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本文上一页非常的憎恶苦事,都用活而不用死,非常的憎恶其死。在居士你的意见为如何呢?此人是否当会用手授给其蛇,以及其余的肢体,而作如是之说:『请蜇我!蜇我!』吗?」
居士回答说:「弗也,瞿昙!为甚么呢?因为他看见毒蛇时,便作如是的思惟:如果我用手,以及其余的肢体,使毒蛇蜇我的话,我就会必死无疑。假使不死的话,必定也会受着极苦的。他看见毒蛇时,便思远离,愿求舍离其处啊!」
佛陀说:「居士!多闻的圣弟子,同样的也会作如是的思惟:贪欲有如毒蛇,世尊说欲如毒蛇,为乐少苦多,为多有灾患,应当要远离它。如果有人对此而舍,而离欲,离恶不善之法的话,就是所谓对于一切世间的饮食,都永尽无余,当应修习它。居士!犹如有人作梦,而梦得具足五欲而自娱乐,然而如果寤醒起来之后,其娱乐的情形,连一项都看不见那样。居士!多闻的圣弟子同样的也会作如是的思惟:贪欲乃有如作梦那样,世尊曾说欲如作梦,为乐少苦多,都多有灾患,应当要远离它。如果有人对于此而能舍,而能离欲,离恶不善之法的话,则所谓对于此一切世间的饮食,都永尽无余,应当要修习它。
居士!犹如有人,假借乐具那样(不是自己之物)。或者是假借宫殿楼阁,或者是园观浴池,或者是象马车乘,或者是缯绵之被,或者是指环、臂钏,或者是香璎珞、颈钳,或者为金宝、华鬘,或者为有名之衣,上好的服,很多的人看见之后,都共叹而说:『像如是的,为善!像如是的,为快!如果有财物的话,就应该作如是的极自娱乐为是。』而其物的主人,因为东西是他之物之故,乃随其所欲,而夺回,或者教人去夺回,物主即使自己去夺回,或者叫人去夺回。那时有好多人看见,大家就共议论而说:『那个人所谓拥有的财物,都是假借他人之物,实在是欺诳他人,说他不是假借别人之物。』为甚么呢?因为那位财物的主人,乃能随其所欲而夺回其物,或者是叫人去夺回其物,他便能够自己夺回其物,或者教人去夺回其物。居士!多闻的圣弟子,同样的也会作如是的思惟:欲乃有如假借的,世尊曾说欲乃有如假借的,为乐少而苦多,为多有灾患,应当要远离它。如果有人能够对此而舍离其欲,而离恶不善之法的话,则所谓对此一切世间的饮食,都为永尽无余,应当要修习它。
居士!犹如离开村里不远之处,有一大的果树,此树常时都有很多美好的果实。如有人到这里来,由于饥饿羸乏,欲得令其果实。他曾作如是之念:此树常时都有很多美好的果实,我现在非常的饥饿羸乏,欲得食其果实。然而此树的树下并没有自落的果实可得饱食,以及可执持归去的果实。我能缘树,我现在宁可攀上此树,而到树上去吧?作此念后,便爬上树顶。又有一个人来,他也是饥饿羸乏,也欲得食此果实,就执持极利之斧。他曾作如是之念:此树常时都有很多美好的果实,然而在此树下并没有自落的果实可得饱食,以及可供持归去的果实。我又不能缘树,我现在宁可斫倒此树为是吗?就这样的把那棵树斫倒。在于居士你的意见如何?假如树上之人,不快速的下来之时,其树如被斫倒在地时,是否会折害其臂,或者其余的肢体吗?」居士回答说:「唯然!瞿昙!」
佛陀说:「在于居士你的意见为如何呢?如果在树上之人快速下来的话,假如此树倒地时,是否会折损其臂,或者其余的肢体吗?」居士回答说:「弗也!瞿昙!」
佛陀说:「居士!多闻的圣弟子也同样的会作如是的思惟:欲乃有如树上之果实,世尊曾说欲乃有如树上的果实,为乐少苦多,为多有灾患,应当要远离它。如果有人对此而能舍,而能离欲,离恶不善之法的话,则所谓对于此世间的饮食,都永尽而无余,应当要修习它。这叫做在圣法与律当中,更有此八支断绝俗事,而得作证的。
居士!他有觉、有观,乃至觉、观都已息止,而内静,而一心,而为无觉、无观(无粗细之寻伺),由于定而生的喜与乐,而得第二禅成就而游止其中。他已经离开喜欲,已舍而无求,而游止于其中,正念正智,而身觉乐,所谓圣所说,圣所舍、念、乐住、空,而得第三禅成就而游止于其中。他的乐已灭,苦也已灭,喜与忧本来就已灭,而为不苦不乐、舍、念、清净,而得第四禅成就而游止其中。他已如是的定心而清净,而无秽无烦,柔软而善住,而得不动之心,而修学漏尽,智通作证。他已知此苦如真,知此苦集如真,知此苦灭如真,知此苦灭道如真(如实而知道四谛的真理)。他知道此漏如真,知道此漏集如真,知道此漏灭如真,知道此漏灭道如真。他如是而知,如是而见,而欲漏心解脱,有漏心解脱,无明漏心解脱。他解脱此三漏(欲、有、无明)后,便知解脱的实相。所谓生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办,不更受有,知如真。」
佛陀说此法时,晡利多居士乃远尘离垢,诸法的法眼,乃由之而生。于是晡利多居士见法而得法,而觉白净之法,而断疑度惑,更没有余尊,不再由于他人,并没有犹豫,已住于果证,在于世尊之法当中得到无所畏,就稽首佛足,白佛而说:「世尊!我现在要自归依于佛与法,以及比丘众(僧),唯愿世尊受我为优婆塞!从今日起,终身自归依,乃至命终。世尊!我本来穿着白净衣,以白巾裹在头上,拄杖而执盖,以及穿着俗屣,从某园至于另一园,从观至于另一观,从林至于另一林,都普遍的游行而彷徉(徘徊)。如遇见诸沙门、梵志的话,便作如是之语而说:『诸位贤者!我已离俗、断俗,已舍诸俗事的人。』那些诸沙门、梵志们,都用濡软柔和之语,而对我说:『唯然!贤者晡利多!你乃离俗、断俗,舍诸俗事的人。』世尊!我在于那个时候,不知他们实没有智慧,而安着在于智处,实在是没有智祠,又没有智食,实为无智,而奉事如有智慧的人。世尊!我从今天起,在诸比丘众,以及世尊的弟子中,知道此实有智,都安着在于智慧之处,实在为有智祠,又有智食,实有智而可以奉事的智慧之人。世尊!我现在一再的自归依于佛与法,以及比丘众,唯愿世尊受我为优婆塞!从今日起,终身自归依,乃至命尽。世尊!我本来所信而敬重的外道沙门、梵志,都从今日起已断。世尊!我现在三次自归依佛与法,以及比丘众,唯愿世尊受我为优婆塞!从今日起,终身自归依,乃至命尽。」
佛陀所说的就是如是,晡利多居士,以及诸比丘,听佛所说,都欢喜奉行!
中阿含经卷第五十五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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