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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代帝王与佛教关系综论▪P2

  ..续本文上一页文》卷八《诸州寺度僧诏》双:“……京城及天下诸州寺,宜各度五人,宏福寺宜度五十人。可见唐太宗对振兴佛教出力颇多。”“度僧立寺,”“广事弘持”。在度僧当中严格规定官度,并有一定的限度,维护山门的庄严,功不可没。当时共有寺3716所,度僧尼18500人。

  (二)敕颁《佛遗教经》及礼敬高僧

  为了进—步对佛”情深护持“,他还专门下韶,颁发《佛遣教经》。《全唐文》卷九《佛教经施行敕》上说:”……《遣教经》者,是佛临涅槃所说,诫劝弟子甚为详要,末俗缁素,并不崇奉。大道将隐,微言且绝,永怀圣教,用思宏阐……多写经本,务在施行…其官宦五品已上及诸州刺史,各付一卷。若见僧尼行业与经文不同,宜公私劝勉,必使遵行。

  如此一来无论京官、州官、人手一册《佛遗教经》,凭以监督。检查僧尼们的行为是否舆经相符。如不符者,则进行公私劝勉,以使佛门纯净,宏阐圣教.为护持正法,唐太宗可谓功绩可嘉。唐太宗的崇敬佛教,对当时一些上层僧侣也特别的优礼,如贞观六年(632),太宗诏请华严宗初祖杜顺进宫。下殿亲迎,赐号“帝心”,结果朝廷上下对杜顺礼敬备至;贞观九年律学大师智首死,太宗敕令为他举行葬礼,由朝廷供给葬具,命房玄龄,杜正伦;辛大臣亲往吊祭。另外特别值得一提的就是与玄奘的关系。玄奘从印度归国途中,到了於开,上表太宗。太宗立即韶复玄奘:“闻师访道殊域,今得归还,欢喜无量,可即速来,舆朕相见。其国僧解梵语及经义者,亦任将来。朕己敕於阗等道,使诸国送师,人力鞍乘,应不少乏。令敦煌官司,於流沙迎接,鄯善於沮沫迎接。”(见《全唐文》卷七昭玄奘还至於阗国进表韶))。玄奘到洛阳,太宗立即“别敕引人深宫之内殿……谈叙真俗……从卯到酉(早上五时到晚七时),不觉时延,迄於闭鼓。(《续高僧传》卷四《玄奘传》。玄奘在会见时,请求搜擢贤明,组织译场,太宗对玄奘说:“……造宏福寺,其处虽小,禅院虚静,可为翻译。所须人、物、吏力,并与房玄龄商量,务令优给(见《大正藏》卷五P253)。这样玄奘从洛阳回到长安後,延请知名高僧如道宣、神泰、玄应等十二人证义,又征集缀文等相敷十人,襄助译事,大臣於志宁,许敬宗,杜正伦也参与了译事。玄奘在弘福寺建立了规模宏大译场,开始了他在中国佛教史上具有重大影响的译经事业。贞观二十年(646)玄奘把他撰述的《西域记》奉表上闻,太宗韶答(见《全唐文》卷八《答玄奘法师进书诏》)。太宗又亲为玄奘所译经作《大唐三藏圣教序》……佛道崇虚,乘幽控寂,弘济万品,典御十方,……民仰德而知道。(见《全唐文》卷十)。贞观二十二年,太宗披览玄奘所进新译《瑜伽师地论》,对侍臣说:“朕观佛经,瞻天俯海,莫测高深。法师能於异域得是深法,朕比以军国务殷,不及委寻佛教。而今观之。宗源杳旷,靡知涯际.其儒道九流之典比之,犹汀滏之池方溟渤耳!而世云三教齐致,此妄谈也。(见《大正藏》五十卷P454)随即敕令秘书省缮写九部,分发雍、洛、并。相、荆兖、扬、凉、益九州,以辗转流通,使率土之人同禀未闻之义。(同上)。同年慈恩寺落成。又度僧三百,请高僧五十人人住。别造译经院。请玄奘移居翻译,并任上座之职。玄奘移居之日,真太宗及皇太子等亲执香炉临送,场面庄重,观礼者数万人.唐太宗直到死前仍和玄奘谈论佛法,问及因果报应及西域先圣遗迹,叹相见恨晚,不能广做佛事为憾。

