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本文上一页今生之母,且于经中数数说念其前生之母。佛有神通,故能明念其前生诸母,我今因无神通,不仅不能念前生之母,即今生之母亦且忘之。被我遗忘之母,其数与我受生之次数相等。换言之,即一切有情皆曾作我母,皆已被我忘其曾为我母。当观想今生之母时,宜详思其音容态度,并想其不仅此生是我母,我若有宿命通者,且知彼曾多生多次为我母。
又但观其为人身即可,在我今生生母周围,尚有甚多有情,彼等皆是我往昔之母因我是自无始以来即已有者,曾受过无数次生。不能谓我不曾生于某处,未曾到过某处,未曾生于某趣某家。即在人趣中受生次数亦是无量。有无数母亲是人形亦有无数母亲是别趣身形。
谓我是自无始以来即有者,可以世俗之理推而知之,我今日之识乃由昨日之识相续而来。昨日之识,依于前日,前月,前年,以至我投生之识而来。投生后一刹那之识,乃依于投生前一刹那之识相续而来,即住胎位中之识是依,「中有」识之相续而来,中有识乃依、死有」识之相续而来,死有识是依前世之「生有」识相续而来。如此更往前推,即推至无始亦无穷尽,故渭我是无始以来就有者。且我等出胎之始,即有苦乐等受及啼笑饮食等本能,足见有生时即已具备贪、嗔、痴毒,此若非由前生蝉联而来,则由何处来耶?依此以成立前生是有非无,如是,则前生亦有前生,至于无始以来即已有生,其义决定。上文说出离心时,即曾言揉大地之土作枣大泥丸以计我母,凡尽而母数未尽。又曾言,每一有情皆多次为我之母,其哺我之乳量等四大海水,亦皆是说母数无量也。
继此复思,我在过去已有无数之母,在未来亦将有无数有情为我之母。故一切有情对我所施恩德与今生之母相同,或有以为今生之母始是真母,从前之母已成过去,不算真母,此不应理。若如此,则我昨日之母已成过去宜亦非真母矣。昨年之母,住胎位之母,更非真母矣。昨日于我有恩之人今日非我恩人矣。如此推去,在世间中非断见而何?若谓前生之母,现世已无,故不可承认。若尔则今生我母死后,亦可不承认矣。又若我有宿命通,能见我母死后生为犬,豕,小虫等其他有情时,我将承认其为我母乎?否乎?其不能不承认也必矣。故应观想我前面所对众生,除我今生生母而外亦全与今生生母无别。若能依此多多观察修习,则能生起知母之心。至少亦能种下习气,为益甚大。
念恩。既知母后,当念母恩。仍以由今生生母为主之有情为所缘,分初、中、后三期思之,初期之恩,谓住胎十月中母所赐之恩,在此期中,母为孕我之故受种种苦。
中期之恩,当我出胎时,身体百无堪能愚同畜生。赖母置我于安适柔软之所,时时为我之健康担忧。唯常人心中恒有下劣之念,谓父母之所以生我,乃彼二人业力使然,非最初即对我有施恩之想。此当知若母不顾爱于我,任意行动,起居饮食,漫无节制,则于胎中毁我身形,实至易事。出胎后,若不悉心将护,将此柔弱肉团抛置冷泾之地,不按时予食,则我除夭死外,复有何途。母之抚我,冷时贴我于胸,暑时轻挥以扇。以舌授我食,以口授我饮,以指去我秽。其在印度,婴儿共有乳母养母等八种母亲,此等代生母以抚教我者,亦皆因受我生母之托而然,否则舍夭折而外又有何途可寻。
后期母恩者,我母生平最爱之物,即不肯以与人,亦不肯自己受用,衷心喜悦而举以授我,今日我之所以能修习佛法,能立能达,皆由母亲抚我育我而后得此。总之,母亲有代我受诸病苦之心,有代我死去之心,有为我求安乐而舍弃自己身命之心,世间爱我决无有过于我母者,生母周围之其余有情对我所施之恩,亦与生母相同。
报恩 既念恩后,当念此恩当报乎?
