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本文上一页的也有它,善的也有它。这个心:是善性的叫善心,是不善性的心叫不善心,假使无记性的心叫无记心。这个里边又转了一个弯。一切善、不善、无记的心,就是一切善性、不善性、无记性的心都有它的,叫徧行。这是讲了一个徧,还有三个徧,它就略了。
【广】 五是别境,此五一一,于差别境、展转决定、性不相离,是中有一、必有一切。
“于差别境”。这五个别境心所,为什么叫别境?它对的境是有差别的。哪五个别境心所先要看到,“欲、胜解、念、三摩地、慧”这五个是别境心所。它们“于差别境”,别境心所生的时候不是一切境,特殊的境,它才生起来。
什么“差别境”?欲心所,决定在它的所爱乐的境,乐境才生起来,它所感到欢喜的境——所乐境,所感到乐意的境——所乐境,就生这个欲心所。胜解,决定境。胜解心所在已经决定了的境界里生起来,犹豫不决的时候,胜解心是不生起的。念心所,曾习境。曾经的“曾”,习就是修习的“习”——曾经经过的境界。你念些什么?回忆,回忆过去事情。以前没有经过的事情你回忆不起来的,以前经过的,念过的书,你一回忆就背下来了。曾习境,过去修习过的境,它是念心所的境界。定、慧两个心所,所观境——你所观的境界。定心所也好,慧心所也好,都是定中的事情,定中要观。观的境界:你去观西方的,什么观境也好,观空也好,观金刚萨埵也好。所观的境里边生起定、慧这两个心所,这是决定的。
“此五一一,于差别境”,它们于差别的境里边生起来。“辗转决定、性不相离”,他不相离的, “是中有一、必有一切”。这个话就是说:辗转的决定,开始是欲心所,是所乐境,但是在反复的变化的中间,它是性不相离,决定是欲心所是对所乐境的,这是不会动的;但是辗转变化当中,“其中有一,必有一切”,当你心变化的时候,一个心所生起,其它心所也会带到生起来,就是它们有互相联系的。
在其它广的里边,有讲:别境心所可以单个起,也可以两个两个起,也可以三个三个起,也可以四个四个起,最后一起起来都可以。所以说“辗转决定,性不相离,是中有一,必有一切”。在《俱舍》里讲,徧行、别境是一样的,一切心所都有它。那么这两个稍微差别一点——就是境不一样。他们的境——所对的境,是有特殊的关联的。
下边再说六个根本烦恼,就是贪、瞋、痴、慢、见(五个邪见、不正见)、疑。这六个根本烦恼,《俱舍》里边广讲。这个根本烦恼里边,见又分五个:身见(萨迦耶见)、边见、见取、戒禁取、邪见,一共五个见。这六个烦恼就分了十个。十个里面,见所断的,把它三界来分,分了八十八个,加上修所断的,再加上十个小烦恼,一共一百零八个。这是配数,在《俱舍》里都讲得很多,这里我们就不配了,大概知道一下好了。
那么我们再说一个:念珠为什么一百零八粒?原因也是这个。见道所断的、修道所断的烦恼,一百零八个烦恼,我们就要断这个烦恼,一百零八个念珠。还有一个积极的,三昧功德的,有一百零八个三昧,我们一方面要断一百零八个烦恼,一方面要修一百零八个三昧,所以说念珠决定一百零八,不能一百零十,也不能一百零九,也不能一百零七。这是数,有定的。
前面是别境。下边我们再看下去。
【广】 六为烦恼。余是随烦恼。四为不定。此不定四,非正随烦恼,以通善及无记性故。
“六为烦恼”,“余是随烦恼”,随烦恼就是跟了大烦恼后头走的,小烦恼。
最后四个是“不定”, ——我们说睡眠,睡眠里边有人睡觉杀人,这是恶的、不善的;有人睡觉在拜佛,或者在念经,这是善的;有人睡觉在游览,这里是无记的。那个时候,睡眠是通三性,所以说不定。你说睡眠是恶的?不敢说。一定是善的?也不敢说。你说不是善的,这是恶的?也不敢说。这个是不定的。
“此不定四,非正随烦恼,以通善及无记性故”,这四个不定法,不是正的烦恼——不是六个根本烦恼,也不是随烦恼 ——不是其它的几个小烦恼。因为它有通善的,也通无记的,所以说这是三个性都有。
【广】 触等体性及业,应当解释。
这个就是开端了,开下面的。把名字讲完了,那每一个心所法的体性跟业用,都要一个一个解释了。
我们体跟业这两个名相,又是法相里边经常用的。一个东西,它本身叫体,它的作用叫业。假使我们说,火大,它是——火是体,火大是体,它的作用——暖,能够烧东西成熟,把东西成熟,把它烧熟;假使风,本身的它的体性是轻动的,它的作用就可以产生这个:或者风可以推动发电,或者是什么东西,或者是台风可以把房子什么都吹坏,等等,业用。这个体性,有体必定有用。那么,体跟用,我们也不必一个一个来解释了。那么第一个——“触”。我们先念《五蕴论》,然后再《广论》 。
丙一 徧行心所
触心所
云何为触?谓三和合,分别为性。
