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本文上一页模特儿,造护门神马头明王;以美丽绝顶的王妃拉波漫为模特儿,右边造度母像;以王妃诺琼为模特儿,左面建造了具光佛母像。”(33)这是赤松德赞采取的佛教藏族化的一个重大举措。
静命和莲花生两个外地人在吐蕃传法,一个遭到了失败,一个取得了胜利,原因何在
还有赤松德赞王为什么以藏人的形象来塑造佛像和菩萨像
这是因为莲花生为了确保佛教能在异域的土壤中扎下根来,一踏上西藏的土地,就根据西藏政治、思想的实际情况,有针对性地阐发了佛教思想,即把藏族人熟悉的神祗、仪式等纳入了佛教中,将这种改变了形态的佛教传播到西藏,以适应藏族人的心理、习俗,促使更多的藏族人熟悉佛教、了解佛教,这样藏人即能用对待苯教的眼光来看待佛教,以消除对佛教的陌生感,为佛教在吐蕃地区的传播扫清了障碍,也为后来佛教在西藏的发展找到了一种途径。
但佛苯之间的斗争并没有绝迹,当建桑耶寺时,苯教徒及其崇苯官员抗议说:“勿行佛教,当行苯教”(34),而代表佛教一方的寂护就说:“一国之内若行两种宗教,此情极恶。(35)我等当辩论,如你获胜,我便离去,你们随即发展苯教;假若佛教获胜,则应废弃苯教,而弘扬佛教。”于是一场佛苯之间的辩论在藏王赤松德赞的支持下开始了。佛教一方为祥尼雅桑等四人为代表。藏史记载,在辩论中“苯教起源恶劣而且(辩论)理由微小无力。但是佛教起源高尚(辩论)之理由深广有力,论诤出色,智慧敏锐,不可战胜”。(36)这样,佛教以自己理论的深奥,衬托苯教思想的粗浅,辩论以佛教的胜利而告终。赞普亲自宣布大力弘扬佛法,苯教无理,应为弃,并决定:
1以后“不得施行苯教”。
2“不准为死者宰杀牛马及牲灵,不得放置肉类”。
3“凡为诸王消祸禳灾,如果对妖魔想举行苯教法事,蔡米及香雄两处外,他处不得做此法事”。接着又把“苯教书籍悉数投于河内,余者最后均以黑塔压之”。
这是佛苯之间的第二次交锋。在佛苯第一次交峰中赤松德赞以强制手段剪除了崇苯反佛的权贵,例如仲巴杰被坑埋,达扎路恭被流放,为藏王赤松德赞建树佛教打开了方便之门。这次则以辩论方式从理论上战胜了苯教势力,进一步巩固了佛教在西藏的地位。
此后在莲花生大师的主持下,兴建了桑耶寺作为根本的道场,这是西藏佛教第一座有出家僧人住寺修行的寺院,先度七比丘随后有三百余人出家为僧,并“由菩提萨垛作他们出家的亲教师”这便是佛教在西藏建立自己的僧伽组织的开始。在这个时期,赤松德赞集中了印藏译师,“翻译了许多佛典”。为了避免译经重复,把译出的经论编定三个目录,即《庞塘目录》、《秦浦目录》、《登迦目录》。前两种已经佚失,后一种即包括六、七百种译出的经典。为了适应翻译
人员的工作需要,还编纂了《翻译名义大集》这样一部梵藏对照字汇的工作手册。又“迎请持密大师大摩根底、在伏摩密寺中,传授《瑜伽金刚界》等大曼茶罗灌顶,由迦湿弥罗的班智达枳那弥遮,乃达那西等师在净戒寺传授戒律,由汉地和尚在不动禅定寺净修禅定;在修祠楚寺作修词学,在格卓白哈寺安置财物,在毗卢遮那寺中讲说佛法。完成如此种种事业,使佛法圆满地兴盛起来”。(37)总之,赤松德赞王“对于整个佛教尽量吸收,不论大小,显密、讲修兼收并容,盛极一时”。(38)后来阿底峡尊者赞颂这一盛况时说:“尔时佛法兴盛,于印度似亦未有也”。(39)到了赤松德赞王的晚年,汉地的禅宗思想传到了吐蕃地区,其代表人物就是摩诃衍那,摩氏是活动在沙州一带的一位禅师,早年在长安修业,师从禅宗之大师。据敦煌文献记载,他“一生以来唯习大乘禅”。大约是在781年前后,应赤松德赞王之诏令来到吐蕃传播禅宗思想。没有多久,摩诃衍那的禅宗思想在广大的吐蕃人中备受青睐,十分走俏,广为弘扬,而寂护等人在吐蕃传播的印度的大乘中观思想则每况愈下,极受冷落,以至于使昔日香烟燎烧、晨钟暮鼓的桑耶寺中出现了香火中断,善业不存的惨景,在这种情况下赤松德赞王作出了一个特别的决定:用汉地禅宗思想与印度佛教思想辩论的胜负来决定其在吐蕃的去留问题。据藏史记载双方经过了三年的充分准备后,即在赤松德赞王的主持下进行了辩论,辩论的内容在很多藏文佛教论著中都有详细的记载,著名藏传佛教专家法尊法师作了简要而准确的概括,现抄录如下:
首先由摩诃衍立宗:“行诸善业往生善趣,行不善业,堕诸恶趣,故彼二业,皆不能出生死,且障成佛。譬如白云黑云,俱蔽晴空,若都能无所思,即能解脱生死。由不作意思,即无所得,故顿悟者与十地相等”。(40)摩诃衍那阐明了自己的观点后,即由印度佛教的代表莲花戒对其观点进行了驳斥:
“若都无观察慧,诸瑜伽师由何因缘能住分别耶
