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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云灌顶 观门入道

  观门入道

  

  观的定义

  念佛、数息为止门尔

  止观的界别

  出离才跟证慧相应

  不净观与慈悲观

  界分别观

  小结

  观门的方法

  观痛初门

  把痛客观化

  观死次门

  

   以直接观死而封杀妄念

  倚天长剑

  虽入真空却非妙有

  观心法门

  妄念的分类

  真心像虚空

  真慧是从体证而契入的

  见性即入流

  证无作意心才成观慧

  总结

  

  

  

  那天在讲数息时,大致已把数息从第一个层次到第六个层次─即从所谓「能所交融」而证得一心境界的过程,说明清楚了。我觉得《六妙门》中的数、随、止,还比较好意会。至于观门部份,在所见到的文献资料中说得清楚明白的,可少之又少;所以大部份行人虽努力研习,还真不容易明白『观门与证慧』间的关系。理会已不可能了,更何况证得?所以今天,乃试图以我初浅的体验而阐述之:

  观的定义

  甚么叫观门呢?在佛法中常提到五停心观:所谓贪用不净观,瞋用慈悲观,痴用界分别观,散乱用数息观,业障重者用念佛观。

  

  念佛、数息为止门尔

  有一点你不觉得奇怪吗?在《六妙门》中,开宗明义即把数息认定是止门的初阶。我很专心地数息,即使数到「不数而数,数而不数」而能证入一心境界。这从数息而入定的法门,再怎么讲终究是止门,而非观门也。所以若将数息法,名为数息观;便很容易让人鱼目混珠,而理不清楚观门的真义。

  

  其次,像持名念佛,即使念到「念而无念,无念而念」而证得三昧境界,那还只是止门,而非观门。为甚么呢?因为止门是跟定相应,而观门乃与慧相应。所以,即使从数息而入一心境界,从念佛而证得念佛三昧,都只是定境而非证慧也。甚至像《般舟三昧经》所说:能念到剎那间见十方佛。那还只是定境,而非慧证也。

  

  止观的界别

  一般人何以多将止门,说是观门呢?因为修止,多是从「集中专注」于某个方法或对象而入手的;所以乃把集中专注的方法或对象,而称为观也。但就定义而言:不管什么方法或对象,只要是以「集中专注」为目的者,便皆只是止门,而非观门也。

  

  于是乎,我们要问:甚么才是观门呢?我以为:乃须与「背舍出离」相应者,才能产生证慧的体验。这也就说:止为定门,以集中专注为目的;观为慧门,以背舍出离为究竟。

  

  出离才跟证慧相应

  为甚么说:必背舍出离,才跟证慧相应呢?为背舍出离,主要在舍离我见、我爱也。这我见、我爱,既可以很粗,也可以很细。现粗的,且不谈。而细的,乃是指我们很细微的分别意识,其被称为「末那识」者。

  

  末那识乃是指我们于分别境界中,而产生的一种对立取舍。比如说「看」,不管看到甚么,都会觉得是「我」在看─为有我故,所以能看。或者被风吹了,也会意识到有一个被吹的我。凡夫于分别心中,时时念念都会产生一个「我能作、我能受」的意识,这就是末那识。

  

  如数息,数到心很细,连小妄念都没有了;却还意识到我在数息。这「我在」的意识,其实很细。故一个人除非修定,能修到把粗妄念、细妄念都剥除了,才能真见到这更细微而被称为末那识的我执。所以除非在修观当下,能把这个我执意识消除了,才能跟证慧相应。

  

  观念中的我执,经过佛法的闻思后,还不难厘清。但于面对境界而产生的末那识,除非经过严谨的修行,否则是不容易消除的。所以想真证得无我的境界,那可真是任重道远哩!

  

  所以真正的慧,非仅于闻思而已。其必以「背舍」为手段,而最后能产生「出离」的体验。于是我们再回头,看五停心观。既念佛或数息,乃以集中专注为目的;故此便只能称为定门,而不能称为慧门;只能称为止门,而不能称为观门。

  

  不净观与慈悲观

  其次,再看不净观跟慈悲观。既不净观乃为对治「贪」也;而贪的成份中,必有一部份是由于我见、我爱所引起的。所以如真能对治贪欲,必能把相关于我见、我爱的部份亦去除掉。但能否完全去除,这就未必了(要完全消除,必透过觉悟的过程)。所以不净观与证慧,乃能少分相应也。

  

  或问:在原始佛教中,不是有以修不净观而证果的吗?汝云何说「不净观与证慧,乃能少分相应尔」?

  

  答云:若在修观前,已有空慧的基础;则修不净观,犹可证慧也。反之,单单修观,而无空慧的见地;则只能少分相应尔。

  

  同理慈悲观也是一样,既慈悲观乃为对治「瞋」也;而瞋的成份中,必有一部份是由于我见、我爱所引起的。所以如真能对治瞋习,必能把相关于我见、我爱的部份亦去除掉。但能否完全去除,这就未必了(要完全去除,必透过觉悟的过程)。所以慈悲观与证慧,乃能少分相应也。

  

  这也就说,在五停心观里:念佛跟数息,全然不与背舍相应。至于不净观跟慈悲观,则少分相应也。

  

  界分别观

  第三,痴用界分别观。所谓界分别观,就是观这个「我」,乃是由五蕴所假合而成,故无实我、无真我。或者以观十二入、十八界等,而来破我见、去我执、消我爱。

  

  那界分别观,是否全与观法相应呢?我只能说「多分相应」,而不能说「全然相应」。为甚么只多分相应,而非全然相应呢?

