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本文上一页题我能给解答,但难题呀什么的,不叫惑,惑是指人生方面的问题,连圣人孔子也不给弟子解答鬼神问题和死的问题,“季路问事鬼神,子曰,“未能事人,焉能事鬼?”“敢问死”曰,“未知生,焉知死””(《论语。先进第十一》十一节)。我们呢?能解答了吗?不行的!别说鬼神、生死问题,就是学问问题,我也难给大家解答。那么,大家要说了,你既然不行,又为什么敢给我们讲呢?我这有“传承”,这是我跟我的老师学的,我的老师当时说,“我也不比你们能,只不过多看几本书,你们有什么问题,我也给不出答案的,我只是能给你们指点一下去什么书上找而已”。这就行了,现在看来,老师的要求我们不但是实在达不到,而是差得太远了。假如说真的是一个够格儿的老师,真的没有你学生说话的资格!现在的老师与过去的老师不一样,现在讲究老师与学生做朋友,平等,这是西方的观念,这其实是对老师的要求降低了。你老师不够格儿,自然不能摆什么师道尊严了。过去的老师是不是都能真的传道、授业、解惑,那也不见得,但要求还是得有的,连这个要求都没有了,就象一个商人只是想,“只要能包住我一家人有饭吃就行了”,那你这个商人其实只是个小商贩儿,永远成不了大器的。
玄奘法师真的是够格的老师,那么,根本就没有窥基法师说话的地方,窥基法师确实是个好学生,忠实地记录。都知道玄奘法师回国后是不写文章的,只是翻译经典,边译边讲,看窥基法师的文章,一看就看出来,那不是刻意写的,是说出来的。这就是《道德经》中说的,“美言不信,信言不美”。下边儿咱们还回头说现量相违。
这个俱不违我再说一个情况,我就直接举一个例子吧。我们现在不是有宗教信仰自由政策吗,什么叫宗教信仰自由?就是公民有信仰宗教的自由,也有不信仰宗教的自由,有信仰这种宗教不信仰那种宗教的自由,也有不信仰这种宗教信仰那种宗教的自由。那么我们来模拟一下,把不信仰宗教的自由也放在宗教信仰自由政策中间,窥基法师把俱不违放在现量相违中间与这是不是差不多?大家想想。
2、一分相违。什么叫一分相违呢?一分就是部分的意思,一部分。因为有时候宗上有法是几个事物的联合,或是一个事物却包含几个方面,这时候立宗,就有可能只与其中的一部分相违。《因明大疏》中把一分相违也分了四种类型。
a。违自一分现非他。这是立论者立的宗,违了自现量的一部分,而不违背他现量。比如说,胜论师立了个宗,“一切四大非眼根境”。按胜论派的主张,世界是由地、水、火、风四大种构成的,地、水、火实际上是眼睛能看到的,只有风看不到。那么,胜论师现在立的这么个宗,就是违自一分现非他。
b。违他一分现非自。这是立论者立的宗,违背他现量的一部分,而不违自现量。比如,佛教徒对胜论师立这么一个宗,“地、水、火三,非眼所见”,怎么说呢?胜论师说,地、水、火有两种,一种地、水、火是能见的,一种地、水、火是不能见的,就是,组成地、水、火的极微是不能见的,而由极微所组成的地、水、火粗色是能见的。而佛教徒说,地、水、火根本就不是东西,所谓地,是指事物的坚性,所谓水,是事物的湿性,所谓火,是事物的暖性,既然都是性质,就是抽象的,是不可能看见摸着的,所以,佛教徒所立的这个宗就是不违背自己的现量而违背胜论师的现量,是只违背胜论师的一部分现量而不是全部现量,因为胜论师说地、水、火是一部分可见一部分不可见。
c。俱违一分现。这是指立论者所立的宗,既违背了立论者自己的一部分现量又违背了论对者的一部分现量。《因明大疏》中的例子是这样的,胜论师对佛教徒立,“色、香、味皆非眼见”,这一个宗很明显的,胜论师也好,佛教徒也罢,都承认眼睛可以看见桌椅板凳、树木花草等这些这些色法,至于香,那是鼻子闻的,怎么看?味是尝的,当然也不能看。这就是俱违一分现。
d。俱不违一分现。这一类也不是现量相违。窥基法师把不属现量相违的俱不违一分现放这儿,给前边儿的俱不违道理一样。
窥基法师讲到这儿后,给作了个总结,说“此二四句中,违他及俱不违,幷非过摄,立宗本欲违害他故。违他非过,况俱不违。违自及共皆是过收。”意思就是,在全分相违四种类型和一分相违四种类型当中,全分违他、一分违他,都不是过失,因为立宗的原则就是要违他顺己,违他当然就不是过失。俱不违呢,根本就不是现量相违。那么,就只剩下违自现非他、违共现、违自一分现非他、俱违一分现这么四类过失。
比量相违者,如说瓶等是常。
比量是现量知识的进一步,是由比度而产生的知识,就是由已经感知的知识推得未曾感觉的知识。比量相违就是论题与推理相矛盾。商羯罗主菩萨举的例子是“如说瓶等是常”,这一个宗,怎么推也成立不了,瓶决不可能是常住不坏的。当然,比如说我买了一只精美的瓶子,景德镇出的上等瓷瓶,我很喜欢,就放在我的书桌上,今天看,好好的,明天看,好好的,后天看,还是好好的,在我临死的时候,用力地睁开眼皮儿,还看到瓷瓶好好的在那儿,这样来看,“瓶是常”这个宗幷不违现量。但从比量上来说,存在着明显的矛盾,从大量的事实中可以得知,凡是造作的,都是无常的,所以说,瓶也是无常的,现在立宗说瓶是常的,就与比量相违背了。沈剑英先生举了一个例子,说,假如有人说,物质不是无限可分的,单凭现量,我们幷不能断定是否对,因为微观世界我们是无法用肉眼看见的,但我们运用理性来分析,就可以从比量上得知这说法是错误的。这样我们可以觉察,比量的范围比现量要宽广得多,在现量上无法判断正误者,往往可以通过比量判定。
根据窥基法师的《因明大疏》,比量相违也分两种情况。
1、全分相违。分四类。
a。违自比非他。立论者立了一个宗,这个宗违背了立论者自己的比量而不是论对者的比量。如,胜论师立了这么一个宗,“和合句义非实有体”。前边儿咱们说过了,说胜论师有六句义,他们说六句义含括尽了一切万有,六句义的第六句就是和合,和合就是本体与属性之间的内在关系,这和合既然是内在关系,当然是只有比量可得了。胜论师把世界划分为六句义——六个范畴,现在又说和合非实有体,你胜论师到底在搞什么鬼?
