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奢摩他的修习(性空法师〕

  奢摩他的修习 〔性空法师主讲〕

  定的概说

  〔基本的定〕

  定(一境性心所)与奢摩他(samatha;止)、三摩地(samadhi;三昧、等持)、三摩钵底(samapatti;等至)有关系,但不是完全一样。正定的定义是善心一境性,心没有散乱。无论是说一切有部或南传阿毗达摩的分析,定(一境性)是属于遍一切心心所。所有的心都有定,善心有正定,不善心有不正定。如果心是散乱的,就没有发达的定。

  修习发达的定就是samatha。samatha中文译成“止”,特别强调身与心的轻安,依北传阿毗达摩的说明,samatha是身与心的轻安。依照南传阿毗达摩,定的功能是使其他的心所聚集在一起,如印度人用手吃饭,手捏饭使饭粒粘在一起之后,才放入口里,如果饭粒零散,就无法将它放在口里。同样地,如果没有定,其他的心所就无法与心聚合在一起。

  〔发达的定〕

  定有不同的层次,不善心也有基本的定。如果心愈微细,则定的功能愈明显。欲界善心较不善心微细,色界善心比欲界善心更微细,至无色界善心时又更加微细。定领导其他的心所,且能调心,使心愈来愈微细、分明、敏感。在心分明的状态下,心就能连续不断地专注在一个对象上,就能分别所有的对象。所以定是智慧的近因,有定才有智慧。如果心不分明,我们就无法分别所有法的如实相。 

  关于修定的所缘,首先,修定时只能专注在一个对象上,不能同时出现两个明显的对象。在发展定的过程中,当对象愈微细,定就愈分明,而定又让心专注在更微细的对象上,这即是定的重要功能,所以定是智慧的近因。

  〔三种作意〕

  不过,这里要注意修止与修观是不同的。《俱舍论》以三种作意--胜解作意、自相作意、共相作意来说明。

  ◎ 胜解作意

  止的作意叫做胜解作意。修止时,要培育发达的定,必须要有决心专注在一个对象上,不让心散乱,胜解就是决心。不论修有相或无相禅定,尽管南北传中无相禅定的说法不同,南传无相定的所缘是涅槃,而在大乘佛教中,目标是实现真如,无相定就成了实现真如的方便。只要修止都还是要有胜解、决心,不让心散乱,让它留在一个对象上,才能成就。

  以业处修定是有相的定,有相的止,要专注在适合的所缘上。若修遍处,一定要专注在黑色、蓝色、黄色、红色、白色上,如果你们是以其他颜色为业处,即使你们可以专注很长的时间,修行还是不能有成就,不能入禅定,这就是有适合与不适合的所缘的分别。

  修定要专注在适合的所缘上,并决心不让心专注在另外一个所缘,这其间的道理,是因为心不能同时专注两个明显的所缘。在阿毗达摩的注解中,特别强调心不可能同时专注在两个对象上。习惯于决心且连续不断地专注在一个对象,不让另一个对象变成明显,这就是以业处修定的道理。如果依此习惯修定,那就能够成就止的修行,达到近行定、色界定、无色界定。

  ◎ 自相作意

  自相作意有属于止的部分,也有属于观的部分。如修四大分别业处,一定要以四大的自相作为所缘,然后连续不断地专注在四大的自相上,看得很清楚,这就是自相作意。

  ◎ 共相作意

  共相作意只有在修观时才有,修止就没有共相作意,如果专注在共相上,这是在修观。

  〔止与观--作用与相遍知〕

  依舍利弗的分析,修止时,是利用止--系心于所缘的作用,即止的作用是不离开对象。因为心不离开对象,所以对这个对象不会起无明,这就是止的智慧。我们以止的智慧,透过作用的方便,强调对我们的对象不起无明。

  修观的智慧,则是修相遍知(lakkhana-paribana),lakkhana是相,遍知(pari-bana)是彻底了解的意思。所以修观时,首先要认识我们的对象,了解它的自相与共相,这样才是彻底地了解对象。修观时,虽然改变对象,但仍使心继续对修观的对象不起无明,也是对所缘的自相与共相不起无明。

  奢摩他的过程

  《清净道论》认为修止和修观的过程完全不一样,而《瑜伽师地论》里的说法也有异同。《瑜伽师地论》以九住心说明修定的过程,强调修奢摩他的方法,以七种作意来说明修观的过程,而七种作意中包含止、观二个部分。在了解九种住心之前,先说明《瑜伽师地论》中修三摩地的六种障碍(dosa)及成就三摩地的八种断行。

  〔六种障碍〕

  修习三摩地的六种障碍:(一)懈怠。(二)忘记所缘,有不正念的意思,即失念。(三)心沉下,有的译为昏沉,但二者不同,心沉下涵盖的范围较广。(四)掉举,掉举与散乱不完全相同,散乱可因外在或内在的缘而生,所以散乱是属于掉举的过程。(五)有功用行(abhoga),我们需要作意才能专注对象,西藏佛教说我们的心像奔驰的马一般,作意就像驭马的缰绳。有功用行,就是用过度的努力,专注意志在对象上。(六)无功用行(anabhoga),就是不够用力作意于对象。

