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宗十三祖印光大师
大师法名对量,字印光,别号常惭愧僧,是陕西49页第二行阳人。俗姓赵,后世佛门弟子都称大师是大势至菩萨再来。
大师自幼随兄长读儒家经书,常常以实践和光大儒学为已任。曾仿照韩愈、欧阳询,作驳斥佛教的文章。后来一病好几年,方才感悟以前的错误,因而洗心革面,顿改前非。21岁那年,出世机缘成熟,大师就投奔终南山南五台莲华洞寺出家,依道纯和尚剃发。这年正是清朝光绪7年辛巳岁。第二年,大师在陕西兴安县双溪寺印海定律师座下受具足戒。
大师出生6个月即患眼病,几近失明,后虽病愈,而目力已大受损伤,眼睛稍稍发红,就不能看书。受具足戒时,因为大师文章书法都好,故而戒期中所有书写事宜,都由大师劳作。因写字过多,双目红如血灌。幸亏大师在湖北莲华寺当知客,在晒经的时候,读过一本残缺不全的〈龙舒净土文〉,从而知道念佛往生净土法门,是即生了生脱死的要道。因为这次眼病,大师更醒悟身体是病苦的本源,所以一有时间就专念佛号。夜里别人睡下后,大师悄悄坐起念佛。写字时,也是心不离佛。所以虽是奋力带病书写,仍然能够勉强支持。等到全部写完之后,眼病竟然完全好了。大师由此深心信解念佛功德不可思议,而大师一生自度度人,完全以净土指归,正是从此开始。
大师修净土,愈久愈坚定。听说红螺山资福寺是专修净土道场,大师便于26岁(光绪12年丙戍岁)辞别师父,独自前往。这年10月入念佛堂念佛,沐浴净土宗第十二祖彻悟祖师光明雨露,大师的净业大有长进。第二年正月,大师告假朝礼五台山后,仍回到资福寺,历任上客堂香灯寮元等职事。3年之内,在念佛正行之外,研读大乘经典,因此深入经藏,妙契佛心,于净土径路修行法门,达到理事无碍的境界。30岁(光绪16年庚寅岁),大师到北京龙泉寺为行堂。31岁(光绪17年辛卯岁),大师住于圆广寺。2年后(光绪19年癸巳岁),普陀山法雨寺化闻和尚,入京请《大藏经》,检点、汇集、统计、整理,事务繁多而人手缺乏。大家都以大师办事精密谨慎,。而向化闻和尚推荐。化老在接触中,感到大师道行高远超异,在南归的时候,特请大师相伴共行,并从此请其住单于法雨寺藏经楼。寺中大众见大师励志精修,都深感钦佩,而大师从不自满自足。
光绪23年丁酉岁夏天,寺中大众一再坚请大师讲经说法,大师再三推辞不掉,便为讲了一座《阿弥陀经便蒙钞》。讲完,大师就在珠宝殿侧,闭关两次共6年,从此学理行愿倍加精进;出关后,了余和尚与真达师等,特为大师建造一座莲篷,以为供养,大师与谛闲法师曾先后在此居住。过了不久,大众仍然迎接大师归住法雨寺。44岁(光绪30年甲辰岁)那年,因为谛老为温州头陀寺请《大藏经》,又请大师一同入京帮办一切事务。事情结束后,大师仍然南归,住于法雨寺藏经楼。大师出家30余年,直到清朝终结,始终收敛锋芒,隐藏不露,不喜欢与人往来,也不愿人知道他的名字,只希望能昼夜持念阿弥陀佛名号,早日证入念佛三昧。
然而宫中击鼓扣钟,宫外又怎能不闻;道德厚实、光明四射,终究是不能掩盖住的。民国元年,大师52岁,高鹤年居士自作主张,将大师的几篇文章,刊登在《上海佛学丛报》上,署名常惭。当时人们虽然不知道这是谁的著作,而文字般若的光明,已足以引发读者的善根。到民国6年(大师57岁),徐蔚如居士得到大师的3篇书信,即印刷发行,题名为《印光法师信稿》。民国7年(大师58岁),徐居士搜求到大师的文稿20余篇,在北京印行,题名为《印光法师文妙》。民国8年(大师59岁),他又搜求到大师的一些文稿,再次印行续编,并与初编合为一书。民国9年、10年,两年时间内,继续增集大师的文稿,先后在商务印书馆铅印发行,在扬州藏经院木刻出版。民国11——15年间,不断增加扩大,又在中华书局印行,题名为《增广印光法师文钞》。文章是大道的载体,大师的文钞流通于海内,也就是大师的道德法雨滂湃于天下。如《净土决疑论》、《宗教不宜混滥论》及《与大兴善寺体安和尚书》等,都是句句见真谛,字字归净土,上合佛陀经旨,下逗众生根机,发挥禅净的奥妙,抉择二者的难易,多有发明古代大德所未到之处。
徐蔚如居士为《文钞》作跋说:“大法的高山被时光夷为平地,这种现象到今天已是最严重的了。真没想到当世尚有具备正知正见,如印光法师这样的高人。常说要续佛慧命,这就是啊”。又说:“法师的文章,没有一句无来历,深入浅山,微妙而契合当代众生的机宜,确实是末法中的治病良药。法师可说是善于认识选择佛法津要,并竭诚奉献满腔热忱,为众生作依靠。”所以当时徐居士特地带着《文钞》,奉陪母亲,亲身前往普陀,竭诚礼敬大师,恳求摄受,准予母子二人归依座下。然而大师仍然坚持不许,只是指点他们,往宁波观宗寺,在谛闲法师座下归依。民国8年,周孟由兄弟侍奉其庶祖母登山,再三再四地恳求,坚请务必收为弟子。大师观察时机,依理难以推却,就为他们各起法名。这是大师为人授归依的开始,而其缘起实在是因为得《文钞》的流通。
大师的文章,不仅佛理精通,即使是“格物、致敬、诚心、正意、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以及“五伦八德”等,儒家治世的道理,只要与净业三福不相违背,必定发挥得详详细细,而且文词典雅不凡,所以才出现了洛阳纸贵,人人争相请读的局面。由于此书而仰慕大师道德,渴望列入大师门下的善男信女们,也日益增多。有的远涉大海、近攀高山,请求摄受;有的书来信往,求赐法名。20余年时间,在大师座下归依的弟子,实在是难以数计。就是那些依教奉行,吃素念佛,精修净业,得以往生的男女善信,也难以计算出来。可见大师以文字般若摄化众生,利益世间,真是不可思议啊!
