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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善先资集 (清朝·怀西居士周安士)▪P5

  ..续本文上一页友招之,席间惟列腌品。虽至好杀之家,曾无一物为己而烹者,若仁人君子能仿此而行,是永无杀生之累矣!

  贪饕丧命(云间人共述)

  松郡郭止一,三十六岁,顶何姓卷游庠。康熙十四年,馆某氏。主人以郭嗜犬,时进其味。一日,指主家黄犬曰:“此犬腿甚肥,未识可烹而遗我否?”主人从之。越数日,郭忽昏愦,摄至郡城隍庙。时黄犬先在,神曰:“何某,汝何唆主杀犬?”郭辩曰:“我姓郭,不姓何,不过庠姓耳。”神怒鬼卒误拘,郭遂苏。苏而甚夸其辩。未几,何姓随卒。明日忽苏曰:“被郭某诬我杀犬,吾力辩不食牛犬,犬亦言音声非若。放我暂还,候郭到同审。但吾寿将尽,不能再生。”处分家事而绝。是晚,郭邻途见鬼卒,严锁郭入城。归探其家,已闻哭声矣。

  [按]膳师之馔,虽杀自主家,然为我而杀,自不得不分其咎。假令西席诿东家,东家复诿西席,则物类默默受冤,无所控告矣。

  万善先资集卷二

  因果劝(下)

  劝求功名者(以下言求福不宜杀生)

  海内操觚之士,夙而兴,夜而寐,继晷焚膏者,曰为求功名也。父诏子,师勉弟,惟日不足者,曰为求功名也。然而少年之士,每有早掇巍科;博古之儒,往往怀才不售。非荣枯得失,操之者天耶。既操之天,则合天而天佑之,违天而天弃之,必然之理也。戒杀一端,文人每视为缓图,以为此特佛氏之教耳。噫!岂佛氏好生,吾儒独好杀乎?昔程明道,主上元县簿,见乡多胶竿以取鸟者,命尽折其竿,然后下令禁止(出《宋史》)。而吕原明,得程氏正传,然累世奉佛,戒杀放生。为郡守时,署中多蓄笋干、鳆鱼干,以代水陆生命(见《圣学宗传》)。彼诚见好生恶死,天心所在,不可违耳!人能以天地之心为心,则福禄随之矣。

  嗜蛤不第(见《龙舒净土文》)

  宋初,镇江邵彪,梦至冥府。主者问曰:“汝知未及第之故否?”对云“不知”,遂引彪去,见一镬煮蛤蜊,俱呼彪名。彪惧,合掌念阿弥陀佛,蛤变黄雀飞去。彪遂戒杀,仕至安抚使。

  [按]科名之事,虽锡自天曹,若有冤对相阻,鬼神亦不能禁之。欲向青云路,安可不虑及乎此?

  帝君示梦(见《护生编》)

  明末,蜀士刘道贞,客至,将割一鸡,忽不见。客坐良久。欲杀一鸭,忽又不见。索之,见同匿暗处。鸭以首推鸡出,鸡亦如之,相持甚力而无声。刘悟,作《戒杀文》劝世。辛酉七月,其友梦至文昌殿,帝君揭一纸示之,曰:“此刘生《戒杀文》也,今科中矣。”寤而语刘,刘不信。榜发,果符其言。

  [按]禽兽与人,形体虽异,知觉实同。观彼被执之时,惊走哀鸣,逾垣登屋,与人类当王难被擒之时,父母傍徨莫措,妻孥攀援无从,异乎不异?观彼临刑之际,割一鸡,则众鸡惊啼,屠一豕,则群豕不食,与人类当劫掠屠城之际,见父母血肉淋漓,妻孥节节支解,异乎不异?观彼宰割之候,或五脏已刳,而口犹吐气,或咽喉既断,而眼未朦胧,与人类当临欲命终之候,痛苦欠伸,点头熟视,异乎不异?即鸡鸭之私相推诿,世人当痛心而镂骨矣!

