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本文上一页布施波罗蜜多分);十二会(净戒波罗蜜多分);十三(安忍波罗蜜多分);十四会(精进波罗蜜多分);十五会(静虑波罗蜜多分);十六会(般若波罗蜜多分)。
^3《大智度论》卷67,大正25,529b22~23。
^4印顺法师《大智度论之作者及其翻译》p.29~p.30:
如《智论》说:「般若波罗蜜部党经卷,有多有少,有上中下:光赞、放光、道行。」(卷67,大正25,529b22-23)又说:「如小品、放光、光赞等般若波罗蜜经卷,章句有限有量,般若波罗蜜义无量。」(卷79,大正25,620a12-13)二说皆谓《般若经》有三本,所说是一致的,只是顺序颠倒了一下。《般若经》的下本,是《小品》,也就是《道行般若经》;中本是《放光般若经》;上本是《光赞般若经》。把《般若经》的广略三本,称作「道行、放光、光赞」,这决计不是《智论》原文。《智论》如要分别三者,那也会称作「十万偈本,一万八千或二万偈本,八千或四千偈本」。但这对中国人来说,不如以过去译经的名称比对三本来得容易明了。附为一提:《光赞般若经》,是晋太康七(西元二八六)年,竺法护在凉州译出的;到晋太元元(西元三七六)年五月,才传到襄阳,已是十卷的残本。这是中本。但在那时,可能有《光赞》是「五百卷」的传说(吉藏《金刚般若经疏》卷1,大正33,86b),所以在《智论》译出时,笔受者就以《光赞》配上本。像这样,虽经名不合原文,但也不能说:《般若》有三本的说法,是罗什所附加上去的。
^5 日本山田龙城教授将宋法贤译《佛说佛母宝德藏般若波罗蜜经》3卷,也归入「下本般若」。参见《梵语佛典の诸文献》附表,京都,平乐寺书店,1959年。
^6以上参考《初期大乘佛教之起源与开展》p.595~p.606。
^7有关「原始般若」,参见《初期大乘佛教之起源与开展》p.620~p.640。
^8以《小品般若波罗蜜经》为例,原本以〈见阿閦佛国品〉为止。此下〈随知品〉等,是后来增附的,参阅《初期大乘佛教之起源与开展》p.668~p.673。
^9参阅《初期大乘佛教之起源与开展》p.675~p.688。
^10
(1)《大般若波罗蜜多经》大正5,17b26~c16:
「舍利子!菩萨摩诃萨修行般若波罗蜜多时,应如是观:实有菩萨。不见有菩萨,不见菩萨名;不见般若波罗蜜多,不见般若波罗蜜多名:不见行,不见不行。何以故?舍利子!菩萨自性空,菩萨名空。所以者何?色自性空;不由空故;色空非色;色不离空,空不离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自性空;不由空故;受、想、行、识空非受、想、行、识;受、想、行、识不离空,空不离受、想、行、识,受、想、行、识即是空,空即是受、想、行、识。何以故?舍利子!此但有名谓为菩提,此但有名谓为萨埵,此但有名谓为菩提萨埵,此但有名谓之为空,此但有名谓之为色、受、想、行、识。如是自性,无生无灭,无染无净。菩萨摩诃萨如是行般若波罗蜜多,不见生,不见灭,不见染,不见净。何以故?但假立客名,别别于法而起分别。假立客名,随起言说。如如言说,如是如是生起执着。菩萨摩诃萨修行般若波罗蜜多时,于如是等一切不见;由不见故,不生执着。」
(2)《初期大乘佛教之起源与开展》p.694 ~ p.695:
「实有菩萨」,与经说的「但有假名谓之菩提萨埵」,直觉得有点不调和。到底什么是「实有菩萨」?世亲《摄大乘论释》说:「言实有者,显示菩萨实有空体。空即是体,故名空体」(卷4,大正31,342c)。无性的《论释》也说:「谓实有空为菩萨体」(《摄大乘论释》卷4,大正31,405b)。原来瑜伽学者,是以「空」为「空所显性」,圆成实(空)性是真实有的。实有空(性)为菩萨体,为「如来藏」、「大我」说的一种解说。如传为无着所造的,《大乘庄严经论》卷3说:
「第一无我,谓清净如。彼清净如,即是诸佛我自性。……由佛此我最得清净,是故号佛以为大我」。(大正31,603c)
「一切众生,一切诸佛,等无差别,故名为如。……得清净如以为自性,故名如来。以是义故,可说一切众生名为如来藏」。(大正31,604c)
