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本文上一页(柱上之经)、磉(柱下之基石),银柱则用金的栌磉,琉璃柱则用水精的栌磉,水精柱则用琉璃的栌磉。阿难!大正殿内,立有八万四千的楼,都用金银琉璃,以及水精的四宝所造的。金楼则用银覆,银楼则用金覆,琉璃楼则用水精覆,水精楼则用琉璃覆(栌,柱端的方木)。
阿难!大正殿中设有八万四千的御座,也是用金银琉璃,以及水精
等四宝制造的。在金楼里则设有银的御座,用氍氀、毾毡敷之,用锦绮罗縠覆之,有衬体被,有两头的安枕,都用加陵伽波惒逻波遮悉多罗那(最好的羚鹿皮制成的毛毡)。像如是的,在那银楼里,则设有金的御座,琉璃褛则设水精的御座,水精楼则设琉璃的御座,都敷以氍氀、毾毡,都覆以锦绮罗縠,有衬体被,两头的安枕,都用加陵伽波惒逻波遮悉多罗那(毛织品)。阿难!那栋大正殿,周匝都绕有金银琉璃,以及水精等四宝的钩栏。金栏则配银钩。银栏则配金钩,琉璃栏则配水精钩,水精栏则配琉璃钩。阿难!那栋大正殿覆有罗网,悬铃在其中间。铃都用金银琉璃,以及水精的四宝所作的。如金铃则为银的舌,银铃则为金舌,琉璃铃则为水精舌,水精铃则为琉璃舌。
阿难!那栋大正殿像如是的具足而完成后,八万四千的诸小国王们,又在离开正殿不远之处,作有大华池。阿难!那大华池之长,有一由延,广也一由延。阿难!那个大华池也是以金银琉璃,以及水精等四宝砖所累迭的。其池底则布以金银琉璃,及水精等四种宝沙。阿难!那大华池有金银琉璃及水精等四宝的梯陛,金陛为银蹬,银陛为金蹬,琉璃陛为水精蹬,水精陛为琉璃蹬。
阿难!那大华池的周匝,绕有金银琉璃及水精等四宝的钩栏。金栏为银钩,银拦为金钩,琉璃栏为水精钩,水精栏为琉璃钩。阿难!那大华池有罗网盖覆,有铃悬在其中间,铃有金银琉璃及水精等四宝的制品,金铃为银舌,银铃为金舌,琉璃铃为水精舌,水精铃为琉璃舌。阿难!那大华池的水池中,则有种种的水华,所谓青莲华、红莲华、赤莲华、白莲华等是。经常都有水有华,有守视者(管理人),不通于一切人之入内。阿难!那大华池的岸上,则有种种的陆华,所谓修摩那华(善意华)、婆师华(夏生华)、瞻卜华(素馨华)、修乡揵提华(好香莲华)、摩头揵提华(蜜香华)、阿提牟哆华(增上
信花)、以及波罗赖华(赤花)。
阿难!像如是的,那栋大殿,以及大华池,都成就而具足后,那些八万四千的诸小国王们,则在于离开那大殿不远之处,作一多罗树的树园。阿难!那个多罗园的长度为一由延,广也为一由延。阿难!多罗园内植有八万四千的多罗树,也是由于金银琉璃及水精等四宝所构成的。金的多罗树,则以银叶、银华、银实,银的多罗树,则以金叶、金华、金实,琉璃多罗树则以水精的叶、水精的华,水精的实。阿难!波多罗园的周匝,有金银琉璃及水精的四宝的钩栏,金栏为银钩,银栏为金钩,琉璃栏为水精钩,水精拦为琉璃钩。阿难!那个多罗园覆有罗网,有铃悬在其间,铃也以金银琉璃及水精等四宝所成的,金铃则以银舌,银铃则以金舌,琉璃铃则以水精舌,水精铃则以琉璃舌。
阿难!像如是的大殿、华池,以及多罗园都具足而完成后,八万四千的诸小国王即共往诣大善见王,而白王说:『天王!大殿、华池,以及多罗园,都已经具足而完成了,唯愿天王您,随意所欲而享用。』阿难!那时,大善见王便作如是之念:我不应该先于升上此大殿。如有上尊的沙门、梵志们,依靠在此拘尸王城而住的话,我宁可请他们一切都来集坐于此大殿。应施设上味,极美的肴馔,种种的丰饶的食噉含消(饮食物),应亲自斟酌,均使他们都能饱满。若食后,就收器,就行澡水,然后发遣令还(请他们解散,归回原处。)
