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本文上一页超”越二乘“无学”之境。“此”为如来之“阿毘达磨”(无比法),乃“十方”之“薄伽梵”(佛世尊)所共由之纯“一”直道妙修行“路”、通达无上大“涅槃”(一切法本不生不灭)之“门”。
【诠论】
关于阿陀那识,法相宗以之为第八识之别名;而地论宗、摄论宗及天台宗皆以之为第七末那识之别名,彼论以为第七末那执阿赖耶为自我,故以之为末那识之别名。然据宗门之《楞伽经》、本经(《楞严经》)及《解深密经》,则知阿陀那识实指阿赖耶识而言。阿赖耶之义为:“我、爱、执、藏”,此则与阿陀那识之执持义同。至于末那识之行相则为“恒、审、思、量”,恒与“我痴、我见、我慢、我爱”等四烦恼相应,而此“恒审思量”与“见、爱、慢、痴”之烦恼已是属于比较表面的心相,乃至是属于心所有法的范畴,故并不与阿陀那“极深细”之行相相应。是故应依了义经而理解,不应依不了义。所以依经而言,且以经证经,阿陀那识应是指第八义,而非其他。又,以阿陀那识即是“本识”,行相深细,凡愚不易正解,故如来才常不开演;而这句话在本经中,及在《楞伽经》与《解深密经》中,佛皆作如是说。若将阿陀那当作是第七识,则有二矛盾:一、第七识并非“甚深细”;二、关于第七识,佛于权教中并没有“常不开演”。故可知阿陀那识非为末那识之别名。
1. 绾巾示解结次第
【于是阿难及诸大众,闻佛如来无上慈诲,夜伽陀杂糅精莹,妙理清彻,心目开明,叹未曾有!
阿难合掌、顶礼白佛:“我今闻佛无遮大悲,性净妙常真实法句;心犹未达六解一亡舒结伦次。惟垂大慈,再愍斯会及与将来,施以法音,洗涤沈垢。”】
【注释】
“祗夜伽陀杂糅精莹”:“祗夜”,重颂,即于经文长行(散文)之后,再以韵文把前面长行的要义重述一遍,这重颂有两个作用:一、便于记诵、受持,因为颂体字数一定,梵文的原文又有押韵,读来音调铿锵易颂;二、让听法者再把如来所开演的经义重点,复习一次。“伽陀”,孤起颂,即于颂文之前,并无长行。又,有些颂文中所开演的意义,是在前面经文长行中没有的,这种颂文,其形式上虽是重颂(祗夜),而实质上却是孤起颂(伽陀),所以下文说“杂糅”,其义就是指此而言;以佛在上面的颂文中所开演的,虽大部分是前面长行中已说,但还有很多重点是长行中没有的,例如“六解一亦亡”那一段,及“陀那微细识,习气成暴流”、“自心取自心,非幻成幻法”、“是名妙莲华、金刚王宝觉”等皆是。
“精莹”:剔透,犹如水晶,指如来的法偈,其形式杂揉了夜与伽陀,毫不死板,但其性质却都是一体精莹剔透。
“心目开明”:“心目”,即心眼,亦即是道眼。心眼开明,即见法清明,得于正解,乃至胜解。
“无遮”:“遮”,遮限。无遮限,即无分别、无限制,指于布施会中,对一切圣凡、道俗、贵贱等一切人,平等同施,不论于才施、或法施皆然,此种布施法会即称为“无遮会”。
“六解一亡舒结伦次”:“六”,六结,喻六根。“一”,一巾,喻一真之名。“亡”,无,在此指无用,不需要。若六结已解,则一真之名亦无用。“舒”,即解。“伦”,类,即法门之种类。此谓解开结缚的法门之种类及其修行之次第。
“洗涤沈垢”:“沈”,沉淀。“沈垢”,沉淀在本识中的微细无明业垢。因为至此,与会大众多数表面上的浮垢或已除灭,或沉淀至心底,是故心相表面上已得清明,才能达到“心目开明”;但这只是“心表”的清明而已,而“心底”的沉垢犹正厚实未除,仍待以无上般若大智,方能照彻。
【义贯】 本节从略。
【即时,如来于师子座,整涅槃僧,敛僧伽黎,揽七宝几,引手于几取劫波罗天所奉华巾,于大众前绾成一结,示阿难言:“此名何等?”
阿难、大众俱白佛言:“此名为结。”
于是如来绾叠华巾,又成一结,重问阿难:“此名何等?”
阿难、大众又白佛言:“此亦名结。”
如是伦次,绾叠华巾,总成六结,一一结成,皆取手中所成之结,持问阿难:“此名何等?”
阿难、大众亦复如是次第詶佛:“此名为结。”】
【注释】
“涅槃僧”:梵语Nirvasan,音译为泥缚些那,或泥洹僧;意译为裙。十三资具衣之一,似尼众五衣中之下裙而稍异。义净之《南海寄归内法傅》卷二载云:四部之殊,以著裙表异。
“敛僧伽黎”:“敛”,收。“僧伽黎”,大衣,即二十五条衣。此为如来整理内外衣。
“揽七宝几”:“揽”,引取。“七宝几”,镶嵌有七宝的小桌子。
“引手于几”:“引手”,伸手。
“劫波罗天”:梵语Kapala,亦即夜摩天,又译为焰摩天、炎摩天、或时分天。
“绾”:系。
“次第詶佛”:“詶”即酬,答也。
【义贯】 本节从略。
【佛告阿难:“我初绾巾,汝名为结。此叠华巾先实一条,第二、第三,云何汝曹复名为结?”
