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本文上一页止息身已,便身觉乐,声觉乐已,便得一心,得一心已,则心与慈俱,遍满一方成就游,如是二方、三方、四方、四维上下普周一切,心与慈俱、无结、无怨、无恚、无诤,极广甚大,无量善修,遍满一切世间成就游。」
卷二十三(九三)又说:「佛初得道时,告诸比丘:若有二十一秽:污于心者,必至恶处,生地狱中,云何二十一秽:①邪见心秽,②非法欲心秽,③恶贪心秽,④邪法心秽,⑤贪心秽,⑥恚心秽,⑦睡眠心秽,⑧掉悔心秽,⑨疑惑心秽,⑩瞋缠心秽,⑪不语结心秽,⑫悭心秽,⑬嫉心秽,⑭欺诳心秽,⑮谀谄心秽,⑯无惭心秽,⑰无愧心秽,⑱慢心秽,⑲大慢心秽,⑳憍慢心秽, eq \o\ac(○,21)21放逸心秽。……若有此二十一秽不污心者,必至善处生于天上……,若比丘知此二十一心秽已便断,彼心与慈俱,遍满一方成就游,如是二、三、四方、四维上下普周一切,与慈俱无结,无怨、无恚、无诤,极广甚大、无量善修,遍满一切世间成就游,如是悲、喜心与舍俱,无结、无怨、无恚、无诤,极甚广大,无量善修,遍满一切世间成就游。」(卷十九(七九)亦有沙门无量心解脱的经文。)
《杂阿含》卷二十七也说:「若比丘修习慈心,多修习已,得大果,大福利。云何比丘修习慈心,得大果,大福利?是比丘心与慈俱,修念觉分(七觉支),依远离、依无欲、依灭、向于舍,乃至修习舍觉分,依远离、依无欲、依灭、向于舍。」
(2)「无结、无怨、无恚、无诤」的心量不是在「一生禅修间」就能彻底做到的
《杂阿含经》卷二十七也说:「若比丘修习慈心多分,心得大果、大福利?是比丘心与慈俱,修念觉分。」
由此可知,当声闻弟子十恶心断、十善心生,亦即当在「止观」俱修间断除以上所说『二十种污秽』心时,「平等心及无我的慈心证量自然显露」,而非刻意「观想去修慈悲心」,但是这不是初学的声闻比丘能够做到的。因为「无结、无怨、无恚、无诤」的心量不是在一生的禅修间就能「完全做到的」。虽然今生修四念处而一其心,修七觉支而一其心,然而并不代表此生便能「彻底获证『无诤三昧』」。因为《四部阿含经》皆有记载,当圣弟子「无诤、无怨、无恚、无结」的心量具体显露时,当下是不离「离欲心、平等心、无我心、舍心三昧与空相应的证量的」。也就是说,声闻弟子是依离五欲心,依灭除贪瞋心,为成就「平等心、施舍心」而修习「慈心」。相对的,当圣弟子「四心」渐次现前时,亦必然远离欲尘、无欲心展现,寂灭心现前,无我心、喜舍心表露。亦即是《杂阿含》所说「圣弟子心与慈俱而修『七觉支』」,并且在修每一觉支的相辅相成的行进间,皆是「依远离、依无欲、依灭、向于舍而修『慈心』」,最后才能将「所修慈心定」导入「寂灭、平等、舍心三昧」的证量间。
可以说,「四无量心」正是详细解释《杂阿含经》一再提到的当得证阿罗汉时:其内证之心性,是呈现「心善、正直」的表露,而获得解脱心的。此正明示阿罗汉的「心地」是纯善的、柔和的、安祥的、慈悲的、正直的、不染着的、不动心的……,亦即「慈、悲、喜、舍(舍心即无所得,无所着)」四无量心定具足的,只是《阿含经》上通常以得阿罗汉者:心正或其心正直解脱(《杂阿含》卷三十、《杂阿含》卷八),或说得阿罗汉者「心善、解脱、自觉喜乐」等简短的经句说明罗汉的一分「内证心性」(《杂阿含》卷四「一○二」)。然而《阿含经》中声闻弟子修四心的经文,何尝不是进一步明示「罗汉『内证心性』的详实内涵为何」?只是一类声闻弟子往往将「四心」的证量与罗汉的「心善、正直」等解脱心性「分割」,而不深思 「四心」与罗汉「心善、正直」等「心性」有何关连?
(3)《中阿含》内所说一世中得果的经文
虽然《四阿含》皆有声闻弟子一世之中必得道果的经文,如《中阿含》卷二十五说:「若有比丘、比丘尼七年立心正住四念处者,彼必得二果,或现法得究竟智,或有余得阿那含,置七年,六、五、四、三、二、一年,若有比丘、比丘尼,七月立心正住四念处者,彼必得二果,或现法得究竟智,或有余得阿那含,置七月,六、五、四、三、二、一月,若有比丘、比丘尼七日七夜立心正住四念处者,彼必得二果,或现法得究竟智,或有余得阿那含,如大迦叶尊者出家八日得三果,九日即证阿罗汉果。舍利弗出家半月得心解脱。置七日七夜六、五、四、三、二、一,置一日一夜,若有比丘、比丘尼,少少须臾立心正住四念处者,彼朝行如是暮必得升进,暮行如是朝必得升进。」这是「方便劝修四念处」的经文。
而以此经文为证,以致令后学者认为「一生中就能证初果、二果、三果、四果」,是非常简单的事。问题是:修四念处的目的,最后其心量一定是呈现「无结、无怨、无恚、无诤」之极广甚大之心量,慧解脱者亦然,亦是呈现「心善、正直」之证量。末法禅行者能否在「一世禅修中获证」「无诤三昧」,恐怕很难!