阿难!大善见王作此念后,就请上尊的沙门、梵志们,依靠在那拘尸王城而住的,一切都请来集会,都请他们升上大正殿。等大家都集坐后,就自行澡水。便用上味,极美的肴馔,种种丰饶的食噉含消,亲自斟酌,都使大家饱满。大家食后,就收器,并行澡水完毕,而受咒愿后,发遣令还。
阿难!大善见王又作此念:现在我不应该在此大正殿中行诸欲乐。我宁可独带一位侍候的人,升在大殿而住为是。阿难!大善见王则在于后来之时,带一位侍从的人,升在大正殿,便进入金楼,而坐在银的御床。是敷有氍氀、毾毡,覆有锦绮罗縠。有衬体被,有两头安枕,有加陵伽波惒逻波遮悉多罗那(毛织品)。大王坐定后,就用功而达到离开欲念,离开恶不善之法,而为有觉、有观的离生喜乐,逮得初禅的境地,而成就而游止于其境中。大王嗣后就从金楼出来,其次则进入银楼,而坐在于金的御床。金床敷有氍氀、毾毡,覆有锦绮罗縠。有衬体被,有两头的安枕,都是用伽婆惒逻波遮悉多罗那(毛织品)。大王在此禅坐后,用功而至于离欲,离恶不善之法,而为有觉、有观,而离生喜乐,逮得初禅而成就游止于其境界。大王嗣后又从银楼出来,而进入琉璃楼,坐在于水精的御床。也是敷有氍氀、毾毡,覆有锦绮罗縠,有衬体被,有两头的安枕,都用加陵波惒逻波遮悉多罗那(毛织品)。大王在此禅坐后,用功而至于离欲、离恶不善之法,而为有觉有观,而华生喜乐,而逮得初禅,而成就而游止于其境界。大王嗣后,从琉璃楼出来,而进入水精楼,坐在于琉璃的御床。也敷有氍氀、毾毡,覆有锦绮罗縠,有衬体被,也有两头的安枕,都用加陵伽波惒逻波遮悉多罗那(毛织品)。大王坐定后,就离欲、离恶不善之法,而为有觉有观的离生喜乐,而逮得初禅,而成就而游止于其境界。
阿难!那时八万四千的夫人,以及女宝们,都久久不见大善见王,因此而各怀饥虚之感,都渴仰欲见大王。于是,八万四千的夫人,就一同往诣女宝之处,白女宝说:『天后!当知!我们都久久不能觐见大王。天后!我们现在都欲拜见大王。」女宝听后,告诉主兵臣说:『你今当知!我们都久久不能觐见天王,现在欲往见大王。』主兵臣
听后,就送八万四千的夫人,以及女宝,到了大正殿。有八万四千匹象、八万四千匹马,八万四千辆车,八万四千的步兵,八万四千的小王,也于同时共侍,而送至于大正殿。当出发欲去之时,其声高大,音响震动的非常的厉害。大善见王听其声之高大,音响之震动,听后,就问旁边的那位侍从说:『这是谁的声那么的高大,音响怎么会这么的震动呢?」侍者白王说:『天王!是八万四千的夫人,以及女宝,现在都来诣大正殿。八万四千匹象、八万四千匹马、八万四千的步兵,八万四千的小王,也都共同来诣大正殿,因此之故,其声就很高大,音响就会大震动。』大善见王听后,告诉侍从的人说:『你赶快下殿,可在于露地疾敷金床,如弄好了,就回来告诉我。』侍从的人就受教,就从大殿下去,而在于露地疾敷金床后,回去禀告大王说:『已经替天王在于露地敷金床完了,可随天王之意了。』
阿难!大善见王就和侍者一同由大殿下来,升在那金床的上面,在那里结跏趺坐起来。阿难!那时八万四千的夫人,以及女宝,都一同向前,诣大善见王。阿难!大善见王遥见八万四千的夫人,以及女宝。见后,就便闭塞他的诸根。于是八万四千夫人,以及女宝,看见大王闭塞诸根后,便作如是之念:天王现在一定不要用我们了,为甚么呢?因为天王刚看见我们后,便闭塞他的诸根。