  救物同登(见《广慈编》)

  会稽陶石梁,与张芝亭过大善寺,放鳝鱼数万。其秋,陶梦神云:“汝未该中,缘放生,得早一科。”榜发而验。因曰:“事赖芝亭赞成,奈何功独归吾?”数日,南京录至,张亦中式。

  [按]迩来恶俗,有应乡会试者,亲友必合赀祈祷,所杀无算。名为保福,实为造罪,高明者其痛绝之。

  劝求子者

  富家无子,挥金纳妾者有之,重价市药者有之。然求之愈切,得之愈艰。何哉?盖三界中定业,苟非大善,不能挽回。古来无子之人,往往因一念觉悟,勇猛修德,因而连生贵子者,指不胜屈也。求之不得其道,而徒怨天尤人,致慨宗祧之失守,亦惑之甚矣!

  放生得子(见《广仁录》)

  元朝一富商求子,闻太岳真人召仙判事有验,因往叩之。判云:“汝前生杀业多,使物类不能保有子孙,故得斯报。今放满八百万生灵,方可赎罪。若误伤一虫,须放百灵以准之。挽回造化,是为第一。”商即立誓戒杀,捐资放生。未几,得一子,以孝廉出仕焉。

  [按]《华严经》云:“杀业之报,能令众生堕于三途。若生人中,得二种果报,一者多病,二者短命。”富商杀业甚多,而报不过无子者,想既受三途之正报,而后受无子之余报,未可知也。否则,或宿世福力尚厚,先受无子之华报(*附属于正报的善恶报应),而后受三途之果报,亦未可知也。今能赎前过恶,回心向善,自应免祸获福矣。

  悔过延嗣(见《感应篇图说》)

  杭州吴恒初,好食牛肉,连丧子女。适一子患痘,医祷莫效。吴忽梦至阴司,有诉吴杀牛者,争辩良苦。主者唤群牛嗅吴周身,牛竟无言。吴自供食牛不杀牛,且誓永不复食。主者谕牛而遣之,吴遂得释。出见一阁,阁上有人呼己。吴仰视之,忽掷一物,曰“还却汝!”视之,乃其子也,遂觉。子寻愈。

  [按]食其肉而至连丧子女,则杀其身者可知。

  戒牛育子(见《护生录》)

  京师翟节,五十无子,绘大士像,恳祷特至。妻方娠,梦白衣妇抱送一儿,妻方欲抱,牛横隔之,不可得。既生子,弥月不育。又祷如初。或告曰:“子酷嗜牛肉,岂谓是与?”节悚然,合门戒牛。未几,复梦妇人送子,抱而得之。后果生子成人。

  [按]所谓现妇女身,而为说法也。

  嗜鳖速毙(袁午葵述)

  明末,杭州有潘德斋者,老而乏嗣。偶见一书云:“食鳖者有子。”乃买而畜之,且饲以小鳝,烹割无虚日。如是年余,遍体皆生肿毒。毒有数口,宛如甲鱼之嘴,其痛入骨。未几死,竟无后。

  [按]邪见之人,一时害人以言,百世害人以书,正谓此也。是故著书立说,虽善人君子,犹不可不慎,况其他乎?(附儒言以辟佛法,传医方而杀生命,更有刻佛书、善书,而不具正知正见,自作盲论瞽说,反致疑误众生,比比皆是,岂知其自入邪见,复引人入邪见,空负好心,大作恶业,仍当堕落者乎!)

  劝避难人

  世人当乱离之际,避处深山旷野,颠沛不一。望旌旗,则母离子散;闻金鼓,则胆落魂飞。此等流离倾覆,虽国家大数,然莫非自业所招。慈受禅师偈云:“世上多杀生,遂有刀兵劫。负命杀汝身,欠财焚汝宅。离散汝妻子,曾破他巢穴。报应各相当,洗耳听佛说。”由是观之,无论杀身亡家,属之前定,即一指之伤,一针之失,乃至刹那恐怖,未有出于无因者。普告世人,但遇兵戈之际,宜回心自念曰:“吾身尚未被执,然且如此恐怖,则物类当被执之时,恐怖更当何如?骨肉尚未分散,然且如此凄惨,则物类当分散之时,凄惨更当何如?四体尚未宰割,然且如此悲苦,则物类当宰割之时,悲苦更当何如?”由是过去杀业,必念佛超荐,未来杀业,当直下斩除。如此用心,则来世必生太平之代,必不生危乱之时;纵或生危乱之时,必不生被兵之地矣。岂非避难最上策乎?彼登山涉水,非万全计也。古德云:“世上欲无刀兵劫,须是众生不食肉。”