周叔迦先生有一本《因明新例》,中间对违自比非他有个例子,说,有一个佛教徒立了这么一个宗,“人死便断灭了”,人死后到底断灭不断灭,这不是现量可感知的,只有三量,现量、比量、圣教量,圣教量不用提,又不是现量,当然是比量了,这“人死便断灭了”就是违自比非他,因为按佛教的理念来说,死死生生只是种子流的明流、暗流相互转换而已。
b。违他比非自。立论者立了一个宗,这个宗违背了论对者的比量而不违背立论者自己的比量。窥基法师举的例子是这样的,小乘对大乘立,“第七末那非实有”,这个宗呢,因为小乘只承认有六识,不承认末那识、阿赖耶识,而且,所谓识就是作用,不是东西,所以,只有比量可得。这个就是违他比非自。周叔迦先生举的例子是,科学家对佛教徒立,“阿赖耶是没有的”。
c。违共比。就是立论者立了一个宗,这个宗既违背了立论者自己的比量,又违背了论对者的比量。比如这《因明入正理论》中的“瓶等是常”。
d。俱不违。立论者立了一个宗,这个宗既不违背立论者自己的比量,又不违背论对者的比量。这实际上不应属比量相违的范畴之内,放在这儿的理由与前边儿现量相违的俱不违是一样的。
2、一分相违。也分四类。
a。违自一分比非他。就是立论者立了一个宗,这个宗违背了立论者自己的一部分比量而不违背论对者。窥基法师举例说,胜论师对佛教徒立,“我六句义皆非实有”,六句义的前五句,实、德、业、同、异,是比较明显的,而第六句和合,则不是那么明显,只瓶比量可得,而现在呢,胜论师却说六句义皆非实有,这就是违自一分比。周叔迦先生举的例子是,佛教徒对耶稣教徒说,“凡行善者死后都升天堂”,佛教中行善者死后不见得升天堂,而是看临死时哪一个业现前,假如说升天的业现前了,当然就升天,若是恶业种子现前,则恶业先受报,就要生三恶道。
b。违他一分比非自。立论者立了一个宗,这个宗违背了论对者的一部分比量,而不违背立论者自己的比量。窥基法师举例说,比如大乘对一切有部立这么个宗,“十色处定非实有”。周叔迦先生举的例子是,性宗对相宗立,“一切众生究竟成佛”,这个例子就是违他一分比非自,因为到底谁能成佛谁不能成佛,只能通过比量推知,性宗说一切众生都能成佛,相宗说有五种种姓,有一部分无种姓众生不能成佛的,他的修行只能是保证在三善道而已。
c。俱违一分比。立论者立了一个宗,这个宗违背了立论者自己的一部分比量,而且也违背了论对者的一部分比量。窥基法师在《因明大疏》中间举的例子是,明论师对佛教徒立,“一切声是常”,这个例子,实在来说,我也不懂,明论师是一个什么派别的角色,我也没查到,在《佛学大辞典》上有明论,说明论是一本书的名字,“明论者先云韦陀论,今云吠陀论。”说婆罗门曾立四明论,我想,明论师可能是婆罗门的学者,而且,根据他们立的这个“一切声是常”,也象。因为我这只是猜测,所以我们就不说明论师对佛教徒立的“一切声是常”这个例子为什么是俱违一分比了,我们说周叔迦先生举的例子,“一切星球都是不动的”,这个就是俱违一分比,因为用肉眼看,看不见星球的运动,但是通过天文观察分析,星球有的动,有的不动。
d。俱不违一分比。立论者立了一个宗,这个宗既不违背立论者自己的一部分比量,而且也不违背论对者的一部分比量。这一个其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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