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本文上一页从虚空中生,而实不然,从因缘生,尚不可得,何况无因生。如此种种因缘,推检现在心中生,毕竟不可得。
如果你说,就算不是以生灭来形成心的,也一定有现在心的存在。如果是这样的话,请问:这个现在心,是从自生?从他生?是自他共生?还是不从自他共生(无因生)?如果说它是自生,在没有对境的时候,它为什么不自生?若说是从他生,那么他法是心?还是不是心?如果他法是心,应该他心生他心,不应该把他心当成是自己的心;倘若他法不是心,不是心又如何生心?如果说是自他合(共生)才能生心,这也是不合道理的。为什么呢?因为自他如果都各自有心,就不用等待相合后才能生心;若是自他都各自无心,就算和合了也不能生心。如果说是不因自他共生(无因生),那么就是从虚空中生了,但虚空不能生心。再说,从因缘生都不可得了,更何况是从无因生。从以上种种推论来分析,便可得知:从现在心中生,也是毕竟不可得的。
若不得所观之心,岂得能观之智!若不得能观、所观心,则一切心,皆不可得;若一切心不可得,则一切法,亦不可得;若一切法不可得,则心无所依;若心无所依,则无所忆念;若无所忆念,则颠倒想断;若颠倒想断,则心无分别;若心无分别,则诤论心息;若诤论心息,则无爱恚;若无爱恚,则觉观攀缘不起;若觉观攀缘不起,则身心寂然;若身心寂然,即得正定;若得正定,则发真实智慧,永离一切生死。故释论偈云(大正二五~一九零B): 般若波罗蜜 实法不颠倒 念想观已除 言语法皆灭 无量罪灭除 清净心常一 如是尊妙人 则能见般若 是则略说,对治初心麤乱修止观竟。
既然所观的心不可得,那么能观的智慧也同样不可得。如此能观、所观的心不可得,则一切心
不可得;一切心不可得,则一切由心所生的法也不可得;一切的法不可得,则心就无所依;心无所依,则无所忆念;无所忆念,则颠倒想断;颠倒想断,则心无分别;心无分别,则诤论心息;诤论心息,则无爱恚;若无爱恚,则攀缘心不起;攀缘心不起,则身心寂然;身心寂然,就得正定;若得正定,便能开发真实智慧而断生死。所以,释论的偈颂中说:「般若波罗蜜,是真实不颠倒的智慧;一切想念都因般若正观而完全除灭(心生处灭),言语寻伺也不再生起(言语道断);无量生死重罪到此真正除灭,清净心也恒常如一现前;像这样尊贵善妙的修行人,是真正能见般若实相的人。」 以上是简略说明「对治初心粗乱修止观」的内容。
第二、对治心沉浮病修止观者:行者于坐禅时,其心闇塞,无记瞪懵,或时多睡,尔时应当,修观照了。若于坐中,其心浮动,轻躁不安,尔时应当,修止止之。是则略说:对治心沉浮病修止观相。但须善识药、病相、用之,如一一不得于对治,则有乖僻之失。
(二)对治心沉浮病修止观。 如果在坐禅时,内心昏沉、无记、多睡,这时应当修观来对治;若是在坐中,内心浮动、轻躁不安,就应当修止来对治。这是简略说明「对治心沉浮病修止观」的相貌。总而言之,就是要善分别病相与用药的情况。昏沉时用修观对治;散乱时用修止观对治,若是得不到适当的对治,就会有乖违、偏邪的过失。
第三、随便宜修止观者:行者于坐禅时,虽为对治心沉故,修于观照,而心不明净,亦无法利,尔时当试修止止之。若于止时,即觉身心,安静明净,当知宜止,即应用止安心。若行者于坐禅时,虽为对治浮动故修止,而心不住,亦无法利,当试修观,若于观中,即觉心神明净,寂静安稳,当知宜观,即应用观安心。是则略说:随便宜修止观相。但须善约便宜修之,则心神安稳,烦恼患息,证诸法门也。
(三)随便宜修止观。 修行人在坐禅时,虽用修观来对治昏沉,但心仍然不能安详、明利,也得不到修法的利益,这时应当尝试用修止来对治。如果改修止后,反而觉得身心安静、明利,就知道应当用止来安心。 若是散乱时,虽用修止来对治,但心仍然不能安住,也无法获得修法的利益,这时应当尝试用修观来对治。如果改修观后,反而觉得心神明净,寂静安稳,就知道应当用观来安心。 以上是简略说明「随便宜修止观」的相貌。总而言之,必须随自己的方便、适宜来修止观,而不拘限于一定的形式,如此才能心神安稳地止息一切烦恼、证得一切的三昧。
第四、对治定中细心修止观者:所谓行者,先用止观,对治麤乱,乱心既息,即得入定,定心细故,觉身空寂,受于快乐。或利便心发,能以细心,取于偏邪之理。若不知定心虚诳,必生贪着,若生贪着,执以为实。若知虚诳不实,则爱见不起,是名修止。虽复修止,而心犹惑着,爱见结业不息,尔时应当修观,观于定中细心,若不见定中细心,即不执着定见,若不执着定见,则爱见烦恼业,悉皆摧灭,是名修观。此则略说,对治定中细心修止观相。分别止观方法,并同于前,但以破「定见」微细之失,为异也。
