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本文上一页倡捐助,期望得到救援。民国24年(大师75岁),陕西大旱,在得到王幼农居士书信告急之后,大师立即取出存折,让人速速汇去银元1000元。汇款以后,大师让德森师查账,仅剩下100多元了。而此时报国寺所有开支,全赖大师维持,大师却毫不在意。民国25年(大师76岁),大师应上海护国息灭法会请求说法时,听说绥远灾情严重,即在法会上对众人表明,以这次法会共计1000余人归依、求戒等敬资,合计2900银元,尽数捐去。此外,大师又从准备印书的款项中,出资1000元,以为捐助首倡。等到从法会回来,众人在苏州车站上迎接大师,准备请大师上灵岩观景。而大师却急急忙忙先回报国寺,办理完汇款事宜,才与大师结伴登山。大师倡导众生,对于救济灾难,就像是自己受饥、自己溺水一样地关心,很多事例大多与此相类似。
魏梅荪、王幼农等居士,在南京三汊河,发起创办法云寺放生念佛道场,请大师参加,并制定寺规。继而又由任心白居士请上海冯梦华、王一亭、姚文敷、关綗倒数第十一行,之、黄涵之等诸位大德居士,住这里开办佛教慈幼院,全都是仰仗大师的德望,令人相信仰慕,而得以成就。对于慈幼院教养贫家子弟,大师更是极力助成,其中经费,由大师劝募及大师自己捐助的,为数巨大。就是上海佛教会所办的慈幼院,大师也尽力赞助。至于法施事宜,大师从一开始印送《安士全书》以来,以及创办弘化社20多年所印各种善书经典,不下四五百万部,佛像也在百万余帧,法化的弘大,同样好比滂湃的大水,普泽中外。
综观大师的一言一行,无非是代佛宣化,以期能够挽救世道人心,从而使贤才辈出,福佑国家,利益人民。而大师对待自己,饮食不过为了充饥,从不求美食。穿衣不过为了御寒,从来是厌弃华丽。凡是供养大师珍美的衣服、饮食,不是推却不受,就是转施他人。但若是供养大师普通物品的,总是交到库房,让大众共同享用。这虽是小事,也足以作为末世佛子令人自豪的模范。
大师维护法门,功德难以思议。其中最重要的,如那次欧洲战争时,政府有个移德国侨民进驻普陀的拟议,大师恐怕有碍于大众清修,特地致函陈锡周居士,转托政界要人疏通,这件事方才作罢。民国11年(大师62岁),江苏义务教育期成会会长等人,呈文省政府批准,借寺庙作学校。定海县知事陶在东,急忙寄信给大师,请求挽回。大师即致函王幼农、魏梅荪二位居士设法,并让妙莲和尚上下奔走,最终得到当局的明令保护。民国16年(大师67岁),政权变更,寺院财产处于毫无保障的状态,所潜伏的大祸几乎是灭教,而普陀又首当其冲。全靠大师舍命力争,方才得以苟延残喘。等到某君主持内政,又好几次提出以庙产办学校的拟议,以致于举国上下出家在家信众,全都惊慌失措。幸亏大师与谛闲老法师,在上海集结热心护法的诸位居士计议,先疏通主持内政的某君,又派代表请愿,庙产办学的拟议才没有实行。等到某君退位前,又颁布“驱僧夺产”的《条例》,想要逐步剥夺庙产,以达到灭除佛教的目的。幸亏《条例》刚一公布,某君就御任了。继任赵次陇部长接印后,大师特地致函,请他设法,从此也就不了了之了。之后,大师又嘱咐焦易堂居士等人相互支持、极力斡旋,方才将《条例》修正,使僧侣们暂时得以安居。民国23年,安微阜阳古刹资福寺,寺里有唐朝大将尉迟恭敬造的三尊佛像,而寺院却被学校占据。山西五台山碧山寺的广济茅篷也横遭厄运。这两件事都已告到法院,而当道执法之人,却偏听一面之辞,使这两座寺院几近于毁灭。两处各得到大师的一封书函,审判结果忽然转变。广济因此立定“真正十方、永远安心办道”的基础。资福寺也因此保全,并日见兴旺。
民国24年(大师75岁),在全国教育会议上,有位厅长提议,用全国的寺产作为教育基金,将全国的寺庙改为学校。决议通过后,报呈内政部、大学院备案。报刊披露这一消息后,群情震惊。当时全国佛教会理事长圆瑛法师,及常务理事大悲、明道诸位法师,关、黄、屈等诸位居士,一同来到报国寺请示大师。大师以卫护佛教相勉励,并开示挽回的办法。返回上海后,大家就按照大师的指点,集众开会,推举代表,入京请愿。仰仗大师慈悲智慧的光照,佛教之难得以解除。江西的庙产,自民国22——25年4年之内,发生如此大的风波3次,几乎到了灭尽无余的边缘,虽是因为德森师多年力竭声嘶地呼吁,也因为中国佛教会的多次设法,最终还是得到了大师慈悲的光明加被,感动诸位大护法,群起营救,每次都达到了美满的结果,仍然予以保全。这是大师护教的几件大事,其它数不起来的小事,或者是一封信,或者是几句话,就得以消除灾难,解除祸胎,随时随地都在发生,真是不胜枚举。不是大师崇高广大的道德,上感龙天护卫,下得众生信服,又怎能如此。
