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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祖坛经》第四讲

  《六祖坛经》第四讲

  

  上一讲我们讲到五祖大师把所有跟他学佛的弟子门人召集起来,布置了一个功课。一个什么功课呢?就是让大家把自己学佛的心得体会拿出一个报告来。这个报告如果见地非常了不起,就传给他第六祖这个位子。这个功课不简单!把这个功课布置了以后呢,经文是这样的:众得处分,退而递相谓曰:“我等众人不须澄心用意作偈将呈和尚,有何所益!神秀上座现为教授师,必是他得。我辈谩作偈颂,枉用心力!”!诸人闻语,总皆息心。咸言“我等已后依止秀师,何烦作偈”。这一段经文。五祖大师布置功课以后,大家听了五祖大师上面的开示以后,从法堂里面退出来,私下里就交头接耳了。说“我们这些人呀,不需要那么费尽心思了。不要去想了,作什么偈呀,写什么报告呀,有什么心得体会呀,不用那么麻烦了。神秀上座现为教授师。我们大家当中最了不起的就是神秀法师了。神秀法师他是我们的教授师”。教授师在佛门里面是一个专门的职务,也是一个学位,相当于学校里面的教务长。大家都说“神秀法师是我们的教务长,我们大家都跟着他学,我们大家各方面境界没他高,肯定是他得了,没话说了。我们也不要去穷思苦想,编来编去编一些偈颂出来,有什么用啊!而且还枉用心力,相当于白费心机”。这些人就达成一个共识——好了,我们以后就跟随神秀大师学佛法就可以了,不用劳心劳力写什么偈颂了。这段经文很有意思。大家对五祖大师布置的这个功课是这么反应的。古往今来大概都这样吧!没有承当力,没有承当的勇气,也不敢承当,所以面对这个功课大家都偃旗息鼓了。神秀大师呢,他有反应了。经文:神秀思维:诸人不呈偈者,为我与他为教授师。我须作偈将呈和尚,若不呈偈,和尚如何知我心中见解深浅。神秀法师他就想了,大家都看着我呢,都认为我是他们的教务长,他们大家不作,我可要作,我如果不作一个偈颂出来给五祖看的话,我的境界五祖大师不知道。学佛的境界要通过一个表达流露出来。我呈偈意,求法即善,觅祖即恶。这几句话很关键。我呈偈意,求法即善,觅祖即恶,却同凡心夺其圣位奚别!这是古时候高僧大德经常提到的一个比方,相当于草民造反一样。在过去封建社会打这个比方很恰当,相当于一个莫名其妙的草民突然之间跑到一个山头说我就是皇帝了,这样说法是要被杀头的,一点不开玩笑的。你不能说把你抓住了你说我是开玩笑的,我是说着好玩的,这种玩笑是不能开的。“凡心夺其圣位”就是这个意思。就相当于一个凡夫,一个草寇莫名其妙说他自己就是天子了,如果怀着这个心就跟那种人一模一样没有什么差别。若不呈偈,终不得法。大难!大难!如果不写一个偈颂出来,五祖大师不知道这么多年我跟随他学佛法的境界,实在是太困难了。经文记载就这么几句话。学佛要承当啊,不能承当你的这个魄力、进取精神都出不来的。以前我们有这么一个笑话,大概在十二三年前,那时候有二三十个学僧,初出家三年、五年的都有,我给他们上课,有一次我就给他们布置了一个作业,让他们写一篇文章出来。通过一段时间佛法的开示、学习,我想看看他们对事情的承担。我布置了一个功课是什么呢?写一篇文章。长短你自己定,怎么写都可以,佛法不论长短,只要你写出功夫来。我说“假如我是方丈”,就是这个题目,“假如我是方丈”。你如果是方丈你有什么“施政纲领”,你怎么带领大家,在弘法利生方面也好,自修方面也好,利他方面也好,你有什么想法。布置完了,今天布置完明天交,交上来我一看,好几篇是这样写的:“假如我是方丈,阿弥陀佛,师父,我不敢当。”或者说“师父,我很惭愧,不敢当。”这样谦虚就用得不伦不类了。这个地方不需要你这样谦虚,你得说出对这件事情你自己的看法、想法。老师在很多问题上不一定都超过学生,一百个学生发挥他自己的想象,同样一个问题说不定有些学生的答案就超过老师的想象,超过老师的水准。你要去激发学生对那个事情的判断力,他的主观主见,有主见的人就很可贵。如果这个老师很死板,老师说“万里无云”,所有的学生都必须写万里无云,如果哪一个学生写“一碧如洗”就不行,那是这个老师不行,不是学生不行。“万里无云”也好,“一碧如洗”也好,都是描写蓝天,都是描写那种晴空万里的境界,为什么要一百个人整整齐齐说“万里无云”呢?开智慧怎么开啊?如果整整齐齐说万里无云那叫禁锢智慧,一潭死水,死气沉沉,未老先衰就成那个样子。所以这个地方五祖大师叫大家作偈,大家自己不愿承当,自己不愿承当就不怪别人了。五祖堂前有步廊三间,拟请供奉卢珍画楞伽经变相及五祖血脉图,流传供养。法堂旁边有一段走廊,走廊的墙壁上面打算请一个居士叫卢珍,这个卢珍在朝庭里面担任一个官职,这个官职名称叫“供奉”。这个地方读经文,大家不要搞错了,“供奉”两个字不是拿一个什么东西去供奉,这个地方的供奉是一个官职名称。