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我的阅读记录 ▼

第十四章 近代传承 三、虚云身承五宗▪P2

  ..续本文上一页衣,“只有一个字,曰“戒””。

  虚老和尚不仅严持戒律,而且十分重视如法传戒。早在三十年代,针对当时有的寺院戒律松驰,传戒不如法,甚至买卖戒师,将淫祠社宇、血食宰割之区乱为坛地,虚老斥之为“窃名纲利”,“翻为地狱深坑。”五十年代,虚老又多次告诫学人门徒,“佛法之败,败于传戒不如法。”强调“若传戒如法,僧尼又能严守严律”,则佛法将更加兴旺,在虚老的一生中,为四众弟子设坛传戒见诸文字的就有数十次,不管环境如何,都如法如律,严格要求,即便晚年在云居山遇到障碍因缘,而开自誓受戒方便法门,虚老仍是严格要求,真正做到一丝不苟,当时,虚老语重心长地告诫诸戒子,“毗尼威仪,规矩法则,切须自行学习。”若行戒牒,而“不能如戒持行,则盗佛形仪,妄称释子。”然而,从百余年弘法生涯来看,虚老和尚恒持戒律,严守毗尼,却不墨守成规,虚老认为佛法戒律是从印度等国传来的,但中国与印度的国情有相同之处,也有相异之点,所以我们持戒要明开遮。要懂得因时制宜,种种妙用。“当日在印度社会,以乞食乞衣,一心修道为出家人本分事。若自己营谋衣食,便招世议嫌,佛因之制此等戒。而在中国与印度环境不同,早在唐代百丈禅师“已有一日不作,一日不食之美举。佛如降生此时此地,决不会制掘地纺织等戒的。”所以虚老认为“我们耕田纺织,并不犯戒的事情。”虚老并且进一步希望佛门弟子“在修持中,切不可废劳动;劳动中,也不可忘修持”,要做到“两者兼行并进。”正是这样,在新中国成立后虚老和尚一再教育弟子们要根据国家社会环境的变化。出家人不能再像过去那样坐受供养,而是应当弘扬百丈家风,“农禅并重”,自力更生,自食其力。

  (三)提倡“楞严”思想

  《楞严经》是唐以后中国佛教各宗依之立说的一部重要经典。虚老对此经造诣很深。早在清光绪二十年(1897)就曾应道明和尚之请在焦山助讲《楞严经》,此后多次登坛宣讲此经,也曾为此经作汪写疏,而且在平常讲开示和答问中都以“楞严”思想为核心,勉励学佛者深入《楞严经》,“从闻思修,入三摩地。”民国三十二年(1943)在重庆讲开示时,虚老强调《楞严经》“几无法不备,无机不摄,究佛学哲学者均不可不参究。”解放后,虚老在云居山又多次要求学人弟子“最好能专读一部《楞严经》,”认为“此经由凡夫直到成佛,由无情到有情,山河大地,四圣六凡,修证迷悟,理事因果戒律,都详详细细的说尽了。”因此,虚老一再强调“熟读《楞严经》很有利益。”后来,虚老又多次强调现在正是末法时代,要寻访善知识很是困难。因此,“不如熟读一部《楞严经》,修行就的把握,就能保绥哀救,消息邪缘。令其身心,入佛知见,从此成就,不遭歧路,”虚老主张读《楞严经》,只要熟读正文,不必看注解,读到能背,便能以前文解后文,以后文解前文,这样纔能得到利益。

  虚老一贯坚持要求学人弟子深入《楞严经》,直至晚年仍无改变,就在生命的最后几年中,多次告诫他们“希望同参们,无论老小,常读《楞严》。此经是你们随身善知识,就和阿难同参。”

  (四)别具特色的禅学思想

  虚老在其一生中,百余年如一日,潜心于禅,行亦禅坐亦禅,自行化世,至老不移。虚老恒以《楞严经》为圭旨,在自己禅修的实践基础上,对参禅的目的、方法、禅病对治等方面形成了独具特色的理论观点。

  虚老认为,参禅目的在于明心见性,也就是要去掉自己的污染,显现自性的光明,彻见自己的本来面目。同时参禅是修学佛法的一种法门,也是办道的一种方法。诚如古德所教诲的,“佛法大海,信为能入”,“信为道源功德母。”虚老强调“无论什么人,尤其是用功办道的人,先要深信因果。”如果不信因果,就会“妄作胡为”,这样不要说办道不成功,“三涂少他不了。”有鉴于此,虚老教诲学人弟子,参禅办道就应该发长远心、坚固心、勇猛心、惭愧心。只有这样方能恒久如一,做到“万缘放下,一念不生。”也只有这样,纔能断除妄想,坚定信心,“不随妄想习气境界转,“假使热铁轮于我头上旋,终不以此苦,退失菩提心。””这样纔能悟道了生死。他认为,只有“放下一切,专心向道,这纔算是本色禅和。”与此同时,他反复教诫弟子“总要生死心切,是有长远坚固向道之心。”进而于修行要一门深入,以其为正行,诸门相助,恒常如一,专心致志,就有成功的一日。千万不能今日三明日四,朝秦暮楚,听人说学教好,又弃了参禅去学教;学教不成,又去持咒,这样下去是头头不了,赈赈不清,更不能采用功利近视“病来知念生死,病好道念就退了。”若是这样,那是无法悟道的。