  刀兵偿报

  宋徽宗时,寇兵入内,所至焚戮,惟安阳镇被祸尤惨。后有一僧,能于定中勘冥事。众叩之,僧为入定,具知其详,乃曰:“此乡所造杀业,惨于他处,故受报亦惨于他处。然业报未尽,怨对方来,众等未能安息也。”后连年兵火,人民屡遭屠戮,果无遗类。

  [按]人见渔翁洒网,忽得大鱼,必鼓掌称快,不知此又增一怨对也。悲怜救解,犹恐不及,奈何反称羡之耶?称之,是赞叹杀;羡之,是随喜杀。慧眼一观,皆是刀兵种子矣!

  龙子救难

  巢江水暴涨,寻复故道。有巨鱼重万斤,三日死,合郡食之,一老妪独不食。忽有老叟告曰:“此吾子也,不幸罹祸,吾厚报汝。若东门石龟目赤,汝急出城,城将陷矣。”妪因日往视龟。有稚子讶之,妪以实告。稚子伪以朱傅龟目,妪见,急出城。遇一青衣童曰:“吾龙子也。”引妪登山。而城果陷为湖。

  [按]佛世有一大臣,相士决其兵死,日夜以兵自卫,至执剑而卧。一日,请佛诘朝赴斋,佛不受,告其国王曰:“此臣今夜必死。”是夕,有四臣亦在其家防守,其妻见夫熟睡,代为执剑。未几,妻亦睡去,落剑断头。国王闻之,疑四臣与妇有私,俱断其右手。阿难问佛何因,佛言:“其夫前世作牧羊儿,妇为白母羊,四臣尔时,同为劫贼,见儿牧羊,同举右手,指羊谓儿曰:“杀以食我。”牧儿涕泣从之。以是因缘,辗转酬报。”(详载《杂譬喻经》上卷)。童子伪赤龟目,亦系福力所致。因缘会遇,自然而然,不可强也。

  劝食牛犬者(以下言自奉不宜杀生)

  劝人戒食牛犬,不如劝人戒杀牛犬;劝屠户戒杀牛犬,不如劝官长禁杀牛犬。何则?劝人莫食,虽或面从,然肴俎在前,谁能自制?是知劝人戒食,不如劝人戒杀也。屠人因劝改者,十难其一。苟不摄以官长,惧以严刑,虽日进屠门诏之,终为无益。何如号令申严,群凶匿刃乎?况禁屠一事,贫儒亦能得之官长。俟禁榜既悬,而后严行纠察,奉为成规,虽不劝人戒,自无牛犬可食矣。惜乎!缙绅之士,凡名利所在,辄俯仰当道,哓哓不已,遇此等事,则钳口卷舌耳。

  命终酬业(出《颜氏家训》)

  齐贵人奉朝请,性奢荡而嗜牛犬,食必特杀。年三十余,一日,见大牛忽至,遍体痛如刀割,嗥叫发狂而死。

  [按]异类有功者,莫如牛犬;食之最损阴德者,亦莫如牛犬。世人必欲沾其味,何哉?

  戒牛得魁(出《广慈会要》)

  金陵朱之蕃,未第时,梦神曰:“今年状元当是镇江徐希孟,因私一奔女,黜之。次当及汝。但彼三代不食牛,汝父子未戒。倘能悔过,犹可及也。”觉而语父,父不信。是夕,父梦亦如之,始大惊,誓不复食。是年,果魁天下,徐止二甲第三。

  [按]或云:牛系郊祀之物,唯有福者方得食。观此,可以塞口。

  鬼显业因(出《观感录》)

  无锡书吏王某,顺治丁酉,以钱谷事,狱死北都。癸卯夏,苏州金太傅子汉光,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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