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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钦老和尚与念佛的因缘▪P2

  ..续本文上一页来台,时序民国三十六年五月十五日。

  六、先住基隆,后开广岩

  广钦来台之后首先在基隆仙洞岩隐居一年,仙洞岩亦是凿壁穴居,与泉州清源山之碧霄岩同质性高。广钦在民国三十七年冬季之前居无定所,除前述之仙洞岩之外,他还在基隆的极乐寺、灵泉寺、最胜寺,台北的芝山岩、万华的法华寺及保安佛 堂等处挂过单。

  民国三十七年冬住锡于新店碧潭畔的日式破屋,后开广明岩(今之广明寺)石壁大佛,三十九年再开卢照寺,四十年冬雕凿「阿弥陀佛」石像,是年冬佛身完竣前,正将开脸,广钦突然离去,致使工程停顿,关于这一段历史,新店广明寺的(广明岩记)作者苏镜澜就对广钦之离去语多不满,并清楚交代大佛如何整修完毕之过程。

  「民国三十七年冬僧广钦法师自福建渡台,于新店镇碧潭左岸之日产破屋以蔽风雨……,咸称果子师,争谒者日众,或以世事叩询,所答偶符,遂称谓半仙……。翌年(卅八年)其破屋坏漏不堪,语余无须修缉,愿觅穴居,乃议择狮头山之石岩凿石作穴,穴 开洞成,广师移锡来兹,而归依信徒咸集。

  越载(卅九年)励志社购其破屋为宿舍,售得旧台币四仟万元(?)。既获巨款即扩大其洞外经营,累石为庭,新筑东室……增建前庭拜殿……镇内外士绅之捐助不克备述。轮奂精美,寺貌既成,环境幽邃,朝夕参诣者众。未几,笃信士女倡议,扩充经建庸资山川景色,殊属美举,乃于北侧峭壁之下别开一洞,初以洞外粗建木屋为休憩处,继则奉佛课诵与广 明岩争光比美,别号广照寺。

  广师尤常驻锡于斯。嗣后善信香客多诣,于是又将峻壁扩凿雕琢阿弥陀佛石像,忝成灵域,多一名胜之资,众信欣从兴工开凿佛像,未成已费新台币六仟余元。此间,广师偶受土城乡人士之延,初尚歉为婉却,未几竟拂袖擅离本镇,遂至巨佛之雕琢工程终遭停顿而中断,广照寺浑如昙花萎谢,人去庭空,不胜寥落之感。

  然经数月之后,余乃重邀工匠张能审计续修大佛之策,更于民国四十一年重整兴工。越岁正月,台北市泰华电气行李文启居士亲莅广明岩,因闻大佛像重修有绪,咸慨同情,访余劝慰,以竭力援助,嗣后屡次来岩,均有带来善信义捐,资助源源而至。……。间或延请名僧数民临场指导,迄民国四十二年仲夏始得竣成,厥石佛像全身高二十七尺,当本省各地古剎未曾见之伟大。……」

  此记立于民国四十二年,后广明寺先后于五十一年及五十七年两次重建,工程数年,至六十一年始全部完工,六十五年增建地藏殿。

  七、离岩他去,福山穴居

  从以上资料我们可以发现,广钦老和尚是受台北土城乡人士延 请,即在大佛开光之前不告而别,时间约在四十年冬季前后。

  广钦离开新店后随即在土城与三峡交界的成福山上觅一石洞,名曰「日月洞」,同行者还有徒弟三人,分别是传觉、传波与传意,其中还指派传意为日月洞监院,目前日月洞是由广钦徒孙道一常住。四十年冬至四十四年春,广钦的活动范围就在日月洞附近,过着穴居山 林的隐士生活。

  民国四十四年春,板桥某一女信众,在土城火山购地供养广钦,这地也就是今日承天禅寺之所在地,广钦后并将火山改名为清源山,以资纪念泉州之清源山。民国四十五年广钦再返新店,到四十七年底这段期间,主要是协助广照寺的开山,现在在广照寺的大殿石柱上的诗偈上还题有「广钦和尚开山纪念」字样,题偈的时间是丙申年(民国四十五年)。

  民国四十五年底广钦复返火山,至五十一年期间大力推动承天禅寺的兴建,计有大雄宝殿及 三圣殿的完成。

  五十二年广钦的知名度大增,并应信众之请往花莲天祥一住数月,期间协助祥德寺之募建,后又应中部弟子之请至台中龙井山上之南寮,创建广龙寺。广钦这一次离寺数月未回承天寺,寺中监院以三请广钦未归为由,竟将寺中常住之积蓄,按等级分发,一时承天寺僧人散去。这是广钦来台十七年中,承天寺的一次危机。虽然有弟子建议「应将这些无法无天的坏人绳之以法」,但广钦以「德能不足,无法感化,自觉惭愧」而平众怒。广钦是在五十三年底才回承天禅寺,由于僧众四散,一切只得重新开始,除重整旧观外,还 建了山门及方丈寮。

  八、水果充饥,神异不断

  广钦从三十六年来台湾后,到六十五年这三十年的期间,主要都是以水果为主食,六十五年以后因为牙齿掉光,便改吃流质的东西。广钦被称为「果子师」,其实并没有什么神奇之事,乃是因为在山中苦修没有东西吃,且在山中迷路,不得不找 野果充饥。