卢珍是一个居士,他担任这个职务。打算请这个卢珍居士,他大概是画画画得比较好,请他画[楞伽经变相图]和[五祖血脉图],什么叫血脉图?就是一代传一代,佛法里面的传承图称之为血脉图。流传供养,那个墙壁上面打算画这么一些图画。神秀法师他作偈成已,他把这个偈颂作好了。这个“偈”大家应该都知道吧,偈是佛门里面专用的、常见的一种文学体裁,既不是诗又不是词,有时候押韵有时候不押韵,押韵也可以,不押韵也可以。比方说“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一首偈有时候四句,有时候六句,有时候八句,有时候每句四个字,有时候五个字,有时候七个字,这个字数不一样,这是佛门里面常见的文学体裁。神秀法师做好一首偈,数度欲呈,行至堂前,心中恍惚,遍体汗流,拟呈不得。可见这个份量不一般。他作好一首偈,几次想交给五祖大师看,可是走到法堂面前了,心中恍惚,遍体汗流,可以说六神不安,汗都出来了,这是一种真正用功夫的一种自然现象。只要是下功夫修行都会出现这样一些大同小异的现象。当然不用功的人就会想,哪有这样严重?至于这样吗?心中恍惚,遍体汗流,达到这样的境界!我讲一个事情,佛门里面禅堂打坐参禅参到如痴如醉的程度,参到非常用功的程度,走路都互相撞的。大白天互相走路,一个从这边走过来,一个从那边走过来,“咣”撞上了,看一下,回头走了。不理解的人,唉呀,这个和尚学佛已经学傻了!撞得不知道疼了!念佛参禅他会参到这种境界,这很正常的。前后经四日,经过了四天,一十三度呈偈不得。十三次想去交给五祖看都没有这个勇气。秀乃思惟,不如向廊下书著,从他和尚看见,忽若道好,即出礼拜,云是秀作,若道不堪,枉向山中数年,受人礼拜,更修何道?这时候神秀法师他想:算了,不如我就把这个偈写在走廊的墙上,改天五祖大师从这经过的时候他看到了,看到了他如果说:好,可以。那我就出来恭恭敬敬礼拜,说这就是我写的,如果说不好,那我就很惭愧了,我这么多年学佛就枉学了,而且非常非常自责,我这么多年受人礼拜供养,非常不好意思,对不起信士的供养!这就是一个修行人随时随地都要具备的一种心念。所以佛门是讲报四恩,报四恩不是跑到殿堂上做功课的时候念给佛菩萨听“上报四重恩,下济三途苦”,不是念给佛菩萨听,是念给自己听,佛菩萨才不要听你的呢!是夜三更,到了当天晚上三更天了,不使人知,自执灯,书偈于南廊壁间,呈心所见。到了晚上三更天,神秀法师自己拿着一个灯,大概是蜡烛或油灯,拿了这么一个灯,拿了毛笔就写在那个墙上。这个偈是怎么写的呢?偈曰:身是菩提树,心如明镜台,时时勤拂拭,勿使惹尘埃。千古流芳这两首偈颂,神秀大师和惠能大师这两首偈颂,可能佛门里面所有的偈倾都没有这两首偈颂流传面这么广,知道的人这么多,很多不学佛的社会人士都知道这两首偈。神秀大师讲的是一个修学佛法的人应当怎么修,佛法怎么求,身是菩提树,心如明境台,要随时随地把他擦得干干净净,一尘不染,不要让灰尘染上去。这个灰尘不是世间的灰尘,不是地上的灰尘。什么叫尘埃?我们一天二十四小时都在惹尘埃,尘埃不来惹你,你还去惹尘埃。有时候我们怎么染上尘埃的,不是尘埃跑来染你,是你自己寻死觅活的找尘埃来放在自己身上,放在自己的心上。说得对不对啊?非常对。五欲六尘都是尘埃,五欲:财、色、名、食、睡;六尘——色、声、香、味、触、法,都是尘埃。色:颜色,眼睛看到的,好看的,固体的,液体的,喜欢的颜色,喜欢的形状,喜欢的状态,喜欢的姿态都叫色。声音,某个人的声音好听,想方设法都要听到他的声音。香味,各种各样的香味。佛法不说臭味,不说“臭”这个字,她对世间所有的味道都用这一个字来下定义,叫做“香”。根据每个人的根性不一样,有好香,恶香;我厌恶他,虽然他香,但是我厌恶,叫恶香;我喜欢的香味,你再闻不习惯,我闻着喜欢叫好香,你看这个定义定得多好。还有吃的味道,舌头尝出这个味道好吃不好吃。触,接触,哪怕碰一下、拍一下,皮肤跟皮肤接触都叫触。法,就是概念,某一个概念在心中形成了先入为主,是好,是不好,是喜欢,是讨厌,是爱恨交加,有时候一个概念说不清楚是喜欢还是不喜欢,他又爱又恨,那也叫法,法就是概念。这些都是尘埃,哪里是跑到地上去染尘埃!地上这个尘埃很好洗,你冲个凉就冲得干干净净了,心里的尘埃非常折磨人。所以神秀大师写这首偈非常实在。以前有个师父他讲给我听他遇到一件事情,这个师父长得很英俊,比我还英俊(众笑)。英俊了就麻烦了,后来有一个女孩子就经常去接触他,去亲近他,听他讲佛法,有一天这个女孩子就目不转睛的坐在这个师父面前,这个师父讲给我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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