以何法报乎?更思若我但畀以轮回中之安乐,仍非报恩善法。我之诸母今正在四大暴流中受苦,我不往救,其谁救之。彼不望我,将望之谁。我不自往,将诿其责于谁。自对有情生起悦意之想起,直至此处,皆是为修慈心悲心之前行。至此则合修慈悲二心。首念愿诸有情尽能得乐及成就乐因,愿我能使彼等如是获得究竟乐及其因,我如何能成办此功德乎9继复详思,彼诸有情正在受地狱等苦,或依苦集二谛及四大暴流之现状思之,深切觉其可悯,彼等如何始能脱离此苦及苦因乎。愿我能有此力量助彼等脱离,此合修慈心悲心之时更宜有增上意乐,不可但云我将作,应云我即作,唯我当作。在报恩心发起,尚未实际决定行菩萨之行及增上意乐生起之时,入行之心始生决定。既决定之后,当思我今乃一凡夫遑论往救一切有情,即欲救一有情,乃至单救自己出脱生死亦不可能。然则谁有此救一切有情之力乎?曰,唯佛有此功德,思佛之身语意功德,我今亦应具有,以救一切有情脱离生死大苦。故生起为利一切有情之故,而迅求成佛之心。此即所谓菩提心也。虽发心至此,仍不能为真正菩提心。须于任何时地,遇见任一有情,即不期然而生起我今当为此有情利乐之故,速求成佛。 一如母亲甫见其厚爱独子受饥寒时,立即生起为之缝衣造饭之心然。以上为愿菩提心,若更进而发起,,为求佛故我宜立即行六度四摄以积资粮,我之一切身语意业皆依六度四摄而行」,是为行菩提心。若行菩提心生起,三业皆与之相合,则是真正菩提心已经生起。如发心颂后二句,「我以施等诸资粮,为利众生愿成佛」所说者。
正见
今当述正见 此分五科
乙三正见分五:丙一须于相续中生起正见之理:丙二生见之方便,丙三乃至现空别起,仍未通达空性,丙四见已生起之分齐;丙五应成派特法 ,
丙一须于相续中生起正见之理
不具通达法性慧,虽修出离菩提心
终不能断生死根,故勤方便通缘起。
内道正见分世间出世间二种。能正知由善因生乐果,由恶因生苦果之理,为「世间正见」。此处所将说之通达无我之慧为「出世间正见」。
明善恶因果之世间正见能灭除断见执,明人法性空之出世间正见,能灭除常见执。
外道之不许前生后生,谤无业果,故堕断边,此可以世间正见破除之。外道之许大梵天,自在天等创造情器世间万法,许彼是世间主宰,又许生死是有边际,故堕常边,此可以出世间正见破除之。外道许世间有常法,同时又许有解脱,而不知解脱者,乃是由不解脱转变为得解脱之谓。既有转变,岂得是常,既许梵天等主宰是常,又许。枝等已得解脱,自语相违,不攻自破。天主等既是造物之因,故其因应是常,所造之法是能得解脱,须有变异,故又许其果非常,不变之常因须有变异之无常果。在因位是常,在果位是断,故外道或堕于常,或堕于断,或并堕常断。
凡内道皆许有业果,故无有堕断边者。唯自续以下,唯识、有部,经部,并许诸法有自体,是谛实有,故皆堕于常边。外道于有业果立为无,自续以下诸内道于无自性立为有。前者为断见,后者为常有。执断见者堕大寒地狱,受无边苦,故所宜遮。执常见者犯不得出轮回脱生死之过患,乃至未舍常见以前,均无解脱之望。
四百颂云:「有者往善趣,无者往恶趣,如实达正见,即能证解脱。」有者,谓执常见之人皆往善趣受轮回苦。无者,谓执断见之人皆往生大寒地狱受苦。自有常见以上者,不问其如何勤修三学,菩提心及出离心,均不能由轮回中得解脱,盖执常见者其见是邪见而非正见,无能断生死根本之慧故也。
法性、亦名实相,亦名实际,又名法界,自然相、自住相,异名同实,皆是诸法性空之义。吾人见瓶时,但见瓶之相,而不能见瓶之实相。瓶之实相,乃瓶相以外之实际法相。此实为何,即瓶是谛实所无,自性所无。此谛实无或自性无之实相,因无明所蔽,故不能见。遂因见瓶之相以为是谛实有,由瓶相而生实执,由实执而生烦恼,由烦恼而造业,由业而流转生死轮回。
吾人能见瓶之生,住,异、灭、相,而不能见瓶谛实无之实相。吾人能见金质之瓶相为金瓶,但亦不能见金质之瓶之谛实无。因不能通此实相,故是无有通达法性实相慧。欲求在自相续中生起此慧,必须励行三事而后有望,三事为何?
一、为依止能无倒了知一切经教要义之善知识,从之听闻无垢正法寻求教授。
二、为观上师本尊无二,殷勤向之启请加持,积资净障。
三、为励力求闻广大经论教授,依闻思力求了经教要义。
须知通达空性慧为极大之慧,其生起时有赖于广大福德资粮,将此三者合一修习,能于相续中引生正见,乃文殊亲告宗喀大师生起正见之最胜方便,宗喀大师就文殊求闻正见文殊以极简要之语告之,师不能解。复请,文殊乃告之曰,汝依此三者勤力修行,当有空性慧生起之日。师依言而修遂得解空正见。吾人应知此乃宗喀大师示现吾辈,以空见生起之不易,故先示现向文殊请问,继复示现尊文殊所告之三合一教授修习,遂得生起正见。非宗喀大师真实不能了空,真实须请问文殊而后始知修生起空见之教授也。智慧广大如宗喀大师尚须如此,我辈凡夫可不努力积资净障,勤求闻思而遂得生空慧乎?若不如此修习,则虽云修习中观正见,终不过聊种习气而已。苟未生起空慧,虽依上述生起出离心,菩提心教授勤苦修习,或专修禅定,上生无色界,得五通,八大成就终不能解脱生死苦。不仅此也,即在相续中真正生起出离心,亦须观待空慧,无空慧则出离心亦不能真实生起也。
又小乘声闻,独觉果,亦须有空慧始得成就,况在大乘佛果,此乃入行论密意,或曰,汝昨谓菩提心是成佛必要条件,今又说空性见是成佛必要条件,岂不相违,以必要条件不容有二也。答曰,是不然皆无过也,此等皆解脱因也。空慧是得解脱之主因,一一乘所共之因。菩提心及出离心则有共,有不共,是求得解脱之助伴。
入行论云:「虽尽修十六行相,若不知空性,则馀十五行相皆不生起,其意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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