除掉了。“转舍粗重”,把粗重就舍掉了。我们说粗重舍掉了我们在佛教里边,有一个名字叫“转依”。“转依”,我们总是,一个人总依靠个东西。假使我们出门——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总是要靠一个东西,你不靠东西,站不住脚。那么,我们依呢?我们在凡夫的时候,都依靠的烦恼,那么你要修行的,你还得依靠个东西。烦恼舍掉了,你空虚,你心里就害怕,依靠个什么,轻安。把粗重舍掉,轻安拿起来,轻安拿到了之后,你粗重很容易舍掉。
这也是昨天我讲的,法的意乐心生起来了,五欲的乐很容易放掉。如果法的意乐心拿不到,五欲就拖泥带水的,藕断丝不断,它断不了,因为它没有东西代替它。如果法乐来了之后,转依,那身心依靠法乐上去了,把五欲之乐可以舍掉了,法乐没有,这个就舍不掉。这有一定的道理,总是要依靠个东西。
那么这里就是说,我们把粗重的舍掉之后,就依这个轻安,“转舍粗重”,粗重就舍掉了。有了轻安就可以舍得掉粗重,没有轻安就舍不掉。所以,轻安要把它修起来。要轻安,就要好好地坐。不要说坐,我们念经,如果你如法地念,提起精神地念,哪怕你早上起来没有睡够,头昏脑胀的,洗脸的时候头还胀的、昏的、晕的,你到经念上五分钟或者十分钟,劲就来了,这个大家经验会有,好好念,这个轻安生起来之后,那粗重就舍了。
所以这个要靠自己力量,不能说我粗重很厉害,你加持、加持,给我轻安,我给你个轻安,那你轻安就来了,这个就太天真了。加持——加持,我告诉你怎么修定,有哪些方法,不对头的要纠正,九节风这个很好的方便,你去试试看,轻安就来。不能自己躺在床上你加持我,得个轻安(笑),这个轻安哪里来?
下面我再把一个“粗重”名字解释一下。“粗犷沉重”,“粗”还是这个粗,“犷”,就是一个反犬旁一个广东的广,“粗犷沉重”叫粗重。什么叫粗重?粗犷,就不调柔,是强的,跟野的一样的,不调柔的,不文明的。沉重,没有气力的,这个叫粗重。“即无所堪能,及不调柔相”,没有堪能的,不调柔相。“粗犷”就是不调柔,“沉重”就是没有堪能:这个就是粗重。离开粗,离开这个重——不堪能的重,离开之后叫轻,调畅,就是调柔,就叫安。这样子离开粗重之后,轻安就得到了,叫轻安。离开粗重所得到轻松的安稳,这就是轻安。所以说这两个东西,不是有这个就有那个,不能同时的。两个是相对的,你拿到它,它就没有,你拿到这个,就没有。你如果要粗重,轻安就不来,如果你要轻安,粗重就走了,那么你自己选择。轻安,要轻安也不是说,就是刚才说的——你给我个轻安就完了。自己去修,好好地坐,轻安就会来。得了定之后,那是轻安充满全身,这个在《禅定品》里有的。这个轻安之乐,有的人他修禅定,他给我写信或者跟我说,他肚子下边发热,感到很舒服,或者两个腿下边,脚板里气上来,乃至到头顶,这是一个感到很舒服的感觉,这个还是初步的一些味道。
真正轻安,从全身毛孔每一个地方全部充满这个轻安的快乐,那是不可言喻的,就离生喜乐了。离开了烦恼之后,欲界的烦恼离开之后,得到的喜乐是极大的喜乐,这个是充满全身的。得了这个乐之后,再好的五欲,不要了,看也不要看。这个东西,比不上,我这个乐比你殊胜。
但是你要得到这个离生喜乐这个定中的乐,先要把五欲拿开。如果你五欲也拿到,不肯放,我要等到我这个定中的喜乐来了,我再放,那么你永远放不掉了。你拿到五欲,这个喜乐不会来的。五欲放掉之后,好好地修定,经过一段的努力,这个喜乐一点一点生起来了,那么真正得到之后,你再也不会去贪那个欲界的五欲了。那就是我们的《菩萨戒论》的,你自己吐出来的东西,你再会吃不吃得下去?根本吃不下去。但是你没有得到这个喜乐,你这个五欲,看着还是蛮好的,舍不得丢。
