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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藏古代佛教史▪P32

  ..續本文上一頁,有此一說。

  “四尖”裏如象群中之殊勝者(按即鶴立雞群之意)蘇聰舍饒渣巴,是密宗教主胡巴龍巴之繼承人。其父名他巴绀青,曾作乞丐;其母名左舍饒遮。甲寅年生于義汝莊,其瑞相殊爲希有,七歲于文字已能念能寫;九歲則于寂忿事業,均甚通達。

  十叁歲時,一日早晨正在睡床念書,有一婦人,到來說:田裏漂來洪水,汝尚能安住于此乎?快來動手。聰乃霍然興起,穿著新袴,涉入水中,予以堵塞。婦人罵說:我艱苦爲汝縫新裳,汝不應如此浪費。聰說:如果衣服比我更重要?則將衣服交還爾可矣。婦人大怒曰:爾恨我矣,怫然而去。時聰對輪回已極厭惡,且生起大出離心;乃以竹籃盛載沙石以障洪水,來回數次。

   此婦人本希望聰再向之招呼,故停留不動;聰呼之不來,乃往就之,將竹籃及沙石交之。說:“男人過失,是男人之事,女人過失,是女人之事。”從此婦人一罵,其出離心更爲堅決;緣是之故,竟不商之于父親,亦不向母親討取糧食資具,更不往晤朋友之面;只攜取所念之書,便往谒蘇窩車焉。

  聰在路上,遇到打那之兩牧羊人,及辛巴人,彼等亦是往朝蘇窩車者,因與同行。及至,牧羊人中,其一取出甚多綠松耳石,其一則取許多青銅,以爲贽見之獻禮。而辛巴人,亦獻以铠甲。聰卻只有一張狼皮,如是皆以之朝獻。

   蘇從四人中,視誰于輪回厭離,乃食以酒糟。牧羊人不願食,辛巴人只食少許,聰則一食無余。蘇乃命將狼皮與铠甲留下,松耳石與青銅,則交還之。兩牧羊人不悅,知蘇之退回贄敬,爲不願教誨之表示。上師問聰何姓?因念:如說與上師同姓,似不恭敬。乃說:我姓是小小之蘇,因此名爲蘇聰巴,義即小小蘇也。窩知其爲有福德之人,乃使之念書,聰亦極有智慧。

  聰之環境甚窘,每日均將上師所造施食之食子,泡酒而食之;同修笑之曰:爾口常有酒味,但卻不供上師,亦不招待同修;蓋不知聰之窘也。一日,上師命聰往樹林間以取木材,既去,乃在其草房裏,饬衆弟子檢視聰之行李,卻只見有五件破爛之衣服,遮蓋少許酒而已。上師以蘇聰巴生活如此窮苦,非常可憐,乃命之參加自己之飯團。但聰表示:絕不可分享別人供養上師之財物,惟有繼續苦行焉。

  一日,上師手持一大碗,行至聰處,問:爾有飯給我吃乎?聰乃以施食食子所釀之酒供之,師連吃兩碗,問尚有乎?有便取來!聰說:尚有一升。師示:不必再以約我,若再以獻,則將來爾之福德,是西藏之最大者。不過,爾已供養甚多,從此看來,爾之福德,亦將不少矣。師給以青粿叁克,說如用完,及將來倘有所須,可以作無礙之供養也。聰乃以此叁克青粿,用之于聞法、修行,晝夜六時,均極精進。因其爲化身轉世,故一學便能領悟,有此智慧,亦能生起不可思議之證境。但于文房之用品不全。

  在編支堪安處,蘇以有一弟子,名左摩汝摩母女二人,家頗富有,乃饬聰往住其家。聰以不願出離而後,再締俗緣。蘇戒勿固執,曰:釋迦世尊之遮止與開許諸戒律,我當知之。但爾應接受彼等二人之供養,以爲受灌頂,抄經典,及于一切諸法,無余聞受之增上緣,如此當能完成爾之學業,亦能圓滿彼等之資糧。聰乃遵命,一切悉得圓滿焉。