阿难!于是,女宝则前往诣大善见王,到后,白王说:『天王!当知!那些八万四千的夫人,以及女宝我,均为是天王您所有的,唯愿天王常念我们,乃至命终!还有那些八万四千匹的大象,八万四千匹的良马,八万四千辆的车队,八万四千名的步兵,八万四千的小王,均为是天王您所有,唯愿天王能常念我们,乃至命终!』
那时大善见王听此语后,就告诉女宝说:『贤妹!你们长夜(久来)都教我为恶(都引诱天王享受世乐),不使我行慈(不呈言天王
应行慈悲)。贤妹!你们从今以后,应该劝教大行慈悲,不可使我作些罪恶。』阿难!八万四千的夫人,以及女宝,都退住在一旁,大家都涕零悲泣,而作此言:『我们并不是天王之妹,而现在天王却称我们为妹。』
阿难!那些八万四千的夫人,以及女宝,各各都用衣服去抆拭(抹拭)她们的眼泪,又前往诣大善见王,到后,仰白大王说:『天王!我们到底要怎样教天王行慈,而不作恶业呢?』」大善见王回答说:『诸位贤妹们!你们为我,应该要如是而说:天王!您知道吗?人命乃非常的短促,都会就于后世(死亡),故应修梵行,因为有生,就没有不终(死亡)的。天王!当知!那个法(无常)必定会来到,并不是可以爱念的。也不可以欢喜的。会坏一切的世间,就名叫做死。因此之故,天王对于八万四千的夫人,以及女宝,如有所怀念,有所欲爱的话,就愿天王您悉数把它断灭,把它舍离。直至临终,都不可怀念!对于八万四千象、八万四千马、八万四千车,以及八万四千的步兵、八万四千的小王等,如果天王您有所欲,有所念的话,就愿天王您悉断、舍离,直至命终,都不可怀念!诸位贤妹们!你们应如是的教我行慈,不可使我再造恶业。』
阿难!那些八万四千的夫人,以及女宝们白王而说:『天王!我们从今以后,当会劝请天王行慈,不会使天王再造恶业了。天王!人命乃非常的短使,当会就于后世(死亡)。那种法必定会来到,并不可以爱念,也不可以欢喜,会坏一切世间,名叫做死亡。因此之故,天王您如果对于八万四千的夫人,以及女宝有所怀念,有所爱欲的话,就愿天王您统统把她断除舍离,至于临终,都不可怀念!对于八万四千匹象、八万四千匹马、八万四千步兵、八万四千小王等,天王您如果有欲有念的话,就愿天王您悉断、舍离,至于临终,都不可怀念!』阿难!大善见王曾为那些八万四千的夫人,以及女宝说法,劝发她们的渴仰,成就其欢喜。都用无量的方便,为她们说法,劝发其渴仰,成就其欢喜后,就发遣令还(发令叫她们回去)。阿难!那些八万四千的夫人,以及女宝们,知道大善见王叫她们回去之事后,就各人拜辞天王而回去。
阿难!那些八万四千的夫人及女宝回去后不久,大善见王就和其侍从,还升大殿,就入于金楼,坐在于银的御床。床座上面敷有氍氀、毾毡,覆有锦绮罗縠,有衬体被,有两头安枕,是用加陵伽波惒逻波悉遮多罗那(毛织品)。天王坐定后,曾作如是之观:我是最后的边际了。那些念欲(贪欲)、念恚(瞋恚)、念害(伤害人之心)、斗诤、相憎、谀谄、虚伪、欺诳、妄言等无量的诸恶不善之法,都是最后的边际了。我的心与慈俱,遍满于一方,而成就而游止于其境界。像如是的遍满于二三四方,遍满于四维上下,普周于一切,都无结无怨,无恚无诤,极广而甚大,为无量的善修,遍满于一切世间,成就而游止于其境界。
天王嗣后从金楼出来,其次则进入银楼,而坐在于金的御床。其床敷有氍氀、毾毡,覆有锦绮罗縠,有衬体被,有两头安枕,都用加陵伽波惒逻波遮悉多罗那(毛织品)。天王坐定后,作如是之观:我是最后的边际,那些念欲、念志、念害、斗诤、相憎、谀谄、虚伪、欺诳、妄言等无量的诸恶不善之法,是最后的边际。我的心与悲俱,遍满于一方,而成就而游止于其境界。像如是的遍满于二三四方,遍满于四维上下,普周于一切,无结无怨,无恚无诤,极广而甚大,无量的善修,遍满于一切世间,而成就而游止于其境界。