(四)对治定中细心修止观。 修行人在坐禅时,已经先用止观对治了粗心乱想,乱心既然息灭,就能渐入禅定之中,这时微细的心念,有时感觉自身是空寂的、有时又觉受到快乐、甚至能在
定中变化种种境界,此时很容易走入偏邪的道路上去。如果不知道定中的境界是虚诳的,就会产生贪着;一旦产生贪着,就会执着这些境界以为真实。 如果了知定中的细心,只是法尘分别影事(是虚诳不实的),就不会生起分别执着;不生起分别执着,则爱见不起;爱见不起则心地清净,这就是修止。 若是修止,自心仍然迷恋贪着种种境界,爱见烦恼也不曾停息,这时就应当修观来照破。反观定中这一念细心。究竟是何相貌?发觉它了不可得。既然定中的细心了不可得,就不再执着定中所见,不执着定中所见,则爱见烦恼不生,这就是修观。 以上是简略说明「对治定中细心修止观」的相貌。其中修止、修观的方法,和前面所说的相同,唯一不同的是:以破除定中细心所见的过失为主。
第五、为均齐定慧修止观者:行者于坐禅中,因修止故,或因修观,而入禅定,虽得入定,而无观慧,若无观慧,是为痴定,不能断结。或观慧微少,即不能发起真慧,断诸结使发诸法门,尔时应当修观破析!若于定中,智慧开发,那定慧均等,能断结使,证诸法门。若行者于坐禅时,因修观故,或因修止,即发智慧,而无定心,智慧既多而心豁然开解,智慧分明,而不得定心,定心少故,则心动散,故如风中灯,照物不了!故释论云:若无定心,虽有观空、无相等智慧,是为颠倒智慧,是为狂智慧,不能出离生死。尔时应当复修止,以修止故,即得定心,得定心故,如密室中灯,则能破闇,照物分明。是即略说:为均齐定慧二法修止观相。
(五)为均齐定慧修止观。 修行人坐禅时,因为修止或修观入禅定。虽能入禅定,却没有观慧,这种没有观慧的定,叫做「痴定」,不能断烦恼。由于观慧很少,因此不能发起真实的智慧;没有真实的智慧,就不能断除一切的烦恼结使,不能证得种种的止观法门。这时我们应当修观破析,使他在定中能开发智慧,成为定慧均等,如此就能断除一切烦恼结使,证得种种止观法门。 修行人坐禅时,因为修观或修止得以开发智慧。虽然心能豁然开解、智慧分明,但却不得定心。因为不得定心,所以容易散动,就像风中的灯,照物不能明了。如释论中所说:「若是没有定心,就算有观空、无相等智慧,也是颠倒的智慧。这种颠倒的狂慧,是不能出离生死的。」这时我们就应当再次修止来获得定心。有了定心,就像密室中的灯火,不但能够破除黑暗,而且还照物分明。 以上是简略说明「为均齐定慧二法修止观」的相貌。
行者若能如是于端身正坐之中,善用此五番修止观意,取舍不失其宜,当知!是人善修佛法故,必于一生不空过也。
修行人在坐禅时,如果能够善用这五种修止观的法门,并且取舍适当得宜的话,就是善修佛法的人,在这一生当中,绝对不会白白空过。
第二、明历缘对境修止观者:端身常坐,乃为入道之胜要,而有累之身,必涉事缘,若随缘对境,而不修习止观,是则修心有间绝,结业触处而起,岂得疾与佛法相应!若于一切时中,恒修定慧方便,当知!是人必能通达一切佛法。云何名历缘修止观?所言缘者,谓六种缘:一行、二住、三坐、四卧、五作(音:佐,意:劳动)作、六言语。
二、历缘对境修止观。 能常于坐中修止观,对于一位初入道的人来说,虽然最为殊胜、切要,
但对于有世俗之累的凡夫来说,每天一定有许多的俗务缠身,未必就有时间在坐中修止观。如果在随缘对境的时候又不修止观,修行的心便有了间断,在面对尘境的时候,就难免会心生烦恼,这样又如何快速与佛法相应?若是能在一切时、一切处,任何历缘中对境之中,恒常修习止观的话,一定能快速地通达一切佛法。 什么是历缘修止观呢?所言的缘,有六种:一行;二住;三坐;四卧;五作作;六言语。
云何名对境修止观?所言境者:谓六尘境,一眼对色、二耳对声、三鼻对香、四舌对味、五身对触、六意对法。行者约此十二事中,修止观,故名为历缘对境修止观也。
什么又是对境修止观呢?所谓的境,就是六尘境界:一眼对色;二耳对声;三鼻对香;四舌对味;五身对触;六意对法。 修行人如果在这十二缘境当中修止观,就称为历缘对境修止观。
行者若于行时,应作是念,我今为何等事欲行,若为不善、无记事,则不应行,若能善利益,为如法事,即应行。云何名行中修止?若于行时,即当了知,因于行故,则有一切善恶等法,而无一法可得,则妄念不起,是名修止。云何行中修观?应作是念,由心运身故,有去来往反,因此,则有一切善恶等法,故名为行,反观行心,不见相貌,当知!行者及一切法,毕竟空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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