一切众生,一切菩萨,一切诸佛,平等无差别,名为真如。真如是佛的我自性──最清净自性,所以佛称为大我。在众生位,就是「众生界」、「如来藏」;在菩萨位,是「菩萨界」、「菩萨实有空体」。以清净空性为菩萨体,这是不能说没有的。如以为没有,那就是「无相散动」;为了对治这种妄执分别,所以佛说「实有菩萨」:这是瑜伽学者对于《般若经》义的解说。
^11
(1)《大般若波罗蜜多经》卷54:
「住此六波罗蜜多,佛及二乘能度五种所知海岸。何等为五?一者过去,二者未来,三者现在,四者无为,五者不可说。」(大正5,306b18~21)
(2)《初期大乘佛教之起源与开展》p.698 ~ p.699:
唐译本的「五种所知」,是与犊子部的「五法藏」说相符合的。……犊子部的「五种所知」中,三世与无为法,是一切部派所共通的,特色在「不可说」。犊子部以为:「我」是非有为(三世法)非无为的,是不可说(为有为或无为)的实体。……龙树引用了「五法藏」,唐译的「上品般若」、「中品般若」也都说到了「五种所知」,但在中国古代传译的「中品般若」,如「放光本」、「光赞本」、「大品本」──龙树《大智度论》的所依本,都只说六地应圆满六波罗蜜,而没有说「能度五种所知海岸」。可见「中本般若」(与「唐译二分本」相当)成立时,还没有「五种所知」说。龙树引用「五法藏」,也知道有「十万颂本」,所以可推论为这是「十万颂本」(「初分本」)所增入的。「五种所知」中的「不可说」,是真实我,所以增入「五种所知」,与加入「实有菩萨」,是同一理路。将「五法藏」中的「不可说」引入《般若经》中,当然可以解说为离言说的如如法性。但这是犊子部著名的学说,「不可说」是「不可说我」,使人无意中将离言说的如法性,与作为流转、还灭的主体──真我相结合。「五种所知」没有明说真我,而是暗暗的播下真我说的种子,使般若法门渐渐的与真我说合流。
^12《初期大乘佛教之起源与开展》p.700~ p.701:
「唐译初分本」──《大般若波罗蜜多经》卷332:「为诸有情说无倒法,谓说生死无常、无乐、无我、无净,唯有涅槃寂静微妙,具足种种常乐我净真实功德。」(大正6,701c1~3)「唐译二分本」、「三分本」,也这样说。但中国古译的「放光本」、「大品本」,却只说生死的无常、苦、无我、不净。生死是「无常、苦、无我、不净」,涅槃是「常、乐、我、净」,这是《大般涅槃经》等真常大乘的主要思想。《般若经》说如化,生死、涅槃都如化;说清净,生死、涅槃都清净;一切法如,一切法不生;《般若经》所开示的,是般若的不二法门。唐译「中品般若」说「生死无常苦无我不净,涅槃常乐我净」,而这是古代译本所没有的。「我」,原是奥义书以来,印度宗教文化的主流。佛法的特义,是「缘起无我」。但缘起无我,众生怎能生死延续而不断?圣者解脱而证入涅槃,又是怎样?由于解说这一问题,部派佛教中,传出了犊子部的「不可说我」,说转部的「胜义我」。真我,是印度一般所容易接受的。在般若法门流行中,世俗的真我说,也渐渐的渗入了。「实有菩萨」说,「五种所知」的「不可说」说,「常乐我净」的「大我」说,附入《般若经》中,用意是一样的。「中品般若」的古译本没有,而与之相当的「唐译二分本」、「三分本」却有了。「上品般若」集成时,将犊子部的真我说,编入经中,可能与集经者的环境(中印度),部派有关。久之,在「中品般若」梵本流传中,也被添糅进去。
^13参阅《初期大乘佛教之起源与开展》p.692~p.700。
^14《初期大乘佛教之起源与开展》p.726 ~ p.727:
「唐译本」每说「一切法皆以无性而为自性」,暗示了「无性自性」的意义。然唐译的「以无性而为自性」,在「大品本」中,是译为:「一切法性无所有」;「信解诸法无所有性」(《大品般若经》卷23,大正8,386b;385b);「诸法无所有」(《大品般若经》卷25,大正8,404c);「一切法性无所有」等(《大品般若经》卷3,大正8,237c)。「唐译本」是随顺后代瑜伽者所说,如《辩中边论》说:「此无性空,非无自性,空以无性为自性故,名无性自性空」(《辩中边论》卷上,大正31,466b)。这是遮遣我法的「损减执」,显示空性的不是没有。
《空之探究 第三章 第一节《般若经》之译出》全文阅读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