  以上两则不难看出由於多种原因,使唐太宗对佛教产生了信仰,他曾在《弘福寺施斋愿文》裹自称。皇帝菩萨戒弟子,发誓惟以丹诚,皈依三宝。,表示自己的最终追求是。愿心悟无为,神迁妙喜……疾证菩提,早登正觉。在《大兴善寺钟铭》裹,他又自称是”金轮天王“的化身,要以度生为己任,云和之乐,共法鼓而同宣,雅颂之声,与梵音而俱远…¨圆海有竭,福祚无穷,方石易销,愿力无尽。(见《全唐如卷十),唐太宗对佛教实行的扶持政策使唐初佛教迅速恢复发展起来,寺宇重辉,僧尼得度,译事隆盛,宗派争鸣,一派生机的景象。

  (三)抑佛点滴

  唐太宗即位初年,及至晚期,对佛教的态度有些矛盾.上述的则是。护法情深的帝王,然而他也对佛教采取—些抑制措施。《全唐文》卷八《贬萧禹手韶》上说:……至於佛教非意所遵,虽有国之常经,固弊俗之虚术。何则求其道者,未验福於将来,修其教者,翻受辜於既往。至若梁武,穷心於释氏,简文锐意於沙门,倾帑藏以僧祗,殚人力以供塔庭.…而不暇社稷,俄顷而为虚报施之微,何其谬也梁武帝的後裔萧禹信佛,太宗下韶贬斥。在这道韶书裹,太宗又郑重声明,佛教不是他所尊信,又举梁武帝等人奉佛的结果。”朕所好者,唯尧、舜。周,孔之道。(见《资治通鉴》卷一九二《唐纪》八《太宗》)。不但如此,还在实际行动上限制佛教,抑制佛教。在即位之前,又将洛阳的寺院焚毁,凡曰道场,尽为消除。即位之初,又多次检校僧团,清肃非滥。对於一些非官度僧尼,都处以极刑。其中虽也有韶令天下度僧之举,然而度僧数字限制极严,强调。总数以三千为限。,被度的对象“务须精诚德业,……若官人简练不精,宜绿附殿失,但戒行之本,惟尚无为”。对假慕沙门,妄称神通,以不法方式谋财者,皆以刑罚,“务使法门精整”(见《全唐文》卷五《度僧於天下韶》)。

  贞观十一年,唐太宗用行政力量来干涉佛道之争,强制规定《道士女冠在僧尼之上韶》,这位“皇帝菩萨戒弟子”,突然一反常态,严正宣布,“自今以後,斋供、行立,至於称谓,道士女冠可在僧尼之前”。(见《全唐文》卷六)。发生在贞观年间的道先佛後问题争论,就是围绕着逭道韶书展开的.在社会上掀起一场轩然大波,沙门智实、法琳、法常、慧净等伏阙上书,请求太宗收回成命,结果智实被杖责放还。贞观十四年,道士秦世英指控法琳著论毁谤皇室。法琳被贬至死(见《全唐文》卷六《诘沙门法琳韶》)。

