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本文上一页,有此一说。
“四尖”里如象群中之殊胜者(按即鹤立鸡群之意)苏聪舍饶渣巴,是密宗教主胡巴龙巴之继承人。其父名他巴绀青,曾作乞丐;其母名左舍饶遮。甲寅年生于义汝庄,其瑞相殊为希有,七岁于文字已能念能写;九岁则于寂忿事业,均甚通达。
十三岁时,一日早晨正在睡床念书,有一妇人,到来说:田里漂来洪水,汝尚能安住于此乎?快来动手。聪乃霍然兴起,穿著新袴,涉入水中,予以堵塞。妇人骂说:我艰苦为汝缝新裳,汝不应如此浪费。聪说:如果衣服比我更重要?则将衣服交还尔可矣。妇人大怒曰:尔恨我矣,怫然而去。时聪对轮回已极厌恶,且生起大出离心;乃以竹篮盛载沙石以障洪水,来回数次。
此妇人本希望聪再向之招呼,故停留不动;聪呼之不来,乃往就之,将竹篮及沙石交之。说:“男人过失,是男人之事,女人过失,是女人之事。”从此妇人一骂,其出离心更为坚决;缘是之故,竟不商之于父亲,亦不向母亲讨取粮食资具,更不往晤朋友之面;只携取所念之书,便往谒苏窝车焉。
聪在路上,遇到打那之两牧羊人,及辛巴人,彼等亦是往朝苏窝车者,因与同行。及至,牧羊人中,其一取出甚多绿松耳石,其一则取许多青铜,以为贽见之献礼。而辛巴人,亦献以铠甲。聪却只有一张狼皮,如是皆以之朝献。
苏从四人中,视谁于轮回厌离,乃食以酒糟。牧羊人不愿食,辛巴人只食少许,聪则一食无余。苏乃命将狼皮与铠甲留下,松耳石与青铜,则交还之。两牧羊人不悦,知苏之退回贄敬,为不愿教诲之表示。上师问聪何姓?因念:如说与上师同姓,似不恭敬。乃说:我姓是小小之苏,因此名为苏聪巴,义即小小苏也。窝知其为有福德之人,乃使之念书,聪亦极有智慧。
聪之环境甚窘,每日均将上师所造施食之食子,泡酒而食之;同修笑之曰:尔口常有酒味,但却不供上师,亦不招待同修;盖不知聪之窘也。一日,上师命聪往树林间以取木材,既去,乃在其草房里,饬众弟子检视聪之行李,却只见有五件破烂之衣服,遮盖少许酒而已。上师以苏聪巴生活如此穷苦,非常可怜,乃命之参加自己之饭团。但聪表示:绝不可分享别人供养上师之财物,惟有继续苦行焉。
一日,上师手持一大碗,行至聪处,问:尔有饭给我吃乎?聪乃以施食食子所酿之酒供之,师连吃两碗,问尚有乎?有便取来!聪说:尚有一升。师示:不必再以约我,若再以献,则将来尔之福德,是西藏之最大者。不过,尔已供养甚多,从此看来,尔之福德,亦将不少矣。师给以青粿三克,说如用完,及将来倘有所须,可以作无碍之供养也。聪乃以此三克青粿,用之于闻法、修行,昼夜六时,均极精进。因其为化身转世,故一学便能领悟,有此智慧,亦能生起不可思议之证境。但于文房之用品不全。
在编支堪安处,苏以有一弟子,名左摩汝摩母女二人,家颇富有,乃饬聪往住其家。聪以不愿出离而后,再缔俗缘。苏戒勿固执,曰:释迦世尊之遮止与开许诸戒律,我当知之。但尔应接受彼等二人之供养,以为受灌顶,抄经典,及于一切诸法,无余闻受之增上缘,如此当能完成尔之学业,亦能圆满彼等之资粮。聪乃遵命,一切悉得圆满焉。
后来上师又命聪勿再住彼处,且说:汝所抄之经籍,供养之器具,均应取回。聪觉得彼等对之颇具恩惠,殊难为情以答之。上师戒勿固执,曰:尔未来能致力于饶益众生之事,当此末法时代,必须弘扬佛法,利益众生,以此殊胜功德,报答彼等之恩惠,无以上之。聪乃遵办,以圆满上师之意愿也。
师之门前有塔,聪下绕之而转,双足离地,有一肘高,为上师所见,知为化身,殊属希有,于是异常喜悦。聪有一次外出,途经空谷沙地,沙中甚热,口渴不得水,忽有人向之献酒。又在一千个山顶上以修行时,饥不得食,亦有人供食品来。如是等等示现,从心所欲,因此自念我亦能成饶益众生之事矣。
上师对聪说:现在尔已成功,可以讲经矣。于是聪开始讲者,为意积聚之经续。讲时第一次便来能写经之弟子三百人。时上师对其学问,深表佩服。于是有人却以上师而佩服自己之弟子,甚为不满;上师知之,认为彼等对上师而有所不满,是对本身之福德,有极大之伤害也。
一日,上师饬弟子等,前往爱玛多杰波,以转*轮。道旁见有狗母女二,下身尽烂,且生蛆虫,躺在路上。上师抚之,聪竟将二狗杀死,并将所有蛆虫,吞食净尽。别人见之,以为聪造此坏事,殆是疯子,且有损讲经者之尊严,岂为我施主等所愿意耶?上师说:此二狗在恶趣,惜我不能予以救度,而聪能度之,殊为希有。时聪复显神变,双眼一看,两狗尸即成献八供之供天母;并将虫吐出来,便纷纷飞上天去。上师对众等说:现在尔等觉得极希有否?众答:我等认为殊不希有,只是炫眼之幻化术而已。