其后天王从银楼出来,进入于琉璃楼,坐在于水精的御床。床敷有氍氀、毾毡,覆有锦绮罗縠,有衬体被,有两头的安枕,都用拘陵伽
波惒逻波遮悉多罗那(毛织品)。坐定后,就作如是之观:我是最后之边际,那些念欲、念恚、念害、斗诤、相憎、谀谄、虚伪、欺诳、妄言等无量的诸恶不善之法,均为是最后的边际。我的心与喜俱,而遍满于一方,而成就而游止于其境界。像如是的遍满于二三四方,遍满于四维上下,普周于一切,无结无怨,无恚无诤,极广而甚大,无量的善修,遍满于一切世间,而成就而游止于其境界。
天王嗣后从琉璃楼出来,而进入于水精楼,就坐在于琉璃御床。床敷有氍氀、毾毡,覆有锦绮罗縠,有衬体被,有两头的安枕,都用加陵伽波惒逻波遮悉多罗那(毛织品)。坐定后,作如是之观:我是最后之边际,那些念欲、念恚、念害、斗诤、相憎、谀谄、虚伪、欺诳、妄言等无量的诸恶不善之法,是最后之边际。我的心与舍俱,而遍满于一方,而成就。而游止于其境界。像如是的遍满于二三四方,遍满于四维上下,普周于一切,无结无怨,无恚无诤,极广而甚大,无量的善修,遍满于一切世间,而成就,而游止于其境界。
阿难!大善见王在于最后之时,曾生微微的死痛,有如居士,或居士之子的食,极妙之食,而生微小之烦那样。阿难!大善见王在于最后之时,所产生的微微的死痛,也是如此的。阿难!那时大善见王修习四梵室(慈悲喜舍),舍弃其念欲后,就乘此功德,而命终后,往生于梵天中。
阿难!在往昔的异时(过去世之时),那位所谓大善见王者,你以为是异人吗?你不可作此念:你应当知!即是我啊!阿难!我在于那时,为了自己的饶益,也饶益他人,饶益很多的人。为愍伤世间,为了天,为了人,而求义,及求饶益,和求安隐快乐。不过那个时候的说法,并不至于究竟,并不究竟白净,不究竟梵行。不究竟梵行之故,那时便不能离开生老病死、啼哭忧戚,也未能得脱一切的苦恼。
阿难!我现在出现在世间,为如来、无所著、等正觉、明行成为(明行足)、善逝、世间解、无上士、道法师(调御丈夫)。天人师,号为佛,为众佑(世尊)。我现在为自饶益,也饶益他人,饶益很多人。愍伤世间,而为了天,为了人,而求义及饶益,而求安隐快乐。我现在所说之法,乃得至究竟,乃究竟白净,究竟梵行。究竟梵行之故,我今能得脱离生老病死,啼哭忧戚,我现在已得脱一切的苦恼!
阿难!从拘尸那城,从惒跋单力士的娑罗林,从尼连然河(希连河。尼连然河为佛成道附近,希连河才为佛入灭的附近),从婆求河,从天冠寺(拘尸那竭城的东郊外,火化佛陀遗骸之处),从替我敷床的此地方,我曾经在于其中间七反舍身(诞生而舍身过七次),就中六反转轮王(前六次都为转轮王),现在今生,乃为第七次,为如来、无所著、等正觉。
阿难!我不再见世间中的天及魔,和梵、沙门、梵志们,从天到人之间,更再舍身者,没有这道理的(佛陀绝对不会再在人天中转生而舍身)。阿难!我现在的此生就是最后之生,为最后有、最后身、最后形,得最后之我,我说这是苦边!」
佛陀所说的就是如是,尊者阿难,以及诸比丘们,听佛所说,都欢喜奉行!
中阿含经卷第十四完
《中阿含经卷第十四》全文阅读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