  後來上師又命聰勿再住彼處,且說:汝所抄之經籍,供養之器具,均應取回。聰覺得彼等對之頗具恩惠,殊難爲情以答之。上師戒勿固執,曰:爾未來能致力于饒益衆生之事,當此末法時代,必須弘揚佛法,利益衆生,以此殊勝功德,報答彼等之恩惠,無以上之。聰乃遵辦,以圓滿上師之意願也。

  師之門前有塔,聰下繞之而轉,雙足離地,有一肘高,爲上師所見,知爲化身,殊屬希有,于是異常喜悅。聰有一次外出,途經空谷沙地,沙中甚熱,口渴不得水,忽有人向之獻酒。又在一千個山頂上以修行時,饑不得食,亦有人供食品來。如是等等示現,從心所欲,因此自念我亦能成饒益衆生之事矣。

  上師對聰說:現在爾已成功,可以講經矣。于是聰開始講者,爲意積聚之經續。講時第一次便來能寫經之弟子叁百人。時上師對其學問,深表佩服。于是有人卻以上師而佩服自己之弟子,甚爲不滿;上師知之,認爲彼等對上師而有所不滿,是對本身之福德,有極大之傷害也。

  一日,上師饬弟子等,前往愛瑪多傑波,以轉*輪。道旁見有狗母女二,下身盡爛,且生蛆蟲,躺在路上。上師撫之,聰竟將二狗殺死,並將所有蛆蟲,吞食淨盡。別人見之,以爲聰造此壞事,殆是瘋子,且有損講經者之尊嚴,豈爲我施主等所願意耶?上師說:此二狗在惡趣,惜我不能予以救度,而聰能度之,殊爲希有。時聰複顯神變,雙眼一看,兩狗屍即成獻八供之供天母;並將蟲吐出來,便紛紛飛上天去。上師對衆等說:現在爾等覺得極希有否?衆答:我等認爲殊不希有,只是炫眼之幻化術而已。

  衆旋到辛崔河邊,河水方長,上師以“加巴那”擲往對河岸上。說:誰能爲我取回,便有講經之資格。衆皆未能往取,即“叁尖”亦只徒喚奈何;聰卻足不沾水,便爲取回。彼等又比賽氣之能力,“四尖”與衆導修者,亦能足不履地;聰則更跳到多羅樹頂之天空上,一直至桑渣竹康,他到最先,其他“叁尖”亦得了義之證悟。而聰對于侍從上師,恭敬承事,均達標准。

  又一時,聰得到叁次之授記,最後有五個十六歲之少女,手持鼗鼓,身上有骨飾之莊嚴,作跳舞姿。對于前往積聚九峰之山以修行,成功自他二利之授記,蓋指胡須崖也。至于九峰之山,聰亦知悉,以其地有九泉,且有九種青草地,是全具九乘之標幟者。胡須崖是大吉祥,四周八峰,爲果列瑪之相,亦即是大吉祥之眷屬,其形狀如此。聰知在此修行,成就可速,加被之價值亦甚大。本來輪迴是痛苦之自性,故必須世間之縛斷,若爲來世之事,而令此生煩惱與騷動,與爲利爲名,則徒自苦耳。倘只爲情面之故,當時既無意義,最後亦非堅實,如能勝解,莫如一人獨往修行。此意既決,遂將所有大德檀越等,交付果、馬、卓,叁人,說:爾等應該從事講授經教,及保護佛法之事;如是乃獨往修行矣。

  蘇聰巴得授記後,一直在九峰山以修行,地神爲此不悅,乃作造極大之神變,以困擾之。聰是一切殊勝者,視此神變,覺爲如夢如幻,不理理之。一日晚上,聰夢中,胡須崖上來一黑人,捉持彼之雙腳,在頭上搖動,並抛擲至他紀多塘之草地上:醒時果在草坪中。惟于此神之神變,毫不怖畏,仍登山安住。又一日,在所修行之洞中,發現一蠍,大可充洞。