大师虽精通各宗各派佛法,但自行劝人,都是念佛法门。大师的在家弟子,许多都受过高等教育,甚至留学欧美。但大师从不与他们高谈佛法哲理,只是一一劝他们专心念佛。这些弟子,听从大师教诲,都能信受奉行,从没有人敢于轻视念佛法门而妄生疑义,这都是大师盛德感化的结果。
大师耳提面命,开导弟子,既立根于佛典经论,又出于大师自己亲证所得,从不离因果妄谈大道,也不说空话大话。对于那些应当说服的人,无论是禅门尊宿,儒家魁首、甚至达官显贵,在批评呵斥时,大师毫不宽容,从不拐弯抹角。对于那些应当摄受的人,无论是后生小辈、农夫苦力、乃至卑贱仆妇,大师从不拒绝,慈祥包容。以一佛乘平等情怀,普利上中下三根,于自己不存在顺适背逆之情,只是以佛陀至理作为依归。
大师一生最喜欢自己劳作。弘一法师曾亲见64岁的大师,一人独居,事事亲自操作,决无侍者等人帮助。直至80岁去世前,大师仍是自已扫地、擦桌子、擦油灯、洗衣服,如此劳作,为人表率。所以每当见到有人懒惰懈怠,大师多半要诫劝。
大师一生最珍惜福报,不敢浪费。衣食住等都极为简单粗劣,竭力排斥,享用精美。民国13年,弘一法师到普陀山,与大师同室而居,整整7天,足不出户,从而有机会体察大师的生活行为。大师每天早晨食粥一碗,不吃菜。大师自己说,这样的习惯已30多年了。饭后,以舌砥碗,舐净后再用开水冲入,洗荡余汁,并以之嗽口、咽下。怕的是轻弃、浪费了残余饭粒。午饭时,大师是饭一碗、大众菜一碗。饭菜都吃干净,再以舌砥碗,并冲水喝下,与早饭一样。大师要求自己是这样,劝人也十分严厉。凡见人饭后有剩余饭粒的,必定要大加呵斥:“你有多大福报,敢如此糟蹋。”有一次,一位客人将刚沏了不久的冷茶倒入痰桶,同样遭到大师的呵诫。
大师时时思念如今天当末法,世俗风气越来越下降,如果不提倡因果报应,就没有办法挽回颓丧的世风,矫正人心。人根这样陋劣,善报这样浅薄,假使不实行信愿念佛法门,绝对不能了生死、出轮回。所以不论贵者、贱者、贤者、愚者,也不论男女老幼,凡有请求法益的,大师必定以“诸恶莫作、众善奉行、因果报应、生死轮回”的实事实理,谆谆启发,使人觉悟,从而立定为人处世的根基。接着,大师又以“真为生死、发菩萨心、信愿念佛、求生西方”变一平坦宽广大道,教诲人们切实奉行,从而踏上超凡入圣的快速能到的路径。
大师尽管深通禅宗与教理,但从不谈深奥玄妙的禅机。凡劝人的,都是一听就懂、又能够实际修行的道理。凡听到大师劝化的,全都是当下受益。这也正是莲池大师评价辩融老人,“此老令人尊敬的地方正在此处啊。”因为大师平实无奇,言行一致,怎样说就怎样做,所以天下真修行人,都乐于亲近大师,以致于叩关问道的人,多得数不过来。而大师从来都是以法为重、以道为尊;名闻利养等等,从不挂心。民国11年(大师62岁),定海县知事陶在东、会稽道尹黄涵之,汇总大师道行,呈请当时大总统徐世昌,题制“悟彻圆明”匾额,赍送于普陀,香华供养,成为一时的盛事。出家在家弟子都为大师高兴,而大师却置若罔闻。有人稽首请问,大师说:“空中楼阁,而自己实在是无此福德,惭愧尚且来不及,又有什么值得荣耀的。”这在当今竞相浮夸的年月,像大师这样淡泊名利,真是足以力挽狂澜、作中流砥柱,无论修道人还是世俗人,都能从大师身上受益良多。
大师对待自己非常节俭,对待别人非常优厚。凡是善男信女供养的钱财,大师全部替他们广种福田,用于印行流通善书经典,或是救济饥贫。只是权衡轻重缓急,认真计划,妥善支出。如民国15年(大师66岁),长安被困。解围以后,大师立即从印《文钞》之款,急拨3000银元,托人速速汇去以赈济饥贫。凡听到哪个地方遭灾告急,大师必定尽力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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