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西方的红珊瑚的天宫中,有白哈尔的语之王——红色的战神一男。他一面两手,右手持藤枝,左手挥舞栴檀木棒,穿着带有下摆的黑丝衣,头戴藤帽,骑白蹄黑骡,由侍从门普布查牵行坐骑。主神旁边有一只狼伴行,它能派出铁鹰作自己的使者。
战神一男的明妃是持美莲花女神,她手持誓愿木和噶巴拉头盖骨碗,身上有无数的美丽装饰。使臣一身黑蓝色,穿虎皮,挥舞顶部嵌有鳌头的胜幢。大臣是金刚称护法,穿着红色丝制的僧衣,呈年轻比丘的外貌,挥舞协薪长杖,骑在一匹白额骆驼上。
在东方的绿玉蓝天宫里,白哈尔业之王三面无上伟人——协松多吉米沃且。此神三头六臂,各有白、天蓝和红色的面孔一个,三只右手持着铁钩、箭和剑;三只左手持着刀、弓和杖。身穿白丝上衣,用人皮、虎皮作围腰。头戴类似于草帽的藤帽;骑在白狮或鹦鹉上,由门普布查牵引。陪伴之神是阿曲玛,派遣寒鸦作为他的使臣。
协松多吉米沃且的明妃是魔曜明嘎姆,这位魔曜一身蓝黑色,身穿魔皮袍,手持誓愿木和头盖骨碗。米沃且的化身一身黑色,身穿剥下的人皮,以毒蛇装饰,挥舞旗杆顶端嵌有虎头的胜幢,旗杆倚在一狼头之上。大臣是布查那保,身穿黑丝坎肩,持刀,骑黑骡。
在四方的外围、各神之间的地方有大臣、使者、刽子手、奴隶……狮子和猴子。有一百名手举锡杖的比丘,一百名挥舞魔剑的黑帽巫师,一百名持剑、盾的男子。
另外,白哈尔这位护法神之王,常示现有一面两臂的白色身形。他呈现庄严之相,头戴着垂缨的圆竹帽,右手持着金杖,左手持着银制挂瓶,穿朱砂色外衣,用众多珍宝装饰,骑在白狮之上,统领着三界。这时白哈尔的身边有一百个身穿虎皮甲的勇士围绕,他们列于白哈尔的右边,作他的侧卫;在他的右边有一百个去除了情欲的僧徒作他的侧卫;在背后还有一百个持魔斧的黑帽巫士作后卫;在前方有一百个黑女人作前卫。在靠近白哈尔的中央是身穿礼服的内臣布查多吉、外臣门普布查和骑猴的白哈尔的明妃。
有时又示现如同雪山一样洁白的身色,脸孔作强笑或暴怒状。骑着长鼻大象,穿白丝披风,缠红褐色头饰,右手举长杖准备出击,左手捧着装满鲜血的挂瓶位于前胸。白哈尔派出了三百六十个化身,除了前述的伴神之外,还有内臣和外臣,明妃、四部先行,和一百个手缠血淋淋肠子的门域女人,一百个手持瘟病袋的龙。
白哈尔神由于密誓守护西藏,所以在身相上,有许多密义的象征。如作为恪守誓言的象征,而手持着金刚;作为誓言的标记,则手持水晶念珠;作为灌顶的标记,手持铁橛;作为战神之主的标记,则挥舞虎头端胜幢;作为菩萨的标记,手持禅杖和挂瓶;作为护法神地位的标志,顶戴着萨夏帽,穿着高筒靴;为表达和善之貌时,则呈现微笑;作为暴怒的标志时,则现出喷血的双眼;作为忿怒相的标志则是狂纵的“哈哈”笑声;为了护卫佛法,骑乘着白狮;为了降服敌人和施放魔障的厉鬼,骑乘着长鼻大象;为了施出魔法,坐骑则是三腿骡。
这些幻化的神祇,都能够根据白哈尔的意愿,重新“收进”该护法的体内。有一种罕见的白哈尔形象,称“集一切之王”,就是上述观念的一种象征,在乃穷寺的护法神殿中,现仍保存一尊白哈尔这种形象的塑像。据看过乃穷寺这尊塑像的僧侣要人讲述,白哈尔集一切之王塑像是描塑的黑色人,一脸怒相,右手挥舞大刀,左手放在胸前。