   聰乃以雙手分執蠍之兩角,分裂爲二,說:使罪惡(藏文“蠍”字,與“罪惡”一字相同。)各各分別忏悔,分裂既畢,以之抛掉虛空中,卻變成爲毗盧遮那佛焉。又一日,忽來大螞蟻軍,聰乃向鄰居,取舂米之石杵,將所有之螞蟻,均擊斃之。鄰居戒以不應造此罪惡;聰說:爾如不信,我可以造與汝看;乃將所有螞蟻之死屍,抛入口中,及噴之出,則悉變成金剛薩垛之形相,在空中飛去,鄰居于是發堅定之信心焉。

  時地神姐妹叁人,對聰之“殺養”神變,(按即能殺之,又能使複蘇。)非常敬信:遂顯現色身以皈依之,聰乃使之發誓,爲保護佛法焉。聰又以普巴杵打在岩石中,流出成就之泉水,其水至今,仍不絕也。

  聰修密幻法所得之手印靜慮,于是面見金剛薩垛,並得證處(按指十二處)明顯盡之成就,故能將身體變化成爲地水火風四大,而所見明顯之相,悉是金剛薩垛之自性。于是聰之明、(按即是所見之性)心、法性叁者,成爲無二無別,且意達窮盡法性地、故于所有地、石、山岩等,皆是無礙;在虛空中,有如鳥之無障礙以飛行,如此遂有四大自在之能力。

  聰說:一個月後,當有一個大根器之弟子前來,其後法相家名格西巴紀棠者,在他(地名)轉*輪;要尋訪有智慧之大德,向蘇聰巴辯論。及大德到聰面前,以手指柱,曰:是指所诤論之事。聰曰:世間自心相續,明相幻現,故有柱之假相;若我依大圓滿自明不偏之義,則柱本無。說畢,乃無礙以緣于往上,大德認爲希有,不再發問,遂生信心;且皈依之爲其弟子。

  其後聰之弟子,有四柱、八梁、十六椽、叁十二桁、二大修行者、一大自明者、二平常者,二達古那者,及叁無益處者,如此甚多。

  初,格西聰波渣些,是有智識之大法相家,及德些渣波,在楊魯有一施主,迎請供養。時聰波請派“四柱”(按即四人)往蘇聰巴處,指責彼是叛教者。于是四人前往,見聰巴反穿皮衣,四人中一人問之:反穿皮衣,是何教規?聰巴答:皮草之初,便是如此,並未反過。若說是反過來,恐是爾之教規也。另一人說:我等現在應該討論佛法義理。聰巴答:法之自性,是不可說,且是無邊,何有可討論之法欤?左敦卓聲問:爾是否以大圓滿爲修行之教規?聰巴曰:如此我所緣之境何在乎?左又問:爾將不是大圓滿之修行者乎?聰巴曰:而我之境又有如何之散亂乎?左敦不能答。

   甯敦沙生問:爾之密幻法規矩,一切明顯之境界,是否均是願見佛父母者乎?聰巴曰:明體之境相,自心相續,又有誰能阻礙之乎?甯敦問:如是將不願意其如此乎?聰巴曰:爲清淨一切衆生不淨幻相之自心相續,誰能造與經續相違之論乎?如是四人無法再辯,蓋此诤論,已爲大慈大悲,與無礙之辯才壓下矣。

  四柱至此,乃說:如此大乘教規,有義不顛倒之證悟,與解脫無明之善知識,甚難遭遇,今幸已遇,我等要皈依之;但即予皈依,恐不爲教主所喜,惟有待至明年。我等應離開不良之辯論者,而與斷輪迴綱(根)之瑜伽自在者結伴;因此同下決心。及至明年,四柱到蘇聰巴處時,有如蜂蝶之入蓮花林,以善宿因之勝余,如睡夢之初醒,在德些渣波巴之大佛教學校,遂有四柱之名字。

  當辯論終結之初,四柱回至格西聰波渣些處。聰波問:爾等已對蘇聰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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