(4)声闻弟子修四心的原意
《四阿含》中,虽然没有篇篇说圣弟子心定已,必与慈俱的经文,但是声闻行者在未深入色界禅定时,平素在念念相续间的心念为何?是否是「无想、无觉、不动念头、意念停止、如木头人相似?抑是仍然有想、有觉,有念、有思、有所作为?」依《中阿含经》说:佛自述修四禅定的过程中,如在初禅定中是:「已得如是定心清净、无秽、无烦、柔软、善住、得不动心。」而声闻弟子亦是依佛教导的四禅定而修学禅法。故于欲界定至初禅定中,亦是得如是定心、清净、无秽、无烦、柔软、善住、得不动心。就是在平素趣向欲界定的行进间之日常心念,亦是趋向心定、清净、无秽、无烦、柔软、安祥的「心性」前进……。何以证明声闻弟子在待人处世的「日常心念」是趋于「慈悲、柔和、清净、安祥、定心」的路上行进的?
如《杂阿含》卷四十一「一一二一」说:「佛告释氏,我今语汝,我声闻中有直心者,不谄不幻,我于彼人,十年教化,以是因缘,彼人则能百千万岁,一向喜乐,心乐多住禅定,斯有是处。复置十年,若九年八年,乃至一年、十月、九月乃至一月、十日、九日,乃至一日一夜我教化,至其明旦能令胜进,晨朝教化,乃至日暮能令胜进,以是因缘,得百千岁,一向喜乐心乐多住禅定,成就初果、二果、三果。」
如《杂阿含》卷四十七又说:「如是比丘,于一切众生修习慈心。若时诸恶鬼神欲往伺求真短,不能得其间便,更胜于饭食众生功德。」(一二五三、一二五四、一二五五、一二五六)
《增一阿含》卷三十九(五)也说:「世尊告曰:比丘若在行路时,为贼所擒,当执心意,无起恶惰,当起护心(慈、悲、喜、舍四无量心),遍满诸方,持心当如意,犹如此地亦受于净,亦受于不净,……起慈悲喜护(舍)之心向一切众生。」
《中阿含》卷二十四(九八)亦说:「比丘者于此身中以清净心意解遍满成就游,于此身中以清净心无处不遍。」
《杂阿含》卷四十六(一二二二)亦说:「彼天帝释于三十三天为自在王,以慈心故威力摧伏阿修罗军?亦常赞叹慈心功德。汝等比丘,正信非家出家学道,当修慈心,亦应赞叹慈心功德。」
《杂阿含》卷九(二五五)也说:「常住于慈悲,关闭诸根门。」
《杂阿含》卷五(一○九)也说:「于法复观精进,离诸懈怠心,得喜乐,身心猗息,寂静、舍住……。」此段经文亦是在说明声闻弟子在获得「正定时」,是「禅喜法乐之心」呈现的,而此「定境」的「余心」延续至日常心念,仍然是表现出法喜的、安祥的、慈和的及正智心、寂乐心充满的。
《杂阿含》卷八(二一二)也说:「专精胜进,身心止息,心安极住不忘,常定一心,无量法喜。」
卷九(二三六)也说:「彼比丘,愿以此喜乐善根,(定中生禅悦善根),日夜精勤,系念修习……。」
卷十三(三○五)也说:「彼彼染着悉皆消灭……,身觉乐、心觉乐,身心觉乐故,于未来世生者病死忧悲恼苦,悉皆消灭。」
《中阿含》卷八「三三」亦说:「世尊告曰:阿难,汝奉侍我,身行慈、口意行慈、初无二心,安乐无量无边无限。」
凡此经文,皆是在说明声闻弟子无论「在定境中」及「日常心念」甚至在证初果前的行进中及证初果时,皆是沉浸在「五欲淡薄后的定心轻安、禅悦、安稳、祥和、正直、慈心、寂乐之中」。乃至阿罗汉于五蕴身不取着,心得解脱时,亦是平等舍住(平等心现前,舍离五蕴无常变易之法,正念正智成就的)(《杂阿含》卷三)。
由此可知,声闻弟子在平常的举心动念仍然保持「正念十善心,远离十恶心」。在止观俱修间渐渐将以上所说「二十一种秽心」降伏时,才能真正做到「心与定俱」,「心定已」,得初禅定时,得初果(法眼净)时在日常处世间的心念均是朝向无秽、无烦、慈祥心充满的,是柔软心、平等心、不动心渐次现前的,所以在游历世间时,才会令无诤、无怒、无恚、无结的心量自然流露,即是用「慈悲心、柔和心、平等心、无我心去对待与我们有恩有怨的一切众生的,是随缘而度而不攀缘众生的。」这才是声闻弟子修「四心」的原意。但是为何后世修行者并不重视《四阿含》中皆有提到声闻弟子必须修四心的经文?就连现代声闻行者最重视的「清净道论」却不重视声闻弟子必须在禅修时配合「四无量心」齐修的论述?原因有三!
(5)为何现代一类声闻弟子不重视「四无量心」的修学?
甲、《阿含》中没有说明初学者如何在一世中修成「四心定」的渐次而进的具体方法
其一,在现存的《四阿含》中,虽然有声闻弟…
《禅修、禅学、禅观、禅定 (禅定波罗蜜)》全文未完,请进入下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