阿难白佛言:“世尊,此宝叠华缉织成巾,虽本一体,如我思惟:如来一绾,得一结名;若百绾成,终名百结;何况此巾只有六结,终不至七,亦不停五,云何如来只许初时,第二、第三不名为结?”】
【注释】
“叠华巾”:宝叠华织成之巾。限于
“缉”:绩,以缕缝布之边。
【义贯】 本节从略。
【诠论】
“巾本一条”,喻心本是一。“第二、第三,云何汝曹复名为结?”如来之意为:既然于一心所成之根结,都赋与不同的名(如眼、耳、鼻、舌、身、意等),为何同一条华巾为结,你们却都给它一个名,而不分别给予不同的名?这又进一步表示:巾之了六结既同样是“结”,身之六根结亦应同样的“根”,并无差别;然众生以无明,而强作分别,故令诸根有别;诸根既有别,则成不同;若不同,则不通矣。今欲修“圆通”,须先打破如是的虚妄分别。
附及,《楞严正脉》说:“首五句稍以倒乱”,又说“我初绾巾”等二句应放在此段之首,这样文理才不倒;又说这是译写之误;圆瑛老法师承其说。鄙则以为经文如是次第应没有错;而且,“我初绾巾,汝名为结。此叠华巾先实一条,第二、第三、云何汝曹复名为结?”这两句置于此,盖具深义焉:一、在修辞上,用来强调;二、“此叠华巾先实一条”更用来点醒听者:“心本是一”之义;三、“第二、第三云何汝曹复名为结?”为修辞中之“修辞问句”(Rhetorical question),所谓“修辞问句”者,即实非问句,而是一种以“问句”来达到“强调”、“反讽”等目的之句法。第二、第三,乃至第六个结,应不可以再称为“结”,因为“结”这个名称已用在第一绾巾了。正如六根中第一个既已称为“眼”,其他就不再称为“眼”了。如来用此事例及看似平淡的问句,而来点拨当机,令其于习焉不察、“想当然耳”的无可置疑处,而生疑情,于是猛然觉醒众生之虚妄分别、妄立名相、循名取实之过谬,亦即《楞伽经》所明之“相、名、妄想”之非,而一念回流,入于“正智”、“如如”。此如来之深意也,不可不察而以为译家有过。
2. 六结虽异,一巾所找造
【佛告阿难:“此宝华巾,汝知此巾元只一条,我六绾时名为六结。汝审观察:巾体是同,因结有异?于意云何?初绾结成,名为第一;如是乃至第六结生,吾今欲将第六结名,成第一不?”
“不也,世尊。六结若存,斯第六名,终非第一。纵我历生尽其明辩,如何令是六结乱名?”
佛言:“如是!六结不同,循顾本因,一巾所造,令其杂乱,终不得成。则汝六根亦复如是:毕竟同中,生毕竟异。”】
【注释】
“巾体同是,因结有异?”:巾体本来是同一个,会不会因为打了结,而令巾体变成不一样了?比喻:心体本是一,会不会因为六根区隔,而令心之本体变成有异?
“吾今欲将第六结名,成第一不?”:我现若想把最后打成的这第六个结,倒过来把它称为是第一个结,这样能成吗?
“纵我历生尽其明辩,如何令是六结乱名?”:如果第一就是第一,第六就是第六,怎么可能改变呢?若要改变,纵令我是很有口才的人,而且尽我一辈子的工夫去辩说,也不能够把第六结说成是第一结,并且令听者皆承认有道理。换言之,即使再有口才的人,也无法用狡辩术而真正将这六个结的次第以及名称,全都搅乱了。
“如是”:这是佛印可阿难以上所说。
“六结不同,循顾本因,一巾所造”:这六个结虽然不是同一个,但是我们若回顾其本因(本体),实只是一巾所造。佛在上面虽印可阿难所说,但阿难一心只注意“结相”之“异”,而没有注意“结体”是“同”;这就是见“相”不见“性”。然如来之意则在藉著观察“结相只异”,而导引入“结体是一”,但阿难之知见仍不及于此。
“令其杂乱,终不得成”;虽然六结同是一巾所造,但法如是故,既已成结,再要任意乱其次第,也是不可得了。
“则汝六根亦复如是:毕竟同中生毕竟异”:一心所成的六根与一巾所成的六结一样;在毕竟同的“体”中,生出毕竟异之“用”:用虽有别,而体仍旧是一,不会因用之多寡而改变其体一之性。
【义贯】
“佛告阿难:此宝华巾,汝知此巾元”来“只”是“一条”,当“我”系“六绾时”,即“名”为“有六”个“结。汝”现在“审”细“观察”一下:“巾体”本“是同”一个,会不会“因”打的“结”而令巾体“有”所差“异?于”汝“意云何?”最“初”的“绾结成”之时,“名为第一”结;“如是乃至第六结生,吾今”若“欲将”最后的“第六结”之“名”,首尾掉换一下,而令之“成”为“第一”结,这样能成立“不”?
“不也,世尊。六结若”真的“存”在,“斯第六”个成就的结其“名终非第一”。这个事实,“纵”然“我”经“历”多“生”、竭“…
《大佛顶首楞严经义贯 卷五》全文未完,请进入下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