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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见清净心—禅修入门指导▪P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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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问:如果我们在禅修当中感到暖热,有什么意义?我们应该怎么办?

  答:当修持者把心安置在心本身时,这种暖热是对心的究竟本质有一些觉受的征兆。初学者偶而会有这种暖热的经验,但这事实上并不重要。

  问:我们应该相继地修习这些不同的禅定方法,或是只选择一种方法比较好?

  答:刚开始,最好是相继地修持所有的方法。然后,如果你觉得某一种方法最适合你,你可以只修持这种方法。

  问:虽然心维持在警觉状态,但仍不足以克服击沈的问题时,我们应该怎么办?

  答:如果修持者有强烈的击沈倾向,他应该审查自己的禅修姿势是否正确,尤其背脊是否非常挺直。然后,让心稍微警觉一些。最后,他可以观想心中有一个白色明点,而且它和自心是无二无别的。白色明点沿着中脉往上升,由头顶出去,进入高空中。修持者观想这个白色明点进入一个非常光亮、非常清明的虚空。保持这个观想一会儿之后,修持者接着观想自己和此虚空合而为一。

  这些不同的方法可帮助修持者矫治禅修中的击沈。但是,修持者也应该深入处理击沈的原因。他可以修持金刚萨埵或点光明灯,藉此驱散造成的击沈的业障。

  问:如何对治亢奋?

  答:当我们有许多念头时,表示我们的心转向世俗的事物。我们或许是想到某件物品,或许是想到即将品尝的食物,或是想到某个令人留念的地方,或想到自己所喜爱或讨厌的事情。由于我们的念头沉迷于周遭的世界,因此必须了解这个世界并不值得我们如此沉迷。第一,一切现象都是无常的,缺乏恒常性,每一刹那间都在变。因此之故,我们没有理由强烈地依恋它。第二,现象的本质是痛苦。由于无常的缘故,所有令人愉悦的事物都可能变得令人不愉悦;例如,美食的享受转变为消化不良或胃肠病。第三,一切现象都缺乏独立存在性,因为它们只是幻相。如果能觉知这三项事实,我们对这个世界的执着将会减低,念头也会减少。

  由于亢奋也是业障造成的,修持金刚萨埵及供养光明灯也是很助益的。

  当亢奋的障碍在禅修中升起时,我们可以放松身体,并往下看。也可以观想心中有一个黑色的明点,往下降入地里,最后消失在地球的深处。

  正确地修持“止”,会让我们的内心觉得安适、轻松及清醒。

  城市的居民喜欢周末。他们认为这可以消除一星期工作的疲惫。一想到星期五晚上即将在乡村或海边度过两天,让他们觉得非常快乐。然而,星期六早止,麻烦就开始了。他们必须准备必要的用品,寻找临时找不到的东西,然后匆匆忙忙上路。上路之后,偏偏又碰上交通阻塞及种种恼人的交通状况,时时都得提高警觉、留意警察。抵达目的地之后,又得担心要吃什么、该住哪里等问题;星期日晚上,又得上路,又碰到同样的交通问题,又感到同样的懊恼,又以同样的疲惫结束周末。

  便修持“止”,我们可以获得真正的休息,度一次真正的假期。

  问:既然心不是一种看得见的物体,我们如何使自己转向心的本质并观照它呢?

  答:刚开始时,你可能会这么想,但是,当你有相当多的禅修经验之后,你自然会了解。

  问:我们可以用声音取代形相做观想吗?

  答:修持者可以将注意力集中在声音上,也可以专注于气味,例如,薰香所散发出的香味。

  问:各种声音都会传入我们的耳朵。我们应该接受所有的声音,或是应该有所选择?

  答:我们可以专注于声音的整体。初学禅修者,特别容易把噪音当成恼人的干扰。在这种情形下,利用这些声音做为禅修的支持,是解决问题的好办法。噪音的干扰性会自动消失。这种方法对住在城市的人非常有用。

  问:我们可以在临睡前修持“止”吗?

  答:当然可以,这样很好。例如,你可以在临睡前及初醒时各修持十分钟的“止”。

  问:仁波切提到好的“止”必须是“开放、清明及稳定的”。所谓的“开放”到底是什么意思?这是否表示心能平静地接受任何状况?

  答:“开放”表示具有不为难自己、快乐、自在的心。这如同放下重担的人,而非背负着重担的人。费力或刻意禅修的人,如同背负着重担在禅修。他是在禅修,但却是非常困难的,因为他的身与心都紧绷着。费力或刻意地禅修时,禅修就如同重担。如果你在禅修时内心感到困难或不自在,这就是征兆。但是,当你“放下重担”时,你会有安适、愉悦的感觉。

  完美的“止”的禅修,具有三种特质:稳定、清明及开放。初学者在修持“止”时,有时无法达到这种理想。然而,我们必须了解自己的禅修困难所在,并寻找适当的对治方法,正如同航海的人必须掌握风向,才能往前航行。

  第七章  观

  “观”是要让我们看清显相缺乏独立存在的特性;

