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本文上一页罗密教义时,因见到许多部论释,所主张的意趣种类繁多,而一切说法者所说的教义,又彼此矛盾。当他心生厌烦时,得到大悲慈尊为了消除他心中的厌烦伤感进行的启示,而对他讲说现观庄严等佛母般若经论。
次为阿阇黎法友:他十七岁就得到善知识(老师)对他的爱护。虽有人说他是在梦中获得弥勒的摄授,而能讲经说法,但实际上是他自己从善巧的四部释论中获得了要义,特别是依二圣(圣无著和圣解脱军)的论释来作解说。他的《广释》中说:“此释论是依圣无著等所说的教义而写出的,故应以为正量。”又有颂句说:“依圣解脱军,得见教义门”等语。
此师的弟子,即著名的阿阇黎“佛智”。这是一位曾得文殊给予灌顶的阿阇黎,他在僧会中,被阿阇黎“桑哇”(隐密)取掉眼珠,仍能忍受。后来他又获赐昼夜能明视的双眼。经他的弟子“古那弥遮”劝请,他著了《摄论释》;《密集》方面他根据经教著作比十四种法类。据说即是《文殊语教》、《成就法普贤集》、《普贤本母集》、《自我成就生起法》、《杂色*轮》、《宝焰》、《根本大智》,和《颂库》、《解脱心滴》、《菩提心滴》、《吉祥说集》等四法,以及《供垛玛法》、《护摩作法》、《供养仪轨》、《曼陀罗和净水灌顶修法》等。
次为世亲的弟子中精通戒律的“德光”大师:如《广释》中说:“圣说一切有部中的持律大德,出身于婆罗门的阿阇黎尊者功德光,他是从自他宗派大海中达到彻底通达,并饱餐如来戒律正法的甘露精汁,而成为大智王,复对如来正法心要勤奋修学,旧生起了美妙功德。”他著作有《律经》、《百一羯摩论》、《菩萨地戒品释》、《律经本释》等。有一部分人又认为《百一羯摩论》是律天所著。有入说阿阇黎“德光”是“近隐尊者”的弟子;又有人说他是“善见”的弟子,然而他们根本不是同一时期的人。由此说明这些说法是错误的。有人说“上区传律”(自阿里地区,胜慧、满慧、狮子觉等所传承的戒律系统)等,系由“善见”传“不还”;“不还”传“慧增”;“慧增”传“德光”。但是这种说法并非可信,传说“德光”享寿四百岁。有人说此师的弟子是“释迦光”,这个确实。“说一切有部”的《沙弥颂释具足光明论》中说:“我的阿阇黎福称常住摩竭陀,成为戒严大德,获得美誉名称。我是从他那里听受法之后,才述说自著的戒律仪。这一著述的解说,是根据三明诸大德所说,而作开示的。”又说:“我祈愿常住美誉名称诸师中,“寂光”大德忆念于我,而始作此显明教义的释论。”这里明确说他是“福称”和“寂光”的弟子。此师的弟子是“释迦友”,这是沙弥的《三百颂》中所说的。而沙弥的《三百颂》及《沙弥三百颂释具足光明论》,都是“释迦光”所著的。有一部分人认为《律经广释》是“法友”所著,并说“法友”是“德光”的弟子。有人说释迦光的弟子是“狮颜”,“狮颜”的弟子是“枳那弥遮”,这种说法尚有待考究。
其次关于“寂天”菩萨(亦译“静命”)的史实:一般流传有七种奇异的故事。如颂所说:“本尊生喜住烂陀,示迹圆满破诤辩,奇异事迹与乞行,为王降伏诸外道。”先是南方“贤疆”地区,有国王名“善铠”,生子名“静铠”。这位王子自幼学识出众,特别是他在“古苏噜”上师座前,求得《文殊锐利智成就法》修行后,得见本尊。他的父王逝世当夜,即是他登上王位举行授权灌顶仪式的头一天晚上,他在梦中,见到明天自己将登基的宝座上,有至尊文殊安住着,并对他说:“唯一的爱子,这是我的宝座,我是你的善知识,你和我同坐在一个座上,是不适合的。”醒来后,他知道自己不适宜于掌管国政。于是他逃到那烂陀寺,在五百班智达中首屈一指的大德“胜天”的座前出家,起名“寂天”。此师的德行内隐,在圣本尊前听受教法,精修禅定,并著作精深的论著;但是在外观上,除了饮食、睡眠、步行三事外,其余事情全不知道。因此,都称他为“三想者”(只知食、睡、行三想)。一般人都以他的外表来衡量他,而且认为出家人应作的事情,是修学“三轮”(即身、语、意三净业),他却不具备任何一种。像这样的人受用信士们所施财物,是不应该的,本应驱逐之,但暂时容许他念诵佛经,让他自行退出吧!于是命他诵经,他说不会念。且在阿阇黎前说明不会。师说:“你自己单独地念诵吧!”他只好答应了。有一部分人不知其中缘因,心中怀疑是“要考验他吧!”因此在众人聚会时,陈设起高座。他一时未看清这高座的地方,用手一撑也就上了高座。大伙都对他产生怀疑。然而他却问道:“念过去已普遍传称的呢?还是念没有普遍传称的呢?”众人请求道:“请你念还没有传称的那一类吧!”他想:诵《集学论》(即《大乘集菩萨学处论》),嫌文章太广;诵《经集论》,又嫌太略;因此想诵文简而义广的。最好是念诵《入菩萨行论》吧!