为了祈求白哈尔神完成各项的使命,行者则应当祈愿:“你,护法神白哈尔王,寺院的护主;你,彻底毁灭背叛佛法誓言的人;作为众男子的战神,你,是所有佛教徒的教法卫士,是亵渎佛法的敌人之死罪执行者,是所有瑜伽上师的朋友。……当我们呼唤时,伟大的白哈尔神请来吧!你是被莲华生大士用密咒降服的三昧耶誓愿护法。”
本誓的忆起,当使白哈尔神护佑一切祈愿圆满。
关于白哈尔神还有许多的故事深远地影响了西藏佛教。传说白哈尔神在桑耶寺度过了七百年,在五世金刚阿旺罗桑嘉措(公元1617—1682年)时期移到了哲蚌夺附近的乃穷寺,也就是他现在的居处。而前述被莲华生大士所降伏的巴瓦七兄弟的领袖载乌玛保则接任白哈尔,成为桑耶寺的护法神。
据说白哈尔在桑耶寺度过了七百年后搬到了蔡公堂(公堂寺)居住。这是由宁玛派所建的寺院,位于拉萨以东一驿半远的拉萨河岸。在蔡公堂居住的期间,白哈尔神与该寺的主持相喇嘛发生争吵,因而有了一些摩擦;而这位主持也早就对护法神白哈尔有很深的成见。
于是相喇嘛在主持创建新寺时,就命令在内壁设计壁画的工匠,不要画上白哈尔的神像。白哈尔神对这种侮辱异常忿怒,决定给予报复。
有一天,白哈尔就变成了一个小男孩,帮助工匠们绘制壁画。工匠们也非常喜欢这小帮手,而在壁画快要完成的时候,他们就问这孩子需要什么?
小孩子就回答说:“我希望在殿壁上的任何一处,画上一只手持着正在燃烧的供香的猴子。”
工匠们于是很快地满足了小孩子的古怪请求。而在新寺所有工程都完毕之后的一天深夜里,白哈尔自己变成了壁画中的猴子,用燃烧的供香将整座寺院付之一炬。
由于寺院被毁,相喇嘛被激怒了。他举行了一个特别的修法仪式,降服了白哈尔,又迫使白哈尔进入专为捕获王系魔众的朵玛之中,用朵玛捕获了白哈尔,并且将朵玛锁入一只小箱之中扔进了寺边的拉萨河。
箱子很快地被水冲走了,当漂至哲蚌寺附近时,这座全藏最大寺院的四位堪布中的一位发现了这只木箱,靠着他的高深法力,知道了白哈尔神被囚禁在木箱中。于是就立即命令一位僧人把木箱从河里捞出来,并立刻带回寺院。
这位僧人打捞到木箱以后,由于好奇而打开了盖子,白哈尔就立刻逃了出去,变成一只漂亮的白鸽飞到附近的一株桦树上消失了。后来,围绕着这棵树就建立了乃穷寺,从此之后,白哈尔就一直示现证明自己安住在乃穷寺中,并且有着自己的代言神巫;这位神巫后来被五世金刚喇嘛指派为噶厦政府的宣谕神巫。
另外传说发现白哈尔神的就是五世金刚剌嘛自己。有一天,他在哲蚌寺透过房间的窗户看见囚禁白哈尔的箱子漂在拉萨河上,于是命令哲蚌寺德央经院的堪布跳进急流,从水中捞出木箱带到他跟前来。之前,他并警告说:“无论发生什么事也不准打开箱子。”
堪布从河中捞出了箱子,但在他把箱子背回寺院的途中,却觉得背上的东西越来越沉重,出于好奇,堪布就掀开一条小缝来看,就在那一霎那间,从箱子里飞出一只鸽子,落到一棵树上。堪布十分害怕,赶紧返回寺内向金刚喇嘛汇报了自己的过失。金刚喇嘛听到这个消息对堪布严加斥责,然后下令绕树建寺。
另外,此寺被称为乃穷寺,传说是当白哈尔从箱中逃出后,嘴里不断喊着“乃穷!乃穷! (即小地方、小地方)”,并跳到附近一棵树上,因而后来绕树建成的寺院就称为乃穷寺。
《莲花生大士全传 第四篇 广大圆满 第十一章 藏王亲礼莲华生》全文阅读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