  从五十三年底以后到七十五年春广钦圆寂这近二十年中,由于修苦行的神奇事迹,加上以水果裹腹等诸如此类不可思议的事情,遂使其盛名在台湾各地传遍,信众四处涌至,土城承天禅寺的朝山活动几乎日以继夜的人潮不断,尤其到了广钦晚年,那种热络的情况,在全台各地寺院无有出其右者。这使得承天禅寺为了吸纳更多的人潮,不断地扩建,连带的使五十八年于土城乡公所的后方所创建的广承岩,亦多所沾益。

  甚至广钦在晚年(七十一年七月)于高雄六龟乡宝来村创建的妙通寺,为了承接七十四年十月份承天禅寺全台的三坛大戒,在短短的两年时就落成启用,且其规模并不下于承天禅寺。在慕广钦之名前来求戒者约二千七百人,出家众更达五百人,这是台湾光复后,从四十一年在白河大仙寺恢复传戒以来,人数最多的一次,同时这也是广钦来台后首次主持的三增大戒,广钦在台湾佛教徒心中的指标可见一斑。

  九、夜不倒单,净土即禅

  广钦还有一项为人称颂的事迹,就是「夜不倒单」,很多人都认为不倒单是需要甚深的禅定功夫,但广钦的不倒单却有为人所不能体会的痛苦经验。早年广钦在祖庭泉州承天禅寺十余年来皆执贱役苦劳,后被委派香灯的工作,香灯每天早起晚睡,除了要清理大殿,香、花、灯、烛供佛之外,并要打板醒众。据说某次广钦因睡过头,慢了时敲板,自知延误众人修持,遂跪于大殿口,一一与常住众忏悔。此后,广钦不敢再有怠慢,只得每天于大殿佛前打坐,一有风吹草动便惊醒,如此在模糊醒睡之间,自然打下了不 倒单的基础。

  广钦由于识字无多,终其一生未曾讲过一部经,主要是以净土的「南无阿弥陀佛」六字洪名为其修行的根据。因此在流传有关广钦的开示录中,我们看到的大都是他鼓励信徒多念佛的话,有信徒喜欢禅,希望广钦能开示禅机,广钦的回答是「净土就是禅」。

  广钦之所以在禅寺内以净土佛号摄众,基本上是他早年在祖庭承天禅寺的一次修行体验「念佛三昧」不无关系。那一次广钦在福州鼓山,随众在大殿行香念佛,手结定印边走边念弥陀六字洪名,突然一顿,剎时广钦觉得佛号在大殿地面盘绕,然后再冉冉上升回旋起来,当时感觉不到寺庙及他人的存在,只有源源不断的佛号。到最后维那引磬一敲,功课圆满,广钦依然感觉佛号四方围绕,如此竟持续三个月之久。

  十、目不识丁,广受爱戴

  在大陆来台的僧侣中,广钦算是比较特殊的一位,首先是他不识字没有受过正式的佛学教育,不像很多来台的大陆籍的僧人,在故国神州土都会显赫一时,甚至住持一方不在话下。面广钦来台之前,乃至之后的十数年间,知名度仍然无法和其他大陆籍的僧人相比,甚至就连本地僧侣也难以自比的。

  其次,不管大陆僧侣、台籍僧侣也好,都在中国佛教会迁台运作的第三年参与了中国北方、以白圣法师为主的宝华山系统的传戒大会,但广钦却一直到民国七十四年十月才参与主事,当时他已九十四高龄了。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大陆来台的僧侣中,同属福建籍且影响力大者的就只有慈航与广钦二人,慈航虽较广钦晚一年入台(民国三十七年秋),且年龄稍晚广钦三岁,但慈航未入台之前,盛名早已红遍大半个中国,且在南洋弘法多年,广为华人佛子所知晓,广钦无论如何是无法与之相比的。

  那到底既不讲经又不办学的广钦,在来台近二十年后是如何崭露头角?笔者认为主要的原因不外是修苦行与提倡念佛两个原因,加上其语言与台湾本土相通,在接引信徙上没有隔 阂所致。

  念佛摄众的广钦,以简单的佛法大意开示信徒,得到广大信徒的爱戴,主要是净土教法简单易学,念佛更是无时无地不可为之,在讲求方便、快速的现代社会,是有无比的吸引力。前面已有提及广钦有念佛法门的一些因缘,此不再赘述。而苦行在佛教或其他外道也好,在一般宗教徒的心目中有一定的地位,所以广钦行世的传记方面,都在其苦行上给予着墨甚多,甚至相当比例凸显其苦行僧的角色。由于苦行非常人所能及,自然有许多真假难辨的神奇感应出现,加上佛教徒仍有不少比例的人士以学佛追求感应为目的,有苦行传奇的广钦自 然成为崇敬、亲近的对象,这也就不足为奇了。

  无论如何广钦的传奇事迹传遍整个台湾之后,以承天禅寺为主的接引道场就成为信徒心中的一块圣地,或朝山或请益,无分平常假日、早上夜晚,承天禅寺总有多得数不清的人潮相竞往礼。不过我们回过头来看看广钦的出家因缘,及其修行方式,是属必然,在物质环境不良及个人的心境下,以修苦行为砥砺志节为方便,亦不为过。但当我们在看待广钦一切的同时,多少是要回归到现实的层面上,方才不致扭曲了他的本来面目。什么是广钦的本来面 目呢?那就是老实念佛,一切,无来无去,无代志。

  

  

《广钦老和尚与念佛的因缘》全文阅读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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