众旋到辛崔河边,河水方长,上师以“加巴那”掷往对河岸上。说:谁能为我取回,便有讲经之资格。众皆未能往取,即“三尖”亦只徒唤奈何;聪却足不沾水,便为取回。彼等又比赛气之能力,“四尖”与众导修者,亦能足不履地;聪则更跳到多罗树顶之天空上,一直至桑渣竹康,他到最先,其他“三尖”亦得了义之证悟。而聪对于侍从上师,恭敬承事,均达标准。
又一时,聪得到三次之授记,最后有五个十六岁之少女,手持鼗鼓,身上有骨饰之庄严,作跳舞姿。对于前往积聚九峰之山以修行,成功自他二利之授记,盖指胡须崖也。至于九峰之山,聪亦知悉,以其地有九泉,且有九种青草地,是全具九乘之标帜者。胡须崖是大吉祥,四周八峰,为果列玛之相,亦即是大吉祥之眷属,其形状如此。聪知在此修行,成就可速,加被之价值亦甚大。本来轮迴是痛苦之自性,故必须世间之缚断,若为来世之事,而令此生烦恼与骚动,与为利为名,则徒自苦耳。倘只为情面之故,当时既无意义,最后亦非坚实,如能胜解,莫如一人独往修行。此意既决,遂将所有大德檀越等,交付果、马、卓,三人,说:尔等应该从事讲授经教,及保护佛法之事;如是乃独往修行矣。
苏聪巴得授记后,一直在九峰山以修行,地神为此不悦,乃作造极大之神变,以困扰之。聪是一切殊胜者,视此神变,觉为如梦如幻,不理理之。一日晚上,聪梦中,胡须崖上来一黑人,捉持彼之双脚,在头上摇动,并抛掷至他纪多塘之草地上:醒时果在草坪中。惟于此神之神变,毫不怖畏,仍登山安住。又一日,在所修行之洞中,发现一蝎,大可充洞。
聪乃以双手分执蝎之两角,分裂为二,说:使罪恶(藏文“蝎”字,与“罪恶”一字相同。)各各分别忏悔,分裂既毕,以之抛掉虚空中,却变成为毗卢遮那佛焉。又一日,忽来大蚂蚁军,聪乃向邻居,取舂米之石杵,将所有之蚂蚁,均击毙之。邻居戒以不应造此罪恶;聪说:尔如不信,我可以造与汝看;乃将所有蚂蚁之死尸,抛入口中,及喷之出,则悉变成金刚萨垛之形相,在空中飞去,邻居于是发坚定之信心焉。
时地神姐妹三人,对聪之“杀养”神变,(按即能杀之,又能使复苏。)非常敬信:遂显现色身以皈依之,聪乃使之发誓,为保护佛法焉。聪又以普巴杵打在岩石中,流出成就之泉水,其水至今,仍不绝也。
聪修密幻法所得之手印静虑,于是面见金刚萨垛,并得证处(按指十二处)明显尽之成就,故能将身体变化成为地水火风四大,而所见明显之相,悉是金刚萨垛之自性。于是聪之明、(按即是所见之性)心、法性三者,成为无二无别,且意达穷尽法性地、故于所有地、石、山岩等,皆是无碍;在虚空中,有如鸟之无障碍以飞行,如此遂有四大自在之能力。
聪说:一个月后,当有一个大根器之弟子前来,其后法相家名格西巴纪棠者,在他(地名)转*轮;要寻访有智慧之大德,向苏聪巴辩论。及大德到聪面前,以手指柱,曰:是指所诤论之事。聪曰:世间自心相续,明相幻现,故有柱之假相;若我依大圆满自明不偏之义,则柱本无。说毕,乃无碍以缘于往上,大德认为希有,不再发问,遂生信心;且皈依之为其弟子。
其后聪之弟子,有四柱、八梁、十六椽、三十二桁、二大修行者、一大自明者、二平常者,二达古那者,及三无益处者,如此甚多。
初,格西聪波渣些,是有智识之大法相家,及德些渣波,在杨鲁有一施主,迎请供养。时聪波请派“四柱”(按即四人)往苏聪巴处,指责彼是叛教者。于是四人前往,见聪巴反穿皮衣,四人中一人问之:反穿皮衣,是何教规?聪巴答:皮草之初,便是如此,并未反过。若说是反过来,恐是尔之教规也。另一人说:我等现在应该讨论佛法义理。聪巴答:法之自性,是不可说,且是无边,何有可讨论之法欤?左敦卓声问:尔是否以大圆满为修行之教规?聪巴曰:如此我所缘之境何在乎?左又问:尔将不是大圆满之修行者乎?聪巴曰:而我之境又有如何之散乱乎?左敦不能答。
宁敦沙生问:尔之密幻法规矩,一切明显之境界,是否均是愿见佛父母者乎?聪巴曰:明体之境相,自心相续,又有谁能阻碍之乎?宁敦问:如是将不愿意其如此乎?聪巴曰:为清净一切众生不净幻相之自心相续,谁能造与经续相违之论乎?如是四人无法再辩,盖此诤论,已为大慈大悲,与无碍之辩才压下矣。
四柱至此,乃说:如此大乘教规,有义不颠倒之证悟,与解脱无明之善知识,甚难遭遇,今幸已遇,我等要皈依之;但即予皈依,恐不为教主所喜,惟有待至明年。我等应离开不良之辩论者,而与断轮迴纲(根)之瑜伽自在者结伴;因此同下决心。及至明年,四柱到苏聪巴处时,有如蜂蝶之入莲花林,以善宿因之胜余,如睡夢之初醒,在德些渣波巴之大佛教学校,遂有四柱之名字。
当辩论终结之初,四柱回至格西聪波渣些处。聪波问:尔等已对苏聪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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