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本文上一页著的《胜子释论》中说为“毗婆娑说海”。这是以形象化的修饰词而言,并不是真正的名称。同样如果说它是“毗婆娑说藏”,也是不合理的。世亲菩萨学习《毗婆娑论》及《七部对法藏论》等教义时,不很费力就通达了。当他想去到印度的时候,被其地方关税监护人知道,便将他所供的“毗娑门”天王像夺走,并且三次阻挡他出境。但经细查他没有什么财产,只有一颗不舍求法的心。因此,也就把他放出境了。当他来到那烂陀后,听说他的哥哥无著著有许多论述,遂生反感而作颂道:“噫嘻无著住林薮,已修禅定十二年,不成退而著宗书,冗长杂乱满象载。”他又大肆诋毁大乘人士和大乘教法。这情况被其兄长无著得知后,担心他会成为邪执和非义,为了挽救他的错谬,即派两名门徒携带《十地经》和《无尽意菩萨所说经》到兄弟那里,并吩咐二徒在黄昏和黎明时分,取经给世亲阅读,二徒依师所嘱去办了。黄昏时,世亲阅经后说:“这大乘教义,因是善因,而果的方面,却似乎漫无统系。”阅读到第二天黎明时分,他才受到很大启发说道:这大乘教义,因果二者都是好的。我所作诋毁大乘的罪业,应断我舌以悔罪。”当他寻找利刃的时候,二徒劝阻说:“请勿毁舌,净此罪障的方法,尊兄是有的。请你到他那里去吧!”因此,他去到哥哥无著那里,听受了许多经教。弟兄二人交谈时,世亲的口才十分锋利,而哥哥无著回答迟钝。因此,他问兄长何故这样迟而作答,无著说:“你是五百世的班智达,你禀赋的智慧,本来就大,我没有你那样的因缘,须请教本尊后,才能作回答。”世亲请求道:“请兄长许我一见你的本尊”。无著说:“待我向慈尊请示一下。”启请后,慈尊给世亲回话说:“你是凡夫,而且最初曾经诋毁大乘,因此,你此生无缘见我,为了净治罪障起见,你当多著大乘的经论释典,并诵《顶髻尊胜陀罗尼》,将来才能见我面。”此后,他对兄长无著更为敬信。他作颂说:“我兄似龙尊,我如待雨燕,龙王虽降雨,燕喉未下咽。”于是他依慈尊所说的去办,并著作了《对法俱舍颂》,然后将所著颂文和供礼送到聚贤大师座前,聚贤的门徒说:“据其著述所说,对于我宗是一种讽刺。”聚贤说:“他善于著作论述,修词也非常美妙。”说后心生欢喜,也就著了一部与本颂相合的注释。后来,世亲对这一释著,引经据理地加以驳斥,并将使其论理挫败的释论寄给聚贤。聚贤说:“我将走去叫他用自己的手涂抹掉这样的论著。”同时又作了一部论述——《答蕴集》。当启程到印度去的时候,世亲得知这一消息,他公开说:“阿阇黎聚贤,是彻底通达了毘婆娑宗义的大德,不易使其转变,也没有再使他负堕(即认失败)的必要。因此只好任其如自然出现的佛塔,巍然存在下去吧!”说后,想回避一下,也就去到了尼泊尔。后来聚贤座下的门徒,拥有如阿阇黎桑迦坝聚贤,或叫作“僧贤”等许多出家第子,曾经出现僧衣如红彩光辉,映满虛空般的盛况。聚贤后来在“那烂陀”寺示现圆寂。
阿阇黎世亲在尼泊尔见到名叫“哼都”的出家人,身着出家服装而不守戒律,手中捧着酒瓶。他说道:“佛法衰落了啊!”心生厌离而悲伤!继即示寂。传说他的骨塔至今还在。总的说来,世亲菩萨从最胜种姓——婆罗门中出家成为比丘,而且五百世都成为班智达,他具有妙宝般的智慧,以蔴油浸体,能在十二天内,将九十九部,或八十部般若经义,体会通达,而牢记在心中,能全文背诵出来,正成为智慧的“世”宝;由悲心之门作出弘法事业,而成为众生的“亲”友。如颂赞说:“世间众智中胜者,有如第二佛世尊,随说能成众亲友,能作此者是世亲。”《地品赞释》中也有颂说:“无著所成如意树,发出语枝文字花,花雨注饰成智德,世亲座前恭敬札。”值得如此赞颂的阿阇黎世亲,他根据初转*轮,以智理的利剑作解剖分析,而作成《对法藏根本释》;他对于中转*轮的教义,于开示“唯识”教义中,著有《佛母般若经释》等;他对于末转*轮的了义教法,著有《品类解说八论》。此外,对于《十地经》、《无尽意所说经》、《伽耶山经》、《六门陀罗尼》、《四法经》等,都著有许多经释。还著有《辩法法性论释》等许多论释。如《八千般若释》中有颂说:“盛称圣者无著名,成就明智具德尊,由此抉择造深论,并由所作诸论力,分别实与非实义,善巧通达意气高,从彼所演释义中,世亲获得正解处。”
