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本文上一页独自解脱时,刹那间文殊来到他面前说道:“我儿!随顺于恶劣的人们之后,心也依他们而转变,你原有能作利于一切有情的心,因何而等闲置之呀!”阿阇黎方象答道:“薄伽梵!轮回中有众多难忍的苦,在不能忍耐的情况下,此心也就动摇起来,而顺随非正士的行为。菩萨你见到了也没有对我作加持,我又有什么办法呢?”菩萨答道:“我儿,直至你证得菩萨地之前,我都作你的善知识。”说后也就不见了。迦湿弥罗的遮纳西论师所著《疏释》中说:“菩萨说的是直到你证得佛位之前,我都作你的善知识。”阿阇黎方象著有《集量颂释论》等论著,而且降伏一切外道,使佛法大为振兴。
阿阇黎方象的弟子,最负盛名的是阿阇黎自在军,他善巧精通诸学处,著有《集量释论详解》。
此师的弟子,即法称论师,出生于印度南方名“胜顶宝”的外道婆罗门种姓中,少年时代学习“声明”最为熟练,后来他到舅父(系外道师)名“童弃”座前,领受外道婆罗门出家装具的时候,遭到舅父的痛骂并驱逐。于是他想到我将来定要作一番破斥一切外道,使之归于失败的事业。因此他从佛教出家,学习经论,特别是在阿阇黎自在军座前,听受三遍《集量颂》,他听完第一遍时,心中得到的体会,和阿阇黎自在军的意旨一般无二;听完第二遍时,他的体会和方象的意旨相同无异,而对于自在军所承认的旨趣,认为有错误;继求师讲说第三遍时,师说:“我认为“方象”大师没有比我更好的弟子,而我也没有比你更好的弟子。看来听一遍的规矩是没有的,听第二遍也是应当的。现在我只为你一人讲一遍,看来是无益的了。我还有班智达应作的事业要作,准备油灯,今晚再讲。”说后,按吩咐地去作了。他对于“果”能随“因”的差别之分,获得殊胜的通达,因此他将过去的悟理向阿阇黎陈述了,阿阇黎对他十分欢喜地说道:“我所持的宗见,所有错误之点,你可依前正宗来作纠正。今后你可以著作一部《集量释论》。”此后,阿阇黎法称为了精通外道“数论宗派”的一切内传秘诀,他经过一番化装,给舅父的妻子当了奴仆,并使女主人满心欢喜,他要求女主人在和丈夫行淫时,乘机问他们宗派的要点,在女主人脚上拴一长绳并叮咛道,请你记住,当你问到他何处是难点时,你即拉动绳索,我可以很好地体会并记下来。(另一记载中说,法称事先藏在床下)从此他对于外道宗派的要点和难义等,都能普遍地通晓了。那时,他通知各方说,如有善巧人士,都请来辩论。但大部分外道师纷纷逃到外地去了。前来和他辩论的人们,也均被教理所击败,安入于佛道中。他作颂说道:“设我法称所说教,如日没落诸人士,均已熟睡或已死,则诸非法(指外道)还应起。”其他人对他也赞颂道:“一切作赞诸人士,亦赞外道善声量,待得破敌尽已空,皆服唯有法称师,于彼座前恭敬礼。”
渐次,阿阇黎法称到诸大城及各处游方。据说后来去到“花繁王”的宫门前,王问他现在谁是智者?他作颂答道:“具智慧者为方象,言说正净推月官,诗雄中出善撰著,百花盛开王具富,尊胜诸方我为尊!”国王说:“那末,智者就是法师你么?”答:“正如所说。”国王立即迎请他,并作了他的施主。他也就著作了七部品类论述。(译者按:许是除了《量释论颂》以外的《量决定论》、《正理一谛品类论》、《因论一谛品类论》、《观相属论》、《观相属论释》、《论议正理品类论》、《成他相续论》等七部),最后他还著作了《量释注初品疏》。据说这些论著还寄往各处有名的讲学寺院中传阅,大部分人都看不懂,即或有一些能懂的人,也由于心生嫉妒,故意贬说这是有过错的论著,而将此论著系在狗尾巴上。因此,阿阇黎法称说:“我的论著将如狗一样遍行于诸大城市的大街小巷中,从而兴盛起来。”他在《量释注》的篇首写道:“大部分人士都喜欢庸俗的论著,由于没有智力,不仅得不到各种箴言论著的密意,而且由嫉妒的垢染变成为瞋恨!所以我的这些论著,说是利他,其实我没有这种思想,我的私心只是因为对箴言论著生起长久熏习之念,而对这些论著发生欢喜的心情而已。”
继后,班智达帝释慧对法称的论著作了释论(即《量释论释》),第一次将所作的释文,呈阿阇黎阅览时,阿阇黎用水洗掉;再著呈阅,阿阇黎又用火烧掉;最后一次作好释文后,作颂说道:“多半缺少福因缘,时间又不能久持,兹为学修串习故,总摄作此难义释。”附此说明后呈阅,阿阇黎阅后说:“尚未解释出我论著中所包函的各种密义,然字句显示之义,已解释出来了。”据说阿阇黎因想到自己这种理论,他人还不能无误地领会。故在《量释注》的篇末,加上附语说:“恐将如百川归海,江河自身与海相合而湮没。”(恐怕将来湮没无闻)