  我们无须试图消除心的一切化现,

  或否定心的创造力。

  化现的可能形式极其繁多,存在的形式也由于决定因素的不同,而极为多样化。人道的众生赋有智力,能以复杂、广泛的符号系统来表达自己。我们具有理解能力,而且智力优于其他动物甚多。这种与生俱来的优越状况,值得我们深感庆幸。然而,我们也必须觉知这种存在形式的明显限制,亦即痛苦。我们的身与心都遭受着痛苦。

  许多人对身与心的关系抱持完全错误的看法,他们认为心的功能完全取决于生理机能。对他们来说,没有身体,就没有心。躯体死亡时,心也随着灭绝。和这种唯物观点完全相反的心灵观点则指出:身与心的关联并非密不可分。身体是由父母的遗传及生理元素衍生而成的,但是,心并非源自父母的心。从无始以来,心就以非物质的、相续不断个人意识形态,存在于轮回中。

  痛苦影响我们的身与心。身体的痛苦只是偶发的,因疾病或暂时的状况而产生。心的痛苦则是一种连续状态,日夜皆与我们同在,但是我们很少察觉到它的存在,因为习性的力量使我们把它当做常态。让我们举个例子来说明这个情况:假设某个人拥有最佳的状况,身体健壮,衣食丰裕,夜晚则安适地在家中憩息。然而在入睡之前,只要他仍然回顾着当天或最近发生的事件,或担忧未来、构思计划,有所期望或畏惧,他的心就不得安宁。纵使他睡着了,他的睡眠仍然被心的无意识印痕——梦——所干扰,而梦境往往会充满清醒时的烦恼。

  外在的状况并不足以保证内在的快乐。事实上,铲除心的痛苦比铲除明显的外在痛苦更为重要。但是,我们往往弄错目标。我们通常认为只要继续努力改造周围的世界,就会得到快乐。事实并非如此。财物及外在目标,非但不能让我们摆脱内在的痛苦,往往还会造成痛苦的增长。解脱内在痛苦的真正方法,是修习大手印禅修,藉此了悟心的自然及真正状态。这包括两个必要的步骤:“止”和“观”。

  我们的心通常被相续不断的念头所占据,如同沸腾的滚水。平息此种沸腾,然后自在地停留在平静状态中的禅修方法,即称为“止”。“观”则是了悟心的本性或本质的过程。不论是修“止”或“观”,至为最重要的是知道如何安置心:放松、开放、不造作。假设有个人肩担重物,站着看一场表演。他也许能清楚地看见表演,但是肩上的重担使他无法充分地享受演出。另外一个人则把重担放下,舒适地坐在椅子上,安逸地欣赏演出。这两位观众都能清楚地看见这场表演。但是,第一位观众的心必须处理两种矛盾的刺激:观看表演及担负重物的不适。禅修时,如果我们的心依然狭隘,不开展广阔的放松状态,我们将游移于两种极端之间:一端是压力与担忧,另一端是禅修的对象物。至于第二位观众,由于放下了重担及随之而来的不适,因此能专注于表演。同样的,以轻松、开放的心禅修时,我们很容易就能完全投入禅修的对象物,因为我们的心只专注于一件事。

  知道如何依此方式安置心,是任何禅修的基础。有一教本提到:

  良好的放松:良好的禅修

  半吊子的放松:半吊子的禅修

  不良的放松:不良的禅修

  何种程度的放松是最适当的?过于放松时,心容易涣散。为了不落入这种极端,修持者必须设法找到最有效的放松程度。但是,放下所有的警觉也会导致混乱。所以,修持者必须以不松不紧的方式维持警觉。

  某些人在禅修时试图阻断一切念头。他们努力想使所专注的对象物成为心中唯一的念头。有些人则使自己进入一种没有意识、深沉无明的状态。这两种态度和禅修的目的背道而驰。

  “止”意涵着清明及深沉的自由感。白天注视海洋时,我们可以穿透清澈的水,清楚地看见深处的海草。我们的禅修也应该具有这种清澈,这种清澈让我们全然觉知目前的情况。相反的,在夜晚看海,漆黑的水面使我们无法透视水底的景象。尽管昏暗的心显得稳定,却会阻断禅定境界。

  “止”和“观”的分别

  “止”是心的平静与安定,但是我们仍然不知道心的本性是什么。我们仍然无法回答这个根本的问题,或对问题仅止于智识性的了解。“观”是进一步的修持。“止”之后,“观”使我们明确地认知心的本性。“观”导致直接的体认。由于比单纯的“止”更深入了知心性,“观”又称为“慧观”。

  “止”和“观”都着重于心;着重的对象是一样的,但是方法不同。以夜晚投射在水缸中的月影为例:当水缸摇晃不定时,我们无法看见水面月亮的形状,只看到一团动荡的反光。如果我们让水缸自行稳定下来,水面会逐渐变得平静、滑顺。正如心藉由摆脱念头的干扰而变得平静。当水全然平静时,我们可以看清水面的投影,并辨识它的真实形状。当心藉由“止”的修持而全然平静时,“观”可以让我们认知心的本性。

  “观”的修持

  首先,我们采取正确、安适的坐姿,然后将心安置于“止”的状态,保持开放及轻松自在。平静与安适便随之升起。接着,我们审察这个平静的心驻于何处。它是在我们的头部?或在我们体内某一特定的部位?或在整个身体当中?还是在我们的心脏?我们的的大脑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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