若谓是不念一切法者,然一切所修皆不能不念及不作意。若谓我今不念诸法,是则已念诸法。若谓无念心所即成无分别者,则闷绝昏迷之际亦应是无分别也,若无正分别,则别无入无分别之方便,仅灭念心不分别诸法,为何能入一切诸法皆无自性耶。既不了达性空,即不能断诸障,故是要以正智方能断除颠倒错乱。又若无念无作意,云何能成宿住念通及一切种智,复云何能断诸烦恼,以是瑜伽师以正智现证真义者,是由了达内外三时一切皆空,乃能灭诸分别,离诸恶见也”。(41)
辩论的结果是以摩诃衍那为首的汉地禅宗败北,以莲花戒为首的印度佛教取胜。最后印度佛教作为当时吐蕃王朝正统的意识形态继续在吐蕃弘扬广大,而以摩诃衍那为首的汉地禅师们则被迫离开了吐蕃。对这一情况,土观大师在其名著《宗派源流与教义善说晶镜史》一书中作了比较简要的说明:“到了赤松德赞王晚年,有摩诃衍那和尚从汉地来藏,倡言非但应舍不善分别,即诸善品分别,亦是能缠缚生死,无论铁锁金锁,同属缠缚,只应全不作意,才能求得解脱。倡此邪见,藏众翕然风从,往昔菩提萨诃等所教导的清净见行能行持者日益渐少。藏王欲破此邪说,遂派人迎请善巧之王莲花戒论师入藏,与和尚辩论,击败了他。为引据正理,破他的邪见,造了《修次第》三编,使清净的见行,又得重光于世”。(42)这样,中观自续派便成了藏传佛教前弘期的主要思潮。
四、墀热巴巾王扩充佛教
热巴巾王时期是佛教的高度发展时期,他的主要功绩在于为了翻译佛教经典的需要,统一了文字,统一了译名、统一了译例。整理的译典“收录在书目中,因之,三藏教典得以大备”。在译经方面,他规定除根本说一切有部的佛经之外,凡未经指定者均不得翻译,密咒诸经典不得翻译。
热巴巾还规定,对前代所建的寺院善加修葺,七户庶民赡养一僧;对侮慢三宝者刑罚特重,即凡之后置僧人者割舌,恶心指僧人者截指,怒视僧人者剜眼。他还将头巾置于坐垫上,让出家僧人的双脚置于其上,以示对僧人的尊重。另外,藏传佛教史上的寺院经济也是从墀热巴巾王时期开始的。据江浦寺前所立石碑记载:“神圣普天子可黎可足猎赞陛下之鸿恩,遇聂多极隆,为仰报赞普之恩眷,回向赞普陛下之功德,广为祝祷延福,乃于堆垅之江浦,建神殿,立三宝之所依处,敬事四部比丘等众。作为供奉顺缘之奴隶、农田、牧场及供物、财产、牲畜等项,一应备齐,悉充赞普可黎可足猎赞之常川不断之供养功德。(43)据此,在赞普热巴巾以前,佛教僧人只有奴户,没有土地、牧场、牲畜等。到热巴巾时期,对一些寺院赐给了土地、牧场、牲畜等,从此,藏传佛教便遂渐具有独立的寺院经济。这就为以后藏传佛教发展打下了坚实的物质基础。热巴巾采取的这些措施,使佛教在西藏得到进一步发扬,也引起了一部分臣民及传统势力的不满。有人说:“不杀国王不能毁灭教律。”有人说:“即使杀掉国王,王子藏玛及大臣甄卡贝吉云丹二人也爱佛法,教律仍不能破坏。”最后导致了热巴巾遇害、朗达玛灭佛
的事件。
五、朗达玛王毁灭佛教
佛教与苯教的第三次斗争是在朗达玛上台以后开始的。热巴巾王被杀后,朗达玛继赞普位。他一上台即视佛法为洪水猛兽,异端邪说,竭力打击,从而掀起了第三次灭佛狂澜,其规模比第二次禁佛运动要大得多。这次禁佛的主要措施有以下几点:
1封闭和拆毁了佛教寺院;如“大昭寺及桑耶等寺的门堵塞,余下之一切小神殿尽毁之。”
2焚毁了佛教经典,如“佛典或投之于河,或焚之以火,抑或埋于沙沟内”。
3镇压了佛教僧人,如“著名僧人被杀,次等僧人被流放,低级的僧人被驱使为奴”。
吐蕃的佛教势力由此一蹶不振。虽然这次禁佛运动时间不很长,但是对佛教的打击是非常沉重的,到了“藏地佛教遂全被毁灭”,佛法几乎不传的程度。
藏史把这个时期称为“灭法期”或“黑暗时代”。这样的一个时代给藏族传统思想——苯教的发展创造了条件。
六、前弘期藏传统佛教的主要思想
前弘期藏传佛教的主要思想藏传佛教前弘期的佛教思想主要表现在三个方面:中观思想盛行,汉地禅宗思想流传,密宗思想风靡,从而在藏传佛教界形成了三足鼎立的格局。密宗思想将在宁玛派的佛教思想一章中详细论述,这里着重论述中观思想和禅宗思想。
(一)汉地禅宗思想流行一时
首先是心性本净的佛性论。
汉地禅定堪布圣珠言道:“所谓大乘见即是:世间一切有为法皆为无为法,它无始清净且平等。”(44)堪布提悟禅师说:“心性既已洗濯无需水,既已布施无需财,如以清净心修得了正法,由于真实故,遂可得如来。”(45)在这里“性”是指人心的本性,他们的逻辑是:心—性—性—佛。这就是说人性和佛性是没有任何差别的,清净心(即佛性)内在地、先天地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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