帝释慧的弟子是“释迦慧”,他著有《量释论释》。据说释迦慧的弟子是“慧光”。有一部分人说:“乍玛日”或作“夜魔梨”是法称的直传弟子,法称对他曾传过《量释庄严论》的论教。乍玛日的弟子据说是“律天”,“律天”的弟子是“法胜”。但是《大疏》中说:法胜是“法源施”和“善护”二师的弟子。传说“夜魔梨”著作了《量释庄严论广释》;律天及能乐二师著作了七部量论的释论。
阿阇黎世亲的弟子中,擅长波罗密多的是圣解脱军。此师是“广大众寺”的寺主,系圣“古汝古里”部落主,阿阇黎“佛民”的侄儿,他是已证“极喜地”(菩萨初地)的大德。此师曾在佛真实现身的座前听受教法,他为了宣示波罗密多教义,而著作出《现观庄严颂释》名《二万五千般若光明论》。这一释沦是对照《二万五千般若经论庄严释》而著的。但有一部分人还认为是“圣解脱军”的弟子等所作的。
特别是阿阇黎狮子贤的故事:传说往昔东方名叫“竭地罗”的森林里,在一大树中有树神,当地有一牧人,逾时未归,牧人的妻子是一容颜美丽的女人,她到放牧地方去寻觅丈夫时,树神和她私会,从此生下一个出众的儿子,起名叫“迦巴罗”,其父树神给了儿子一个法宝,用此法宝统治了一切地区,并修建了那烂陀寺。这里的国王有一个不大受宠的妃子,她为了从国王那里得到权势,就到一婆罗门师前求赐妙术。婆罗门师从雪山采得妙药,包封盖印后寄给了王妃,继因安放妙药的台子滑倒,使药堕入水中,渐流大海,为龙王取得而吞服,由此龙王成为统领诸海的龙王。后来龙王和失药的王妃私会,而生太子“吉详法护”。在良辰节日作供的时候,太子忽然现出蛇头来,国王见状大怒!在即将治罪的时候,出示指环,国王看见指环上有龙书便心生恭敬!就将太子抚养起来了。后来,这位太子想修建一所胜超无比的庙堂,因此向相师请教,相帅对他说:“须用沙门和婆罗门的棉絮作灯炷;须取用王宫和商人家中的好油;须到苦行神地去取灯盏,然后在本尊前,点燃油灯,一心祈祷。将会感到有护法神化身抛出灯盏,就在抛出灯盏的地点,修建庙堂。按相师的话作后,果然有一只老鸦飞来口衔灯盏向海中抛下。因此王子相信了相师的话。到了夜里,来了一位有五个蛇头的龙王对王子说:“我是你的父亲,前来告知你,当海干陆现时,即可开工建庙,你应当在七七天中大兴供养。”他依照所说的作了后,到了二十一天,果然海水干涸了,立即开工建起“乌仗延那补梨寺”。
这位国王有四个王子,有当国王的,有成为班智达的,有获得修证的,有变成暴君的。国王宠爱最小的王子怕他缺乏财宝,就将龙宝给了他。这位王子名叫“瓦巴那”,是一位发愿而来的人,他对《般若经》极生敬信,偷偷地把父亲的龙宝供给一位宣说《般若经》的比丘,父亲知道后,对比丘说:“宝贝是归国王所有的,你身为沙门应当寡欲知足,但你不是这样的人。”说后用手扼住比丘的喉咙,夺回宝贝。该比丘气将绝时,发下誓愿,愿转生为他的弟子——王子的儿子。后来如愿以偿,名叫“地护王”,成了对《般若经》获得信念的人。他派人到各方访求能讲《般若经》的人。那时,有一阿阇黎名叫“狮子贤”,他是从王族中出家的,精通一切内外宗派,特别对于《般若经》义,经过长期的修学。传说他在其师“光贤”的座前,请求传授修弥勒的成就法,他如法观修后,于梦中见着一位身著红色僧装,威仪庄严的比丘,对他授记说:“你速往东方喀萨巴梨(即观自在菩萨立像)那里去。”他醒来后,立即前往,修了三天“观音斋戒法”,并注意观察梦相,在即将黎明时的梦境中,梦见乌仗延那补梨寺的“毗哈梨根洛山”顶虚空中,现起浓厚的云层,透出菩萨的上半身像,并供有各种供物。因而问道:“这是在作什么?”回答说:“这是为至尊弥勒讲说《八千般若》而作的供养。”他经过长时间地细心观察后,仅见至尊弥勒的金色容颜,顶上有佛塔为之庄严,右手作说法印。他当即礼拜而作供养;并向慈尊启问道:“慈尊的论著,如今已有多种论释,我当以何种为指南呢?”慈尊道:“你当很好地去通晓一切论释,而将合理的总摄起来,综合在一起来著作论述。”他得到慈尊的嘱咐,醒后作了供养。他为了寻求作论述时的施主,从东方来到西方,恰好那时“地护王”要迎请一位讲说《般若》的人,听说阿阇黎狮子贤很精通《般若》,就派使者去迎请他。他和使者相遇应邀而来到国王面前。他随顺“圣解脱军”的广释,而著了《二万五千般若合论》(又称《二万五千摄义八品论》)及《八千般若广释》(原名《八千般若现观庄严光明释》)、《般若教义明显释》、《般若摄颂释沦易解》(亦名《薄伽梵功德宝集颂难语释》)、《般若经论现观庄严释》(简称为《般若修法》)等论著。他在所著《八千般若广释》中说:“是“吉祥法护”作施主,而在“枳地都迦”三热寺中著作论述。”又阿阇黎“智慧生处”说,后来听说阿阇黎狮子贤为实现利于一切有情的心愿,宣说般若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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