所以先要有决心,把这个五欲之乐先要把它放下,然后好好修这个定,佛法里边去修行,那么,慢慢地,就会得到喜乐,一层一层地、慢慢地得到。得到之后,这个五欲之乐放下了,不会要了。你不能说两个,这个要抓到,把那个得到我再舍掉,那么永远舍不掉了。这个心一定要起来,要有决心舍掉五欲,这个喜乐才生起来。没有这个决心的,喜乐生不起来的。
转依,就是我们这里的身心本来是依粗重的,现在依靠轻安了,就是转过来了,就是我们解释那一句“转舍粗重”,转得轻安。我们身上,身、心,都有堪能性了,调柔了。把粗重的那个东西舍掉了,那么这是轻安。在某些论里边说,欲界的善心,没有轻安的,只有在得了色界的定之后,才能有轻安,这是从绝对的说;也有些论说,欲界也有轻安,这个轻安当然比不上初禅的轻安,但是你也能尝到一些味道。
不放逸心所
云何不放逸?谓放逸对治,即是无贪乃至精进。依止此故,舍不善法,及即修彼对治善法。
“不放逸”,“放逸对治”,不放逸对治放逸的。“谓放逸对治,即是无贪乃至精进”,这是《五蕴论》,我们总是先念略的,后看广的。“即是无贪”,不放逸这个法,本身的体就是四个法——无贪、无瞋、无痴,加一个精进。所以前面要讲它的次第,有的地方是这样次第,有的地方稍微调一下,但是它都有它的体系的。这个里边的安排,是要讲这个不放逸,先要把无贪、无瞋、无痴跟精进讲了,才能讲不放逸。为什么?不放逸的体就是前面四个法——无贪、无瞋、无痴、加上精进,它就是不放逸。在某个作用里说,它就叫不放逸。什么作用?防护一切,这个身心不要去进入五欲——沉浸里边去,叫不放逸。
“即是无贪乃至精进,依止此故”,依了这个不放逸。“舍不善法,及即修彼对治善法”,依止不放逸,就可以把不善的法,把它舍掉,同时修它的对治的善法,就是以修持善法,来对治那个不善法,把它舍掉它。那么这是不放逸它的业用,什么谓性,什么谓用。那么,下边我们看广的。
【广】 云何不放逸?谓放逸对治,依止无贪乃至精进,舍诸不善,修彼对治诸善法故。谓贪瞋痴及以懈怠,名为放逸。对治彼故,是不放逸。谓依无贪、无瞋、无痴、精进四法,对治不善法,修习善法故,世出世间正行所依为业。
“云何不放逸?谓放逸对治”,一样的。“依止无贪乃至精进”,无贪、无瞋、无痴——三个善根,加上精进,这四个法。“舍诸不善,修彼对治善法故”,能够舍掉不善法,修它的对治法,就是善法,修善的法来对治不善法,就是这个不放逸。下边它解释。
“谓贪瞋痴及以懈怠,名为放逸”,这个是对立面。无贪、无瞋、无痴乃至精进是不放逸;反过来,贪、瞋、痴加了个懈怠,就叫放逸。放逸,不是它有实体的,就是四个法合拢来的。“对治彼故,是不放逸”,那么,针锋相对了。对治放逸就叫不放逸。“谓依无贪、无瞋、无痴、精进四法,对治不善法,修习善法”,对治那些不善的法,还要反过来修那个善的法,这个就是不放逸。
“世出世间正行所依”,它的业用,不管是出世间的、无漏的,或者世间的,正行就是善法。依靠它为业,就是说世间的、出世间的正行——善法,依靠不放逸来的。没有不放逸,这些生不出来。所以说,不放逸是一切善性的所依靠的东西。
那么这里就有一个问题:不放逸跟精进差别在哪里?
精进对懈怠,不放逸对治放逸,那就是说,放逸跟懈怠这两个东西是不是一样的?我们在说话的时候,懈怠、放逸连起来的,懈怠就是放逸,所以放逸也是懈怠。(6A)这我们说两个不一样,我们看看文里边大家能不能找出不一样的地方。它既然白法里边,善法里边立了两个:一不放逸,一个精进,不善法里边一个放逸,一个懈怠,都是对起来摆了,那就不是一个,不是一个东西。但我们在习惯里看看又像一个东西,这个到底是一个是两个?肯定是两个,但是不同之处在哪里,你们要么慢慢自己去探索一下好不好?…
《大乘五蕴论讲记》全文未完,请进入下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