大师的无缘慈悲度化,也普及狱中及异类生灵。民国十一、二年,定海县陶知事,请大师推荐讲师,到狱中宣讲佛法。大师推荐智德法师,并嘱咐他宣讲《安士全书》等,有关于因果报应和往生净土的重要内容,使许多狱囚受到感化。后来上海王一亭、沈惺叔等居士,发起成立江苏监狱感化会,特聘大师为名誉会长,其中讲师邓朴君,戚则周(即明道师在俗名)、乔恂如等居士,都是大师的入门弟子,讲演要点如心佛众生三无差别,及注重因果、提倡净土等,也都是大师所开示。听讲之后,狱官、囚犯从此改过自新,一心向善,归依净土,吃素念佛的,就有很多人了。
对于那此异类生灵,大师也是这样。民国19年(大师70岁)2月,大师从上海太平寺到江苏报国寺,随身携带的铺盖衣箱之中,臭虫特别多,代代繁衍,以致于床席客厅窗口茶几之上,在夏季秋天,到处都是。一此弟子怕大师年老体弱,难以承受这样的干扰,多次请求进房为大师收拾干净,却遭到大师的严词拒绝。大师说:“这都怪自己没有道德。古代大德高僧,不耐臭虫的干扰,就对臭虫说,畜生,你到我这儿找差事,我要勒令你迁单。臭虫就一个跟一个相继而去。我修行不努力,没有这样的感应,还有什么话说。”就这样,大师泰然处之,毫不介意。民国22年(大师73岁),臭虫忽然绝迹,而大师也不对任何人说。因时节临近端午,德森师想到又该是臭虫出没的时候,就请问大师,大师回答说“没有了。”德森师以为是大师老眼错花,故而再三请求进大师房内检查,谁知真的是干干净净,了无踪迹,这岂不是也为大师而迁单了吗?大师在闭关净课之外,常常持大悲咒加持水米,颁赐给那些医药无效、束手无策的危重病人,往往见到奇效。一天,报国寺藏经楼发现了无数白蚁,大师听到后,让大家持大悲水四面喷洒,白蚁就从此绝迹,这是民国27年夏天的事了。大师的法力、神通、感应,大多与此相类似。
大师天性不好为大师,不喜欢眷属,所以没有亲手剃度的出家弟子。然而渴仰大师,亲近大师,不断受到教诲,深得大师法益的在家清信男女,真是多的不可胜数。在出家法侣之中,大师除了与谛闲老法师为最相默契的莲友外,长期亲承大师摄受,饱餐大师法乳,但仍然被大师以莲友相待的,有了余和尚、了清和尚、真达和尚等。明确居于学生行列的,则有圆光师、康泽师、慧近师、明道师,还有妙莲和尚、心净和尚、莲因师、明西师、妙真和尚、了然师、德森师,以及灵岩寺、报国寺的众位僧人。这只是专指常久亲近大师,屡次得到大师教导、提携,沐浴大师恩德超过自已剃度恩师的僧人。若是随时随地请问地益,与大师通信请问大道,以及拜读大师《文钞》和大师印行流通的各类书藉,而沐浴在大师法雨恩泽之中的,自然是数也数不清了。大师虽然不收徒弟,而中外真修实干的出家在家佛子,实在是从心灵深处以大师为恩师的。
大师又发誓不作寺院之主。自从客居于法雨寺后,20余年隐居精修,很少去别处。自民国7年,大师印《安士全书》以来,经常有法事到上海,苦于没有安身之处。真达师于民国11年造太平寺时,特地为大师盖了一间净室,大师从此到上海,就住在太平寺了。几位力护法门的大居土,如南东魏梅荪,西安王幼农,维扬王慧常,江西许止净,嘉兴范古农,上海冯梦华、施省之、王一亭、闻兰亭、朱子桥、屈文六、黄涵之、关綗之等,有的请问个人修行事宜,有的咨询社会慈善事宜,都不时前往太平寺,向大师请教。至于投寄书函的就更多了。可见太平寺这一兰若道场,名传于远近,实在是因为有大师在啊。至民国17年(大师68岁),大师因为往来书信和礼敬请法之人太频太多,人事太繁,急于想找个归隐之地。真达师就和关綗之、沈惺叔、赵云韶诸大居士商量。3位居士就将苏州报国寺供养于大师,并让弘伞师、明道师2人接管寺院,真达师用几千元修葺了寺院。民国18年,大师在上海校印各书,很想早点结束手头工作,归居隐地。这时广东弟子黄筱伟居士等人,在香港建筑精舍,非要迎接大师归隐于香港,而大师也已答应。真达师不得已,以江西、浙江佛地信众特别多,再三劝请,终于依靠大师法缘所在,而于民国19年(大师70岁)2月,往居苏州,从此掩关于报国寺。