  在南传佛教的注释书中,也有提及修三摩地的六种障碍:(一)心缘未来:心跑到未来的对象。(二)心缘过去:心跑到过去的对象。(三)心太紧张:太紧张便掉举。(四)心太松:太松散便昏沉。(五)心有欲:即心有执著。(六)心有嗔:即拒绝对象。这都是修习三摩地的障碍。

  〔二大烦恼〕

  所有修行过程中的烦恼,最明显的可归纳为昏沉、掉举两方面。掉举含摄的范围非常广,杂念、散乱也属于掉举。欲贪、嗔、疑、悔虽不属于掉举,却与掉举有关,因为它们代表心不安的状态,所以也与掉举有关。掉举是心散乱、心的不安,因心散乱无法集中,所以不能专注在所缘上。心会散乱的原因是不满足于所缘,所以心会攀缘过去或未来的对象,产生希求,希求就是一种贪欲。如果心能集中,满意于当下的所缘,就不会寻找过去、未来的所缘,而安住当下,心就会产生轻安、喜、定,也不会散乱不安。所以,轻安是对身心的满意,不安则是代表对身心的不满意。 《阿含经》曾提到,我们不要追随过去的对象,也不对未来起希望,因为所有过去的法已离开,未来的法还未到来,所以要理解现在的法,让我们的心培养不动法。这里所说的“不动法”,一般是指涅槃,但定也是一种不动法。心动才会掉举,出现杂念,而感到不安、不满意。所以,修三摩地最重要的关键,就在于学习如何让心满意于当下的身心,感到修行的快乐。

  修行的过程是一种昏沉与掉举的轮回。当用功时,粗重的烦恼会愈来愈微细,若以念用功,就能去掉比较粗的烦恼,使定变得明显。定的情况与昏沉、睡眠类似,心都靠近有分心。此时,可运用思来对治,思的意思就是意志,是精进的精髓,能去掉所有的不善法。

  〔八种断行〕(注一)

  《瑜伽师地论》提到成就三摩地的八种断(胜)行,即信、欲、策励、轻安、念、思、正知、舍。八种断行可对治六种障碍,以信、欲、策励、轻安对治懈怠;念对治失念,即对治忘记所缘的情况;思对治心沉下与无功用行;正知对治掉举;舍对治有功用行。

  《清净道论》中亦有对这八种对治法的分别解说。

  (一)“信”的相是信、信任;作用是净信;现状是不玷污、不迷惑,因有信,所以不迷惑。而信也与定有关。信的近因有八种所缘,即佛、法、僧、过去五蕴、现在五蕴、未来五蕴、缘起及涅槃。《殊胜义注》里将“信”比作英雄,好比有很多人要渡江,江中充满危险,信能领导众人渡江。信是第一个善心所,是所有善心法的基础。在《俱舍论》中,对“信”的定义是宗教的爱(prema)(注二),生起的爱是一种善法欲,没有信仰的爱是有贪欲的,而善法欲能对治懈怠。

  (二)“欲”在北传的阿毗达摩有四种分别:1.碰到对象的欲,2.不离开对象的欲,3.寻找所需要对象的欲,4.决定对象的欲。“欲”是寻找对象且不离开对象,所以探索对象、决定对象都属欲。在修定的过程,“欲”非常重要,要有法欲,否则昏沉会变得明显,在修习禅定上都需要此四种欲。

  (三)“策励”与精进相近。在北传的注解中,策励有四种方面:1.四正勤就像盔甲,防止不善法生起,2.不觉得难过,没有恶作,3.不离开所缘,4.不觉得满意,因自以为满意时,修行会退步(注三)。

  (四)“轻安”的说法,北传与南传有些不同。南传阿毗达摩的说法中,轻安涵盖的范围较小。“轻安”可分为身轻安与心轻安二种,身轻安是指心所的轻安,心轻安则是指心的轻安。《清净道论》中轻安的相是寂灭身心的不安;作用是破除身心的不安;现状是身心的不颤动与清凉;以身心为近因。有轻安就没有粗重的烦恼,所以所有的善心里都有轻安。轻安又会与五种相近的心所(轻快性、柔软性、适业性、练达性、正直性)同时生起,这五种心所也同样有心、名身(kaya;相应心所整体)二种,故所有的善心也都包含这十二种轻安。北传《俱舍论》对轻安的定义不同,范围较广,其定义即适业性、轻快性。获得轻安最重要的条件是放松身心,有位法师曾问:“如何知道他人有禅定或无禅定?有修行或无修行?”我的看法是就看他的“相”,定的相就是轻安,禅定愈高,轻安愈明显,所以,能以轻安来衡量禅定的功夫。

  (五)“念”的定义是不忘失我们所修的善法,不让心离开对象,念是修行的重要资粮。《清净道论》说念的相是使心不离开所缘,例如葫芦会随水流摆荡漂浮,而念如水中的锚,能定住不动,“念”不让心离开所缘(对象),心稳定地住在对象上。念亦如掌管国王财物的人,他与国王有密切的关系,每个星期都要向国王报告财物状况。所以,“念”是不忘失对象或法,在修定时,不忘失业处;修观时,不忘失自相、共相,让所有的善法不忘失,《俱舍论》里也有同样的道理。而念的现状是守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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