  对于参禅,虚老和尚认为只要信心坚固,万缘放下,一门深入,则处处皆可修行,处处都是道场。“善用心者,心田不长无明草,处处常开智慧花。”因此,不以为一定要到禅堂打坐纔是参禅,“平常日用,皆在道中行,那里不是道场。在他看来禅常的设置,以及所谓参禅,“不过为我等末世障深慧浅的众生而设。”真正的禅者“行也禅,坐也禅,语默动静体安然。”“运水搬柴,锄田种地,乃至穿衣食饭,都是修行佛法。”晚年在云居山重振祖师道叫响,在蒲团坐下来,止了静就叫修行,”而“打坡板出坡,掘地种田,搬砖挑土,屙屎放尿,认为打闻岔,就忘记修行了。”虚老认为这样是无法悟道的。只有恒发长远心,脚踏实地,以戒定慧三学,除贪嗔痴三毒,收拾六根如牛一样,“不许它犯人苗稼”,这样久久用功夫自然纯熟,则任他天堂地狱,随缘不变,不变随缘,无挂无碍,灵明妙用,随处自在,识自本心,清清白白,明见无疑,就能见道,也可以在“忙碌中,是非中,动静中,十字街头,……都好参禅。”

  虚老和尚未披剃出家后即开始习禅。至一百二十岁圆寂,在一生的百余年里习禅不止,于参禅方法承历代祖师教诲,加上自己的体悟,因而有着深切而独特的创发。虚老和尚曾反复教诲门人参禅时,“把六根门头收摄起来,万念放下,”以此为先决条件。“单单的照顾话头。”照顾话头,也叫看话头,对话头,虚老释之为:话,就是说话;头,就是说话之前,“即是念头”,“念之前头就是心。直言之,一念未生以前就是话头。”究其实质,“看话头就是观心”。“父母未生以前的本来面目就是心,看父母未生以前的本来面目就是观心。”虚老和尚教导门人说,古代祖师传有许多话头,现在通常用的是“念佛是谁”这句话,所以,我们看话头就是要参这“谁”字,对“谁”这一问有疑,也即发疑情。疑情是看话头的拐杖,参禅要在这有疑难的地方去追究去,看这话到底由哪里而来,是什么样子,微微细细地去反照,去审察。简而言之,就是“以我们一向向外驰求的心回转来反照,”以达到反闻自性,以期开悟,他要求弟子门人,参禅要“生死心切,咬定一句话头。不分行住坐卧,一天到晚把“谁”字照顾得如澄潭秋月一样,明明谛谛的,不落昏沉,不落掉举,”则开悟有期。对话头的咬紧,要紧到刹那不要放松,如老鼠啃棺材相似,咬定一处,不通不止。之所以要这样咬紧,其目的“在以一念抵制万念”,这是实在不得已的以毒攻毒的办法。

  至于具体参禅的方法,虚老和尚认为这也是十分重要的。首先,参禅要善于调和身心,务须心平气和,无挂无碍,无我无人,行住坐卧,妙合玄机。只有这样参禅方可入手,否则枉费时日,严重的还会导致“著魔发狂,吐血罹病,无明大火,人我见深。”他强调坐禅切不可用功太急。如感到心中烦躁,那就要放下休息一会儿,待自我感觉舒服后再起用功。他告诫四众弟子如果长期用功过急,则会造成性情急燥,易怒,严重的还会发狂着魔。另一方面,他一再提醒学人注意参禅姿势,以调身心。平日跏趺坐尤其是在禅堂坐香时,禅人“宜顺着自然正坐,不可将腰作意挺起,”“胸部不要太挺,气不要上提,也不要向下压”,而应“随其自然。”行香时,“颈靠衣领,脚步紧紧跟前面的人走,心里平平静静,”同时“不要东顾西盼”,而要“一心照顾话头”。这样,参禅纔能得到受用。否则,“虽说修行一世,终是劳而无功。”

  对于参禅初用如何下手,虚云和尚主张“楞严会上陈那尊者说“客尘”二字,正是我们初心用功下手处。”他说客尘喻妄想,主空喻自性。因此,参禅初用功的人要先认清了“主”和“客”,纔能“自不为妄想迁流,”进一步明了“空”和“尘”,则妄想就不能成阻碍了。虚老和尚强调参禅用功知道了下手处,就要精进猛往,切不可松懈,要时时“痛念生死,如救头燃。”针对近代参禅的人不少,但悟道的人却没有几个的情况,虚老分析其原因是由于“现代的人根器的人及古人。”同时,“亦由学者对参禅看话头的理路,多是没有摸清的。”他曾多次痛心地指出有不少人一生总是执言句名相,在话尾上用心,误入生灭法,以致即使苦参终生,到头来总是空过一世,他一再告诫弟子要认真参学,“自古禅德,无不参学而入。”参学,即戒定慧。“因戒生定,因定发慧,定慧相资,其道乃成。”他要求学要弟子在参学时,要有三样好:第一要有一对好眼睛;第二要有一双好耳朵;第三要有一副好肚皮。虚老认为好眼睛就是金刚正见,凡一切事物能分是非,辩邪正,识好歹,别圣凡。好耳朵就是顺风耳,什么话一顺到都知道其中有否名堂。好肚皮就是要和弥勒菩萨的布袋一样,一切好好醜醜,所见所闻的全都装进袋里,遇缘应机,化生办事就把袋里所装拿出来加以比较分析,择其善者而从之,其不善者而改之。这样参学习禅,总能在成就。

  虚老和尚对参禅过程中种种毛病了如指掌,对后学弟子也一再告诫,多方提醒。在上海玉佛寺禅七开示中,他曾强调参禅时最要不得的禅病就是空亡无记,具体说来就是在坐…

《第十四章 近代传承 三、虚云身承五宗》全文未完,请进入下页继续阅读…

菩提下 - 非赢利性佛教文化公益网站

Copyright © 2020 PuTiXia.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