灵若原本是小寺,真达师请示于大师,扩建为十方专修净土的道场。寺中所有规章,都秉承大师的意志而制定。不到三四年时间,因旧的佛堂僧屋狭小,容不下众人念佛,所以改建一新。此时正逢大师归隐报国寺,与灵岩寺一高一下近在咫尺,所以规划建造多靠大师指导,从而日渐兴旺。至今灵岩寺称为我国净宗第二道场,的确不是偶然的。
大师在闭关中,每天日课之余,将普陀、五台、峨眉、九华四大佛教盛地的史志加以修订编辑,同时不断回复僧俗弟子的请法信函。而今四山史志早已出版流通,复函文章也有了文钞续编印行,大多是大师到报国寺以后所手著,真可谓是恒顺众生无有疲厌啊。到民国26年(大师77岁)冬,因为时局所迫,报国寺实在不能再住了。不得已,大师顺从妙真师等人的相请,移居灵岩寺。刚满3年,谁知这个智积菩萨显圣的灵岩圣刹,竟成为大师示现寂灭、回归净土之地了。
大师示现寂灭,事先已预知时至。民国29年春,大师在回复章缘净居土的信中说:“我今年已80岁了,朝不保夕。”又说:“印是将死之人,怎能留这样的规矩。”到了冬年冬天10月27日,大师稍微示现小病。至28日午后1时,大师就召集寺中全体职事僧人及居士等,到关房会谈。告诉大家说:“灵岩寺住持,不能长久空缺,应让妙真担任。”大家都表示同意。本来定于11月9日,为妙真升座上任的日子,大师说太迟了。众人改为初四,大师还说迟。后来选在初一,大师才点头同意。接着,大师对大众开示灵岩寺历史沿革达两个多小时。
其后大师虽然精神渐弱,但仍与真达师等商议各类事务,坦然恰当一如平日,没有丝毫病态。初三晚上,大师仍进食希饭一小碗。饭后,对真达师等人说,净土法门没有什么奇特的,但能恳切至诚,没有不蒙佛接引、带业往生的。此后大师精神逐渐疲惫,体温渐渐降低。初四凌晨一点半,大师从床上坐起说:“念佛见佛,决定生西。”说完,就大声念佛。2点15分,要水洗完手,站起身来说:“蒙阿弥陀佛接引,我要去了。大家要念佛,要发愿,要生西方。”说完,就移坐到椅子上,面向西方,端身正坐。3点,妙真师到了,大师嘱咐说:“你要维护道场,弘扬净土,不要学大派头。”说完,就不再言语,只是口唇微动念佛。延续到5点,在大众的念佛声中,大师安详地往生西方。
回想大师几天来的一切安排,如急催妙真师上任住持等事,虽不明说是怎么回事,但确实是预知时至的作法。身无一切病苦厄难,心无一切贪恋迷惑,六根悦愉,正念分明,安详舍去报身,如入禅定。回顾大师一生自行行化他及临终种种瑞相,往生莲台之品位,当然不是中品下品。
大师生于清朝咸丰11年辛酉岁12月12日辰时(上午7——9点),逝于民国29年庚辰岁11月初四日卯时(清晨5——7点),世寿80,僧腊60年。灵岩寺因大师而中兴盛旺,因为能让大师,示现往生净土作为榜样,其时节因缘,真是不可思议的啊!为纪念大师生西,妙真和尚等人决定,于第2年2月15日佛涅槃,也正是大师生西百日之期,举火荼毗,建塔安奉大师灵骨于灵岩寺本山石鼓东南。
大师荼毗后的第二天傍晚,人们从骨灰中捡得五色舍利子100多颗,晶莹圆彻,奕奕有光。另有大小舍利花,及血舍利、牙齿舍利(32颗)等,共计1000多粒。在场的出家在家弟了,无不惊讶,叹为稀有。无锡居士袁德常,捡得一些骨屑携回供养到家之后,忽然看见骨屑中现出无数舍利,光耀夺目。
大师落叶归根,往生净土,他老人家证悟到何种程度,我们是博地凡夫,没有他心通、天眼通,不能妄加评论,唯有捧读累次出版的大师《文钞》,及经大师亲手流通的各类书籍,那提倡念佛,发挥佛陀妙道,自行化他,坚定恳切地修行,大有功于净土,足以证明大师是净土菩萨乘愿再来!凡信愿念佛,洞彻明了净宗真正旨归的人,都不会有别的拟议的。
《净宗十三祖印光大师》全文阅读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