  (四)唐太宗奉佛、抑佛之剖析

  唐太宗对佛教的态度前後矛盾,实际上他的作法舆当时的社会背景息息相关。在思想界,佛教至唐初已有六、七百年的发展,已与中国古有文化相协调,拥有众多信众和社会基础,佛学理论远远超过儒道两家。轮回、报应的观点更使人归仰如市,影响巨大。在政治上,一些士大夫也纷纷皈依佛教,著名的士族如萧禹、萧琼、李百药、杜正伦、岑文本、虞世南。杜如晦、裴寂均崇佛虔诚。当傅奕反佛之时,萧禹等人挺身而出,与之抗争。在经济上,僧尼享有免租役等特权,僧尼寺院数字激增,并拥有众多土地和劳力,影响了朝廷的收人和兵役来源。诸多原因使唐太宗对佛教的态度。不仅仅是信仰问题,带有较浓的政治色彩。道先佛後的争论实际上是坚持唐高祖自称为李聃後裔的说法,提高道教的地位,是因为。朕之本系,起自柱下,老子是他的始祖,更重要的是借道教始祖的後代来提高李唐皇室的声望,以与那些自高门第,妄自尊大的山东老牌士族相对抗。所以表面是道先佛後的宗教问题,其中有复杂的民族及政治问题。其目的是有利於唐王朝的统治,这—点也无可厚非。

  在控制建寺度僧方面,我们知道在太宗时代。唐王朝尚处百业待兴之际,隋末大起义的酶击还伤痕累累,其时全国户不满三百万,大量土地荒芜,苍茫千裹,人烟断绝,鷄犬不闻;道路萧条。(见《旧唐书》卷七十一《魏徵传》)所以对雄材大略,励精图治的唐太宗来说,增殖户口,发展农业生产,乃是当务之急.如此—来,对寺院滥度僧尼特别敏感,严格控制寺院僧尼的数字。禁止私度,这都是为了使佛教的发展不要超过一定的限度。不得不采取的抑制之势。

  对过去僧尼干涉政治、造反等等弊端,他也警惕不懈,所以又特此修订寺院规章制度,使僧尼必须遵守。总之,他只所以对佛教采取—些限制政策,是力求消除或尽量缩小佛教对国家的不利作用。同时又极力提倡佛教的慈悲、济世。报四重恩的宗旨,来发挥佛教有助於王化的作用。他韶令在战场建寺,设斋行道,都说明了这个问题。在唐太宗征辽失败後,对佛教更是信仰弥深,这也与他推行休养生息、贞观後期经济出现繁荣的国家和寺院在经济上的矛盾已趋向缓和有直接关系。因此身为帝王的唐太宗有其信佛与抑佛的两面,一些抑佛的措施是为有利於他的统治,同时也以君主的身份来整顿教团,提高了僧尼的素质。贞观年间高僧辈出就说明了这—点。

  四、武则天舆佛教关系概观

  (一)武则天舆《大云经》

  武则天母家出身杨隋皇室,世代奉佛.其人也特重佛法.在封建社会女人当皇帝,从儒家的立场来说难以接受,因此她想要通过—切手法来获得政陇,必须要在舆论界制造气氛。对符瑞圃知兴趣极大,垂拱四年(688),武承嗣伪造瑞石说:“圣母临人,永昌帝业”(见《旧唐书》卷六《则天皇後》)。武则天见後兴奋非常,称其石为“宝图”。六月又得瑞石於汜水,也暗示女子当成帝王。在689年,当时沙门怀义舆法朗等人撰《大云经疏》说她是弥勒下生,在阎浮提称主。然而《大云锄在此前已有几种译本,只是本文有女主的文字,怀义等人才注疏上表。同年九月,武则天自立为帝,改国号曰“周”,改元天授。《旧唐书》卷六《则天本纪》上说。……有沙门十人伪撰《大云经》表上云,盛言神皇受命之事。武後当即下诏颁《大云经》於天下,在各州郡建大云寺,度僧数千人。此後武则天对佛教极力提倡,表现出强烈的护法热情,如在天授二年(691)四月,令释教在道法之上,僧尼处道士、女冠之前,彻底改变太宗时道先佛後的政策。关於这一点在《全唐文》卷九十五上说:“朕先蒙金口之记,又承实偈之久,……大法阐奥,明王国之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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