三个和合,哪三个和合?根、境相对。我们说根——眼根,再境——客观的环境,就是色法,眼界针对色境,眼跟色两个没有参加联系之前,各了各的,都是不相干的,当眼根跟色境碰上了,它就产生眼识。
眼识生起来之后,主观性就产生了。本来是客观的东西,产生主观的变化。这个变化就带了这个“受”的味道,这个东西我看了顺眼的,就欢喜,看了不顺眼的,就讨厌,那么这个主观性就带出来了。所以说“分别为性”。三个和合之后,它们产生变化,变化里就分别,各式各样的种类就出来了。假使这个是讨厌的,这个讨厌的因素就含在里头;这个欢喜的,欢喜的因素有了。等到触引生这个受的时候,受就领纳触的这个分别,就产生乐受、苦受、不苦不乐受。所以受的那个苦乐,从这个触里边的分别而产生的。这个触的分别,又是从三和合而产生的。
在三和合之前,这个根、境、识,它是客观的,没有变化的、没有主观色彩的,就是。等你三和合之后,眼根对了色,眼识生起之后,它的主观色彩就来了,产生变易,这个变化就产生触的不同,有分别的——为性,各式各样的触就来了。触就要产生一个分别的、不是客观的、混乱的东西了。
“云何为触?谓三和合,分别为性”,这个是一句话就没有了。我们看广的。
【广】 云何触?谓三和合分别为性。三和,谓眼色识,如是等。此诸和合心心法生,故名为触。与受所依为业。
“云何触?谓三和合分别为性”。那么,他有解释,“三和,谓眼色识”,眼根对了色境,就产生眼识。这三个一合起来之后——这三个分开就没有主观色彩的——一合产生主观的东西来了。
“如是等”,为什么如是等?眼、色、识;耳、声、识;鼻,对的境是香,鼻闻到香境产生鼻识;舌根着味境产生舌识;身对了触境产生身识。“如是等”,这一个代表下面五个。
“此诸和合心心法生,故名为触。与受所依为业”,这三个和合之后,就能产生心、心所法。“此诸和合”,不管是眼识对了色境产生的眼识,或者耳根对了声境产生的耳识,这三个、三个和合之后,心王心所就生起来了。本来是客观的,现在主观色彩就来了,心王心所生出来了,这个就叫触,就是触。三个和合之后,它能引生心王心所,有这个功能的。
那么它的作用:“与受所依为业”。将来产生的受,到底是苦受、乐受、不苦不乐受,都是依靠触来的。
所以说在《俱舍》里边,就是说“受领纳随触”,根据触的所感到的变化,就受,就是承受,怎么样子的受。是乐受,苦受、还是不苦不乐受,都是依据触来的。我们在《俱舍》里,这里有些人在听,“受领纳随触”就是这个意思。但是我们这里不要讲得那么细了,触跟受的关系很微妙。
那这里我们就简单地说,就是根据《广五蕴论》说:当三和合的时候,就产生变化,这个变化产生之后,触就生起来了,触生起来之后,就带生起其它的心王心所,都生起来了。本来是客观的,主观色彩就在触的一个关键,生出主观的东西来。触生起之后、跟到触以后的,就是受心所。受从触直接来的,也是继承了触的这个变化,而产生苦受、乐受、不苦不乐受。受心所的苦乐从触来的,触的这个苦乐是从三和合的变化来的。那么整个这个里边的关键,就是这么一个事情。这个是要稍微动一点脑筋,不是讲两个文字那么简单的,要把它里边的关键抓住。
我再说一道:“三和合”,眼根跟境碰到之后就生识,这三个东西一和合就产生变化,这个变化就产生触。触把它的变化继承下来,然后再传给那个受, ——苦受、乐受、不苦不乐受,就是这个变化里产生的。那么也从触开始,其它的心王心所生起来了。而直接的作用——“受所依为业”,受直接领纳它的触的。触里面是乐的变化,受就是乐受;触里边有苦的变化,这个受就是苦受。所以说,直接的跟它关系:受,这个受心所是依靠触来的,受心所的苦乐全部依靠触来的,受心所也是从触以后生下来的最直接的心所。所以它的业,“与受所依为业”。
这个东西,我们说要耐点烦,跟中药铺子里的草药一样,一味一味一味,看到来没有意思,但是能治病。你如果草药用好了,你医生把它汤头一搞的话,什么病都治得好。不要看了这个背,死背那些东西干啥?这个作用在后头。所以要耐得烦一些。
作意心所
云何作意?谓能令心发悟为性。
一句话,“令心发悟”,就是说令心提起来。我们说“提起提起”就是作意。心本来是好象是打瞌睡一样的,没有劲的。所以“你好警醒一下了”——作意。
【广】 云何作意?谓令心发悟为性。令心心法现前警动,是忆念义,任持攀缘心为业。
“云何作意?谓令心发悟为性”,令心发悟,这个不是开悟。这个作意心所一来我就开悟了,那么作意心所哪个人都有,那每个人都开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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