  

  因为如果仍用第六意识去思惟,则不管结论如何?终究是『作意分别的心还在』。还觉得我在想;还觉得我比从前清楚多了。这左想右想,能想所想,何能翻出末那识的掌心外呢?所以再怎么分析,四大皆空,五蕴非我。无能、无所,非作、非受。都只能说是观慧的前方便,而不是观慧也。

  

  所以有人说「观是思惟修」。其实思惟,顶多只是闻慧或思慧,连修慧都不是,更何况证慧呢?于是乎,既修止不是观,也思惟不是观,那什么才是观呢?更如何才能证呢?

  

  其实,我前面已说过了:必以「背舍」为手段,而最后产生「出离」的体验,才与证慧相应。这也就说:初以消除末那的分别意识为入道方便,而最后以证得「无作意心」或「无功用心」,才为究竟。

  

  小结

  然而修观,不管修那一种观法,最初都必从「作意」而起观─因为如果不作意,我们就不能起观。其次,在修观的过程中,乃必以观法而渐降伏此作意之心。若待作意之心全然降伏了,即能保任于观法中而不再迷离。这即称为无功用心,也才能成就真正的智慧。

  

  观门的方法

  前之定义,似太抽象了,而难以意会。故以下我且举几种观门来说明之。这些观门,是我在修行的过程中,慢慢整理出来的;故说法可能与别人有很大的差异。

  

  观痛初门

  首先用大家最熟悉的对象来观,比如打坐时身体有某个部位在痛。一般人在痛的当下,就直觉地认定『痛者就是我,我者正在痛』。把痛跟我纠成一团,难分难舍。甚至会觉得:我快痛死了!其实打坐时,再怎么痛也不会死的;但我们就是习惯把痛跟我、跟死,连想在一起。

  

  好!现在开始修观,观什么呢?乃直接观痛去也。观痛首先就得直接去面对痛而不求回避。既不可为怕痛而拼命数息,也不可念佛持咒而求苟安。对于「痛」,我们只是清楚而冷静地去观待「它」。

  

  把痛客观化

  这时还觉得痛吗?当然还觉得痛!但是在观的过程中,却要练习把「我在痛、我怕痛」的心理,慢慢去除掉。这慢慢去除「我在痛、我怕痛」的心理,即是前所谓:以「背舍」为手段。

  

  这以「背舍」为手段的练习方式是:如前念不觉而现起「我在痛」的妄念时;则后念既警觉起,马上对治曰:「不!不是我在痛,而是它在痛!」于是既是它在痛,便与我没什么相干也。过一段时间后,如「我在痛」的妄念又现起了;则既警觉起,又马上对治。

  

  于是乎,练习既久,这「我在痛」的妄念,就能慢慢减少以至于不起。这时,即已把痛完全客观化:痛就是痛,而非我在痛也。

  

  既痛就是痛,而非我在痛;则虽痛而不必苦也!一般人的苦,乃为求不得,故苦─心求避免于痛,而不得避免。现既不求避免于痛,则已「出离」于求不得之苦也。这乃谓从背舍而出离矣!

  

  这从观痛而背舍的出离法门,虽不能完全降伏我爱、我慢,但至少能出离部份的执着与烦恼,故与解脱道乃能少分相应。

  

  观死次门

  以上已说明观痛初门,其次再说明「无常观」。我在学佛后不久,有位老师(乃居士也)教我们无常观。他的观法是:先观一个人死掉了,躺在地上,动弹不得。这个人是谁呢?就是我自己。我不只死掉了,并且过一段时间后身体开始慢慢变黑,变烂,变臭。观法次第类似所谓的「不净观」。

  

  我虽也很努力地去练习,结果成效很差。因为即使把那个人观成躺下去了,可是他却不安份,死不了。过一段时间后,他又翻身爬起来了。我虽警觉到,马上跟他说:「躺下去!躺下去!你已死掉了!」可是过一段时间后,他又爬起来了。我虽反复练习,总不能置他于死地。我个人用观相法门,从来没有成功过。

  

  以直接观死而封杀妄念

  后来在跟我师父学禅一段时间后,我却用上另一种比这更直接的观法。现在不用观人死掉而躺在地上,而是在意识中直接提起:我已死掉的正念。

  

  但这观法,因不是集中专注的修定法门,所以不必像念佛、持咒般地须反复念诵着它。而是当:若返观我们有其它妄念时,才提起「我已死掉」的正念而加以对治。比如当修观时,却不觉而现起:「我下个星期要去怡保!」于是既觉察到妄念之起,马上对治曰:「既已死掉了,还去怡保干嘛?」为此妄想乃被对治而消除。若过一段时间后,却起另个妄想:「我现在身体很痒哩!」「你早就死掉了,还痒甚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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