他也就从“慧度品”中“何时能通达,实与非实义……”起诵,同时他的身体上升虚空,浙升渐高,最后升至看不见他的身体为止,但仍能听到诵声,直至全文诵完为止。此后获得陀罗尼的人们都很奇怪,怀疑他是怎样记诵摄略七百颂、一千颂、一千余颂的(实际《入菩萨行论》是寂天自己著作的,只是当时还没有人知道)。而且《集学论》也说,应再三细读;或者暂时作总摄,并应阅读《经集论》(二论都是寂天所著)。但是又有谁认识这些经论呢?后来听说他住在南方“吉祥功德塔”处,于是派了两名比丘去迎请他,他见比丘后,授记说:“《集学论》和《经集论》在我们自己的住处前面的房隙中,还有一部班智达(我)所写的小楷经函,那即是全部一千颂的《入菩萨行论》。”他即将这些论著的说修论文传授给二比丘。继后他去到东方,在一场大辩论中,运用神变使一切争端和解,而获得安乐。
在距离“摩揭陀”西方不远的一个地方,住有持外道邪见的五百徒众,一时由于地方遭受天灾断粮,在饥饿的烦恼痛苦中,只好宣布说:“谁能募化来食物,就推谁为众人之首。”阿阇黎(寂天)得知后,用米饭盛满钵中,作法加持后,使外道徒众取食不尽,得以饱腹。终于使外道徒众改变外道邪见,归于佛门。
另一时期,有乞丐约一千多人,受着饥渴的痛苦,正在束手待毙的时候,阿阇黎将他们收养了起来,并为他们说法,最后将他们安置在快乐之中。
此后,在东方地区,“阿梨毗侠那”国王受到财源空虚的威胁,以致生活穷困。有一部分人为了暗害阿阇黎向国王进谗言,使国王杀害他。此时阿阇黎为了保护财施不断,当了国王的护卫。大伙见他手持文殊手中举起的那把木剑,便向国王谗言道:“此人是个狡诈的家伙,请王看他手中的武器吧!”国王听说后,大发雷霆地对阿阇黎说:“取出你的剑来我看!”阿阇黎启请说:“如果这样作将对王有害!”王说:“有害也只好听天由命吧!我决定让你取出来我看。”阿阇黎说:“那末,请王闭一只眼睛,只用一只眼睛来看吧!”国王依他所说的作,阿阇黎将木剑抽出时,耀眼的剑光,逼射国王难于忍受,结果损坏了一只眼睛。国王只好求阿阇黎容恕,最后求得皈依,进入佛教正法之中。
继后,阿阇黎来到吉祥山的南方,他修“邬粗玛”密行,身着乞丐装束,以裸体外道沐身和残余的烧食为生活。那时,迦底毗哈犁王的女仆名“迦遮那哈”倒浴身水时,溅在阿阇黎的身上,那水顿时沸腾起来。适逢那时有外道师名“香迦梨得坝”向国王启请说:“我将于后天在虚空中,布绘大自在天的曼陀罗,如果佛教徒不能销毁我布绘的曼陀罗,我将焚毁佛教的经籍、佛象等,佛教徒也须投入我的教门。”于是国王召集了僧众,将此事告知众僧,谁也不敢答应能销毁外道的曼陀罗。此的,国王一时焦虑万分,女仆“迦遮那哈”想起昨天所见的情况,便对国王说了。国王说:“赶快去寻来吧!”女仆寻遍各方,最后在一株树下见到阿阇黎,当即说明来意并向他求助。他答应说:“我能消毁。你们去准备一大瓶水,两匹布和火种吧!”女仆照他所说,准备停当。第二天晚上,外道师来量了一下曼陀罗的绘线,也就走了。第三天清早,外道师前来布绘曼陀罗,刚刚绘出曼陀罗东门的时候,阿阇黎入于三摩地,顿时刮起一阵暴风,卷走了外道的曼陀罗,所有草木和房屋也被狂风卷动,势将倾圯;在那里聚会的人们,都吓得发抖,外道师大惊失色!狂风暴雨如秋风扫落叶,将那些如小鸟惊飞的外道师们吹卷到各方各隅。此时大地一片昏暗景象,阿阇黎便从眉间放出光来为国王和王妃照亮走路的方向;这时王和王妃已是衣装不全,满身尘土,当即用事前难备好的大瓶水来洗净,用那两匹新布裹在身上,将那火种燃烧起来取暖,顿时痛苦全消,舒适如常。继后将外道所有的庙堂拆毁,外道门徒们也都投入佛门中了。传说直到现在,那一地方仍然叫作“外道失败地”。阿阇黎承认自已是凡夫,但是依阿阇黎耶喜迥勒说:“阿阇黎寂天已是圣者。”那波巴也称赞说:“寂天是亲近顶礼文殊莲足的阿阇黎。”这位阿阇黎广泛宣说的是他自己所著的《集学论》;总摄而开示的是他所著的《经集论》;摄义广而词简略的是他所著的《入行论》等三种。据说关于《入行论》的释论,在印度就有百余种之多,而在西藏译成藏文的释论,只有八种。
《楞伽经》中有记别说:““声明学”的著者,为“波腻尼””。《文殊本续》说,由获证菩提的记别者婆罗门“波腻尼”等著作的《声明论》中有一故事,先是三十三天名为“娑跋遮罗”的天神造了一部《声明大论》,所有天神用后即毁灭了。因此没有传到“南赡部洲”来。后来由“帝释”作了一部《声明论》名《因遮跋雅迦尼罗》,这部论著经“朴布仙人”很好地学会之后,即传授给一切天子。因此称他为“天中师”,或叫作“声明师”。这位声明师“朴布”心想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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