阿阇黎世亲有四位著名的善巧弟子,其中首先是喜学《对法藏》,而且特别善巧的弟子,即阿阇黎“安慧”。早先阿阇黎世亲住在“坝迦坝哈惹”地方时,坐在注满麻油的铜锅中(印度天热,坐在蔴油中可以耐热),念诵八十部般若经时,有一鸽子常来听他念经,有一天,鸽子死了,投生为边区扎玛地方“戌陀种”的儿子,刚生下就问道:“我的阿阇黎住在那里?”问:“你的阿阇黎是谁?”答:“是世亲”。他的父亲向到中原地区的商人们打听,听说世亲还在,待儿子稍长,就将儿子送到世亲座前,阿阇黎世亲从字根起,到所有一切明处,都尽心地教导他,使他成为善巧。此师在幼年时,去到“那烂陀”寺,在救度母像的手上,献上一些“豆新”,念道:“度母请吃吧!”但所供的“豆新”都滚掉了,再供又滚掉,他想度母既然不吃,我自己也不能吃。于是将所有的豆都供完,而且豆也都滚掉了。这年幼的孩子哭起来了!圣救度母现身对他说:“不要哭!我加持你,你回家去吧!”从此以后,他的智慧逐渐广博无碍。这一尊度母像,也就通称为“豆度母”。据说阿阇黎“安慧”能将《宝积经》四十九品以上的全文牢记不忘,并著有《宝积经释》。那时,他的智巧美名,遍于各方。当时,阿阇黎“德光”的施主“西哈尔夏王”问法称论师道:“现在谁是智巧者?”法称论师作颂答道:“我王所敬师,德光是智人,作论著师中,唯一推安慧。”阿阇黎安慧所作著述,计有《俱舍释论霹雳雷光》、《对法集论释》、《品类解说八论》等许多论著。
有一部分西藏人传说:“自从外道乞丐修“日光成就”焚毁佛经后,阿阇黎安慧能将《宝积经》背诵出来,但是有自心和他心的两种安置法。以黄昏时分来衡量,他的“自心”偏重一点,由此心而引生的我慢业力,受生为猪身,细听猪的嚎哭声,是说:“我是昔日智安慧,因我慢业受猪身,此身一死生兜率……””等语。我想(著者口吻)这种说法,一来时间有矛盾,二来他是佛所授记能住持教法的士夫,不会因业力而往生恶趣。有的说,他的弟子是满增,满增的弟子是“积那弥扎”及“西伦乍菩提”等,是否确实,须加考究。
其次世亲的弟子中,特别善巧精通《因明》的,是大德“方象”(即陈那)。此师系婆罗门种,从寓母子部中的阿阇黎门下出家。他对于“声明”等名言学术,极为熟练。他在阿阇黎座前,请求传授修禅定的要诀,阿阇黎对他说:“你去观修那除“蕴”之外,无可说的“我”吧。”他如法修之,而“我”不可得。他想这也许是被内外诸障所蒙蔽的原故,于是在四方点起大灯火来,露出赤祼的身体,睁开眼来看,向周围十方去寻觅“我”,而“我”仍不可得。那时,他的这般行动,被法友们看见,转告他的出家师阿阇黎。阿阇黎问他为什么要这样作?他答道:“寻找“我””。阿阇黎说:“你是破坏自宗的家伙,你滚开吧!”他想本可以据理驳斥阿阇黎的,但想到这种作法是不允许的。此后他渐次来到世亲的座前,勒学三乘教法,成为善巧;特别是对于明智的诸宗,及《因明》学术,尤为精通。此后阿阇黎“方象”想到一切众生病苦的根本,确是不明清净正义(即无明)。为了断除无明,和生起能对治无明的智慧,他著了《俱舍颂释》、《无边功德赞》、《观所缘释》等论著及零散著述约有百种。他感到这些论著过于零散,因此归纳在一起,而作出集量的教典——《集量颂》;而且在名为“方象山窟”的岩石上,用白土写下颂文道:“我乐成量利众生,世尊怙主前敬礼,为成量论集自著,零散诸作集于一。”出他写下这样的礼供词,和立志要作论著的颂词后,顿时出现了大地震动,大放光明,发大声响,以及外道师们腿发僵直等许多奇特的象征。那时,他的住处附近,有一外道师名“黑色能胜”,他用神通仔细观察,知道是“方象”的能力所致,因而生起了嫉妒之心,暗中伺察阿阇黎“方象”托钵去受食的时间,他两次前去擦掉岩石上的颂文。阿阇黎方象第三次再将颂文写好,并于颂末写道:“是谁擦去我写的颂文?如果只是与我作戏,因我此颂文有其广大的作用,请不要再擦去!如因嫉妒而擦,那末,记在我心中的颂文,是擦不掉的;如因有错误可容许辩论,那末,请现身出来,我当奉陪作辩。”写后,仍被擦掉。该外道师最后擦字时说:“当辩论一下。”说后,坐在那里不走了。待阿阇黎方象托钵受食归来,和他相遇,立即立下谁败谁即入胜者的教下为徒的保证后,辩论到第三轮,外道师负堕无言。方象对外道师说:“这下你应归入佛教为徒。”外道师羞忿交集,口吐火焰烧毁阿阇黎方象的一切资具,而且阿阇黎也快被烧着的时候,阿阇黎心生悲苦而想道:“唉呀!我本来为了作利于一切有情的事,而现在我连这一外道都对付不了。”因此他想示现为自利解脱的寂乐(即示现圆寂),将写颂的白土抛向空中,白土还未落地时,正想放弃发心,身刚跃起还未堕地时,文殊菩萨现身对他说道:“我儿!不能这样作,这种和小乘相遇合的业力,是能生劣慧和恶心的。应当知道你的这些论著,外道们是不能损毁的。直到你证得菩萨地之前,我都作你的善知识。你的论著,将成为诸论中的唯一慧眼。”有人说,菩萨随即摄受了。阿阇黎“法胜”所著《量决定论广释》中说:阿阇黎“方象”位于山窟寂静处,勤修时,有时生起厌离轮回的心,将他所作利于一切有情的心放弃,乐欲证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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